小怂包的逆袭虐渣路(15)
徐青上前一步:“可容臣把把脉?”
陆时年伸出一只手撩起广袖:“嗯。”
徐青三指搭在陆时年脉门上,冰冰凉凉又似有些颤抖,神色也不太对劲。
陆时年疑惑:“徐太医可是身体不适?”
徐青脸色变了变,开口道:“皇上关心了,下官无事。”
陆时年也不再作多想由着他把脉。
徐青收回手退后几步:“皇上最近是否经常出现腰膝酸软,生冷疼痛,头晕目眩,神疲乏力,虚汗多等症状。”
“......”
眼睛转了两转,陆时年讪讪道:“许是最近朝事繁多,夜里睡得比较晚了。”
徐青扑通一声跪下叩拜,声音咚咚传到陆时年耳朵里。
陆时年一惊,急忙站起搀扶,徐青闪避开伏在地上恭恭敬敬说道:“皇上万不可委屈自己啊。”
陆时年心中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不动声色坐回到榻上:“徐太医所言何事?”
徐青声音透着颤抖:“若皇上受人挟制身不由己,那就让下官来替皇上分忧吧。”语气里尽是杀意无限。
陆时年怒声喝道:“徐太医慎言,朕乃九五之尊如何受人挟制,今日之事朕念在往日交情不计较,还请徐太医日后谨言慎行。”
徐青顿时面色大变,但仍是不死心地了一声“皇上。”
陆时年气息不稳:“徐太医,朕与江山社稷何重想毕徐太医心中自有定论,若朕只是出生于寻常百姓家自然是应该为了自己而活。”微微沉吟片刻又道:“可是朕却出生于帝王之家,身不由己。”说到最后语调竟有些伤感。
系统:“......”白天没白去,演技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徐青满脸懊恼,说不说别的话来:“下官自是明白,只是下官斗胆,服侍皇上数年,替皇上鸣不平罢了。”
陆时年平了一平气息,挥了挥袖子缓和道:“朕累了,退下吧。”
徐青无奈,只得悻悻告辞了,临走时前还留下一句:“皇上若是有事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时年揉了揉太阳穴,这徐青也是管的有些多,再这样下去都不好找他看病了。
但是也没办法,宫里也没几个能信任的大夫,总不好一直不检查身体,更何况这宫里也不尽然是安生的,比如之前就在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查出来几个是为太后做事的,要不是徐青细心提前发现了,恐怕这会早就被毒死了。
那几个人虽说是暗地里处理了,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前仆后继的,总之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徐青呀,真难办。
陆时年揉了揉脑袋,以后再慢慢敲打敲打吧。
陆时年吃喝嫖赌打架见的倒是不少,但是宫斗就连电视剧都没看过,如今要狠虐一个后宫妃嫔,陆时年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快死完了。
就在他头疼后宫之事的时候,前朝也渐渐不太平了。
这件事情还是和沈木有关的,沈木凯旋已有一段时日了,只是这兵符一直没有交给皇帝,甚至出入宫门有如自己府邸,这是很不合礼仪规矩的。
京城不是荒漠西北,君王之尊帝王之位岂容忽视,陆时年这里还没有说什么,言官忍不住了,早朝时分联合几位大人一起上书弹劾沈木心存不轨,对皇权大不敬。
陆时年坐在高位龙椅上,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大不敬?早几个月前都不敬到朕的龙床上了,你们现在才弹劾,不会太晚了吗?
沈木向来看不惯这些舞文弄墨酸腐气浓郁的文臣儒官,也懒待与他们争辩,只是手下的将士在朝中为官的看不下去,与朝中文臣唇枪舌斗,水火不容。
文官们从小接受要监督国家礼仪制度的教育,信奉死谏文臣,就连陆时年的过错都敢详细地一一列出,直言功过,更何况只是边关一粗野将军呢,众将士也皆是不服气,半个江山都是自己用命拼来的,若是觊觎皇位岂会等到现在。
此言一出,犹如投石入水,激起千层巨浪。文官们震惊大骇,纷纷跪下要求陆时年整治三军,以正超纲。
底下人吵得天翻地覆,陆时年懒懒地看着他们义愤填膺,觉得甚有意思,果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一时间对上沈木的眸子,其他人都在据理力争,倒是忽视了风眼,话题中心的沈木和陆时年一样,颇为清闲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盯着陆时年的脸。
陆时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良久,沈木对他做了个口型,陆时年面色大变,两颊抹上一片潮红,如坐针毡地扭动身体,半晌道了声:“此事过后再议,退朝。”
站起身来逃也似的进了内室,头都没回一个,留下还在原地争吵的大臣们。
系统:“你怎么了,心跳这么快?”
陆时年半晌幽幽道:“刚刚沈木跟我说话了。”
系统疑惑:“说什么了?”
陆时年不答,在系统的催促之下才说:“他说兵符今天晚上给我。”
系统:“西北军队一般都认得是沈木的脸,也不认兵符,你拿了也没用。”
陆时年哀怨地说:“难道重点不是晚上给我吗?”
