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19)
瞿温书的声音就在连夏耳边。
低哑而磁性的音色振动耳膜,蛊得连夏微一失神。
少年连恍然都显得好看。
或许是因为病中反应变慢,他愣住的半秒,唇却未闭。
露出一点薄红的舌尖。
被瞿温书看得分明。
“瞿总,你这话说得特别像你要包我。”
连夏回过神,笑道,“就是霸总文里我看上你了,一个月多少万,有要求跟我助理谈。”
瞿温书:“那你一个月多少万。”
连夏:“……”
连夏抿了下唇。
两人以前的接触不多,说话时距离也长,所以并不值得太过注意。
但现在。
瞿温书的声音着实让连夏心痒。
他就喜欢这种带着烟嗓,带着叔感,哑而不沙,说话时仿佛自带重音的调子。
连夏:“瞿总,有没有人说过你声音好听,建议你改行做歌手。”
“很多。”
瞿温书的手修长好看,帮连夏倒了杯水,“医生说你要补充体力。”
“我只喝固定牌子的水。”
连夏扭头偏开水杯,“你和我最近在网上很喜欢的一个歌手声音很像。”
“是么?”
连夏:“不过没泡到手,我都很努力的追了。唉,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真烦。”
瞿温书眉目沉而淡,不见丝毫波澜,连语气都似无意:“你喜欢他哪点?”
“声音,气质。”
连夏眼睛亮得像有火在烧,“我就想让他用那副高岭之花的嗓子给我唱小黄曲,最好再一边噜一边给我喘几声。”
瞿温书道:“你不是有宋勘了么?”
“那追到最喜欢的新猎物就可以不要旧的了呗。”
连夏道,“总不能现在就让我空着吧,我讨厌寂寞。”
瞿温书:“我以为你会脚踩两只船。”
“那怎么会呢?”
连夏说的真诚,“我是个专一的人。我从来都只爱……”
病房门由外被打开。
连夏和瞿温书的视线同时落在门口。
宋勘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气息,西装搭在手臂,几丝酒意随着灌进的空气涌入病房。
连夏立即转了话锋:“我从来都只爱宋勘。哥哥,么么。”
瞿温书刚暖了几分的眼底再次将至冰点。
他起身走向病床外。
两人发小十几年默契。
宋勘只一眼就看出他有话要说,跟了出来。
“刚从酒局过来?”
瞿温书问。
宋勘点头:“谈城南酒庄的生意,今天谢了,兄弟。”
“你不该带着酒气过来。”
瞿温书语气平淡,“他今天做了查体,医生要求以后禁酒禁烟,注意食物配比。”
气氛短暂的沉默。
宋勘看了瞿温书一眼:“来得太急,我等等换套衣服再进去。饮食上医生怎么说?”
“没听。”
瞿温书道,“是你的小情儿,不是我的。”
“哈哈,对!”
宋勘朗声一笑:“得,我知道了,我明早自己去跟医生沟通。不过阿书,他不是情儿,是我对象,以后别这样说他。”
瞿温书收回视线:“你来真的?”
“不知道。”
宋勘道,“也有可能就是突然上头了,但我这几天真的很迷他。”
瞿温书未予置评。
他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明早有会,回了。”
宋勘:“好,改天出来吃饭。”
瞿温书脚步一顿:“你这顿饭欠很久了。”
“总是走不开,我现在越来越放心不下他。”
宋勘叹口气,“阿书,说实话,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管这种事。你对连夏……”
“你想多了。”
瞿温书打断宋勘的话,语意明确。
“我不喜欢男人。”
*
暗幕笼布下的医院悄然寂静。
悠长的走廊内,软牛皮底的男士皮鞋每一步都踩得笃定持重。
今天是私人行程,没有司机和助理跟随。
瞿温书走下电梯,从衣兜去取车钥匙,却不经意摸到一枚环形物品。
取出来。
是卡地亚新出的嵌钻手镯。
女士窄款。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不明朗。
与之对比,手镯中排开的钻石更显光彩夺目。
是连夏所喜的那种瞩目感。
瞿温书后知后觉的想起。
在圈住连夏左手时,他手上的手镯一并滑脱,又因为时间紧凑,被自己随意装了起来。
纤细的甚至连女款都戴不住的手腕。
只用几根手指抓握,就牢入掌心。
瞿温书低头看了片刻,回身上楼。
顶楼干部特属病房的灯彻夜通明。
他刚刚才离开的那间病房门没有彻底关好。
瞿温书正要伸手去推。
却从漏着光的门缝中看到了病房内的两人。
宋勘脱了西装,只留下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隐约可见内里线条诱人的腹肌。
不知他说了什么。
逗得靠在床头捧着水杯用吸管喝水的连夏咯咯笑起来。
宋勘取过连夏的水杯,帮他拭去嘴角的水痕,像哄孩子似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正要起身。
却被连夏拽住了领带。
瞿温书看到宋氏连锁身价数亿的继承人就像是只被驯服了的凶兽。
在艳丽又娇弱的少年面前一点点,一点点俯下身段。
终于摘得了那冰凉又苍白的两瓣唇。
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连夏是这样主动和勾人。
第十一章
这次突如其来的胃出血让连夏整整在医院熬了半个月才出院。
期间连夏的日常主要可以概括如下。
和宋勘调情。
给楚舟哐哐刷钱。
逗小护士A开心。
安慰失恋的小护士B并骂对方渣男。
关心小护士C的恋情进展并同时出谋划策。
劝小护士D一个男朋友不满意就再偷偷谈一个对比一下哪个更加器大活好。
总而言之,本次住院除了花费良多,检查一堆,每天扎针以外。
连夏每天的日常可以说非常丰富多彩。
出院的时候老干部病房的小护士们依依不舍,泪眼婆娑,送连夏上车的时候,齐声来了句:“欢迎下次再来。”
连夏:“……”
倒也大可不必。
宋勘的车驶出停车场。
连夏被经久不见的日光直射晒得眯眼:“哥哥,我怀疑护士姐姐们恨我。”
“戴上。”
宋勘递过去副太阳镜,“怎么会呢,恨你的只会是她们男朋友。”
连夏:“……”
连夏切了一声,百无聊赖:“你有烟吗?”
宋勘偏过头:“你说呢?”
连夏烦躁的作妖,委屈巴巴:“我不舒服,我难受。我想要根烟。”
尼古丁上过瘾的人,骤然戒断,也会拥有特定的戒断反应。
宋勘在路边的树荫里停车。
“你停这儿……”
连夏转身,正要说话,整个人便被从腰后有力的一托。
从副驾驶坐在了宋勘身上。
车内空隙狭小。
连夏两条腿不得不分开在宋勘身侧,整个人前倾,被男人箍在怀里。
这是一个近乎于“骑”的动作。
充满着危险的氛围。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
连夏露出个狡黠的坏笑。
他靠在宋勘耳边,悄声说:“马儿马儿,驾。”
只是刚刚一个拉扯的动作,就让才刚出院的连夏声音里带上了喘。
他自己听不到,却被宋勘听得分明。
软而娇的音色里带着透骨的坏,骑着自己的地方若有似无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