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睡书房[快穿](126)
夏初的思绪飘回来。
“何况什么?”陈溱问。
他发现对方总是说话说半截。
夏初揉揉他的头,微笑道:“没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想说,我爱你阿容。也许你觉得荒谬,但是这都是真的。我以前做了混账事,但是以后绝不会。如果真的有一天,那就——”
陈溱心里翻白眼,还是很给面子地捧场:“那就怎样?”
“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陈溱挑眉,得,还赌起咒了。
夏初看着他温顺的脸,泛着水色的唇,觉得陈溱似乎每一个眼波都在勾引他。他心头发热,很想吻他。
他就这么做了。
小心翼翼的吻落下来,柔软的嘴唇轻轻碰在一起。
他永远也不会告诉陈溱,何况爷爷为了防止陈溱撑不下去,所以抽走了夏初爱他的记忆。
因为一旦陈溱死了,他会疯,为了保住他,所以从源头掐断这一切发生的可能性。
因为爱到发疯,所以差点就失去他。
夏初一再告诫自己,绝对要忍耐。
四目相接,夏初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提议道:“我们去旅行吧。”
☆、我竹马可能喜欢我(53)
从小生长在山里, 陈溱更向往海。蓝色的海面上泛着碎金般的光, 随着风的涌动,细白的沙一层层叠上来。陈溱赤着脚, 感受着柔软的沙子漫过自己的脚踝。
虽然北方已经开始穿上厚外套,江州市的天气却温暖如春,穿着短袖沐浴在阳光下, 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海水暖洋洋的,陈溱一边向水更深的地方跨过去, 一边和夏初说话。对方抱着胳膊叮嘱他小心点,陈溱笑了笑,整个人像喝醉了般歪倒在海水中。他轻轻泅了两下, 身体浮起来,灵巧地翻了个身激起浅浅的浪花,像一条美人鱼。
向夏初伸出手, 对方叹了口气, 慢慢走过来。陈溱游过去,露出上半身, 白.皙的皮肤在太阳下白得发光,湿嗒嗒的头发搭在前额, 他眯着眼引诱夏初过来。
夏初眼神微变, 清亮的瞳色转向深沉, 慢慢地欺近。
还没反应过来,小.腿便被人一扯,夏初霎时平衡不稳, 像是踩空了一样跌在水中。陈溱恶作剧成功了,顿时哈哈大笑,得意地往旁边游。此时夏初已经适应水下行动,笑着追上来,陈溱还没逃多远,就被人一扯,贴上一个温热的怀抱。
夏初从后面抱住他,一双大掌掐着他的纤细的腰。
吃力地往前游,陈溱有点恼怒,等反应过来,意识到两人未免太亲密了,便有些脸红。使劲挣了挣,夏初却一路痴缠。等陈溱终于没力气的时候,他才暧昧眯着眼,低声道:“嗯,瘦了,回去得好好补补。”
细密的电流顺着耳洞钻进去,陈溱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手臂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他没想到自己对夏初的亲近这么敏感。
海水中虽然也有不好情侣在撒狗粮,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主角会变成自己。
夏初将人扳回来,轻轻地将他眼前的刘海扒上去,这下总是闪躲的眼神便无所遁形。
陈溱眯着眼将他的手拍开,夏初欺身上前轻轻吻在他的耳侧。
不知道是不是水压的缘故,他心慌气短,觉得浑浑噩噩,眼前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
夏初抱着他,细密的吻沿着耳朵滑向脸颊和嘴唇,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像是托着什么稀世珍宝。他珍惜地轻啜.着,开始还很温和,渐渐地随着吻的加深而显得凶猛。
陈溱想躲避,纤长优雅的颈向后拉长,然而每退一寸,身前的人便迅速贴上来,热量源源不断地从一具身体传递向另一具身体。温暖的充满弹.性的躯体让人意乱神迷。
当这个吻结束的时候,陈溱的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子。因为激动而四肢颤抖,心脏疯狂地跳动着。但是不想停,不想停。
两个人在海水中面对面抱着,身体细微的行动都能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这多么像恋爱中的人在发傻,微不足道的举动也能掀起巨浪。
夏初手臂圈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沙哑:“是冷了吗?”
陈溱眯着眼睛看天,天光被长长浓密的睫毛分成一段一段的,他老神在在地回答道:“唔,还好。”
鉴于陈溱身体不好,即使只是这么回答,夏初还是决定牵着他上岸。此时临近中午,两人饥肠辘辘地点餐,想着等冲完澡的时候饭菜就该走好了。
虽然已经在一起,但是两个人还是分房睡,陈溱换好衣服来找夏初,看见他刚从浴.室出来。
身上裹着宽大的蓝灰色格子浴袍,只是在腰上系了一根腰带而已。
该露的地方全.露了。
优雅的脖颈,修长的身体,结实笔直的长.腿……
虽然眼睛已经先于意志把人看光了,陈溱还是下意识往房间外面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夏初连忙将人拦住,他哭笑不得地面对手忙脚乱的陈溱:“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要不是他拦得及时,他估计就后脚跟和前脚掌打架,把自己给摔了。
为了防止眼睛乱瞟,陈溱直直地梗着脖子固定视线。
夏初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顺着他的额头摸.到脸颊,最后用食指指侧挑起他的下巴。
他轻笑:“阿容,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眼前是英俊的,自己所钟爱的脸。
陈溱粗重地喘了口气,干巴巴地反问道:“谁害羞了!”
