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靠作天作地躺赢(89)
孟回本人倒是颇为富态,可以看出他在位这几年生活的是多么地安逸。
赵珣让他们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大概三刻钟,孟回的腿肚子都在发抖,全身出了冷汗之后他才放过他。
“起身罢。”
一行人感恩戴德地起身了,孟回最先开对他道谢,“多谢殿下。”
“今日刁奴刁难殿下,臣已经派人将他们拖下去处置了,殿下千万不要因为他们发火伤身。”
孟回圆润的脸上带着几分谄媚,看起来格外地虚伪。
赵珣比他高上不少,就算是孟回站了起来,他也需要低着头看他。
他的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很显然地可以看出,并没有把孟回放在眼里。
孟回在江南做官多年,太久没有见过如此不屑与轻蔑的眼神了,心里有几分愤懑不满,却还是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这可是皇子,若是待他出了什么差错,明崇帝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样想着,孟回的态度更加恭敬了几分。
赵珣看着他的改变,心里冷笑一声,没有答他的话。
只是不带任何情绪地问他一句,“孟回,听闻你欺上瞒下,草菅人命,此时可属实?”
孟回闻言,直接再次对他跪了下来,“四皇子殿下请明察!臣绝对不敢有异心,到底是哪位在您耳边如此说我!”
他这样一说,他身下的其他小吏也和他一样对着赵珣跪了下来,对着赵珣喊冤。
“殿下,污蔑啊!我们大人平日里爱民如子,最为和蔼亲民不过了。”
“对,不知是哪位小人,在您面前如此污蔑我们大人,殿下千万不要相信他的一面之言啊!”
……
一时间,许许多多的声音冒了出来,为孟回辩解着。
赵珣低头看着一群跪着为孟回辩解的人,心想,看来平日里孟回给他们的好处倒是不少。
赵珣给身边的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立马知道了他的意思,上前一步,制止住了他们嘈杂的狡辩声。
“安静!殿下不想再听你们多言,至于结果如何,殿下英明,自然自有定夺。”
一群人这才讪讪住嘴,低下了头。
孟回头上的汗都滴到了地上,一是因为现在正值日中,赵珣一行人站在阴影处,没被日光照射,而孟回他们则是恰好站在了被日光直射的地方。
加上赵珣身上散发的压迫性气势,让他脸上的汗掉得更快了一些。
赵珣指了人群后的一个人,让先前的仆从出来辨认。
“尔等刁奴可还记得此人?”
被叫上前的仆从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眼熟的人。
这不就是早上那位来为牢狱里的两位流民求情的人吗?!
几位仆从瞬间软了腿,跪在了他们面前,一个劲儿向他们磕头,嘴上一个劲忏悔。
“大人,是小的有眼无珠,求大人原谅!”
孟回也在一边摸不着头脑,这件事仆从并未与他说过,但他看着面前的场景,就知道了这件事可定不简单。
他只能心里一边暗暗骂着这群蠢奴才,脸上对赵珣露出了讨好的笑。
“殿下,臣的奴才愚昧,定是刚才得罪了这位大人,奴才愚昧,还请大人也能多多担待。”
他不愧是能做上县令的人,说话圆滑,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将责任从自己身上撇清,还隐隐给着他施压。
都已经明说了,他的仆从愚昧,那刚刚那位侍卫再与他们计较则是心胸狭窄了。
赵珣看着孟回的这张脸,只觉得心生厌烦,便不再与他多费口舌。
“此时容后再议,孟回,你草菅人命,随意处置流民,此事该当何罪?”
林盛慢慢接下了他的话,“欺上瞒下,草菅人命,此罪当诛!”
他的话掷地有声,孟回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一凉,居然产生了一种已经被砍头了的错觉。
他心里暗道不好,不再耍花招,直接对着他们跪了下来,“四皇子殿下切勿听信他人胡说。”
“我作为江南县令那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江南之地如此富庶,那必定是有臣的一份功劳的,殿下何时见到了我做有害百姓之事呢?”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有几分没底,因为他不知道赵珣到底收集到了他的多少证据,但是在证据没有出现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就算是出现了证据,他也还有狡辩的机会。
这样一想,他提着的心略微又放下了一些。
哪料到,赵珣却没有像他想象一般的反应,而是直接让身边的侍卫将他扣押了起来。
他手里把玩着手上的,明崇帝特意赐下的金牌,递给了一边的随从。
“本殿乃奉父皇的命令下江南治理旱情,今日江南县令孟回对旱情瞒不上报,且妄想欺骗本殿,现将其扣押看管。”
说完此话,赵珣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对着一边的其他人说,“动身去衙门,将那两人接回来。”
孟回被两名侍卫用手帕塞住了嘴,嘴里唔唔着说不出话。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了,他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怕是完了。
其他的仆从也被吓住了,待在一处不敢动,最后也被制服了,关在了柴房。
赵珣和林盛则是坐上了马车,被马夫拉着去了衙门。
这次到了门口,赵珣他们没再多和门口的小吏多费口舌,直接让随身的侍从拿着明崇帝赏赐下的令牌,给小吏看。
门口的小吏见此,自然不敢多造次,直接对着他们跪了下去,最后也让他们进了去。
等到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县丞此时正稳稳当当地坐在大厅的中央。
严肃的审犯之地,现在却是歌舞升平,为官之人居然直接在这里看起了歌舞。
坐在正中央的中年人挺着肚子,盯着衣着暴露的舞女看得目不转睛。
赵珣看着他的样子,厌恶地撇过头,有些难以忍受他这副猥琐的样貌。
中年人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总算是将眼神从舞女面前移开了,看向了赵珣一行人。
他有几分兴致被打断的生气,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大声呵斥了一声,“何等刁民,竟敢擅闯衙门!”
他一边训斥着他们,也从座位上起了身,站起来之后,腹部的肥肉变得更加明显。
赵珣不需多言,自有随从替他说话。
“四皇子殿下与林盛林太傅奉陛下的命令,前来治理江南旱情,你竟敢对殿下和大人如此不敬!。”
语毕,他将手上的令牌展示给中年人看。
中年人被他们的来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最后竟然下意识说了一句,“那群流民,有什么好管的,让他们自生自灭得了。”
等到说完,他才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在大人物面前到底说了何事。
他只能张开嘴,又合上,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最后他还是垂死挣扎了一句,“陛下莫非弄错了?江南并无旱情。”
赵珣看着他蠢笨的样子,知道他比孟回要好对付多了,也不再想与他多话。
直接将他甩在了身后,随意叫过一个衙役,让他带着他们去了地下的牢狱。
他们下了楼,走过了幽暗的通道。
下面的环境黑暗阴森,点着的火光也是晕黄的颜色,隐隐约约打在了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有几分恐怖。
赵珣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让他们多点上了几盏灯,最终,昏暗的牢狱终于变得凉了起来。
牢狱内的场景让人一眼可以将所有的情形收入眼底。
赵珣一眼看过去,就见到了每个房间关押着的人。
大多数都不是穷凶恶极的罪犯,而是面黄肌瘦,就连呼吸声都微弱的,无辜的百姓。
林盛本就是一心为民的好官,现在见到这副场面,更是被气得不行。
“荒谬!实在是过于荒谬!”
就连赵珣派出的两位做戏的侍卫,如今也因为一日水米未进,加上衙役对他们用刑,肆意虐打,他们也趴在了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