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和谁he了?(140)
他从前寻花问柳时,从不见他们服避子汤,自然不以为然,他哪里懂得旁人的艰辛。
柳玉竹却坚持地捏紧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信你。”
王武哂笑一下,只能说道:“成,我给你准备,明日山上给你可好?”
柳玉竹这才松开他的手,王武穿戴好衣物,趁着夜色离开了徐家。
这不算宽敞的屋里,少了一个人呼吸都显得尤为明显,特别是王武存在感这么强的人,这让柳玉竹心底有了几分怅然若失。
他裹紧了泛着潮气的被褥,不让自己思索这么多,他和王武不是一路人,却在此刻纠缠不清。
不该庸人自扰。
王武去了自己府邸,将还在睡梦中的许郎中叫了起来,这位郎中自然不是王武特意去给徐耀祖请来的,而是他娘担心他的身体,让他自己过来的。
“什么?避子汤?!”许郎中身为王家家臣,闻言直接清醒了,他是知道王家主母正在给王武挑媳妇的。
可是谁也没想到,王武在这穷乡僻壤还能兴风作浪。实在这村里的姑娘和霄州天差地别,也不知道眼高于顶的王大少爷怎么瞧上的。
“嗯。”王武打了一个哈欠,想要回屋,被许郎中叫住了。
“等等,小主子,这......夫人正在给您说亲......您若是......若是先闹出庶子,只怕难说亲了。”许郎中酌情说道,他自然是知道这位主子德性的。
原本名声便不好,若是再闹出庶子来,只怕霄州的名门贵女都要避之不及了。
“这话说的,你以为凭着我现在的名声便能说得什么好亲事?”王武是有自知之明的,毫不在意地说道:“况且我这不是让你准备避子汤了嘛,不要杞人忧天了。”
“那这......主子,这避子汤对女子害处颇多,不能常用,若您......需要的勤,我可以给您准备特质的药丸,吃了便能保三月不必喝药。”许郎中酌情说道,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在帮自家主子减少一点孽债。
“勤,勤得很,你去准备吧,中午之前给我。”王武应承道,便回房睡觉了。
许郎中便睡不了了,爬起来给王武准备药丸。
柳玉竹起了一个大早,先将铜盆中飘着的、仿佛棉絮般的东西倒掉,才开始做饭,昨夜累得厉害,今早起来感觉倒是还好,除了腰有些酸。
“玉竹啊。”徐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柳玉竹切菜的手都抖了一下,抬眼看向徐氏。
徐氏站在不远处望着他,表情说不上,也说不上不好,问他:“你愿不愿意让大宝当你和耀祖的儿子啊。”
徐大根还没说什么子嗣问题,徐氏便率先着急起来,这封建社会对于女子大多苛刻,荼毒太深,旁人还未说什么,她自己便内心煎熬起来。
她认为,这是她的错,没给徐家留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柳玉竹心中泛起阵阵厌恶,脸上却不显,只是用一贯平静的声音说道:“我都听娘的,只是怕大姑会伤心。”
徐氏却脸色一冷,“这个家还轮不到那个出嫁女做主,你若是没意见,便这么定了。”
柳玉竹默默不说话,沉默间,李大宝便冲了进来,手上拿着他最喜欢的竹蜻蜓,眼神看着柳玉竹,嘴上念叨着:“柳玉竹......小娼妇......不要脸......嘻嘻,克夫的小娼妇嘿嘿。”
他说完,还故意将他旁边的椅子踹到柳玉竹身上。
霎那间,柳玉竹脸色苍白,身形被藤椅砸得摇晃了一瞬,显得有几分摇摇欲坠,孱弱无比。
刚刚说完过继的徐氏,脸色也倏地沉了下来,低声呵斥道:“李大宝!你在说什么呢!这是你舅娘!”
