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40)
季予慎一来就给她发消息,说和小惜还有荀鹤出去一下,但是没说去干什么。
季予惜:“去隔壁剧组转了一圈,慕童姐你认识杜沛兰吗?”
他很自然地在她旁边坐下,慕童把买的早餐打开,问他要不要喝奶茶。季予惜摇摇头,“我吃过早餐了。”
慕童也就不客气,边吃边聊。“杜沛兰我认识的,他这个人有点神经,也不是说神经吧,就是有点装,有时候高深莫测的,看似好相处,其实和谁都不熟。”
季予慎:“……”
【怎么每个人对他的评价都不一样啊!】
大哥说杜沛兰是个自来熟,荀鹤觉得他行事稳妥,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总体是好的。付离自带滤镜,说他神秘疏离,有别的男人不具备的优点。现在慕童姐又说他神经,评价比较贬义。
千人千面吗?
慕童又说:“他这个人,不能说他是个好人,也不能说他是个坏人,就很难评。”
季予惜来了兴致,“慕童姐,你仔细讲讲。”
慕童喝了口奶茶,解释说:“你应该见过他了吧?他是出了名的滥交,基本上一个剧组换一个女朋友。说的好听点是多情,说的难听点,不就跟那些工地夫妻一样吗?也就拿职业当遮羞布呢。”
季予惜眼睛瞬间睁大:“……工地夫妻?”
他又接触了一个新名词。
慕童立刻闭嘴,并自毁失言。小惜还小呢,怎么能让他听这个。
“哎呀,你年纪还小,不要问这个。你哥怎么还不回来?”慕童强行转移话题。
季予惜不服气,“我年纪再小,也能当你的男主了。”
慕童:“……”
她哑口无言。
两个人在戏里cp感不是很强,幸而前半部分都是女主带着男主慢慢成长的故事,倒没什么好发愁的。等到后期,真演起情侣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好在王导不怎么喜欢拍感情戏,仅有的两场吻戏大家一致同意用替身,不然就太尴尬了。
“我哥在那边陪导演说话呢。”季予惜又说:“我猜工地夫妻和剧组夫妻一样,都是那种临时关系,但是为什么会发展出这样的关系呢?”
演员的话,他真的稍微能理解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
大家都是颜值顶层,拍戏的时候又有戏里角色的加持,动心多少能理解。像杜沛兰这样的,又不追求长久稳定,一个剧组换一个对象,好像也能说得通。
慕童见他不依不饶的,只好说:“我也只是听说,其实也很可怜的。他们是想彼此有照应,男的图生理需求,收工还能有人打理家务,女的图分担生活成本。不过剧组夫妻不图这些,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所以我很不喜欢杜沛兰。”
“那你认识付离吗?”季予惜又问。
慕童点点头,“见过,认识,没合作过。她挺乖的一个女生,我听说她和杜沛兰也有点关系,总之是非常意外。”
季予惜想了想,还是问了:“慕童姐,如果有人想让杜沛兰死的话,你觉得有可能是付离吗?”
慕童讶异地看了看他,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她已经知道季予惜有预知能力,很快就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认真思考后,慕童摇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付离性格比较软,不太可能做这种极端的事情。不过两个人要是因爱生恨,那就说不好了。杜沛兰那种性格也就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等付离明白过来,指不定多懊恼呢。”
聊了这么一会儿,季予慎总算从隔壁剧组回来。
他还没坐下,慕童就问:“有什么发现吗?”
季予慎摇摇头,“没有,我就和导演说了几句话。不过我听到杜沛兰和他妈妈在吵架。离得有点远,根本听不清楚。”
“杜沛兰的妈妈?”慕童重复了一遍,“我好像有点印象,他妈妈是不是个子不高,身形消瘦?”
季予慎和季予惜齐齐愣住,“你见过他妈妈?”
和杜沛兰关系亲密的付离都没见过,慕童怎么会见过?
