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84)
【只有这样,余应景才有机会接触到上层社会,被豪门认回,从流落在外的小混混,一跃成为成为锦衣玉食的豪门大少爷。】
【你要是撂挑子不干,他就得当一辈子的小混混。】
系统从床头柜上跳了过来,蹲在床边,幽绿色的竖瞳里倒映着江延的身影。
【你是他的劫,注定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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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应景沉着脸走得飞快,高飞还是在电梯前把他给截住的。
“老大,你真就这么走了啊?”
“不然呢?”余应景嗤笑一声,“留下来伺候他?伺候高兴了让他这位大少爷打赏点?”
他还他妈的丢不起这个人。
高飞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小声说:“老大,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他开的那台车是保时捷911。”
“那关我屁事?”
他就算开飞机大炮,也和老子没半毛钱关系。
高飞道:“电视上不都是那么演的吗?豪门里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很多,他不肯联系家人,说不定是有什么内情。”
余应景一愣,“能有什么内情?”
高飞天天陪他妈和他大姨看八点档狗血电视剧,他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比如说家族成员之间为了争夺家产,斗得头破血流,
又或者是他的父母从来不给他关爱,限制他的生活,只想要一个完美的孩子,对他提各种要求,施加各种压力。
还有比如说私生子啦,小三啊好多好多……”
余应景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高飞的话。
“你是说,他可能是因为这些原因才不肯给家人打电话?”
高飞点点头。
“没错。你看,豪门里的人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可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如果他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可能会有很多心理阴影和创伤。”
余应景:“……”
所以他刚才逼人打电话,正好戳到人的痛处了?
余应景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江延,脸色苍白,看起来就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他想了想,竟然觉得挺合理。
这时候,余应景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
对面的环境有点吵,“余哥,大飞,你们开车开出省了啊?菜都上齐了,你们人呢?”
余应景现在哪还有心情吃饭,对那边说了句“不去了”,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啊?不去了吗?”
高飞一脸懵逼,就见余应景直接掉头又朝着病房的方向去,他吓得一抖,连忙拉着人。
“老大,你别冲动啊,你这会儿气不过和他动手,真的会把他打进重症监护室。”
“谁说我要打他了。”
余应景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回走,只是临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脚步却莫名其妙变得有些沉重。
他不是上赶着伺候,只不过是当弥补他刚才说错的话。
这么想着,余应景才掀开病床前的围挡帘子,他的脚步很轻,以至于江延闭着眼睛休息,都没有发现他回来了。
他想起沿途经过的病房,每张床旁都围着家属,说说笑笑,唯独江延这里冷冷清清的,没半点人气。
江延闭着眼睛,只觉得眼前的光线一暗,似乎晃过了什么东西。
他睁开眼睛。
余应景站在床边,察看了一下点滴,道:“这瓶快滴完了,我让人来换一下。”
江延见他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带着护士进来。
护士替他换瓶,余应景就站在墙边看,他站姿是那种懒洋洋的,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双手环抱在身前,默不作声。
“你醒了之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听到护士的声音,江延回过神摇了摇头。
“那你还挺能忍疼的,其他病人麻药一过,这会儿都疼得受不了了,”
护士看了一下输液架上挂着的医嘱,回头对余应景道:“他今天还有两瓶要打,一瓶消炎,一瓶葡萄糖。
还有,他现在消化能力比较弱,吃东西尽量买点半流质好消化的,晚上也最好留一个人下来陪床。”
说完这些交代事项,护士才走出去。
余应景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也没解释回来的原因,目光落到江延泛白有些干涸的薄唇。
他拿起床头的热水壶,去了水房。
跟着进来的高飞看着他们这个相处模式,忽然有点搞不清楚状态。
尤其是余应景打了水回来,还亲自把病床给摇起来,拿着杯子,把水送到江延的唇边。
“张嘴。”
高飞:“???”
他还是头一回见老大做这种伺候人的事。
余应景在学校里没人敢惹,他的水每天都有人帮忙打好,作业也是其他人代笔。
但这些都是别人自愿替他做的。
因为他这个人有个最明显的特质,就是讲义气。
别的班级或多或少都受到周围的职校或者社会闲散人士骚扰过,唯独没人敢碰余应景所在的班级。
在很早之前,高飞当时一个人在网吧上网,被隔壁的职中学生勒索,他不交钱,几个人把他围着打了一顿。
最后余应景不仅替他把钱一分不少地拿回来了,还让那群人跪在地上,给他磕头道歉。
从这件事开始,高飞打从心底里把余应景当成老大。
江延看着抵到嘴边,但是冒着热气的水,他没喝,抬起眼皮看着余应景。
“好像有点烫。”
“哪里烫了?就你多事。”
余应景还是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特意给他打的热水。
他收回杯子自己喝了一口,被烫得差点一口吐出来,又觉得丢脸,面目狰狞地咽了下去。
高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大,你要不坐着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余应景道:“你会照顾人?”
“会啊,我外婆之前洗澡摔骨折,在医院住了几个月,都是我和我妈他们轮流照顾的。”
高飞说起来还有些难得的自豪。
他蹲下来重新调整摇杆,将病床调到适合的高度,在江延背后垫了个蓬松的枕头,然后重新给人兑了杯温水,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吸管,插到杯子里方便他喝。
江延感激地看了高飞一眼,“谢谢。”
高飞嘿嘿一笑,“不用,你要谢就谢我老大。”
江延看向旁边的余应景,余应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语气硬邦邦的道:“谢谢就免了,你当我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个祖宗。”
江延还是正正经经地说了句谢谢。
喝了水之后,江延的唇色终于恢复了点红润,只是他的精力还有点差,坐了没一会儿就又困了。
高飞重新把床打下去,替他拉好被子,把头顶刺眼的大灯给关了,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小灯,让他休息。
江延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余应景坐在床边玩手机。
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玩了一会儿休闲小游戏,在连死了好几次之后,拧着眉头,有些烦躁地关了手机。
他抬起头,恰好看到病床上江延的脸。
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下,那张脸的每一丝线条和弧度都格外干净而美好,垂着的眼睫形成一道浅色的阴影。
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不同,他只是静静的在那,就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魔力。
余应景看得有些愣神。
他不自觉地举起手机,打开相机拍了一张照片下来,正想要点开相册察看一下。
高飞在后面拍了他一下。
余应景吓得差点骂人,藏着手机,十分心虚地回过头。
高飞没注意到他鬼鬼祟祟的举动,凑在他耳边小声道:“老大,我妈喊我回家了,你一个人在这行吗?”
“行,你走吧。”
余应景虽然没照顾过人,但还能把江延给伺候死了不成。
高飞走了之后,余应景才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干嘛要偷偷拍照,他又不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