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29)
醴刎微微蹙眉。
再次抬手。
刚一凝聚成团的灵气如烟飘散。
林苏瓷眼睁睁看着醴刎三番几次凝聚不成,瞪大了眼。
这是他听见了自己的祈祷,在配合么?
不对,怎么可能!
那就是……醴刎自己出了问题?
就是现在!
“柏深!”
林苏瓷伸直了脖子高声喊着宴柏深:“趁现在我们快走!”
宴柏深也发现了醴刎的不对,微蹙眉。
“想走?”醴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心情不妙,阴沉沉一笑,“做梦!”
醴刎飞身而来,手捏成爪,直直朝宴柏深狠狠抓来!
林苏瓷急忙大喊:“避开啊!”
抓空!抓空!抓空!
林苏瓷神经紧绷。
醴刎这一招,如他所愿,对直了过去,甚至没有在接触到宴柏深时,整个人一偏,匪夷所思的……抓空了。
接连几次,醴刎终于发现了不对。
他的目光透过宴柏深,落在了林苏瓷身上。
林苏瓷这会儿还在诧异,反复思考着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宴柏深急急退后,牢牢护在他身前。
“柏深……”林苏瓷犹豫了下,悄悄透过薄薄的屏障,对宴柏深道,“我好像有点厉害。”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他就不是一点点厉害了。
宴柏深并未回答,而是警惕地盯着那脸『色』不断变来变去的醴刎。
“好小子……”
醴刎咬了咬牙,『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林苏瓷见状,立即双手啪嗒合掌,专心致志念叨:“动弹不得!动弹不得!醴刎动弹不得!!!”
连续念了十几遍,林苏瓷抬眸。
那不远处的醴刎脸『色』铁青,僵持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如勾死死盯着他,里头弥漫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凶煞。
林苏瓷摊开手,愣了。
原来是真的?
林苏瓷脸上骤然放出光彩:“柏深柏深!我要做世界的主宰了!”
『操』控一个妖皇啊!他发达了!!!
宴柏深也看出了端倪,回头看着兴奋的就差『乱』窜的小崽子,再看看那已然被激怒的醴刎,微微一叹。
“我可以『操』控他!”林苏瓷挥舞着爪子兴奋不已,“柏深柏深!我超厉害!”
宴柏深低语:“安静。”
林苏瓷才安静不下来,他笑呵呵看着不远处被迫僵硬着的醴刎,『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来,叫我大王。”
宴柏深面无表情反手把林苏瓷推后了一截。
他家猫崽从来都在找死的边缘大鹏展翅,不服管教。
醴刎牙齿咬得咯嘣响。
林苏瓷想了想,到底是一代妖皇,他也不敢玩得太过分,又试了一次:“醴刎!转身!转身!”
妖皇屈辱的转了个身。
林苏瓷笑得打跌。
“柏深柏深,我们要不就让他驼我们回去吧!”林苏瓷眼睛里都是兴奋的光,“骑着他回去,一定很威风!”
宴柏深嘴角一抽,他无奈:“别闹。”
眼下这个场景已经很匪夷所思了。若是真骑着醴刎回去……
宴柏深一身的战意被林苏瓷这么一打岔,消失,只剩下满身心的疲惫。
不过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宴柏深把林苏瓷从灵气罩中捞了出来,抬手御剑,趁此机会,先离开才是。
“小东西,你最好不要再撞见本尊……”
林苏瓷紧紧贴着宴柏深,听着那背对着他的醴刎磨着牙似的低语:“不然,本尊亲手扒了你的皮!”
林苏瓷一愣,立即超大声念叨:“醴刎拔『毛』!醴刎拔腿『毛』!拔光全身『毛』!”
醴刎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宴柏深一把捂着林苏瓷的嘴,飞快离开林苏瓷作案现场。
山水一晃而过,御剑飞驰百里外,林苏瓷靠在宴柏深怀里,终于有功夫问:“柏深柏深,你怎么找到我的?”
宴柏深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手抓着他,一道强有劲的灵力从宴柏深身上,强行侵入林苏瓷身体。
林苏瓷咬紧牙关,嘶了一声。
“柏深?”
不知过去了多久,飞剑向下渐渐下降,落地的时候,宴柏深松开了紧紧攥着林苏瓷胳膊的手。
林苏瓷有些懵:“柏深,你在做什么?”