李大宝被突然凶了,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骂柳玉竹的,他家里也是一直这么骂柳玉竹的。
他哇哇大哭起来,徐春花冲了过来,抱着他,和徐氏说着:“娘,他还小,你凶他做什么,好了好了,不哭了,娘的乖儿子。”
徐氏脸色变化一瞬,最终还是被溺爱的情绪占据了上风,软了语气:“是小孩子,才能要好好管教。”
见李大宝哭得可怜,徐氏也冷不下脸来了,将他从徐春花手中抱了过来,低声哄道:“好了,不哭了,你是姥姥的心肝宝贝,我才舍不得凶你呢......”
几人从厨房离开,柳玉竹脸上脆弱的神情也稍稍收敛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似讥似讽。
脑海里倏地想起昨晚上,王武抱着他的时候,也是用这般软语哄着他叫心肝宝贝的。
甚至更要软些。
柳玉竹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
说他是心理病态扭曲也好,他暂时在王武身上汲取到的丝丝温暖和心底泛起的点点宽慰,让他有些想念他了。
第71章 寡夫14
天气晴朗, 碧空如洗的天空上坠着半个太阳,半藏在棉花似的白云间,湖边吹着点点微风,将旁边半人高的芦苇穗子被吹得微微倾倒。
趁着天气不错, 王武便带着人出来钓鱼了, 说是钓鱼, 他自己躺在藤椅上,小厮在他上方举着一大片芭蕉叶, 挡住那并不刺目的阳光。
王小柱提着一桶鱼凑到王武跟前, 见他闭着眼,便踌躇了一下,在想要不要说话,没想到王武率先开口了。
“有屁快放,别支支吾吾的。”王武脸上带着惬意的悠闲,唇角也似有若无地勾着笑,瞧着心情不错。
“是这样的,武哥,你知道柳玉竹要有儿子了吗?”王小柱因着王武给的赏钱,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徐家的消息, 现在又在对着王武卖好了。
王武阖上的眼皮倏然睁开,眼底惊奇:“就他娘的怀上了?”
他心里犹豫着, 这半个月虽有一半的日子都在柳玉竹屋里过的,就算怀上了, 也不至于这么快!
那就是柳玉竹怀的是徐耀祖的种!
想到这, 王武脸色便悄然阴沉下来, 眉头狠狠皱起,一股脑从藤椅上坐了起来, 目光犀利。
王小柱见状不敢再卖关子了:“武哥先别着急,不是怀上了。是徐家人打算把李大宝过继到徐耀祖名下,那不就是柳玉竹的儿子了嘛。”
王武闻言动作片刻停住,不动声色的舒了一口气,没怀就好,不然还要麻烦弄掉。
“李大宝?”
“就是徐春花的儿子。”王小柱又解释了一句:“徐春花是徐耀祖的姐姐。”
“要说这徐春花,就是前两日给你送荷包的那位。”
就是三天前,徐春花悄悄找上王小柱,知道他和王武交好,给了他些铜钱,让他给王武递荷包和信。还许诺以后若是她和王武好了,不会亏待他之类的话。
当时王小柱将东西给王武的时候,他接都没接。
“那是徐家人?荷包在哪?”王武勾唇笑了一下,起初他根本不记得徐春花这号人。
她的信也算是写给瞎子看了,王武就不是舞文弄墨的人。
王小柱将一个青色荷包递给他,上面绣着朵朵荷花,绣工倒是不错,瞧着栩栩如生,只是那布料却有些粗糙。
王武手捏了捏,随后拿起来嗅了一下,轻声笑道:“嚯,还有胭脂味。”
“怎么样,武哥是打算......”王小柱眼底闪烁着精光。
王武轻轻睨他一眼,将荷包高高抛起,吊儿郎当地说道:“明日将她约出来。”
王小柱心中对于王武的无赖越发叹为观止,他有些羡慕又有些鄙夷。
“柳玉竹如今在哪呢?”王武和柳玉竹几乎夜夜欢好,但那都是夜里的事情,白天两人没什么交集。
“好像在地里吧,应该在松土吧,您不是给了徐家十几亩地嘛。”王小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