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40)
他完全忘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是他还和许风酿说话,说着说着眼前就变得光怪陆离。
方臻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后带来的头疼和恶心还在。
不是吧?前世他不说千杯不醉,好歹也能喝个半斤,结果穿成了个一杯倒?
方臻在床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鞋。
他干脆赤脚下床,推开卧室门,客厅里也没人,但茶几中央放了一张显眼的纸条。
拿起来一看,是许风酿的笔迹,跟他说几点会有人来送饭。
至于他去做什么了,方臻什么时候走,一概没说。
方臻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和昨天他弟玩的房间格局类似,但并不是那间房子。
出于对小孩的担心,方臻还是决定先去找他弟弟,不过在他开门的瞬间,正好看见方天意在走廊里闲逛,也不知道在等谁。
方臻一愣,“你在这干嘛呢?酒店不让住被赶出来了?”
“才不是!”方天意已经能精准的区分出方臻对许风酿的恶意,“我是在等你,许哥哥不让我敲门。”
“啊?什么意思?”方臻不解,“他为什么不让你敲门?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房间?许风酿又凭什么不让你敲门?”
他问了一大串,方天意当然也不清楚,只说:“许哥哥说你们昨天住一个套房啊,我当然知道你在里面,而且许哥哥怕我吵你睡觉才不让敲门的。”
昨天,他和许风酿,住同一个套房?
方臻傻了一下。
方天意自然不知道他复杂的情绪,“哥哥,我觉得许哥哥挺好的,你干什么老呛他啊,而且还背后说他坏话。”
“我老呛他?”方臻不敢置信指着自己。
不是,许风酿那张嘴毒的时候,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好不好?
怎么现在搞得许风酿跟受害者一样?
方天意不说还好,一说方臻就想起来,最近许风酿确实太不正常,常常看着他就莫名其妙的笑不说,架也吵不起来了……他倒也不是说非得犯贱喜欢和许风酿吵,但太别扭了。
昨天他喝醉,许风酿竟然还让他和他一个房间。
也不知道他酒品怎么样,有没有随地大小闹。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许风酿边冷着脸边照顾他的场景,他们什么关系啊?距离什么时候近成这样的?这不乱了套了吗。
方臻打了个激灵。
“哥哥,”方天意指了指他的嘴边,“你上火了吗?嘴巴怎么烂了一块?”
方臻一愣,他起床没照镜子。
指尖稍微一碰,果然一阵刺痛,他返身回套房的洗手间,看见自己嘴角确实有一块地方破了皮,他也没多想,以为昨天喝酒喝的。
洗脸时,方臻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瞬间很陌生。
诚然他还是叫“方臻”,也长着之前一模一样的脸,但这很像一个平行世界,他还是他,生活却完全不同,经历也在改变。
方臻不觉得自己畏惧改变,相反,他很少怕生活给他的任何挑战。
打不过人就使劲练习,做不会题就通宵,工作推进不了就加班加点。
但在面对他和许风酿关系的转变时,他竟然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不习惯,不适应,不想改变。
很微妙。
方臻想,他是不是该和许风酿认真聊一聊?
可如果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也太尴尬了。
尴尬就尴尬,他不是正好想和许风酿拉开距离吗?
那以后走剧情怎么办?
方臻的表情变幻莫测,短短几分钟变了十几种样子,在方臻做好决定,准备从卫生间出去时,转身差点吓得跳起来。
他捂住心口,“你有病啊!走路不出声!”
“我看你想事情想得太入神,表情又那么精彩,”许风酿好整以暇地靠着门框,“没好意思叫醒你。”
许风酿的视线落在了方臻嘴角的伤口上。
随后,他移开视线,转身走开,“出来吃饭了。”
方臻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连忙跟上,“你不是留了纸条?留纸条的另一层意思不是不回来吃了吗?”
许风酿坐下,桌子上已经摆了很丰盛的餐食,他不紧不慢地把餐具整理好,摆放到方臻一侧,“你从哪悟出来的另一层意思?”
方臻还挺自信,“我自己。”
许风酿抬眸看他一眼,嗤笑一声。
在方臻不高兴前,许风酿道:“我早晨有事出去处理,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才留的纸条。”
他没说什么事情。
也没说许溪许渊接下来一年的零花钱,都被他使了点小手段扣下,那两个孩子今天早晨哭得有多惨。
方臻左顾右盼,这才想起来,“方天意呢?”
“你弟弟不想和我们一起吃饭,出去找同学了。”
方臻心中握拳,好机会。
他心怀鬼胎,肢体语言瞬间开始狗狗祟祟,拿起筷子扒拉了几下菜,清咳一声:“那什么,我有事想和你……”
“对了,”许风酿也开口,“你不仅酒量差,酒品也那么差吗?”
“啊?”
许风酿随手给他夹了一块肉,“你昨天耍酒疯,踹了我六脚,拳头锤了我十三下,把被子从床上蹬下去五六次,无数次想拽着我和你一起打一套醉拳,并且试图把我拉拳馆中比试,我想知道,你是酒品不好,还是十分恨我?”
方臻:“……”
许风酿专注地看着他,似乎非常认真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以前……”方臻尬住,“我以前酒品挺好的,酒品这种东西,会因为换了个身体改变吗?”
许风酿问:“你确定你以前酒品是真的好,而不是你那些小弟们迫于你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方臻炸了,“不是,你当我什么人啊?新世纪法西斯吗?他们是比较尊敬我,但我们都是朋友好不好?他们不至于连这种话都不敢说。”
许风酿不置可否,也不知信没信。
方臻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等等。
许风酿这副样子,不就是他一直以来熟悉的模样吗?
方臻想,难道是因为他的酒品太差,导致许风酿打消了对他不该有的念头?所以今天又恢复正常了?
许风酿问:“你刚刚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嗯?”方臻回神,再看许风酿,怎么看怎么顺眼,那种别扭的感觉也消失了,“没,忘了。”
许风酿给他倒了杯水,语重心长道:“以后少碰酒,喝多了智商会下降。”
方臻:“……你什么意思?一大早的找不痛快是不是?”
两人果然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再次恢复吵吵闹闹,方臻不再觉得许风酿烦,而是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大口气,果然,还是这样的相处状态适合他们。
那些话似乎也没有必要说出口了。
这样最好。
许风酿的视线又一次落在方臻的脸上。
方臻已经垂下头吃饭,虽然还生着气,但戒心全无,也不见刚刚镜子前的愁眉苦脸。
因为嘴角受了伤,只能小口小口往嘴里塞东西,脸颊鼓出来,对他横眉冷对。
方臻问:“你不饿?再欠揍也得吃饭。”
“不用,”许风酿一语双关,“我吃饱了。”
第32章
住高档酒店开心归开心, 但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方臻脸埋进枕头时,舒服地喟叹出声。
方天意还意犹未尽, 靠在窗边往下看,“哥, 你也太没良心了, 人家许哥哥送我们回来, 又请我们住那么好的酒店,还给我们点了一大堆吃的, 结果你都不请人家上来喝杯茶。”
方天意想起刚刚的场景还觉得尴尬。
他主动邀请许风酿来他们家里坐坐, 谁知道在他邀请完后, 方臻语气一个拐弯, “上去是能上去,不过许风酿,明天就开学了, 你做作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