慕童说:“见过一次吧,也是凑巧。有一次大家都在影视城拍戏,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杜沛兰和一个女人在路边说话。那个女人非常普通,杜沛兰生气地吼了一声妈,我就多看了两眼。当时还在想,不都说杜沛兰家境很好吗,怎么他妈妈穿衣这么普通。”
季予慎解释说:“家境好的是他爸爸,他妈妈早就和他爸爸离婚了。”
季予惜也问:“你看到杜沛兰很生气,冲他妈妈大吼?”
慕童点头:“真的,他表现出来的性格一直很温和,对谁都很热情,就是看到他对他妈妈那个样子,我才觉得他这个人有点装。”
季予慎更加糊涂了,“我真的很意外,他一直说他和他妈妈感情很好的。”
慕童开始瞎猜:“那会不会他其实有两个妈妈呢?”
这看似不合理的猜测,倒让兄弟俩都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人怎么可能有两个妈妈?何况他们在外面见面的时候,荀鹤就问了,杜母说杜沛兰只有一个妈妈。
季予惜站起来又坐下,“不然我们在隔壁剧组门口守着,看到杜妈妈出来,马上拦截,仔细向她问清楚。”
这么做虽然有点失礼,可他们实在没办法了。
季予慎自告奋勇,“那我去吧,你们俩都有工作要忙。”
慕童催促:“快去快去!”
……
到中午用餐的时候,季予慎在外面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说他带着杜母一起订了餐厅,让他们忙完就出来吃饭。
季予惜飞快拉着荀鹤和慕童一起去了。
杜母就坐在餐厅里,神色看着还算平静。她正在点单,专挑贵的点。季予慎坐在她对面,也没说话。见季予惜他们来了,只是示意让大家坐。
季予惜悄悄问大哥:“她有说什么吗?”
季予慎:“她说要先吃饱才讲。”
于是大家一起等着她点完餐,等着她慢悠悠地吃完饭。最后杜母拿着纸巾擦了擦嘴,总算大发慈悲:“好了,你们问吧。”
季予惜便好奇地问:“您真的是杜沛兰的母亲?那他口中的母亲是您吗?”
杜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小伙子挺聪明的。我的确是他的母亲,但他口中的母亲却不是我,是那个贱人。”
季予惜等人:“!!!”
【果然有瓜!】
季予惜兴致勃勃地看着杜母,“方便讲清楚一点吗?”
杜母说:“当然,他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我就越是要让人知道。”
她喝了口水,才说:“事情还要说到二十几年前,杜沛兰的爸爸和我是原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家中长辈关系好,便约定等我们长大以后就成亲。后来我长大了,姓杜的却要悔婚。他说他喜欢我妹妹,想娶我妹妹。”
几个人面面相觑,又是这种姐妹易嫁的瓜吗?
杜母冷笑道:“我妹妹那个贱人还跑过来问我,她能不能嫁给姓杜的。我说可以,反正我也没多喜欢他。但喜不喜欢都是我的东西,她不该抢。我告诉她,姓杜的越来越风光,如果不早点结婚,很可能有变数。我妹妹心动了,可她没到法定年龄,领不了证。我就说,可以用我的身份证去领证啊,反正我们长得很像,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反正我现在也不结婚,等我以后想结婚的时候,再用妹妹的身份信息就好了。”
她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的笑容,“当时我们家已经败落了,和杜家比起来远远不如。家里也想紧紧扒着杜家不放,不然怎么会答应姐妹易嫁这么离谱的事。听我说了这个想法之后,家中长辈竟然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还主动替我妹妹遮掩。所以最后和姓杜的领证的人,其实是我。”
【牛逼啊!这都能行?】
季予惜还能说什么呢。
杜母接着讲:“领完证之后,开始备嫁了,我妹妹很信任我,什么都要和我商量。我说传统婚礼好看,红嫁衣有特色,她就选这个。到了结婚那天,盖头一盖,上花轿的人变成了我。她被我塞在柜子里,昏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