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55)
林苏瓷低头看着自己泛着金光的手腕自言自语:“柏深真厉害呀,比想象中好使唤多了……”
说完这话,林苏瓷一直攥在掌心的符箓轻轻一摇。
整个府邸铃铛骤响。
火势蔓延而来,陈甲趴着的地上,一圈圈金光缓缓浮现。
“不对,这是阵法!”陈甲捂着胸口,诧异看着地上一道道交根盘错的金光笼罩了他。
林苏瓷笑眯眯:“这可是本大爷第一次使用法阵,感恩戴德吧。”
“小子好大口气!你一个区区练气,纵使有些护身法宝,也别嚣张了!”陈甲倒是不太慌张,“等你落在我手上,有你的好果子!”
林苏瓷从芥子中掏出来一个小钹,打的啪啪响。
“那也要你有能耐抓得了我再说。”
那小钹一动,位于阵法之中的陈甲犹如被巨大声音覆盖,耳朵疼得瞬间冒出了鲜血。
“不对!你不是练气修为!”
一个融合修士,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在一个练气修士手中吃瓜落,他一开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可这个阵法中蕴含的威力,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测。
甚至,不好说是不是筑基。
陈甲终于变了脸『色』。
等小蓝拖着巨剑走过来,林苏瓷把小钹塞给他,嘱咐:“敲响了,使劲儿敲!”
“你呢?”小蓝问。
林苏瓷撕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头也不抬:“做*屏蔽的关键字*。”
不多时,一片漆黑的天空之中,一道金光由远及近,恍若流星,瞬息而来。
踏着月『色』星河,巨剑缓缓降落在漫天火海之上。
那站在剑上的黑衣人,目光直直落在林苏瓷身上。
林苏瓷皱了皱鼻子,哇的一声干哭出来,衣衫半褪,发髻散『乱』,朝那人伸着手跌跌撞撞跑过去。
“柏深柏深!有人欺负我!”
红着鼻子满脸灰尘的林苏瓷,如愿扑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宴柏深任由林苏瓷抱着他,横扫过这一片狼狈的场景,嘴角微微一勾。
“怎么被欺负了?”
声音的温柔,充满了和平的假象。
只可惜一心想着告状的林苏瓷没有听出来,无比委屈:“那个家伙想要那我当炉鼎!他脱我衣服!轻薄我!”
“你知道什么是轻薄?”宴柏深的目光所落之处,小蓝战战兢兢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林苏瓷振振有词:“脱我衣服!就是轻薄!”
宴柏深微微一笑:“……你还知道啊。”
林苏瓷忽地觉着哪里不太对:“……嗯?”
宴柏深深吸一口气,单手搂着怀中衣服被撕破了的小猫崽,『摸』着后牙槽:“……我觉着有必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轻薄。”
第45章
兽类的敏锐在这一刻起到了绝对的作用。林苏瓷夹着尾巴贴着耳朵, 依稀察觉到了一种他不敢去深思的东西。识时务的猫崽子麻利把自己身上撕破的衣裳拢好,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脏兮兮的灰尘痕迹,麻利收敛了刚刚故作委屈的模样,『露』出一个端庄得体的微笑。
“师兄,不好意思,深夜冒昧私自行动,又劳您大驾了。”
客气恭顺到甚至有些毕恭毕敬的话语,全然不是林苏瓷的常态。
他的识相,让宴柏深无可奈何。
每次都缩脖子缩的麻利的让他根本逮不住, 滑不丢手, 平时反应慢,偏生在这种事情上, 明明懵懂,却敏锐的很。
宴柏深狠狠拧了小猫崽脸颊一把。
“大师兄!”小蓝小钹也不敢敲了,眼睛发光,“您怎么来了?!对了,小师弟又闯祸了!”
宴柏深看过去,那被一张金丝网困在中间的, 屠夫似的壮汉, 有着融合的境界,却被一个筑基修为的阵法给牵绊住。还有从阮灵鸪那里得到的灵钹,声声入耳, 『逼』得陈甲伏地七窍流血, 翻滚哀嚎。
林苏瓷悄悄挡在宴柏深面前, 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柏深柏深你都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坏!强抢修士入府,全吸干了灵气,害了不少人命呢!”
