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死(57)
直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要拒绝,秦颂又开始想笑,怎么会这么好笑,江之遥这个负心汉,骗子,居然根本就不想要他。
房间门被敲响了,有人靠在门上发出紧张的问询:江哥...江哥你怎么样了?谁进来了地上全是水!里面的人听着,我真的要报j了——
江哥无以回复,他最后能发出的,是秦颂沉下腰时,他喉间那一点扭曲失控的声音。
也很快被吞没了。
天翻地覆的,痛而痒的,不管哪里哭泣都会被吞吃干净的,秦颂恨不得咬碎他,捏成粉,吞下去。
门外醒酒的人到底有没有把电话拨出去,不知道,门越敲越响,威胁声越来越大,像激烈的哨响,让人想逃跑,或者留在那儿,更投入地犯z。
他一点儿也不心虚,他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他六岁的时候就持有,拿在手里十二年,失窃了六年而已。
等他不再吻,江之遥也说不出话来了,他闭着眼,忍耐错误绵长的愉悦。
秦颂随意擦了擦,套上外裤,他去开门,一打开门,没见到人,地上跳起来什么东西,一张穷八辈子的衰脸才被他注意到。
对方没想到会看见一个高大的外国...好像是本土产北方造男人,上半身挂着破布伤疤和指甲刮痕,身上还有奇怪液体,气味好像也...
宋赫吓了一跳,但仍然高举着那把痒痒挠:你...你你是谁,我警告你,我听见江哥...
这个高大英俊得吓人的男人居高临下望他的眼神足以称得上怨毒,一伸手就揪住他头上那团卷发,像拎着人头而非人一样拽起来,自己也屈身,语气非常轻柔地说:我现在心情不错,自己从阳台跳下去,等我心情不好了,你还在,我就亲手把你掐死扔下去,江之遥在我这里没有面子,懂吗?
宋赫感觉他的目光像充满恨意的钢刀一样一寸寸刮过自己的头皮。
对方说完,甩开这团垃圾,直接甩上了门。
甚至不再上锁。
江之遥可能还没缓过来,或者是闭着眼睛根本不想面对。
秦颂不急,他把脸埋在江之遥湿漉的耳侧,深深地吸了一口,很愉悦。
江之遥,现在又是他的了。
作者有话说
什么叫做真正的男/鬼
第64章 遥遥有期31
第一次总是短暂,但接下来一整夜,江之遥只有几次短暂的休息。
如果失去意识也算休息的话。
电闪雷鸣一整晚,雨下得像刀,把秦颂浇得鲜血淋漓,走进江之遥家里,淌得满地都是,他还在流,要江之遥咽下去。
江之遥害死他了,他活过来复仇,要活活弄死江之遥。
江之遥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窗帘拉得很紧,只透进零散的几点光线,他动了动身体,洁净干燥,但是一起身,他察觉有什么东西还在身体里,脸瞬间变成苍白一片。
他走了,他应该走了,江之遥撑着床站起来,腿是软的。
他又没喝醉,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秦颂把他钉在床上,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两只手被锁在枕边,秦颂咬他的肩膀。
还有墙上,江之遥看到风景画下面有一滩下流的深色痕迹。
他的书桌上,被扫开的书或者文稿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椅子上的坐垫...
