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51)
茫茫月色,浸染蓝夜。夫君你教的技巧很有用,可以后还能不能遇见你呢?
第43章 教坊名伶(3)
如今的境况不允许卢瑥安伤春悲秋。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卢瑥安便起身打井水洗漱,趁着这段被霍靑霄“独占”的日子,早起练功。
只是,当卢瑥安看着脸盘里自己的倒影,连自己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原主不愧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哥儿,肌肤细滑、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动人,相貌的俊美超越了男女之别,当得是哥儿之最。他长眉弯柳,一双桃花眼秋波流传、似娇似嗔,凝眸时又能横眉冷对、仿若寒霜。
既惊艳,又耐看,就是在上一辈子,京城里貌美至极的姑娘哥儿都见惯了,他们的容貌都没有一个能及得上他这辈子的。
怪不得那徐阿母特意把他留下来,介绍给较为富贵的霍靑霄;也怪不得霍靑霄如此猴急,一见面就愿意出八倍银子独占他。
可这倒是奇了怪了。
按理说,原身还没充入教坊司之前,居住在京城,以这等相貌,必然会有一大堆的男子倾慕才是。怎么都没有暗处使力,让原身成为禁脔?去到教坊,竟然也没有达官贵人据为己有,还被送去当营妓,给小兵们任意享用。
某不是暗中有什么仇人吧?
可惜原身上辈子早就因情自绝了,卢瑥安猜不出什么来。当下之急,还是练功。
早起的卢瑥安没有练棍,给十指都缠上布条,卢瑥安紧握着拳头,重拳出击、每一下都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沙袋。练得手累了,卢瑥安又负重而行,绕着后院的墙匀速奔跑。
原身体质还好。
出身于将门世家,虽然原身没有怎么练枪法,但能骑马、会射箭,不算太过太弱。不过仍需锻炼,卢瑥安手脚缠着沙袋,绕着后院跑第一圈,胸腔就累得不行;跑第三圈,整个人都要累趴下了,差点喘不过气来;坚持跑到第五圈,才豁然开朗,仿佛打破了极限,沙袋的负重变得轻巧起来。
米小晴端着一笼包子过来的时候,旭日终于升起,卢瑥安终于跑完今天的长跑训练,又拾起长棍,斩空刺日。呼啸声起,卢瑥安束了起来的头发已经汗湿,白色的布衣贴在身上,雪白的脖颈上,细密的汗珠随着卢瑥安的练棍动作而微微闪耀,让米小晴一时忘记了呼吸。
她的少爷,今天也如此俊美。
米小晴端着包子过来,轻声问道:“少爷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吃了早点了吗?小晴买了欣桂坊的灌汤包,和京中少爷最爱吃的灌汤包差不多口味,少爷要试试吗?”
卢瑥安暂时休息,凝眸看着她,问道:“这边等到辰时才有早点提供,小晴,你我同为乐籍,哪来的银子给我买包子?”
米小晴不敢与卢瑥安对视,她低下头来,小声道:“回禀少爷,小晴学了琵琶,教坊的乐工说小晴资质聪慧,可以当她徒弟。小晴便拜她为师了,一个月学三天,其余日子师父让小晴自己练习。当乐工是有银子的。这边口味与京中不同,少爷肯定吃不惯,于是小晴就预支了一年的银子。”
“……”卢瑥安叹道:“小晴啊,没事,我吃得惯。”
米小晴猛地抬起头来,眼珠湿润,仿佛就要滚落出泪滴来:“这儿的白粥又稀又无味,少爷怎么可能吃得惯?”
卢瑥安摇了摇头:“你可是忘了,霍大人包圆了我,又另掏银子包圆我的吃穿。徐阿母准我这边开小厨房。”
米小晴:“……”她还真的忘了。
那位霍大人被揍得如此悲惨,还只碰着了她少爷的衣角,这么看,霍大人的银子花得真冤。
霍靑霄也觉得自己的银子花得挺冤。
可是他是要脸的,绝不会说出去他被自己包营妓给狠揍了。回到军营里的半个月,霍靑霄以身作则、刻苦练兵,他手下的小兵们个个哀声怨道,有的不禁向霍招财和霍来银问道:“偏将大人受什么刺激了?怎的出去松快回来之后就严谨了这么多?”
