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会自我攻略(154)
而徐六公子信以为真,大感欣慰,十分感动地摸摸肃王殿下的脑袋,语气宠溺,“真有眼光,放心,等我发达了,我不会忘记你,到时候谁敢欺负你,我直接把他打得娘都不认识,给你跪地求饶!”
“太好了。”肃王殿下真诚地说,“我信你。”
已经走远并一路竖起耳朵偷听的禁卫小队:“……”殿下,您变了。
徐篱山傻乐了一路,待回到营帐,他迅速洗脸刷牙并帮助京纾洗漱,中间下面的人把浴桶抬了进来,倒满了热水。他拿帕子替京纾擦掉唇下的牙粉沫,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何必麻烦,京纾说:“一起洗。”
“你当这里是王府的浴池啊,就一个桶怎么装得下我们俩,要挤坏了。”徐篱山把帕子放回盆中,做了决定,“伤患先请吧。”
京纾有些遗憾,但是当徐篱山替他宽衣时,他又抑制不住愉悦,说:“我这伤受得很值……”
他“嘶”了一声,左胸口被徐篱山的两根指尖揪在手中,力道不算轻。
又疼又爽快的感觉让京纾哑了嗓子,说:“捏哪儿呢?”
“你管我。”徐篱山松开手,剜了他一眼,“再乱说话我一巴掌把你扇到山壁上抠都抠不下来。”
好吧,京纾打量着他的脸,说:“好凶。”
徐篱山把他的外袍扒下来,不冷不热的,“就说你一句,哪里凶了,你别给我装大白莲啊,我不吃这一套。”
说话间,里衣带子解开,褪了下来,露出京纾精悍流畅的肌肉,徐篱山目光微顿,羡慕嫉妒又喜欢,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说:“去洗。”
“就这样去洗?”京纾垂眼,看向仍旧穿在身上的裤子。
“这个你可以单手脱啊。”徐篱山警告道,“别想坑我。”
可以但不愿意,京纾伸出左手握住徐篱山的右手放在自己腰上,说:“脱了。”
“灯还没歇呢,你能稍微注意一点影响……”算了,徐篱山话没说完就觉得自己是在废话,莫说只是没歇灯,就是青天白日都挡不住京纾不要脸。
他迟迟不肯动,京纾略显不满地啧了一声,“怎么不肯?”
徐篱山撇开眼神,内敛地说:“我是个传统的、保守的、害羞的人。”
“不是没见过,你还摸过,揉过……”嘴巴被捂住,京纾顿了顿,上前一步逼的徐篱山后退,再退,被撞到浴桶边。他噘嘴亲了亲徐篱山的手心,待徐篱山怕痒地缩回去,才真情实感地表示疑惑,“有什么好害羞的?”
“太大了,我自卑。”徐篱山语气虔诚。
“不必自卑,我又不会笑你。”京纾很认真地安抚他,“且这是天生的,不必强求。”
徐篱山:“……”
“好了。”京纾微微倾身,从下往上地去亲徐篱山的下巴、嘴唇,让他仰起头来,逐渐呼吸加重。美人计果然好使,当他握着徐篱山的手时,徐篱山没有缩回,顺从地替他褪下了裤子。
他们站得很近,小腹被冷不丁地戳了一下,徐篱山闷哼一声,不禁咬了下京纾的舌/尖,说:“你给我注意一点!”
“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京纾还有些委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控制?”
徐篱山说:“洗澡!”
京纾在目光逼迫下进入浴桶,往后一仰,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牛乳、花瓣和各种香草,清水遮掩不住什么,徐篱山的目光落在水下那具赤/裸的身体上,久久没有移开,直到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滴了下来。他迟钝地抬手一摸,指腹一片鲜红。
好吧,流鼻血了。
徐篱山猛地转身,捂住鼻子去洗漱架就着水盆洗了把脸,拿出巾帕捂住鼻子走到桌边,连灌三杯冷水。美人害人,美丽的裸/体简直杀人,他还是不要看了。
“留青。”
过了一会儿,京纾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徐篱山吓得一激灵,心虚地说:“干嘛!”
