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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龙傲天死对头[快穿](147)

作者:苜黎黎 时间:2024-07-05 10:10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之骄子 龙傲天

  有人撩开了轿帘,外面伸进来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看着却很有力量,不太像久病之人的手。
  “夫人。”外面的声音温文尔雅,却带着一股虚弱的气息,“下轿吧。”
  虽然重病,却也爱舞刀弄枪,所以不算稀奇。
  纪姜握住了那只手。
  对方贴心地扶着他下车,一路引着他上台阶。
  “夫人,小心火盆。”沈大少的声音温柔。
  要跨火盆。
  纪姜握着那只手的力道紧了紧,从火盆上跨过去。
  好安静啊。
  安静得……不像是在办喜事。
  可是纪姜看不清楚外面,他只能看到沈大少的手牢牢地牵着他的手,这让他心底安心了些。
  跨过门,耳边有了窃窃私语声和孩童的笑声。
  “新娘子来喽,新娘子来喽!”
  “我想看新娘子,大哥哥,我要看新娘子!”
  纪姜莫名有些紧张。
  沈大少脚步微顿,纪姜能听见他温和但是不容拒绝的声音,“新娘子是我的夫人,在我没有揭盖头之前,你们不能见他。”
  “大哥哥好小气!”
  “我也要娶新娘子!”
  “别理他们。”沈大少轻声说,“放心吧,没有人敢欺负你,我会护着你的。”
  纪姜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低低地嗯了声。
  出嫁之前,家人说了,出嫁从夫,他要听夫君的话。
  沈大少,好像是个很温柔的人,不知道好不好说话。
  司仪站在旁边唱着号,“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沈大少扶着纪姜转身,纪姜能看到沈大少的衣摆。
  “二拜高堂!”
  上座似乎只有一个人,沈大少的母亲似乎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有父亲在世。
  “夫妻对拜——”
  家里人说,拜堂的时候妻需要比夫低一头……沈大少的脑袋好像比他拜得更低,这样没关系吧?
  “送入洞房。”
  敲锣打鼓声欢快地响起来。
  沈大少扶着纪姜回了房间。
  他轻声说,“我身体不适,不便出去饮酒,你脑袋上戴着凤冠,我先把你的盖头揭了可好?”
  纪姜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迟疑了一下,“你可知道我是男子?”
  沈大少安静了片刻,轻笑一声,“自然知道。”
  前厅的欢笑声传入后院,配着沈大少的笑声,让纪姜有些不好意思。
  他又道,“你知道我是男子还娶我,不怕这冲喜……出问题吗?”
  “我这病,不是冲喜能好的。”沈大少在纪姜旁边坐下,声音微低,“我愿意娶你。”
  “你……见过我?”纪姜问。
  “没见过。”沈大少笑了一下,“我听见你的名字时便想娶你。”
  “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你的小名。”
  只是听了名字便想娶他吗?真是奇怪,他们明明都是男子,嫁娶之事却说得如此轻易。
  是他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夫人。”沈大少的手环上纪姜的肩,身上传开的一股极淡的药味,带着点苦涩,“日后在沈家,若是见到了我弟弟沈长决,夫人切记要离他远些。”
  沈长决。
  纪姜抿了抿唇,“我……”
  “大少爷!”外面压低了声音道,“外面出事了。”
  沈大少一顿,“我先出去一趟,芽芽,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被素未谋面的夫君叫了芽芽,纪姜的耳朵有些泛红,他应了一声。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纪姜的手指轻轻地拽了一下盖头上的流苏,又松开。
  必须得等夫君来取盖头。
  他靠在床沿上,有些累。
  昏昏欲睡之际,他听见了脚步声。
  然后,门被打开了。
  纪姜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唤道,“夫君?”
  来人停顿了一下,又靠近了些,拿了玉称替纪姜取盖头。
  模糊的眼前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站在一步外的男人高大英俊,剑眉入鬓,抿着唇打量着他。
  纪姜喃喃,“夫君。”
  沈大少道,“我为你取头上的冠。”
  沈大少的声音……不太像久病的模样,和之前温润的声音有些不同。
  这个年头在纪姜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他有些赧然,“我可以自己来的。”
  沈大少没有说话,只是握着纪姜的手把人拉到铜镜前。
  镜子里照出两个人的模样来,皆是一身喜服,看起来倒也格外登对。
  沈大少垂下眼皮,动作轻柔地替纪姜把发冠取下来,然后替纪姜按摩疲惫的脖颈。
  戴了一天的冠一取,纪姜整个人都舒适了不少。
  他松了口气,看向镜子里,“夫君还会替人按摩?”
  “病重之后,学会了一些。”沈长生也看向镜子里的纪姜,“现在可好些了?”
  纪姜嗯了声。
  他唇上还染着红,在铜镜里有些模糊。
  “夫人很美。”沈大少低下头来,轻吻纪姜的耳廓,“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纪姜耳朵泛红,抿唇,“大少爷……”
  “你该叫我的名字。”沈大少微微弯腰,搂住纪姜的腰,“莫要告诉我,你与我成亲了,还不知道夫君的名讳。”
  纪姜睫毛颤了颤,“沈……沈长生。”
  沈长生微微眯了眯眼,轻笑了一声。
  纪姜甚至能感受到沈长生自胸膛里传来的振动,对方似乎很高兴。
  可是……完全看不出丝毫病重的模样。
  沈长生靠他靠得近,他便能闻到沈长生身上的药味,是苦涩的。
  沈长生又牵了纪姜的手来到桌边,他倒了两杯酒,递给纪姜一杯,“合卺酒。”
  新婚夜,是要喝交杯酒的。
  沈长生的目光一直落在纪姜的脸上,等纪姜咽下酒,他才捏上纪姜的下巴,眸光闪烁,“夫人的唇好红,抹了口脂吗?”
  纪姜小声说,“是……”
  “很美。”
  沈长生往前了些,轻易地把纪姜搂进怀里。
  纪姜被迫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不由得轻呼一声,“沈长……长生。”
  “这种时候,要叫夫君,沈长生这个名字……现在可叫不得。”沈长生的笑容意味不明,他的手指轻抚纪姜泛红的脸颊,抬起头去,“然后……让夫君吃你的口脂。”
  纪姜被家里人塞过这样的话本和画纸的,他很清楚这是要做什么。
  被含着唇不轻不重地舔咬着,纪姜的呼吸有些急。
  他推了推沈长生的肩,喃喃,“夫君,不行。”
  “为何不行?”沈长生眸色沉沉,像是燃着火焰,眼底倒映着纪姜红透的脸。
  “夫君身体不好。”纪姜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我怕夫君……受不住。”
  沈长生:“……”
  他诡异地停顿了片刻,“夫人是不是对我,有何误解?”
  纪姜诶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沈长生,充满了不解。
  沈长生握着纪姜的手下移,笑容暧昧,“感受到了吗?你夫君,很行。”
  纪姜的耳朵,一下子又红透了,只觉得手烫得厉害。
  这个人……不是说病重之人吗?为何,为何这般孟浪。
  “想要夫人可不叫孟浪。”沈长生把纪姜打横抱起来来到床边,他俯身下来,“夫人的口脂,还需要为夫帮你卸掉。”
  不是重病缠身吗?
  纪姜的脑子有些恍惚。
  沈长生的手布满了茧子,抚着纪姜白嫩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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