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心声被全家听到后成了团宠(89)
苏予汐:……今晚吃牛肉汤吗?
太好了,我正想好好补补呢。
皇宫里,皇后这几日便见四皇子带着一个民间找来的郎中,几乎每隔几日便出入一次渝安宫。
每次进出,皇后都得不到任何消息,看的她心急如焚:“这人到底何方神马?她真能把余贵妃治好?”
柳贵人信誓旦旦:“您放心吧皇后娘娘,我打听过了,这人不过是杏林矮巷里一名普通的大夫。没有柳家的放血秘术,是绝对治不好蛊毒的。而且这放血秘术十分复杂,非但需要专门的器具来收藏蛊虫,还需要一根特制的金针。那人,身上不可能会这两样。”
皇后仍不放心:“渝安宫把守森严,如果有人能进去探探底就好了。”
这时,渝安宫里却传来一阵阵强而有力的嘶吼:“治不好我母妃你便滚!浪费了我那么多的时间,谁能想到你是个庸医?我母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是想害死她吗?”
皇后放在那边门口的眼线匆忙来报:“娘娘,有消息了,听四皇子说,那名民间大夫把余贵妃给治成了个老太太。”
一听老太太三个字,皇后的眼中露出了疑惑,柳贵人却轻声笑道:“我就说皇后娘娘不用担心吧?这正是蛊虫最后一步的症状。可惜她身子太弱,没有经历昙花一现的美貌。否则如果怀了孕再变成这样,那孕胎可是要在她肚子里待一辈子的。”
孕胎是蛊虫最好的养料,蛊虫聪明的很,既不会让胎儿死,也不会让它长大,只会吃到它停滞生长,以供寄生在宿主体内的蛊虫们享有源源不断的美餐。
而且一个孕胎可以孕育出一只母虫,她原来那只母虫,终究还是太老了。
渝安宫里,姬先生缓缓朝余贵妃行了个礼:“这次以后,娘娘就彻底康复了。殿下仍要依从在下的安排,娘娘出门散步时定要戴上围帽。为了防止万一,最好在两鬓贴上几缕白发。刚刚殿下所喊的,暂时可以打消有心之人的疑心,但她肯定还会来确认这件事。”
要说起来,这个局还是六皇子教她的。
六皇子如此聪慧机警,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主意,她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四皇子恭恭敬敬的朝姬先生行礼:“先生的大恩大德,萧恒永世不忘。”
姬先生虚虚扶了扶他道:“这蛊虫凶险,如果娘娘身上还有其他变化,殿下请务必随时告诉在下。”
四皇子应承着:“您放心,我一定告知先生。”
姬先生点了点头,便拎上药箱出宫去了。
吃完瓜的叶斐然感叹:“那蛊虫的母虫如此凶险,竟然还是孕妇的孕胎所孕育,难怪称之为母虫。可是……为什么这种蛊虫只有柳家人能解?柳家人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血系吗?”
叶斐然自言自语着,六皇子却已经带着苏予汐出发,在矮巷的巷口等着姬先生了。
杏林巷有几十家医馆,唯有姬先生所开的这家医馆在矮巷里,十分隐蔽。
按道理来说,把医馆开的这么隐蔽,应该没什么生意才是,事实也确实如此,姬先生的门前门庭冷落,不像其他医馆门前人来人往,可是姬先生却并不缺钱,甚至有时候花钱十分大方。
第67章
走进矮巷,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巷内一排排的药瓮,由几名药仆在收拾整理。
苏予汐上前问一个药仆:“请问姬先生在家吗?”
药仆指了指里面,没有说话,示意他们自己进去就可以。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这些药仆都不会说话。
苏予汐朝六皇子点了点头道:“走吧!这些药仆不会说话,也不知道姬先生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多哑巴。”
矮巷内部和外部没有太大差别,陈设简单仆素,一排排的药架,上面晒着各种药材。
倒是一栋两层的木楼很是惹人注目,因为这木楼从外面是看不到的,只有进了矮巷才会发现。
姬先生正拿着扫把从木楼上走下来,见他们来了,便招呼道:“你们来的正好,我刚从余贵妃那里回来,又给她放了次血,这些血足够蛊虫吃上十天左右。我们得抓紧这十天的机会找到母虫,想办法把它杀死。”
苏予汐和六皇子上前问道:“如何找?”