“是啊!日夜训练,量加了两倍,也太狠了吧!与我们一同训练完,晚上偏将大人又去找胡大哥他们练摔跤,是不是有什么比拼?偏将大人要去京中比武了?”
霍招财和霍来银都没敢说出真相,只道:“你们的话怎的这么多?之前是训练少了,本身驻守边疆,就得严厉训练,今日多流汗,明日少流血!偏将大人都是为大家好,我们哪有说什么?”
除了以身作则地练兵,霍靑霄又和军营里的摔跤好手们练习了半个月,期间,又拿霍招财和霍来银练手。每每把摔跤好手打趴下,霍靑霄便开心一回。
半个月后,霍靑霄胸有成竹、摩拳擦掌。
毕竟那位是出了八倍银子独占的绝色美哥儿!
银子花都花了,必须得花得值。
而卢瑥安每日绑沙袋训练,睡觉时把沙袋解下,发现身体轻盈了不少。他的手腕虽然依旧纤细,可手臂长结实了,下盘更稳。
霍靑霄每半个月便轮休一回,此刻卢瑥安已准备多时,严阵以待。
第44章 教坊名伶(4)
霍靑霄今日来,还带了一串小兵过来。包括霍招财和霍来银在内,一共十人。
只是招财和来银见到卢瑥安都瑟缩在霍靑霄的身后,而小兵们则每个人都抱着一卷重重的软垫子,一个个好奇地打量着卢瑥安。
那些目光,有惊叹,有了然,有脸红的,还有的和卢瑥安的视线对上,害羞得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看着架势,不像是聚众寻仇的,卢瑥安开了房门,问道:“霍大人早,这劳师动众的,是——?”
半月不见,徐阿母果然把卢瑥安照顾得好好的,吃好住好,肤质也是一如既往的雪白而嫩滑。霍靑霄把卢瑥安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白衣清逸,风乍起,衣袂飘飘,身段迷人,霍靑霄不禁心头一热,伤都没好全就忘了痛,向卢瑥安柔声解释道:“我让人买了写垫子来,免得一会儿你摔倒受伤,还是铺上地毯好。”
他皮粗肉厚倒不怕痛,如此美哥儿,要是被他摔疼了,磕着脸,霍靑霄也不舍得。铺了垫子,就能放心摔了。
卢瑥安让开了身,让小兵们进屋铺垫子,一边回道:“嗯,也好,石屋地板硬,免得你摔倒受伤,还是铺了好。”
卢瑥安的话,小兵们听是听了,可却没听明白。
他们万万没想到,偏将大人竟然会在一个营妓手下摔惨了。只能想到,可能是他们偏将大人上回摔着了。
真激烈啊,怕营妓摔了,还给营妓房里铺垫子。
小兵们心中多番猜测,却默不作声,只听偏将口令,在卢瑥安房里铺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垫子。
铺好了,卢瑥安伸出脚踵,试了试垫子的软硬度,问道:“霍大人上次的伤可好全了?”
还没好全呢!背部还是青的。
霍靑霄沉默了一下,随即胸有成竹地说道:“之前的我疏于训练,今日的我不同往日,你莫要掉以轻心。”
卢瑥安伸了个懒腰,轻笑道:“拭目以待。”
……
营楼中。
徐阿母和营妓们见霍大人带小兵们给卢哥儿房里铺垫子,没接客的,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来霍大人对新来的卢哥儿真是万分宠爱呀!霍大人和绣儿好的时候,都没给绣儿房里铺垫子呢。”
被点名的李绣儿表示服气:“谁教卢哥儿生得这般好看呢,如果我是霍大人,也会想尽办法把卢哥儿娶回家里,天天欣赏。”
“说起来霍大人还没成亲呢!这劲头,肯定是要娶回去的,不知道娶回去以后霍大人未来的夫人能不能容得下。”
议论之时,卢瑥安这边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小兵们鱼贯而出,在营楼里自由享乐。而卢瑥安那边,房门一关,就传来重物倒在地毯上闷闷的响声,木柜的碰撞声、桌椅磕碰声也十分激烈。
营妓们听罢,都纷纷摇头:“军爷都是这德性,不带怜香惜玉的。”
又有营妓自嘲道:“算了,我们算得上什么香玉?回去吧,该干活了,免得徐阿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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