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都去哪了[快穿](64)
不由将手缠的更深,微凉柔滑的触感让躁动的心也跟着温顺下来。手却在下一秒被打落,只见小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跟着内侍走了。
容战觉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连少年的冷淡表情都喜欢的要命。面瘫着脸跟上去,帮忙布置营帐又端茶送水,就差没顶替两个内侍亲手伺候梳洗了,直到小皇帝漫不经心的发话:“都下去吧。”
眼尾优雅而冷淡的弧度迷得容战肝颤,却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倒不是因为惧怕皇权或是怕小皇帝本身,而是喜欢的越深,竟渐渐的越发不敢在对方面前放肆。
不过他的矜持没维持多久,想媳妇想的实在睡不着,忍不住半夜又跑去瞧人。没有了暗轶,其他侍卫和内侍的武功完全不被容战放在眼里,光明正大的在榻前望着怕冷的蜷睡着的小皇帝发愣。少年乌黑的发丝散落了满枕,露出颈间的小块肌肤,不过冰山一角,却白皙莹润到让人怜爱不已,容战脑笨嘴拙,只觉得用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能形容其万分之一,轻轻上去搂住侧卧的少年,耐着心一点点将他冰凉的身体暖热。
小皇帝皱着的眉头随着体温升高而舒展开,甚至小小翻了个身,整个人都埋到容战怀里。容战仿佛拥住了全世界,面瘫脸忍不住露出一个看着很僵硬却发自真心的笑来。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不敢待到小皇帝醒来,天刚亮便悄悄离开了。
就这样一路抵达关中地界,全军也汇总到五万有余,关中藩主宁翼山装模作样的前来叩拜迎接。
关中前面就是朔北重城,最外围的雁镇已被北胡占领,只剩主城还在死死支撑,如今援军对守城的将士来说至关紧要,宁翼山却劝阻道:“陛下万万不可冒进,北胡国虽名义上只有五万人马,但臣派人探到北胡实际上还另调了一万刺羽军,实力不容小觑。”
田毅首先反驳:“那宁大人的意思是放着朔北城不管吗?”
“臣只是认为应以陛下安全为重,谨慎行事。”宁翼山不慌不忙的解释:“不如先以弓兵压制,试探一下虚实,再辅以骑兵逐个击破……”
容战却在这时面瘫着脸来了句:“宁大人缩着头守在关中原地不动便能探到北胡另调刺羽军的事,实在让人佩服。”
宁翼山一听,立即瞪起眼来:“容大将军这话是何意!”
容战的面瘫脸没动,眼神却表现出一丝困惑,“我只是在表示称赞,……不能称赞你吗?”随后便面无表情的向小皇帝认真禀奏道:“宁大人性格谦逊至此,实为大俞之福,臣以为应当嘉奖。”
小皇帝挑起眉,难得的勾起嫣红的唇笑了一下。少年的肌肤白如雪,唇色却如烈焰,嘴角轻扬的漂亮又慵懒的弧让容战顿时惊艳到心跳飞速,宁翼山也忍不住看的一顿。
“朕也觉得宁大人的确是大俞之福,听说宁大人手下有一批精锐骑兵,方才又提到应以骑兵逐个击破,不若就把这批骑兵暂时借给朕支援朔北城如何?”
朔北是丘陵地带,山峦居多,和东面的大草原不同,骑兵并不是很管用,反而需要耐力极强的步兵,宁翼山倒是痛快的给了,还不忘装出一副忠心耿耿。
“叮——,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暴君的本性’,请在七日内杀满千人,任务成功奖励积分500,失败惩罚随机。”
摇摇欲坠的朔北城在连日的围攻之下终于面临失守。
天色渐黑,守城的将领曹瑜心里也一片漆黑冰冷,知道城门是撑不过今晚了,正待在死前放手一搏,却突然听到身旁小兵惊呼:“将军,您看!”
只见东南方的山脚突然火光大盛,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震天撼地,听起来竟如万马奔腾!
黑暗的夜色下,即便只是豆大的火把也能在千米之外看的分明,更不用说万马构成的滚滚洪流,曹瑜不由瞪大了眼,哪里来的那么多骑兵?!
