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铁哥们 一(179)
饭后,两人挨在一起,再次来到了巧桃街。
这次他们就不去西街了,而是前往到处都是铺面的东街。
铺子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比摊位上贵的。
东街来往的客人,也比西街要少上一些。
走了一段后,钟采左看右看,瞧见一块牌匾。
上书:秘匣老店。
钟采念叨着:“秘匣……秘匣……”
邬少乾忍笑道:“岂不正像——”他做出口型,“盲盒?”
钟采一愣:“还真是啊!”
两人相视。
钟采顿时笑出声来:“这个秘匣,一听就很本土。”
邬少乾也笑了:“的确如此。”
两人有点好奇,干脆就走进这个铺子里。
都说是“老店”了,应该已经很多年了吧。
钟采还挺想瞧瞧,这本土的盲盒铺子是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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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铺子的牌匾已经有几分老旧,两人进门的时候,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古老苍茫的气息。
钟采四面打量。
铺子很大,到处都是匣子。
所有的匣子都是差不多的形态,但是大小不定,最大的可以占据三尺方圆,高度直抵屋顶,最小的只有婴孩的巴掌大。
要是只看匣子的大小,很容易就会判断那大的里面或许是枪戟一类的玄器,而小的说不定放着玄珠、丹药之类?
不过既然是秘匣,掌柜的又要赚钱,自然不会真让人轻易猜中。
邬少乾的视线从几个阵盘上扫过。
全都是隔绝阵盘,分布在整个室内,圈住了众多的秘匣。
凡是有神念的,也都无法使出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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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能落脚的地方不太大,都以匣子为主,大概有七八个正在挑选匣子的,全都是站在阵法之外,用肉眼去看。
在几人身边也没人守着,好像对他们特别放心似的。
钟采的视线四处扫一圈,也发现了一些其他阵盘,拉着邬少乾指给他看,问他能不能认出来。
邬少乾也认出来几个,低声回答:“警戒阵法,如果贸然触动,都能发出警兆。”
钟采点头,这就对了嘛,不打扰客人兴致是一回事,财产安全也是要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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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呢。
旁边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热情地招呼他。
“两位公子可是对这秘匣有兴趣?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我都能为两位解说。”
钟采就笑着开问:“你们这铺子卖秘匣,是怎么个价位?秘匣什么来历,又是怎么个开法?以前都开出个什么宝物?我这都不明白。要不,你都给咱们说一说?”
少年爽快地回答道:“咱们的秘匣都是自家做的,里面的东西有些是自家筹集的资源,有些是来自遗迹的。开匣子得在咱们店里开,开出什么都看客人自己的运气,东西可以拿走,匣子得留下。”
“整条街上,咱们这铺子有三个,其实都是一家的。每个铺子里的秘匣价位相同,咱们这家是价位最低的。不过咱们修者的眼力有限,虽然各家资源都是挑过的,但也总有看不准的。”
“我这铺子里每个秘匣售价五金,大多开出的都是些药材矿石的,也有上古玄器或者它们的碎片、其他天材地宝等。不过也有一位散修开出的东西看着不显眼,回去后也不知怎么瞎折腾一番,居然是一门上古流传的功法。”
“功法跟散修不匹配,但他却用它加入了一个门派,换得了一门适合他自己的功法,还从此成为了门派弟子,地位水涨船高,实力也突飞猛进。现在他都已经进入内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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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一边听,一边看向邬少乾,眼里带着点奇异的光。
邬少乾明白他的意思,含笑点头。
这铺子的设置也确实跟他们的盲盒铺子差不多嘛,就是不知道,这边投入资源的价值占比如何了。
不过既然很多东西都出自遗迹,可能即使算过价值,也不会准确。
相比起来,这边对运气的要求更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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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来了兴趣,开自家盲盒的时候,他搞了黑箱的,运气不运气也不精准。他搞献祭抽牌的时候,抽出什么东西也好像有玄学在……真要看运气怎么样,倒是能买几个秘匣试试。
邬少乾笑问:“想买?”
钟采点头道:“咱俩都买。”
邬少乾明白了:“还是跟以前那样,比咱俩运气?”
钟采笑嘻嘻地说:“你不敢啊?”
邬少乾:“自当奉陪。”
钟采也没犹豫,取出五十金交给那少年,说:“我挑十个。”
邬少乾拿出零花钱,同样五十金:“我也是。”
少年分别取出十支小旗,交给两人,说道:“若是选定了秘匣,可以将小旗送到秘匣上,作为标记。等都挑完了,再由我尽数取出。”
钟采和邬少乾都答应下来。
然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分开选,一炷香会合。”
钟采好笑道:“就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邬少乾微微一笑:“我自然知道。”
两人依旧默契,一个向左,一个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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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匣成堆摆放,用小旗标记没什么难的,只是一旦标记就没法后悔了。
钟采走在右边,悠闲得很。
选秘匣嘛,又不是赌石,还得去看石头的品相之类。
这玩意还不是就看合不合眼缘?
于是,钟采也没急着立刻标记,而是只管把前后各处、犄角旮旯的秘匣都看了个遍,才抓起小旗,“嗖嗖嗖”地十下连发!
前前后后,还没花到半炷香时间。
钟采拍了拍手,准备去嘲笑老邬的手脚太慢。
刚绕到左边,钟采就皱起眉头。
在一堆秘匣的前方,正有个清秀少年五官扭曲地站在原地,面目已经有些发青。
他家老邬微微抬手,五指做出个抓握的动作。
那清秀少年艰难地仰着头,像是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脖颈,让他几近窒息,喘不过气来。
钟采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家老邬用玄力虚空掐人脖子呢。
但他更知道,如果不是这少年做出什么让老邬愤怒的事来,老邬根本不可能这么掐他!
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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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迅速走了过去,站在了邬少乾的身旁。
邬少乾见到钟采,也没有收手,反而有点抱怨地说道:“我选好的东西,他明明后来一步,却非要跟我抢。抢一次就算了,每次都跟我抢!”
钟采瞥了清秀少年一眼,没有阻拦他家老邬的动作,而是叫来了那个少年掌柜,问道:“你们铺子里的规矩,是可以随便抢人已经标记的秘匣的?”
少年掌柜一愣:“这自然不行。”
说话间,他顺着钟采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在某个阵法内,有一个秘匣上,赫然插着两面小旗。
少年掌柜默然。
这是个什么不懂规矩的人!
他们设置的小旗都只是能穿过阵法,但这地方的匣子价位一致、里面的东西看运气,正常客人发现已经被选过的秘匣,就会直接跳过,转看其他的。
而现在,明明就是有人先选了,却还要往人旁边插旗。
纯纯的脑子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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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掌柜转头看向正在对峙的三人。
一对明显很恩爱的夫夫靠在一起,高些的那个正在出手对付人,矮些的则是满面的不高兴。
而他们对面……
应该长得很清秀的少年两手乱抓,但整个人却是压根没法动。此刻他面皮充血,面貌狰狞,已经被掐得快断气了。
少年掌柜连忙说道:“两位手下留情!咱们三黔城有规定,在城里不能杀人。”
钟采见这位小掌柜有点慌神的模样,才说道:“不用担心,老邬没下死手,就是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别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