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龙傲天死对头[快穿](153)
纪姜嗯了声问,“二公子呢?”
“二公子……”掌柜表情越古怪了,“他与大公子是一间。”
纪姜有些讶异,“一间?”
掌柜推门而入,“是的,二位公子的休息间的确是一间,不过两位公子从来没有一起出来过,倒也谈不上会撞上。”
从来没有一起出来过。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没错,沈长生和沈长决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就算是成婚第二日他去商铺找沈长生,也是沈长决把沈长生叫出来的,然后沈长决便没再出现了。
纪姜甚至还怀疑过是不是兄弟二人关系不好。
现在看来,关系的确不太好,否则怎么从不一起出现呢?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纪姜在书柜面前停下,他的手指划过那些书籍,随意取了一本出来。
是一本话本。
纪姜惊讶于沈长生也看这种东西的时候,又看到了旁边的题字。
这字太熟悉了,纪姜盯着看了许久,忽然取出了笔墨。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一定非常重要。
纪姜沉默地跟着题字写了一遍,然后顿住。
书上的字迹与自己的字迹十分相似,不同的是,书上的字迹似乎下笔更重,带着一股狂妄的气息。
纪姜并未临幕过他人的字帖,他的字与其他人的也不同,看起来倒像是这份字迹临摹了他的字帖一般。
他很确定,在他的记忆里,没有沈长生的出现,自然也没有沈长决的——不对,是有的。
那个古怪的画面。
那个……为他束发的,沈长决。
应当是沈长决。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居然会想到这里。
“你夫君要死了。”
耳边突兀的响起这个声音,惊得纪姜丢下笔去。
他猛地抬头,看向窗边。
穿着黑袍的男人压低了帽檐,看不清脸,站在窗前,用沙哑的声音低笑着,“你夫君要死了。”
“你是谁?”纪姜下意识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那黑袍人。
黑袍人往前走了几步,“他马上就要死了。”
胡说八道,沈长生就在前面,他们才分开不过短短一刻,怎么可能会死?
这黑袍人来得古怪,也不知道究竟有何阴谋,难道是沈长生的仇人?
纪姜的手慢慢地放到椅子的扶手上,想着若是黑袍人再靠近,他一定砸了黑袍人的脑袋。
黑袍人显然发现了纪姜的动作,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在桌子前停下,又看了一眼纪姜桌上的字迹。
他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纪姜警惕地问。
“你的夫君,可是有很大的秘密没告诉你。”黑袍人低笑一声,“不如,你现在去找他看看,你就会知道,他骗了你什么。”
现在去找沈长生?
秘密?
沈长生能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他?
就算有秘密又怎么样?每个人都会有秘密的,即便他们是夫夫,也会有自己的秘密。
纪姜冷冷道,“这不关你的事,我也没打算气打探沈长生的秘密。”
“真的吗?”黑袍人后退一步,“你不想知道新婚之夜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吗?”
什么意思?
纪姜心头一突,看着黑袍人。
“你平时见到的人到底是沈长生还是沈长决呢?”黑袍人笑眯眯问,“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这句话,怎么……
“现在推门出去,左转第三间房,你会知道你的夫君瞒了你什么秘密。”黑袍人指了指房门,那门竟无风自开,“你一定想知道这个秘密的。”
纪姜面无表情地看了那黑袍人一眼,转身出去。
黑袍人坐在窗边往外看,浑身都透露着愉悦的味道。
纪姜跨出门后还有些迟疑,他真的要去看沈长生在做什么吗?
他们已经成婚,是夫夫,他应当给与沈长生信任才对。
可是……
那个黑袍人的话让他很在意。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停留在了黑袍人说的那个房间门口。
纪姜抬手,准备敲门,然而就在他把手放在门上那一刻,屋子里传来了沈长决的声音。
沈长决……不是不在玉器铺子吗?什么时候来的?
沈长决的声音格外阴翳,“我不会让你再出来的!”
“你想伪装我到什么时候?”沈长生的声音明显虚弱许多,带着哑意,“早晚有一天,芽芽会发现的,你能伪装我一辈子吗?”
伪装……
沈长决伪装沈长生?
纪姜的呼吸骤然一听,放在门上的手渐渐握成拳头。
那个黑袍人说的话是这个吗?
沈长决伪装沈长生?
屋子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谁说我要伪装你一辈子?”沈长决低低笑出来,“你你消失了就好了,你消失了,芽芽就只属于我了。”
纪姜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甚至感觉到后背发凉。
这句话的意思是……沈长决要杀了沈长生?沈长决要杀了自己的兄长?
黑袍人不知何时来到了纪姜的身后,他微微弯腰靠近纪姜,“你猜,最终死的是谁?”
纪姜恶狠狠地瞪了黑袍人一眼,一脚踹开了门。
出乎他意料的,屋子里只有一个人。
只有……
这是沈长生?或者是沈长决?
纪姜的脑子一时有些混乱,忍不住扫了一眼房间,还有一个人呢?
“芽芽怎么过来了?”男人脸上的神色一阵变换,连忙过来扶纪姜,“需要什么东西吗?”
纪姜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打量着男人脸上的表情,“长生?”
男人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地点了一下纪姜的鼻尖,“叫夫君。”
纪姜心头一跳,他忽然想起来掌柜的说,大公子和二公子是从来没有一同出现过的。
他手指有些颤抖,握着沈长生的手去看沈长生手上的薄茧。
沈长生……
这是沈长生。
“我刚才在外面,好像听见了沈长决的声音。”纪姜尽力稳着自己的声音,“他在这里?”
“夫人许是听错了。”男人含笑着把纪姜拥入怀里,“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你怎么不去屋里找我,一个人待在这边?”纪姜问。
“怕打扰夫人休息。”男人扶着纪姜道,“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们可以一起休息。”
纪姜嗯了声,踏出房门。
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男人手指上的薄茧,不知道是何驱使着他开口,“沈长决。”
“嗯?怎么了?”扶着他的男人问,随即沉默。
纪姜停下脚步,看向旁边的人。
男人扯了扯嘴角,“二弟他……怎么了?”
纪姜呼吸有些不畅,推开了男人的手,他说,“你是沈长决。”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却叫沈长决心中不安。
他张了张嘴,“夫人。”
“沈长生呢?”纪姜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微凉,“沈长生在哪?”
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被纪姜发现……
沈长决压制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灵魂,看着纪姜,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从来没有什么沈长生。”
纪姜攥紧了手,“刚才我明明听见了沈长生的声音,沈长生就在那间屋子里。”
“芽芽,从来没有什么沈长生,一直都是我。”沈长决却扬起笑来,“沈长生早就死了,在少年时,我与他在城外游玩,遇上了一伙飞贼,他死在了那里。”
纪姜唇颤抖了几下,“不可能,那我这些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