此时他甚至注意不到夏初的隐隐有些崩乱的眼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截短短的手指上。回想起刚才夏初触碰他的时候,这个人的手掌出人意料地柔软,真是很难想象这么强硬的一个人,总是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利的人,手掌心原来这么软。虽然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却不是粗糙的,而是充满弹.性了力量的。
陈溱瞪大眼睛说服他:“我没有害羞,有什么好害羞的。”
夏初微笑着面对他的口是心非,眼神不受控制地留在他一张一合的唇上,缓慢压下来,他比陈溱高出一个头,甫一低头,英俊的面孔便在眼前放大,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冲击。
陈溱想跑,但是慌不择路。
夏初用力地咬住他薄薄的嘴唇。
呼吸在这一刻被夺走了。
陈溱想,他真是完了。
夏初则简单得多,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疯了一样想干点什么。
最后,是送餐的敲门声叫停了一切。
两人在江州市待了四天,两人偶尔会出门四处逛逛,流连于大街小巷,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酒店的房间里。窝在一起的时候,前面十几年作为兄弟的时光慢慢淡化了,让他们更像是一对外出旅行的情侣。
隔壁市有大名鼎鼎的神庙,夏初说要带陈溱去看,于是两人收拾行李驱车前往。
陈溱坐在副驾驶上架着墨镜躺在靠椅上,无聊地摊开一本杂志搁在脸上,封面女郎穿着比基尼摆出诱人的姿势。陈溱挪了挪脸,杂志便从脸上掉下去,他将东西扶好,明显是睡过一觉了。
“啊,神庙……咱们家就是神庙,没看够吗?”
夏初笑了笑:“去见一个朋友。”
陈溱问:“跟你一样?”
“差不多。”
“那很厉害吧。”
夏初挑着眉:“我能将这当做对我的赞许吗?”
陈溱笑了。
对方据说是为真正的神,而不是像夏初这样的代神行使权力的人类。只是要真的论起谁更厉害,打架方面当然是夏初更厉害。
何况如今神族式微,他们的代行者却多得不得了。
虽然这么说,陈溱却大起精神来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还是先准备准备,免得见面的时候太失礼。”
陈溱就是一坚定的无神论者,即使这个世界是个灵异世界,但是他总归记得这一切都是科学创造出来的。只是对方是夏初的朋友,这么一想他还是要郑重点。
“不用那么紧张。”
“我不紧——”张。
“不然我会嫉妒的。”
夏初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留下满脸错愕的陈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对陈溱曾经是三番四次避开他而耿耿于怀,一想起他对不相干的人如此周到,即使只是因为对方是外人,他还是不开心,好像自己被排到次位。
最近常常能听到他语出惊人,陈溱慢慢地有了抗体,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他看向车外。
“喂,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油腔滑调的?”
“什么什么?”
“你没必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我是认真的,喜欢是真的,妒忌也是真的。”
“喂喂!”陈溱警告道。
夏初抽空瞟了一眼他嫩.红色的嘴唇,呼吸有点乱:“我现在想吻你。”
“你真是够了!”
现在频频表现得像个色.情.狂的夏初,真是让人毫无招架之力。陈溱气恼地锤了下车门,他现在想直接下车,蹲在马路边都比和这家伙待在一起强。
车速减下来,缓慢地停到路边,这次算是得偿所愿了,陈溱心中却警惕起来,提防他又有什么动作,谁知道夏初只是叹了口气。
“阿容啊,你别总是这么羞涩啊。”
“我没有!”说完又觉得反驳得太快,显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害羞很在意。
“你一紧张说话就硬.邦.邦的。”
陈溱愤怒地闭上眼睛,彻底不说话了。
倔强的,因为愤怒泛起血色而渐渐变得红.润的脸显得格外可爱。
夏初了然地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我怕再逗下去我自己先受不了了。”
车子再度驶上车道,绕过了人来人往的神庙,往郊区开去。
陈溱有些意外,夏初说:“真的住在庙里,他会被吵死的。”
车越开越远,拐进一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道,沿着蜿蜒的路一直向前开。
两旁的树木各种各样,有的高大有的茂盛,上面缀满了花朵,远远看去像丝带一样,从雪白一路渐变为杏黄最后的终点站是一片绚烂的花林。
四周的灵气充裕,清风一拂,挂在树枝上的铃铛就欢快地唱起来。
像在梦里。
干燥的色彩缤纷的掩在铺在树根处叠成一堆,彩色的画纸一般。
再开一会儿,便在树林深处出现了一座宽矮的古老建筑,夏初将车停下,带陈溱下来。
门口站着一名年轻的男子,温文尔雅,戴着银色边框的眼镜。
他穿着白色衬衣,外面套着薄薄的针织背心,对夏初笑道:“我说外面为什么这么吵,原来是你过来了。”
看到陈溱时有些意外,但还是大方地笑道:“这是阿容吧,这段日子在这好好玩玩,让我来招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