系统:“……”
陆时年:“系统,我觉得好害怕呀。”
系统:“……”,说害怕之前能不能稍微掩饰一下你语气里的兴奋。
陆时年:“系统,你见过兵符吗?有多大?”
系统:“……兵符是正方体。”孩子是不是想多了。
陆时年语气里透着失望:“这样啊,我还以为今晚上要玩点不同的花样呢。”
系统:“……”这孩子是不是开启了什么特殊的技能啊?
事实证明陆时年没想多,而是系统想少了。
当晚陆时年仍旧端于坐前批改奏折的时候,沈木果真出现了,手上提着小个小小的包裹,将包裹轻轻置于案上打开。
陆时年微微抬脸,斜睨了沈木一眼,重新敛下眼睑:“沈将军何意?”
沈木眼里带着调笑看他:“这是军中大印,臣既然已经带兵回朝,自然是要上缴皇上的。”
陆时年眼睛盯在奏章上本不想理他的,可是任由他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沈将军说笑了,当日朕已说过,你可不必上缴的。”
沈木捏着陆时年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怎么皇上就真的如此信任我。”
“沈木,你不要欺人太甚。”陆时年猛地甩下笔,黑色的墨汁溅的到处都是,甚至衣服上也是星星点点。
陆时年眸子里满是怒火,声音越发低沉了,没有平日里的清亮:“沈木,你当朕是傻的吗,那些军队认人不认你印,你就算把大印交给我又有什么用?”
沈木眼里闪着笑意,身体前倾按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嘴角轻轻舔了舔:“皇上,那若是臣也愿意上缴人呢?”
陆时年被他哽住,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咬了咬嘴唇愤恨地低下了头,拒绝和他对话。
“皇上。”
“你烦不烦呀,朕都说了愿意相信你了,交不交的无所谓。”陆时年被他胡作非为的手弄的不耐烦了,斜着眼睛瞪他,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已经探到裤子里的手拉出来。
“可是臣想上缴啊,皇上您看,您愿意相信臣可是朝堂上诸位大臣们他们不愿意,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了让朝局稳定,臣愿意自动上缴,还请皇上成全。”沈木说的大义凛然,可是手却已经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上,甚至还坏心眼地捏了一下。
陆时年浑身一颤,抖着声音僵硬着身子说:“好,朕收下了,沈将军请回吧。”
“如此看来皇上也是心口不一,您看您还是很想要的吧。”沈木抽回一只手挑着他的下巴看他倔强的眼神,看他的小皇帝被他逼到说不出来只能露出满脸通红羞窘表情的神色。
也不知道想要的究竟是大印还是别的什么。
陆时年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虽说这大印放在这里确实没什么作用,但是作为皇帝来讲这表明的难道不是沈木的一种态度吗。
沈木弯了弯腰,手搭在他的腰上:“皇上若是想要完全可以早说的,皇上的要求臣断然是不会拒绝的。”
陆时年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他,顿了半晌喃声说:“谢谢。”
沈木眼睛一亮,一把抱起他转身两人翻转了一个方向,将他放在案桌上轻声说:“既然臣如此听话,甚至上缴大印,那皇上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臣。”
似乎还没有从上一次的羞耻中脱离出来,陆时年的脸颊绯红一片,双手紧紧扯着沈木的衣服下摆,抿着嘴唇面上全是纠结的表情,最后看了一眼沈木脸上的期待,垂下脑袋似乎是妥协了:“去里面。”
沈木轻笑一声,看了印章一眼顺便一只手将他拖拽过来,倾身凑在他的耳垂边上,轻声说:“皇上,今日臣觉得这里很好。”
陆时年脸颊发红:“胡闹,这里还有奏……”
第27章 振国将军狠虐渣
沈木欺身而上堵住他的嘴, 手上脱着他的衣服, 这个吻简单粗暴, 陆时年被亲的手脚都软了, 只绵绵地挂在沈木怀里由着他动作, 没多大一会儿就被脱得干干净净。
沈木见陆时年眼眸含媚, 软倒在自己怀里,低低笑道:“在这里想着皇上一本正经批改国事的样子, 再想想众人皆仰望的君王此刻却雌伏在我的身下,单单只是想象臣就已经把持不住了。”
陆时年搬来觉得略有羞耻, 可是听他这么说, 更多的竟然是兴奋,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沈木以为他害怕:“皇上不愿意?”
陆时年挣扎着怒斥:“将军越发得寸进尺了。”
沈木强硬地将他双腿架在自己肩上,箍住他的胳膊道:“臣能进多少皇上会不知道吗?”
陆时年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立刻满面羞红, 将头撇在一边。大兄弟,你进的不是尺是丈啊,每次都有一种肚子被戳穿的感觉。
沈木低头揉捏着他的屁股, 嘴里道:“皇上的屁股好白啊,这里是在欢迎我吗?”
