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靠作天作地躺赢(108)
“雪狸,是本殿错了。”
林幼殊心很软,听到赵珣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就早就原谅了他。
“那好吧,殿下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赵珣含笑点头。
林幼殊先将他丢在一边,自己径直去了房间的书案处,将桌上自己准备已久的东西珍而重止地拿了起来。
那是一块玉章,上面雕刻着狸奴和黑鹰的花纹,章底刻的是赵珣的名讳。
这是林幼殊亲手雕刻的,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就连细嫩的手指也被锉刀不小心伤到,留下了疤痕和浅浅的茧。
他把印章给赵珣的时候,明显可以看见赵珣开心的神色。
林幼殊弯起眼睛,觉得自己前段时间部分昼夜地准备也算是没有白费。
他看着赵珣,轻声说了一句,“殿下生辰快乐。”
赵珣抬头就撞入了他澄澈的眼,情不自禁喃喃了一句,“是因为雪狸才快乐。”
他的声音太小,林幼殊没有听清,微微蹙着眉,“殿下刚才是说什么?”
赵珣垂眸,看着手上的印章。
“本殿说,我很喜欢。”
他伸出手,捏住了林幼殊的手心,感受到了他手心的薄茧,有些心疼,却也没有多说。
“雪狸,唤我渊之。”
渊之,是赵珣的字。
林幼殊今日并未去他的1及冠礼,也不知道他的字,如今一听,只觉得好听。
“渊之。”
明明今日里,这个字已经被不少人唤过,但是在林幼殊的唇齿之间,好像又多了一些不一样。
赵珣心里有一些异样的……满足感。
他本是高上雪,此时露出了笑意,却是冰雪初融,看得林幼殊都忍不住晃了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抿唇一笑,露出了颊边的酒窝。
“殿下真好看。”
赵珣看着林幼殊皎洁的脸,有些意动,但是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内心的不正常情绪。
林幼殊是皎洁的月亮,他是山巅的白雪,两个人都不应该沉沦。
于是,他没有应声。
林幼殊也没有不高兴,而是邀请赵珣去书案边看他的画作。
他的画卷就展开摆放在那,赵珣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石榴多籽图。
因为这是里面画的最好的一副作品。
赵珣拿起来看了看,夸他,“最近画技又长进了不少。”
“不过怎会画石榴?”
这种寓意的画林幼殊向来不会乱话,而写他喜爱的更多是秀美灵动的东西。
林幼殊歪头,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他也觉得这个确实不错。
因为是为皇后所画,他便画得十二分地用心。
“这是为皇后娘娘所画的”,林幼殊解释。
赵珣闻言,眼神一冷,手上的画卷也随之轻飘飘落在了书案上。
联想到白日里,他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
“这么快就想要巴结皇后了?”
第九十八章 莫名其妙凶他一顿后,连他的梦都要打扰
林幼殊听见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这些日子小心着的画卷被他像是垃圾一般随意丢在桌上,他还尚未说什么,赵珣看他的眼神却是冷淡的。
林幼殊舔舔唇,也有些恼了,垂眸看着地下,眼睫煽动。
“殿下是什么意思?”
赵珣看着他低头露出的发旋,并没意识到其中的误会。
“林幼殊,你应该知道巴结谁是最有用的,她又能给你什么呢?”
他的声音像是雪粒,虽然不大,但是密密匝匝打到林幼殊身上,他还是会觉得疼痛。
卧房门被他拉开了,赵珣径直从正门出去。
守夜的小厮看见他一惊,喊了一声“殿下”,赵珣没搭理他们,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风雪中。
两位看门的小厮面面相觑,不知道四皇子殿下到底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又发生了何事。
一个小心进门,问此时还站着发呆的林幼殊,“小公子,殿下离开了。”
林幼殊反应过来,转身,对着小厮点点头。
他伸手揉了揉额角,坐在了椅子上。
“你暂且先退下。”
小厮听令,退出房间后将门带上。
林幼殊坐在椅子上。有些愣愣地看着桌上凌乱摆放着的画卷。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大家都应该高兴的生辰日,结果最后他与赵珣却闹成了这样。
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林幼殊眼睫上下煽动,忽然间拿起了画卷,一把将其扔进了火炉里。
纸张本就易燃,很快就被点燃,原本是烧的银丝碳,现在已经往上冒了火焰。
林幼殊站在火炉前,火焰印在他的脸上,显示出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原本柔软的脸颊不知为何都沾染上了一丝冷漠,像极了赵珣平日里的神情。
等到火焰将纸张全部点燃,成为灰烬,林幼殊坐回了书案前。
他把其他的画作收了起来,归置到了纸盒中。
最后然侍女进来服侍他洗漱,洗漱好之后就躺在了床榻上。
林幼殊躺在床上,睁眼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没多久,阖上了眼,长睫搭了下来。
他翻了个身,心想,今天是个很好、又不那么好的日子。
还有,赵珣、赵渊之真的很讨厌。
夜间,林幼殊总算是睡了过去。
但是睡得并不安稳,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他躺在如烟阁的床上,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向他索吻,
待到两个人唇齿相依时,他却被猛地推开,脸上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扇了个巴掌。
林幼殊捂着脸,偏头看向男人,原本男人模糊不清的面貌就变成了,他熟悉的、赵珣的脸。
怎么会是赵珣……
林幼殊猛然惊醒,在床上回忆着不久前的梦境。
他梦见了赵珣打他……这就算了。
他还梦见了,他主动要去亲赵珣。
林幼殊用手指摸了摸唇瓣,好像还存留着一点温度。
都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他怎么会想要亲赵珣?虽然,赵珣的唇看起来确实很好亲。
尤其是夏日,赵珣身上都是冰冰凉凉的,想必唇也是带着冷度,亲起来必定很舒服。
这样想着……林幼殊突然起了反应,十七年来第一次。
他一时有一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看着。
良久才有了动作。
等到精力都发泄完了,林幼殊看着床上被染上的污渍,又有点发愁。
他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面色微红,轻微喘着气,就连沾着液体的指尖都透着一股粉意。
林幼殊将手指在手帕上擦拭干净,无法,只好唤了小厮进来将卧具换一换。
他穿着里衣站在一边,看着小厮上下忙活。
现在是半夜,但是屋内的炭火依旧烧得很旺,室内还是很暖和,所以他也不冷。
只是看着小厮偷偷看他的眼神,林幼殊有些恼了。
他想,都怪赵珣。
莫名其妙凶他一顿之后,就连他的梦都要来打扰。
而被念叨着的赵珣此时却还未入睡,他站在殿内的窗前站了良久,窗户大开着,被凌冽的寒风一吹,雪粒往屋内吹,落在赵珣身上。
赵珣的上衣已经被打湿了,他却感受不到一般,不带挪一步的。
还是1一边的侍女见他这副样子,取来了厚实的大氅,披在了赵珣身上。
“殿下,身体为重。”
赵珣垂眸,伸出手,将系带系上了。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此时指节却是泛着红,看起来有几分脆弱。
赵珣却没有在意,或者说这样的事都难以让他上心。
他拿出了林幼殊雕刻的印章,在手上把玩。
看着上面精致繁复的花纹,怕是京城里也难有第二个具有如此技艺的匠人。
林幼殊雕刻出来的章子精致又贵气,看着十分附和赵珣的皇子身份。
他用手揣摩着玉面上的狸奴,心想,今日好像是对林幼殊太凶了一些。
确实,林幼殊还尚小,肯定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