恰巧山脚这一块地势平坦,骑兵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间火光已经化为两条火龙,一左一右如尖刀般直插向北胡军驻扎在城外的后营!
奔袭的速度实在太快又太过突然,让北胡军短时间内乱了阵脚,其主帅呼特燮都反应不及,火龙顺势横冲,铁蹄踏过之处瞬间如劈风斩浪。
北胡军虽骁勇善战,但步兵和车兵居多,竟一时无法阻挡声势迅猛的骑兵。然而让曹瑜震惊的还在后面,——待到铁骑奔的稍近了,朔北城头所有守城的官兵都清楚的看到竟有一把黄罗伞盖屹立在熊熊火光和猎猎北风中。
明黄色罗盖如一把剑戟,虽被吹的阵阵作响,却笔直挺拔,巍峨昂然,一马当先。曹瑜已惊到说不出话来,还是副将先不可置信的高声叫道:“黄罗伞盖!……是陛下!”
“陛下来了!!”皇家独有的标志甚至让有些兵激动的差点哭出来,振奋的嘶声喊:“陛下御驾亲征了!”
小皇帝只带了七千骑兵,从午时就潜伏在山中,有宁翼山的人马,还有一小部分京都的铁浮骑和容战的神机营。七千人骑分为两拨,选的全是精锐中的精锐,只待入夜之后杀北胡措手不及,一拨由小皇帝亲自领着奔往城下,一拨由容战带着包抄北胡军后营,只求一个‘快’。
北胡营寨坚实的木栅栏被容战硬生生用大刀劈开,连人带马撞开一个三米宽的豁口,紧随其后的骑兵高举武器和火把纷纷从豁口冲入,后方的用箭射,前方则用刀砍,并将火把精准扔入敌方军帐,很快燃起冲天大火。
就这样在容战的带领下,竟将偌大的北胡后营来了个穿营而过,片刻间冲散了敌营。
小皇帝那边却一味的往主帅呼特燮直奔而去。
他的瞳色已经开始发红了,落九霄被战场上浓重的血腥味全面激发,眸光里尽是毫无温度的杀意,如死神般飞快且尽兴的收割着人命,只身一人深陷在敌军数千人的重围中,却丝毫不见险象。血珠随着他的疾驰而一路飞溅,少年因此眉心沾红,黑发染赤,看上去美的极致却又让人寒毛直立,头回见到这种景象的容战竟立即痴迷到不合时宜的硬了。
回过来神的北胡军已迅速的重新列阵,小皇帝却单枪匹马不管不顾的继续直冲!
阵法下的箭羽立即四面八方的朝他一人急射而来,呼特燮不由松了口气,得意的暗想对方再厉害,千百箭下去也必死无疑,然而他还没来及展望杀掉大俞帝王之丰功,便骇到几乎无法动弹。
只见小皇帝竟毫发无伤,冲势不减,真气细细密密的在他周身缠绕,箭羽全被真气弹走,根本无法近身,身上凛冽的杀气让久经沙场的呼特燮都感觉胆寒。
再防御已经来不及了。
少年身下的宝马已一跃而起,居高临下挥剑横扫,护在呼特燮身前的兵将们瞬间头颅分家。呼特燮强迫自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冷静下来,一边策马急退一边吹出一声尖锐的哨音,其手下众将听到这声撤的命令,立即重新组阵,紧急撤散。
想逃?少年微眯起眼,运气将长剑脱手飞出,力道十足的直直刺穿了呼特燮的后心。
常言道擒贼先擒王,没了主帅,剩下的就只是一团散沙。而少年充满杀戮且丧失理智的大脑不愿放弃任何一个猎物,如火凤又如赤龙的身影在罗刹场中继续浴血疾驰,美到惊心,直到容战策马高喊:“陛下,穷寇莫追!小心他们还有援军!”