宴柏深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这次,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第24章
洞云幽远在极北之地, 与林苏瓷被虏的地方相聚岂止千里。宴柏深用了近乎一个月的时间拼命才追到此地, 往返也不是可一蹴而就的。
宴柏深带着小猫崽落脚的地方,已经脱离了洞云幽的境辖, 是附近一大宗派的管辖主城。
此地亦是极寒,呼气成雾,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冰碴冰凌。
林苏瓷到觉着不错。
幼崽体温高, 他还体热, 在四方门, 都是跟着宴柏深凑冰床,这里的寒冷之气,倒是恰到好处的适合他。
林苏瓷第一次出远门,从落脚的地方跟着宴柏深走了一截,左顾右盼, 看得津津有味。
这里街道不足他们那边主城宽, 多得是一排落一排落的巷子。
宴柏深带着林苏瓷去找了间客栈暂且落脚。
此处客栈不是是简陋还是简单, 空『荡』『荡』一间房,除了一张矮榻别无他物。
林苏瓷一看见矮榻,困意就涌来了。
他这一遭可受了苦,眼皮子都没有敢合上过。看见床就像看见了命, 直接扑了上去。
宴柏深一把揪住他后衣领:“先洗洗。”
猫崽一路从崇云派的后山滚到洞云幽, 又是一个月的蜕变过程,这会儿他一身新衣早就破旧不堪, 再次从干净的小猫崽变成了脏兮兮的流浪猫。
房中并未有浴桶, 宴柏深自芥子须弥戒中寻出一片弧度恰好的巨叶, 聚水于其中,做成了简易的浴桶。
林苏瓷打着哈欠过去,趴在叶子边沿一看,被水里的倒影惊呆了。
“……我这么脏?”
林苏瓷简直不敢相信,水里头那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脏小鬼就是他。
他就顶着这幅尊容,招摇过市?
天啊!
林苏瓷一头栽进水里,咕噜咕噜嘟着气泡。
自从接到林苏瓷后一直神情紧绷的宴柏深,看着眼前透『露』着一股子生无可恋气息的林苏瓷,眼神一软。
“洗洗就好。”
林苏瓷瘪了瘪嘴。
别的也就算了,这么脏……他是真的不喜欢脏兮兮啊。
身上新做的鹅黄『色』衣衫都脏的被覆盖了颜『色』,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不光如此,林苏瓷脱衣服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憋促,胳膊却是怎么也脱不下来。
他拽了好半天,龇着牙才把那原本合身的衣衫脱下来,里头一层薄衫亏得宽松,没有紧紧贴着他身体变成一层束缚。
林苏瓷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掬水朝自己身上浇了浇。
“柏深柏深,快帮我。”
林苏瓷拍了拍自己的肩背,扭头:“我身上又是一层……”
话音未落,宴柏深手指一点,林苏瓷蹭的一下缩成一团『毛』球,稳稳掉入宴柏深掌心。
林苏瓷懵地一头落进宴柏深手掌,抬头之间宴柏深淡定挽起袖子,掬水洗着他『毛』『毛』。
“我发现了,你每次给我洗澡,都要我变回来。”
宴柏深眼皮都不动一下,很快把手中脏兮兮的猫崽冲洗干净,打了一层香喷喷的腻子,给他一身『毛』『毛』搓出了泡泡来。
林苏瓷两只小爪子搭在巨叶边上,任由宴柏深的手在他脑袋上错来错去,头顶着一片白泡泡,抖了抖耳朵。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给我洗人形?”林苏瓷眯着眼咧嘴一笑,不小心吃进去了一口泡泡,伸着舌头呸呸呸吐了半天。
宴柏深一把揪住林苏瓷小舌头,大拇指与食指搓了搓,给他鞠了一把清水。
林苏瓷卷回舌头时,软软的倒刺刷过宴柏深指腹,有一点轻微的……痒。
宴柏深垂下眸,果断将手中小猫崽翻了个身,面朝水面,给他搓背『揉』尾巴。
养猫时间久了,怎么洗怎么舒服,宴柏深已经算是得心应手。林苏瓷小尾巴甩来甩去,四肢小爪子在水面拨弄,倒也惬意。
算了,猫型就猫型,被人伺候还不好。
若是人形,林苏瓷还真不太敢翻着肚皮给人『揉』『揉』搓搓。
一张大大的方帕子裹起『揉』干了『毛』的林苏瓷,宴柏深把他放床上一放:“睡吧。”
“等等。”
林苏瓷从帕子里爬出来,爪子往宴柏深手腕上一搭:“你还没有洗呢!”
“说起来……你有没有受伤?”
林苏瓷这么说着,心提了起来:“对哦,那个家伙实力非凡,你……”
“无碍。”
宴柏深淡淡堵回林苏瓷的话。
林苏瓷可不觉着无碍。
他两爪子抱起宴柏深的胳膊,絮絮叨:“你也洗一洗,看看有没有伤。”
宴柏深无动于衷。
林苏瓷眼珠子一转:“你不洗不许上床。”
宴柏深顿了顿,把林苏瓷从袖子上拨下去,换了叶子水,抬手竖起与床之间一道厚厚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