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182)
他说:“我保证等你放纵完后,你没有杀任何一个你想杀的人。”
这句话就像是在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门前轻轻扯开了一条门缝,门外是一片灿烂春光,门内是一只觊觎春光的凶戾恶兽。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音调,他最后确认了一遍,“你……你会阻止我?”
司昆郑重地点头,“我会。”
谢危眼中的绯色越来越浓郁,他轻轻笑起来,本就艳丽的容貌染上丝丝缕缕疯狂的杀意,有了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惊天动地的魅惑。
神魂颠倒的颓靡。
他笑着说:“我会很疯狂的。”
司昆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直视现在的他。
他感觉自己也有些疯狂了,心口一团灼热因为眼前人前所未有的风情而更加蓬□□来。
他说:“我求之不得。”
谢危长笑一声,“好。”
他一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然是一片浓重疯狂的猩红。
他猛然一拔刀,红莲刀在眼前闪过一道雪亮刀芒,“嘭”一声与七杀剑重重相击,空气里霎时迸发出一股狂猛的灵气狂潮。
天惑白狐猛然跳到了一边去,离两人远远的,一双玫红色的眼睛担忧地看着这边。
这样激烈的打斗只是刚刚开始。
谁也没有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他们默契地一人持剑,一人持刀,互相比斗。
那是力量与力量的碰撞。
每一次的刀剑相击都激荡起一波恐怖的灵气狂流。
那是刀法与剑法的碰撞。
红莲刀每每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攻过来,七杀剑都能稳稳接住。
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酣畅淋漓,畅快神醉。
就像司昆所说的那样,他会阻止他,他持刀之前是什么样子,结束之后还是什么样子。
也因为这样的信任,谢危的刀法越来越狂了,一刀刀出手毫不留情,凶戾的煞气在识海沸腾,以更加汹涌的姿态随着刀气流泻而出。
白雾在刀剑之下奔涌流淌,云卷云舒,白雾涛涛,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突然“当啷”一声响,红莲刀在又一次与七杀剑的相击中被七杀剑一剑挑飞了出去。
谢危剧烈的喘着气,压根没有去管飞走的红莲刀,直接身体一软跪在了地上,最后被司昆抱在了怀里。
他闭了闭眼,先前被杀气熏染得猩红一片的眼眸渐渐恢复了理智,虽然还是有淡淡的绯色,但不再那么杀气腾腾了。
他虚弱地笑道:“多谢,我好多了。”
司昆紧紧抱着他,闻着他身上因为没了煞气而越来越馥郁的浓郁酒香,感觉自己都快醉了。
他哑声道:“我觉得不太好。”
谢危叹气,“谁说的,至少我现在不想杀人了。”
他无力道:“我想睡人。”
第109章
睡人是不可能睡人的。
作为一个为教育事业发光发热的五好青年, 谢危早在异能局教熊孩子的时候就通过了总局的个人修养审核,在私生活方面,除了直男审美有点小小的问题, 其它那是高分超跑。
他坚定且执着地认为, 睡人那是只有结了婚才能干的事儿,也是只能和未来媳妇儿干的事儿,除了媳妇儿之外其他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且这个媳妇儿一定要是女人。
如此的传统且固执。
现在周围虽然空荡荡的, 只要往外找一找还是能找到女修的。
但不是心仪的媳妇儿!
他也不可能为了解决自己的事情短时间和人家发展个什么暧昧情感,那和渣男都没什么差别。
至于男人,完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某个钢铁大直男有点崩溃,打算找个角落自己解决。
他眼角潮红一片, 眼前的世界因为高热而扭曲旋转,浑身酥软提不起力,除此之外, 狐狸血饱胀的灵力还在经脉里流窜, 但他已经没力气去发泄出来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那股不正常的□□发散出去, 他才有精力去炼化那庞大浓郁几乎将他撑爆的血液精华。
拖延得过久, 恐怕经脉都会被那股狂暴的灵力给撑破了。
但司昆紧紧抱着他, 并没有一丝松手的意思。
谢危下巴枕在他肩上,一声声喘息低沉难耐,他轻叹口气,“刚刚不是还那么嫌弃我吗?你倒是松手啊, 毕竟……”
他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侧过头轻笑:“……我这也算是在勾引你了吧,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讨厌我这样做的,见一次扔一次, 哪一次都……”
他猛然顿住,浑身一阵止不住的颤栗,直至忍过了那突然窜上来的潮热,才勉强开口,声音却是虚弱了很多,“……都……都没留过手。”
湿热的吐息落在司昆裸露在外的脖颈上,白皙的皮肤霎时激起一片战栗的潮红。
司昆揽着他的肩膀的手微微一颤,听着耳边潮热急促的喘息声,恍惚间感觉自己也快烧起来了。
他默了默,再响起时声音暗哑了许多,“我不嫌弃你。”
一顿,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嫌弃你的。”
他一点点揽紧了怀里的人,感受着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栗,轻声道:“抱歉,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谢危叹气,“不怪你,我之前那副样子,我自己都嫌弃,更不用说别人……唔!”
他猛然咬住牙关,咽下一声即将出口的闷喘,闭了闭眼,突然伸手一把将人推开。
“所以说你为什么一直要抱着我啊……”他喘息着笑,“不知道我现在都快热死了吗……”
司昆站起身来,低眼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一时无言。
垂在袖子里的手指不知不觉已然攥紧到了极致。
他有一种很激烈的冲动,想要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和这个人剖白自己的心意,想要他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想要他接受自己的情义,想要他遇到这种事自然而然理直气壮来找自己,而不是这样自己在一边看着。
看着他艰难忍耐,即使痛不欲生还要强颜欢笑,而自己只能孤零零站在一边,帮他是罪,不帮也是罪。
但理智又知道,即使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这个人都没考虑找自己解决问题,那他对男人真的是一点这方面意思都没有,这样贸然冲上去表白,结果只能是把这人推得更远。
极大可能从此被吓得不敢靠近他十米以内。
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沉默半晌,声音略有些干涩道:“……只是担心你。”
谢危果然没多想。
或者说对着一个曾经嫌弃过他勾引之事的人也没什么好多想的。
他喘息着跪坐在地上,手指紧紧揪住衣襟,费了极大力气才忍住把衣服掀开纳凉的冲动,笑道:“担心我就给我弄点水呗,都快热死了。”
司昆手指一动捏了个灵决,霎时半空飘起了淋淋细雨,点点滴滴撒落到谢危身上。
谢危几乎是享受一般发出一声叹息。
清凉的雨滴很快将身上灼热的温度降了下来,虚软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了一点力量。
但这只是暂时的,这样来势汹汹的情.欲,只有彻底发泄出来才能解决,短暂的压制代表着过后更加可怖的爆发。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理智全无。
谢危拄着红莲刀勉强站起身,正想找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赶紧解决问题,突然一道白影猛然窜了过来。
刚刚不知道躲哪儿去的天惑白狐嘴里叼着被抛飞出去的红莲刀跑到前方不远处,对着浓浓的白雾凶狠地炸起了毛,九条尾巴疯狂舞动,一副发现敌情准备攻击的模样。
谢危一怔,被狐狸血搅得一片混乱的感知总算感觉到了不远处正在接近的一伙人,还有人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隐约有点熟悉的感觉。
谢危侧眸看了过去。
司昆自然也感觉到了,表情毫不意外,“我来之前集合了所有万剑宗的弟子,顺带除了几个之前包围他们的人,费了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