得不到回应,容战只能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前,企图将马控制住。终于费力的使战马停下来,却见小皇帝发红的瞳孔一片空茫,无意识的朝容战一掌劈来。
容战急急闪过,可小皇帝不依不饶,带着毫无感情的杀意直取要害。容战心下一惊,一边试图唤醒少年的神智一边举刀格挡,小皇帝却生生用手把他的刀握住,双手因真气的缘故在锋利的刀刃下丝毫无损,另一只手扣向容战的脖颈。
纵然尽力退避开一寸,脖间还是传来了强烈的灼痛,容战只能再次举起刀防御,可就在这时小皇帝似乎恢复了一丝清醒,整个人顿在原地,周身的真气也陡然散去,而容战收势不及,手上的刀刃于同一刻刺入小皇帝的手臂。
“叮——,被虐值增加10点,现被虐值为25。”
容战瞬间又惊又痛,甚至大脑一时空白。兵器的冰冷触感却让夏熙完全清醒,眼瞳的红色退去,随即一个用力把刀拔出,然后迅速点穴止血,接着上马回城。
首战告捷,朔北城大开城门以迎君王,小皇帝立于前方高台,容战站在左侧,宁翼山也在列,劫后余生的曹瑜等其余参战的将士依次排之,齐齐叩拜,场面浩荡:“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平身。”小皇帝已换掉了沾满血的战袍,一身玄色锦衣将苍白的脸色映衬的无比荏弱,然而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将这两字和眼前的少年挂钩,于千军万马间毫发无伤的夺取敌军主帅性命,武功简直强到可以用人形兵器来形容。
按照大俞朝的军中礼节,得胜后须一人饮尽一杯庆功酒以保百战百胜,由身份最高或功高之人先饮,夏熙两者皆占,便端起盛好的酒杯,容战却皱起了眉,凑上前低声道:“这酒非常烈,陛下不要喝,走个形式就好。”
夏熙先抿了一点,只小小一口便尝到厉害,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直烧到胃部甚至是大脑,刚放下杯子,便听宁翼山道:“此酒不同寻常,陛下须一口饮尽以扬士气!”
“士气岂是靠一杯酒来的?”容战是唯一知道小皇帝身上有伤的,不等小皇帝说话便道:“陛下御驾亲征,已是全军之福,莫非宁大人觉得陛下的龙威还比不上一杯酒?”
宁翼山反过来接过话茬:“正是因为陛下龙威浩荡,所以更要饮下此杯,预祝我军次次得胜,夺回雁镇,不日凯旋!”
容战微眯起眼,看向宁翼山的眸光已饱含杀意,小皇帝却在这时重新拿起酒碗,淡淡开口:“宁大人说的有理,既然这样,”一片寂静中,全军上下都看着小皇帝将整碗酒一饮而尽,“朕就当着全军的面,预祝我军夺回雁镇,不日凯旋。”
酒杯摔碎在地,全军都以为是故意为之,只有夏熙自己知道自己在强撑。烈酒烧的他几乎失去神智,眼前阵阵发晕,往后一晃险些仰倒,所幸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扶住。
“陛下。”容战满眼焦急,心疼的滋味如针般扎得他闷痛,竟比平日里受了什么伤都可怕,“臣扶你回营。”
第74章乖戾的小皇帝13
夏熙知道这是宁翼山给他的下马威。宁翼山盘踞在关中几十年,有钱有兵有地盘,实力强劲,早有造反之心,根本不服皇权统治。其实对方再强夏熙也没什么怕的,若换做平时,早按照小皇帝一贯的蛮横作风直接翻脸,偏偏外敌当前,这时候搞内乱不是明智之举,对方的言辞又冠冕堂皇的没什么错处,更何况原始剧情也提过此事:小皇帝好大喜功连连战败,导致大俞岌岌可危,容战联合宁翼山造反,挽救了大俞又反过来灭了宁翼山,最后攻入京都。
夏熙大睁着眼,然而视线一片模糊,仿佛蒙了一层雾,却坚持所有兵将都饮完才回御营。明明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脊背始终挺直,直到步入房门的下一刻猛然软倒下去。
容战慌忙扶住他,在焦急之下顾不得对方生气,直接把人横抱起来。醉了的小皇帝没有挣扎,乖顺的模样让容战心软无比,动作跟着轻上加轻,唯恐自己粗手粗脚的把怀里的珍宝碰坏。
内侍匆匆煮了解酒汤端来,因为汤里加了参和中药,小皇帝迷迷糊糊的闻到气味便不肯喝,一味往床角缩。容战把内侍赶去外间守着,然后把小皇帝搂在怀里哄:“就喝一口好不好?不苦的,喝了就不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