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207)
听着他因为自己而产生的情绪,郁倾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 一股病态的满足感席卷了他。
他□□跪在江延腰侧的沙发上,只是草草的准备了一下,就咬着牙不管不顾地往下坐。
但刚尝试着沉下腰,喉间压抑不住地闷哼了一声,额前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浸湿了垂落的发丝,却仍固执地不肯放弃。
江延陡然翻身,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反手牢牢摁住郁倾挣扎的手腕,高举过头顶,用身体的力量压制住郁倾,用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将他困在沙发深处,阻止了他近乎自虐的动作。
骤然被压制的姿势让郁倾极度不适,失去主动权,带来了强烈的恐慌和不安全感。
他像受困的野兽,下意识地弓起身体,奋力挣扎起来,却听见江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只两个字,郁倾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滞了,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江延缓缓低下头,吻上他紧蹙的眉头,吻去他鬓角滑落的冰冷汗珠,最后,覆上他因为紧咬而失去血色的薄唇。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春日里温柔的雨丝,无声地落下,一点点瓦解着郁倾紧绷的神经。
郁倾怔怔地看着江延近在咫尺的脸,那双平日里显得有些冷情疏离的眼睛,此刻却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影子,盛满了令人心悸的深情。
仿佛被那眼神吸住了魂魄,色授魂与,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悄然消散,紧绷的身体在对方的气息笼罩下,一点点软了下来。
他情不自禁地沦陷,放任了江延夺走属于他的主动权。
那双他无数次觉得漂亮得如同艺术品的手,带着令人战栗的魔力在他身上游移。
指尖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阵过电般的酥麻,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郁倾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
江延吻着他,如同一张绵密的网将他包裹。
最开始的不适很快被汹涌的情感取代,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隔阂仿佛也在炽热的交融中消融、遗忘。
前所未有的亲密契合感席卷了每一寸神经,让他们不分彼此。
江延紧紧抱着郁倾汗湿的身体,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将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他看也不看,将书桌上那堆价值千金的合同,如同废纸般随手扫落,纸张纷飞,散落一地。
他将郁倾放在放在冰冷的桌面上,冰凉的触感激得郁倾身体微微一颤。
江延再次吻上他的唇,细细描摹着他的唇形,然后一路向下,吻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郁倾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垂眼去看眼前的人,恍惚觉得,在江延此刻的眼中,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这份认知带来的眩晕感,甚至超越了身体的欢愉。
在最开始,他以为只要江延留在他身边就够了,但紧跟着,他变得更加的贪心,想要得到江延更多的关注,想要他的真心,想要纯粹的爱。
不是出于各种胁迫或者利益,而是纯粹的喜欢,像是无数幸福的情侣那样,携手共度漫长岁月,直至白头。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索求的越来越多,可为了这份感情,他甘愿付出所有。
短暂的思绪被江延的动作给打断,江延的手架起他的腿弯,向上推折,曲折到一个近乎不可思议的弧度。
郁倾仰起头,所有的感官都被牢牢占据填满,就在他意识模糊间,听到耳边传来江延的声音,“郁倾,我从没有喜欢过谁,你是第一个。”
这句话像是滚烫的岩浆,灌进他因猜疑和痛苦而酸涩灰暗的心脏。
郁倾失神地望着江延被汗水浸湿的俊美脸庞,将这一幕,深深镌刻进脑海深处。
幸福是如此真切,真切到让他甘愿饮鸩止渴。
他伸出双臂,紧紧环抱着江延的脖颈,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对方的颈窝,张嘴咬住了江延的肩膀,力道大得江延瞬间蹙紧了眉头
但紧跟着,郁倾便放松了力道,牙齿轻轻地磨着那个清晰的牙印,再用温热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
“我不止要当第一个……”他紧紧抱住江延的颈项,声音沙哑,带着近乎偏执的独占欲,“我要当唯一的那个。”
你是我的。
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像是恨不得将人嚼碎了吞下去,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永远独占着,永远死死紧抓着绝对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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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隔绝了外界的光线,清晨时分,房间里依旧昏暗的如同深夜,只能勉强分清物品的大概轮廓。
郁倾一反常态,醒得格外早。
一场漫长而混乱的梦魇纠缠着他。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了,梦里充斥着大量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陌生而破碎,江延的脸却在这些混乱的碎片中格外清晰、真实。
郁倾侧过身,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一线微弱天光,贪婪地凝视着身侧正在熟睡的人看了许久。
目光长久地流连过他英挺的眉骨、高耸的鼻梁,薄唇,仿佛要将每一寸轮廓都深深刻入骨髓。
看了许久,久到那微光似乎都明亮了些许,他才万分不舍地收回视线,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起身。
他披上黑色的睡袍,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客厅的电视柜前,蹲下,在最底层的深处摸索片刻,取出烟盒和金属打火机。
然后走到紧闭的阳台窗前,拉开一道缝隙。
凛冽刺骨的晨风瞬间涌入,吹散了一室暖意,他熟练地抖出一支烟,叼在唇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直冲肺腑,带来一阵久违的麻痹感,暂时压制了脑海里混乱的思绪。
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风口,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直至那支烟燃尽,最后面无表情地将烟蒂碾灭,拿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不多时,门铃极其轻微地响了一声。
郁倾走过去开门,接过助理送来的东西。
一个文件夹和一枚微型定位器。
郁倾拿起江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拆开手机壳。
明知这种行为扭曲而卑劣,但强烈的占有欲瞬间压倒了所有道德感。只要能牢牢掌握他的动向,确保他永远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这点见不得光的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郁倾眼神一暗,毫不犹豫装好定位器,将手机放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江延醒来时,郁倾正闭目躺在他身侧。
以为他还在睡,结果刚一动,身边的人忽然就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片沉得仿佛望不到底的墨色。
“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江延问,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
郁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见他默默伸出手,将江延更紧地箍进怀里,脸颊依恋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一丝极其淡薄的烟草气息,混杂着郁倾身上沐浴露的冷香,钻入江延的鼻腔。
他微微蹙了下眉,低声问,“你抽烟了?”
郁倾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明明仔细洗过澡,用了漱口水……怎么还能闻出来?
一丝心虚掠过心头,他答应过江延要戒烟,这段时间也的确克制得很好,只是唯一一次就被他发现了。
江延太敏锐了。
郁倾不由地想起自己背着对方做出的那些事情,但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迅速地将话题岔开:“饿了吗?我让人送了早餐过来。”
江延起床洗漱后走出卧室,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
郁倾正坐在桌边,心不在焉地用着餐,实际上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走出来的人。
而江延的目光也果然被桌面上的文件给吸引了。
他拿起快速翻阅,眉头越皱越紧。
那是他与原经纪公司的解约协议,但解约的事情,他毫不知情,显然是郁倾背着他去和公司谈的。
旁边还放着一份新的签约合同,甲方赫然是郁倾控股的娱乐公司。
江延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
“嗒”的一声轻响,郁倾放下了手中的银质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