使劲掐了一把抬起脸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时年。
陆时年一个瑟缩, 紧紧抿住嘴唇,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沈木轻笑道:“皇上既然那么想要兵符, 拿到之后岂有不试试的道理。”
陆时年瞪大眼睛, 满是惊慌失措, 瞥了瞥置于一边的虎符, 颤抖着身体看向沈木,大兄弟,别开玩笑,那会死人的。
沈木瞧见他的小动作,心情说不上来的高兴,咬了个牙印在耳垂上细细舔舐:“臣不会伤害皇上的。”
陆时年微微放松,还以为一上来就是重口呢,吓死我了。
沈木瞧见他松气的模样笑了两声,拽过那笨重的大块头看着陆时年,冰凉的触感从皮肤间蔓延开来。
陆时年瞪大眼睛,大兄弟说话不算话啊。
沈木:“皇上紧张什么,臣只是想给皇上盖个戳而已。”
肩膀卸下力道,陆时年一副被羞辱的样子盯着沈木。
沈木拿起那笨重的大块头沾了案桌上的印尼轻轻拓印在陆时年雪白的屁股上,红白相间煞是可爱。
陆时年心中无语,这难道不是卖猪之前戳的章,只是蓝色变成了红色。
沈木亲了亲那处,道:“这下皇上就是我沈家的人了。”
陆时年:呵呵,普天之下都是我的,什么时候我变成你的了。
沈木揉揉陆时年臀肉,俯身凑到他的面前来,低声笑道:“皇上不必着急害怕,若是觉得这大印在皇上这里不好使,那臣还有一枚私印,这枚私印可比兵符好用多了,皇上要是不要?”
陆时年一愣,私印,什么是私印,是沈木自己的印章吗?
沈木拿出一块长方形的印章道:“皇上若是想要臣就将它送给你,不过即便皇上不想要臣也想将它送给皇上作为定情信物呢。”
陆时年没有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还要盖个戳,想到自己的屁股,这下真的像是待上市的猪肉了。
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抵到自己,陆时年身子一下就僵住了,声音惊恐无比:“你要干什么?”
沈木:“臣听说皇上见了徐太医?”
陆时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徐青,本能性回答:“他来为我检查。”
废话,我一个月得做一次全面体检的,不然最后我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沈木脸上作委屈状:“皇上的身体好不好我自是清楚,臣不是每夜都为皇上里里外外检查一番吗?”
陆时年咬牙:“沈木,你不要太过分了。”
沈木委屈更甚:“是臣过分了,过分到皇上要在徐太医面前斥责臣的过错。”
陆时年感觉通身冰凉,瑟缩一下,喘息声加大:“朕没有。”
沈木吸了一口凉气,狠狠按压了一下:“有没有皇上还不清楚吗?”
印章棱角尖锐,刺得陆时年皮肤生痛,泪水从眼角溢出,抓着沈木的肩膀道:“沈木,疼。”
他疼,沈木自然也心疼。
语气立刻放缓,吻掉他眼角的泪水:“皇上,齐妃的事情臣就暂且先不追究了,只徐青一事臣希望你可以和他保持距离。”
毕竟齐妃自己作死,甚好解决,但是徐青这人平时战战兢兢,还真不容易挑出什么错来,一时间想要找个好点的理由不动声色将他从宫中弄出去完全是不可能的。
私印越推越深,陆时年连连点头答应,双手紧紧拽着沈木的胳膊双眼含泪祈求地看他。
你说什么都对,我快疼死了呀。
沈木却不停手里的动作,道:“就算皇上现在答应也还是要给点惩罚,若是不疼下次还会再犯。”
陆时年咬牙:“......”这王八羔子说话一直不算数,算什么男子好汉。
室内哭叫求饶声不断,直到深夜才渐渐停止。
翌日早朝,陆时年垂头蔫蔫地坐在龙椅上听大臣们汇报近况,又有一位言官提出兵符的事情。
陆时年猛地抬脸,盯着沈木咬牙切齿地说:“沈将军已经将兵符交予朕了。”
众人抬头看向沈木,沈木走出两步,神情淡定地低头道:“昨日已将兵符交予皇上,同时交上去的还有一枚私印。”
所有人脸上惊讶十足,上交私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以后皇上的意思就是将军的意思?
心中揣测不断,但还是恭恭敬敬回了声“是”。
陆时年在上面坐立难安,脸色潮红,恨恨盯着沈木淡笑的脸,因为坐着的缘故体内的私印感觉越来越明显,偏偏那人脸上一片淡然,眼神里却是充满欲.望,看得陆时年手软脚软,前端立刻站了起来,幸亏衣袍宽大隐藏了他的尴尬。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没什么其他的那就退朝吧。”陆时年挥挥手,不等下面的人来得及说话,便快步转身离开了。
众人:“......”为什么不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臣还有事啊。
自从沈木从边关回来之后,陆时年感觉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懈怠上朝这件正事了,有时候被做的第二天爬不起来也就直接宣布不去了,毕竟即使自己想强撑也有人不愿意。
陆时年可算是亲身体验知道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也幸亏是上天庇佑,天下一切太平,不需要他。
清河颤颤巍巍跟在后面护着驾,这段时间皇上的脾性是越来越古怪,虽不是难相处但是总感觉似乎哪里奇怪,只是一直以来皇上都喜欢独处,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敢擅作主张地问,只好将一切疑惑都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