“头疼。”京纾说,“来帮我按按。”
“嗷。”徐篱山放开巾帕,检查了一下不争气的鼻子,确认没有继续流血,这才起身回到浴桶边,伸手给京纾按摩。
浴桶中的人闭着眼,睫毛纤长,鼻梁高挺,冷白的脸色被热水熏得微微红润了些,从这个俯视的角度去看,简直堪称糜艳。徐篱山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和突然睁开眼睛的京纾四目相对。
“……”徐篱山先发制人,“你偷看我。”
京纾并不反驳,静静地与他对视几瞬,才说:“按得很不认真,你在敷衍我吗?”
“没有。”徐篱山也有些委屈,“是被你乱了心智。”
京纾露出笑意,说:“来。”
徐篱山被蛊/惑,顺从地吻了上去,为了方便,他挪动脚步,侧了下身子。花香和檀木香在唇/舌间试探、过渡、交融,徐篱山的手从京纾的脑袋上滑下来,落在那截毫无防备的脖颈上,上下来回滑动、摩挲,最后学着京纾轻轻摁住那颗突兀的喉结。
喉结滚动,逼出一声喑/哑的闷哼。徐篱山听得脸红耳热,不禁握住了京纾的脖子不许他动,自己则微微偏脸,蹭着他的脸腮喘/气。
京纾舔掉唇上的津/液,很安静地把徐篱山瞧着,被喘/气声弄得愈发胀痛。他伸出手握住,说:“留青。”
“嗯?”徐篱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没什么。”京纾说,“只是叫一下你。”
徐篱山不敢转头去看水下的情景,就看着京纾的眼睛,可深渊巨浪滔天,朝他宣告情/欲涌动的模样。他在被吞没前狼狈地避开眼神,在京纾的脸和脖颈之间啄吻,呼吸很轻,时不时会唤京纾的名字。
水被连续拍打的声音许久才停歇,粗/重的呼吸就抵在耳边,徐篱山头晕眼花,攥紧了浴桶边沿,抱怨道:“水都被你弄脏了。”
水都冷了,京纾说:“又没让你用这桶水……去拿帕子。”
徐篱山仿佛终于得到赦令,立马直起腰身转身去拿架子上的干净巾帕,京纾出了浴桶,也不接,就那么看着他。
“……”
“想得美,”两息后,徐篱山把帕子仍在京纾身上,咬牙切齿地说,“自己擦。”
不等京纾回应,他转身快步走出营帐,吩咐要新的水,顺便吹吹风,可惜夏夜的风在此时并不中用。
“都同手同脚了,”京纾慢慢地擦着身子,自顾自地笑道,“可爱。”
俄顷,宫人进入营帐换了新的热水,又退了出去。
“喂。”徐篱山一边脱外袍,一边很有先见之明地对京纾发号施令,“你出去,我洗完前不许进来。”
京纾已经换上了新的里衣,正坐在榻上养神,闻言说:“凭什么?”
徐篱山眼睛一瞪,“你再给我顶嘴?”
京纾睁开眼睛,好整以暇地把人瞧着,“胆子越来越大了。”
“有本事你来打死我啊。”徐篱山抬起食指往眼睛下方一按,一扒,做了个鬼脸,“不打就别恐吓我,赶紧滚出去!”
京纾起身,说:“我现在出去了,寻个好时机再进来。”
“不许。”徐篱山警告道,“你敢违反规定,我、我夜里就不跟你睡了,我上曲港那儿睡去!”
京纾微微眯眼,把徐篱山瞧得都有些撑不住了,才轻哼一声,转身走出了营帐。
这么有效?
徐篱山惊讶并且得意,利落地脱了个干净,下桶泡澡。这期间他没有闭眼,一直瞧着营帐门的方向,毕竟京纾真的干得出那种光明正大偷/窥的事情,冷不丁睁眼对上那么一双眼睛,是要吓死个人的。
好在京纾今夜分外配合、遵守规矩,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在外头待着直到徐篱山唤了宫人进来,他才跟在后头进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