宴柏深手指间弹出一道疾风,打在那陈甲身上,翻滚的壮汉骤然失去一切力气,软如一摊烂泥,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似的,无声无息了。
“净胡闹。”宴柏深弹了弹林苏瓷额头,不轻不重道。
林苏瓷吐吐舌头,悄悄从芥子里取出来一条斗篷给自己围上了,跟在宴柏深身边,喋喋不休讲述着意外偶遇白晴空与舒长亦,得知这桩阴私的事情。
“……我这种心善之人,对这些坏人实在是看不过眼,他们都求到我跟前了,肯定是能帮则帮喽。”
林苏瓷说着,上前蹲在那壮汉跟前,翻了翻看,见陈甲已然昏『迷』了过去,失去一切神志,拍拍手站起来,感慨:“这种小人,偏生因为修为高,别人奈何不了他,犯下如此多的罪孽,实在是死有余辜。”
“他如何,也与你无关。”宴柏深抬手,之前满天的火焰悄然淡了下去,只剩下一地焦炭。
赶出来的陈家那些老妪女子,一看见地上被囚禁而昏『迷』的主人,吓得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说半个字。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那厢林苏瓷故意闹出动静,给了可乘之机的白晴空和舒长亦,也顺利将被囚禁在偏房中的一干女子全部解救了出来。
汇集之时,林苏瓷跟在宴柏深身后,小蓝一手提着剑一手提着昏『迷』的陈甲,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也跟了来。
中院里,那原本被陈甲当做了宠幸舒长亦的地方,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废墟模样。门板飞在一边,地上一地碎陶瓷。地上软软跪着几个女人,而一脚踩在凳子上,恢复了男人身材的舒长亦一手叉腰,衣衫半褪,『露』着结实胸肌,钗横鬓『乱』花着妆的他,正在掰着手指头,清脆咯嘣作响。
或许是眼前的舒长亦太过惊艳,林苏瓷条件反『射』取出溯回镜给他录了下来,而后不愿多看他半眼,悄悄用宴柏深的袖子遮住自己眼睛。
以免被辣。
“星辰!”白晴空蹲在地上与那女子们在说话,一看见赶来的林苏瓷,眼中一亮,朝他使劲招了招手。
林苏瓷蹬蹬跑过去。
“怎么样,都救出来了么?”
“没有他表妹……”白晴空垮着脸,有些沮丧。
舒长亦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对着宴柏深拱了拱手,并未与他说话,而是转向林苏瓷,口吻真挚道:“辛苦夜小弟帮忙一遭。只可惜我那表妹不在其中,不知道陈甲可还活着,能不能问问?”
林苏瓷才办了闹腾的不乖的事,这会儿乖顺的看宴柏深,见自己饲主颔首了,才朝小蓝招手。
小蓝把人一丢:“没死,问吧。”
地上软成一摊的壮汉没死是没死,可也不像是没事。一动不动,任由舒长亦叫了半天,也没有叫醒。
“这样不行……”舒长亦想了想,彬彬有礼问,“夜小弟和这两位兄台,不知是否畏血?”
林苏瓷还以为他身上有伤口,摇啊摇脑袋:“不啊,你打算怎么做?”
风度翩翩风摧剑主舒长亦大人,从怀里『摸』出来一把短*屏蔽的关键字*,拔了鞘,稳狠准一刀用力捅向陈甲胸口。
血花四溅的同时,一只手捂着了林苏瓷的眼睛。
索『性』宴柏深手来的及时,林苏瓷只看见了刀进去,没看见血出来,饶是如此,林苏瓷还是忍不住默默退了半步,靠近宴柏深怀中。
说『插』刀就『插』刀,毫不犹豫含糊,这手起刀落之间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风摧剑没错。
林苏瓷抓紧宴柏深的手,捂在自己眼睛上,一点都不想看。
他还是个小崽子,这么血腥暴力的场面,不适合他。
其他人都还淡定,就算软弱如现在的小白菜,白晴空都稳得住,唯独藏进宴柏深怀中的林苏瓷,与人有异。
白晴空看清楚后,他顿了顿,拽了拽舒长亦,低声:“星辰才一岁,怕是……会吓到。”
舒长亦拔了刀,一股子血顺着刀口飙起来,溅了他一脸。他毫无在乎抹了抹脸上血迹,略有歉意:“抱歉,是我忘了。看着夜小弟,总是想不起来他的年龄,顾忌不到,没有照顾好。”
林苏瓷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淡定摇了摇:“客气客气,我这种年轻人的心情,你体会不到很正常。”
舒长亦:“……”
白晴空:“……”
宴柏深倒是淡定如旧,抬起另一只手,捂上了怀中人惹人嫌的嘴巴。
“见笑。”
自己饲主出面了,这下,林苏瓷老实了。
被捅了一刀的陈甲很快苏醒,不过,他或许觉着还是继续昏『迷』过去才好。
一身女装的舒长亦看着文质彬彬,下手贼狠,林苏瓷被捂着眼睛看不见,只能听见陈甲一声连着一声的哀嚎。
很快,舒长亦从陈甲那里严刑『逼』供出来了,还被藏着的女孩儿的位置。
“纯阴体质……这种宝贝的……都在地窖里……”陈甲被打得怀疑人生,面对一个尚不足筑基的弟子,丝毫生不起反抗之心,老老实实交代了。
舒长亦与白晴空顾不得其他,赶紧儿去找其他没有被救出来的少女。
直到陈甲身上看不到多少血腥,宴柏深才松开捂着林苏瓷眼睛的手。
而林苏瓷老老实实捂着耳朵,这么点时间,已经昏昏欲睡了。
被放开,他眨巴眨巴眼看了看,地上那个陈甲一副不堪蹂|躏的凄惨,其他几个女子跪在地上,对着宴柏深磕头磕的砰砰响。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我等被虏来,几乎丢了『性』命,若不是前辈及时赶到,我等只怕也要葬身此地,再也无法回家。”
其中一个女子哎哎哭着,眼泪流的哗啦啦,哽咽抽搐几欲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