这些东西都有几年年头了,半旧不新,主人受辱,他们也跟着被折腾。
好像全在盯着他看,眼看着他被一个陌生的有女朋友的人强j。
江之遥浑身上下像被拆开了,一只手伸进来掏了掏找了找,又拼好了,拼的人手艺还不错,但那种无力而疼痛的感觉还在。
床头柜放着一管拆过的药和一杯水,便条都没有,江之遥喝了水,坐在床上,床单也是干净的,这居然让他感到有一点可怜的欣慰。
他缓了口气,站起来,走出房门。
昨天什么事情都来不及处理,他记得地上全是秦颂带进来的雨水泥泞,玄关的地毯一定脏透了,还有卫生间,不知道宋赫吐完之后有没有收拾。
他走出去,地上没有水,很干燥,门口的地毯不见了,再右转,鼻尖最先嗅到的,是馥郁的食物香气。
他扶着墙走到厨房前,厨房门是透明的,层高两米六不至于打头,但厨房是按照江之遥身高做的台面高度,对一米九三的男人而言太矮,他低着头,光着膀子围着自己的围裙在搅弄砂锅,旁边还有个蒸锅在冒气。
江之遥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人,在他印象里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点都不沾,江之遥或者其他家政如果不照顾他,他可以点外卖下馆子,或者干脆喝点果汁牛奶吃点麦片什么的饱腹,连速食他都不会煮。
不知道要怎么办,这里没有烂摊子要收拾。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两个人都顿一下,江之遥摸自己口袋,没有,家居服都是另一套,他眼睁睁看着厨房里的人从围裙里掏出他的手机:谁?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秦颂冷笑一声:你找江之遥?他在床上。
对面那头说了些什么,他唇角含着那抹冷笑听着,随后,他说:说够了没有?江之遥十八岁就订给我了,他玩你你还当真了?当三上瘾?我管你是不是小三,你是小四小五都不妨碍是个下贱东西,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脑子胆子还没蛋大,这么嚣张打什么电话,现在滚过来...
一只手从他掌心抽走了手机,江之遥:不好意思,刚才手机丢了,您是?
电话那头是汪汪大哭的宋赫:我不是小三——江哥,昨天是不是他带一身水进来的啊,江哥你还好吗,我本来想报警,手机没电关机了,他是谁啊,是你老公吗?他骂我呜呜呜呜江哥你怎么就脱单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江之遥心力交瘁:没有,你...算了,我有点事,你好好休息吧。
他挂了电话,眼见着秦颂转过身,小小窄窄的围裙遮不住什么,后腰抵着台面,抱臂冷冷看他:他是谁?
姓宋,还醉醺醺地跟着江之遥回来,江之遥是什么人,最喜欢趁人喝醉行事的人。
昨晚上确实是失去理智了,但今天一接电话见还是这小贱货,让秦颂怎么忍?
江之遥抿唇: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手机说这些?我说了他不是我未婚夫,万一是客户...
秦颂凝视他良久,冷笑一声:随你,反正现在在你心里什么阿猫阿狗都比我重要了。
他转过身,声音依然冷冷的:江之遥,你没良心。
没良心的江之遥看他这样:...阿颂,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颂背对着他:我现在又是阿颂了?你翅膀硬了,还关心我死活?去餐厅坐着。
说不通,江之遥回到餐厅坐下,椅子上有垫子。
他根本没想到秦颂还在这,什么准备也没有,甚至不知道怎么质问,节节败退。
无言地发呆十分钟,秦颂端着锅和小碗出来,是胡萝卜小米粥和蒸饺:看我干什么?还想我伺候你?自己盛。
江之遥低下头,默不作声地盛粥,一时间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进食的声音。
这一瞬间,好像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差别,江之遥吃饱了,下意识地伸手收碗,秦颂一筷子威胁他收手:放下,江之遥,你不疼?
疼是疼的,有点撕裂也说不定,但是上了药,更多的是麻和痒。
他主要是担心秦颂的意图。
秦颂洗了碗,擦干净手,途中接了个电话,随后走出来,他对江之遥说:我还会来,江之遥,准备好招待我。
江之遥看着他:为什么?
秦颂打开门,助理站在外面,他接过衣服,关上门,当着江之遥的面开始穿:你欠我的。
江之遥受够了:...我根本不欠你什么!秦颂,我们分手了,你甩了我,我不想留下来是我的错吗?你让我滚出你家,现在你跑到我家来,强x我,你说我欠你,我欠你什么?
秦颂扣上衬衫扣,回过头,看着他,有如实质的怨恨随着讲述从他那双眼睛里流淌出来:你说够了没有,那你怎么不说你是怎么对我的,江之遥,你一直在冷暴力我,除了我们两个谁也不知道,你在乎我吗?你从来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要你干什么你想尽办法跟我作对,你说你喜欢我,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只会说算了,你根本不想跟我有以后,你玩弄我,然后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