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85)
“你还好吗?能起来吗?”徐月见快走几步来到乌栀身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蹲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乌栀。
“徐公子。”乌栀侧头看向徐月见,看清他脸上的担忧后。不知为何心中一酸,没忍住张开手扑向徐月见。
“徐公子。”他呜咽一声,抓着徐月见的衣服,大声哭泣起来。
悲痛又哽咽的哭声荡在冷气之中,月光洒在湖面,活像一张镜子。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动,吹拂上一阵风,扫开岸上三人的衣角。
徐月见喟叹一口气,从愣神中走出来,抬手按在乌栀的脑袋上,另一只手轻轻在他的后背上拍动。
“别哭。”徐月见没有资格说没事,这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来说,不亚于灭顶之灾。不管小说里怎么描述,皇帝对乌栀是恶劣中带着爱,他都不能理解和接受刚才发生的事情。
“别怕。”徐月见感受着身躯下的颤抖,心中对皇帝的恨意增加一点,与任务无关,纯属依靠个人品质让人厌恶。
他来这个朝代这么久,这人也是独一份的。
乌栀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只知道他在颤抖的时候,是眼前人毫无顾忌,毫无厌恶地拍拍他的背部。
乌栀哽咽了声,抹了下眼泪,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旁边站着的沈衔青倒是先开口了。
“哭好了吗?”
乌栀被他问得心虚,抬起脑袋看着沉着面色的沈衔青,被他那冷冽目光一盯,刚才还打算说的话,当即就消声了。
他慢慢退出徐月见的怀抱,抹了把眼泪,对着沈衔青先说了句,“对不住”。
而后看着徐月见,小声说了句,“谢谢徐公子。”
徐月见瞥了眼明显不高兴的沈衔青,轻叹口气,怜惜地摸了摸眼前人的头顶,道:“没事,你就当没看见。”
“你回宴会上就是了。”
乌栀闻言讶然地瞧着眼前人,待看见徐月见眼中的坚定后,他抿了下唇,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是‘累赘’的事实。
“好。”他轻声说了句。
乌栀站起身来,把地上沾着灰尘的衣裳捡起来穿上,就在他想把斗篷还给徐月见时,面前已然伸出一只手,是沈衔青的。
“多谢王爷。”他不敢看沈衔青的目光,双手递过去后,便快步离开。
徐月见看着小孩慌不择乱地跑起来,起身拍了下沈衔青的手臂,佯怒道:“你少欺负小孩。”
沈衔青没说话,只把斗篷打开盖在徐月见身上,长条的系带在前头。指尖缓慢地打着结,两人挨得近了,他才说了话。
“他不是小孩。”
“嗯?”徐月见好笑着看着面前男人的脸,“怎么不是了,人家还没及冠呢。”
沈衔青又不说话,把绳结打好后,冷着张脸。
若不是徐月见确实想要救那人,就刚才他那动作,手早断了。
“好了。”徐月见牵着他的手哄了下,转过身看着倒下的皇帝,“咱得先把这事解决了。”
沈衔青握住对方想撤离的手,冷着面道:“没死就成。”
这话说得。
徐月见看着那人的血迹,抬手摸了下鼻尖,当然不会死。
他纯属停不下去皇帝说的鬼话,也正巧地上就有一个石块。他特意把尖头摁掉,丢过去的力道也收着了。
只要不是脆得不行,基本就是开个瓢而已。
看着吓人,实际上也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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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
园中不知是谁人喊了声,紧接着燃起了一阵骚乱。
皇帝被刺客伤到的事情,像翅膀一样飞遍整个侯府。因着伤着头部,众人也不敢把人挪回皇宫,只能暂且歇在侯府里。
这场寿宴以这样的情景结束,周围所有的官员均不敢吭声,再问候几句皇帝如何后,被侯府的奴才全都打发掉。
仅剩下一些重臣没走,说是要全城通缉那个,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诸位大人。”沈衔青站在房门口,里面的淡淡的血腥气飘散出来。
“王爷。”几位大臣拱手道。
“陛下没有性命之忧,诸位大人若是无事,还是先回府吧。”沈衔青看着伫立在面前的几人,语气有些嘲讽。
“这......”其中一位还想说话,却被旁边人拉住。
“是王爷。”实趣的官员当即便拱手离开。
就这件事,还指不定有什么内幕。
王爷手握兵权,谁也不想和他起冲突。况且陛下没事,还活着就行。
他们也不能为了一个傀儡得罪王爷不是?