姬先生示意他们上楼,一大一小两名少年便跟了上去。
木楼里别有洞天,看着比外面还要大,苏予汐感叹了一声:“本以为姬先生是清贫郎中,谁料家财万贯啊!”
姬先生答:“都是家师留下的,不值什么钱,胜在得用。”
木楼一楼全是医书典籍,二楼是姬先生的住处和一应郎中所需要的东西。
那几只蛊虫被养在一个玻璃罩子似的透明器皿中,其中有一只正扑棱着翅膀,似乎要飞起来了。
姬先生指着那咱蛊虫道:“这只要羽化了,我给它用了一点药,催生它早熟。很巧,羽化的第一只就是一只绝对雄虫。”
苏予汐抱着剑,皱眉似乎没想明白:“雄虫?我们不是找母虫吗?为什么养了一只雄虫出来?”
旁边六皇子道:“雄虫成熟了,就该寻找母虫交.配了。所以,它是唯一可以……找到母虫的蛊虫。”
姬先生点头,却被苏予汐嘲笑一通:“六殿下,你小小年纪就懂那么多,是谁教你的?”
六皇子面无表情:“这不是常识吗?”
其实他上辈子七八岁的时候也不懂,如今他都重生一次了,如果连交.配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对了。
姬先生道:“六殿下说的对,我正是要利用这只雄虫寻找母虫。这几日我每日去余贵妃那里放血,就是为了养着这几只蛊虫,养到它们羽化。一只羽化的蛊虫只能活三天,希望我们能在三天内找到母虫。只要杀死母虫,所有子虫都会失效,宫里的那个人就不能再拿它来害人了。”
六皇子其实很奇怪,便问道:“老师为什么懂这些?医蛊……还是差了些东西的。”
姬先生倒是坦诚,对徒弟没有任何隐瞒:“是老师的老师所授,她就是个蛊医,不过她是救人的,和那些害人的蛊医不同。”
六皇子又问:“那太师父……师从何处?”
姬先生怔了怔,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太师父叫柳如眉,但自从她收我做徒弟后,就再也没出过这个木楼。”
每天潜心研究医蛊之术,一日三餐都是在楼上解决的,可惜她到死也没能解除身上被种下的蛊。
六皇子对这些医蛊之术很感兴趣,尤其是用来养蛊的器皿,他总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
姬先生没再和他们闲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今日月圆,蛊虫羽化后必将会去寻找母虫。那母虫每逢月圆都会发情寻找雄虫与之交.配,我们要趁着它们交.配的时候杀死它们。如果交.配后的母虫没被杀死,它则会寻找一名孕妇寄生幼虫,到时候孕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成为它的寄生……后果不堪设想。”
六皇子和苏予汐越来越觉得姬先生了不起,她竟然懂那么多,却还保持着一腔赤诚,非但没用这些医术谋取不正当利益,反而一直在做义学和各种慈善。
顺带着对那位柳如眉先生也很有好感,能教出这样的徒弟,说明那位先生也是位德高望重的贤人。
天色渐晚,水汽上腾,一轮明月渐渐挂上梢头。
姬先生仔细的观察着器皿中的蛊虫,只见那蛊虫一见月色便开始躁动,很快便破除了外面一层薄薄的胎壳,仿佛金蝉脱壳一般生出了一对半透明的翅膀。
姬先生见状便将器皿的罩子打开,蛊虫弹动翅膀,发出一阵类似蚊子的嗡鸣,缓缓的朝窗外飞去。
姬先生拿出一个罗盘,滴了一滴余贵妃的血在罗盘上,开口沉声吩咐道:“你们跟在我身后,带了几个人过来?”
苏予汐答:“三十个,够不够?”
姬先生点头:“够了,让他们进来,哑仆会给他们一人分发一个捕虫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