门前的人零零散散地退下,马车咕噜声阵阵响起。
徐月见看人走了,从屋子里出来,走到沈衔青身边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太医在里面,说是性命无碍,但是终究伤的是脑袋,可能身子会虚弱下去。
如果有淤血在的话,就不好办了。
沈衔青牵着徐月见的手,并不在意地揉了下他的指尖,淡淡道:
“回府。”
第66章 偷亲被发现了!
马车晃动,车帘轻轻扫过窗柩,明朗的月色悄悄滑进来,落在徐月见的指间上,昏黄的车内插入了几瞬冷意。
徐月见看着外头安静过头的街道,偶尔有几声烈马奔腾的声音,火光霎时闪过,带着好几道狗叫。
他知道这是官兵搜寻刺客的动静。
而他也知道,刺客本身就是虚假的,若真要说是谁刺杀了皇帝,怕就是安然坐在车内的自己。
打伤皇帝这事,他做得完全不心虚,就刚才那个场景,放在现代来说,抱紧坐牢都绰绰有余。
他烦恼的是,就皇帝那‘聪明劲’估摸着也猜得出谁是谁刺客。
那么原剧情又因为他的加入,傻不愣登地跑了回去。
徐月见抓了下脑袋,合着他干了那么多都白干了。
那玩意还是会记恨上沈衔青,后面的幺蛾子是一点没少!
离谱。
徐月见蹙着眉道。
“怎么了?”沈衔青感受着旁边人忽然萧条的气息,将手搭在徐月见的手掌上,轻声问。
“没事。”徐月见沉闷地望着窗外,心底的烦躁一点没减少。之前他还准备让沈衔青把皇帝掰一掰,现在来看,压根不需要。
那就是个渣攻的苗子,谁来也没用!
“你手很凉。”沈衔青把他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一字一句道。
“天太冷了。”徐月见敷衍道。他正恼着自己,一点也不想说话,想把手直接拉回来,结果愣是没动一下。
“你在慌?”沈衔青把他的手掌翻过来,把手指搁在他的脉搏处,过了几瞬直接下了结论。
“慌什么?”
沈衔青的话刺破了徐月见的敷衍,他瘪了下嘴,有些委屈道:“皇帝知道是我动的手。”
他会针对你或者我们。
沈衔青瞧着徐月见有些红润的眼尾,抬手按了下,淡淡道:“没事。”
“知道也没事。”他补充道。
沈衔青说完,察觉到徐月见不信任的眼神,心底觉得有些好笑。这人之前拿石头砸人时候还带着一股狠劲,面上更是气愤得很,压根没有一丝害怕。
如今坐在马车上,不知为何又害怕了起来,脉搏剧烈跳动、昏乱,手心还出着微汗,一看就是吓到了的模样。
到底是小孩。
才比徐月见大三岁的沈衔青,叹了口气如是说。
“皇帝即便知道是你或是我做的,他不会说的。”沈衔青笃定道,“他的说辞一定与我们一般,而且说不定还会装病。”
“为什么?”徐月见有些跟不上沈衔青的思路,以皇帝那个性子,竟然不是先报仇吗?
“因为他想要羽林卫的兵权。”沈衔青不愿和他说太多宫中的暗处,便拿着最简便的语言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皇帝除去记恨之外,也想把这次的伤害发挥到最自己最有利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