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反派怀了我的崽(44)
“大消息!”陈乎不知道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忽然压低声音,“这群疯子之前没捣鼓出什么名堂,这次居然真的找到了重建地府的门道。”
“还记得之前冥官帽失窃的事情吗?阳司原以为是那个双重人格的天师犯病偷的,现在查明白了,就是阴阳会那群变态干的。”
“希望他们这次别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上次他们居然想用人骨堆出一座城池。”他现在还记得当时在爷爷书房里发到那份档案时的感受,浑身发冷,由内而外抑制不住的恐惧。
正看着群消息,陈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哥!?”
他有点崩溃,“我哥为什么会在山里?”
群里说有个探险主播在山上迷路失踪,根据直播画面推测是直接撞上阴阳会被抓走了。
“我哥怎么老遇见这种事?”陈乎要哭出来了,饭也顾不得吃,起身就跑。
张乾眉头轻蹙,不解这事为什么会跟陈之扯上关系。
用完餐,张乾又去后厨用保温桶装了些,送柳淮回去的路上有点心不在焉。
这次爆发的冥官帽很明显和午怅有关系,书中午怅的结局就是失踪在长白山深处。
说实话不说在意是假的。
而且陈之也在。
张乾不自觉搓搓手指,总觉的自己手里用该握着点什么,不是保温桶的把手,应该是别的什么。
不过,书中没说会爆发诡异事件,为什么他一来就爆发了。他是什么S诡异的引火线吗?上次柳淮家也是,原本什么事儿没有,他一去就升级为双S。
“你的手机呢?”柳淮问了一句。
张乾回神,“没带,放床上了。”拍综艺不让带手机,他很听话。
柳淮抱起胳膊,仔细打量着他。
对方的目光太过灼热,烧得张乾耳朵发热。
“怎么了?”
柳淮:“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帅,很适合被睡。”
张乾轻咳一声,“我的工作业务没有被你调戏这一条。”
“所以呢?”柳淮好笑看他。
“要加钱。”张乾十分果断。
“……滚吧。”
临近柳淮的民宿小院,张乾这次没有翻墙,跟着柳淮光明正大进了小院。
进院子时,柳淮突然问了一句,“你不去吗?”
“去哪儿?”张乾脚步一顿,反问。
“山上。”
柳淮想从他手里接过东西,张乾没给他,自己拎进了小客厅。
“不去,我要给你打工。”
“真不去?”柳淮俯身低头看他的表情,“你要是想去我给你放假,带薪休假。”
张乾动作一顿,片刻还是摇头,“我只是个普通打工人。”
这世界又不是缺他就运转不了。
柳淮静静看着他背影,忽然说了一句,“昆仑和鹿蜀好像还没回来。”
张乾扭头看他。
柳淮示意小鬼豆丁去卧室拿手机。
“豆丁跟我说我玩你手机时看到昆仑给你发了消息。”
柳淮对于一条狗可以发消息这件事接受良好,张乾身边的碗会说话他都不会太过惊讶。
张乾接过手机,手机上只有一条消息。
昆仑:我们跟随生死簿的指引去找阴物了,勿寻
勿寻个鬼。
张乾脸色一沉,他好不容易把这家伙救醒,万一让阴阳会那帮家伙拆了煮汤喝怎么办?
“柳淮,”张乾深吸一口气,柳淮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走吧,记得关门。”
张乾稍显迟疑,“那你怎么办?”
午怅和陈之有阳司的人去救,就连大狗,神州不灭它不死。可柳淮和崽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上面的诡异搞不定,冲破阳司的阵法蔓延到村子里……
自己不在,可能护不住他。
“我又不是什么易碎品。”柳淮把人推出门外。
张乾还想说什么,柳淮凶巴巴吼他:“快滚!”
“……”他其实还想问是不是真的不扣钱。
张乾站在院子里盯着门看了会儿,最终任劳任怨地对着门摁下一枚铜钉,然后从门框上捞了一条小蛇。
柳淮出事,这蛇也蔫了,他也算感知到。
客厅里,察觉到张乾动作,柳淮心情好不少,起码张乾这块木头走的时候还惦记着自己,尽管这其中崽占得比重更高一些让他不满,但也聊胜于无。
他看的出来,张乾虽然嘴上念叨不管不管,其实心里还是放不下。如果真的放下了,又何必收留鹿蜀,还把阳司APP留在手机上每次都卡得要死。
从小就学的本事,用了二十多年的家伙式,哪儿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就像他,现在还时不时想去接个电影,尽管他已经退休了。
而且待在他身边什么的显得他自己像个累赘,这是柳淮不愿意看见的。他的性格,也不允许自己成为累赘。
柳淮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今天没有完成和张乾六小时的贴贴,他又困成猪了,明明才七点不到。
明天!一定得补回来。
“豆丁,去门口守好,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小鬼乖巧点头。
柳淮摇摇晃晃爬起来,把自己摔在床上,睡过去了。
五位评委纷纷动身前往爆发地点,剩下的天师们虽然看着镇定却也忍不住凑到一起。张乾挑了条小路出村,躲过巡逻的阳差成功到达村外。
一出村就瞧见,午怅远远站在树后。
“可算等到你了,”午怅笑眯眯走过来,“我就知道你会来,没让我白等。”
张乾瞥了眼,下午的黑头发到晚上又成了白的。
“染得真勤快。”
“什么?头发?”这个午怅脸上的表情永远是笑眯眯的,“我觉得白色比较好看。以前没换,是避人耳目。”
这是把他当自己人,连装都不装了。
但张乾不是很想当这个自己人,“你下午说要我帮你找东西,现在还算数么?”
午怅微诧,忙不迭回答:“当然。”
张乾朝他伸手。
午怅疑惑看他,“什么意思?”
张乾握拳轻咳,“给钱。”
只有钱才能让他破戒管闲事的负罪感轻一点。
午怅秒懂,稀奇地打量着他,然后麻利地转了五千,生怕他后悔。
“押金,全款你开价,事后付。”
张乾收了钱,开始麻痹自己。
他这次没有多管闲事,只是为了生计,为了养崽,为了危在旦夕的朋友。
他绝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一通洗脑下来,张乾舒坦了。
两人往山中赶去,张乾不经意问:“你没告诉我冥官帽失窃了,还是丢在阴阳会手里。”
午怅含糊其辞,“本来就不在我手里,冥官帽激活得太早了。”
那时候他混混沌沌,以为自己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差点吓个半死。
“要是早遇见你,它也不会丢。”
张乾拒绝:“我已经有生死簿和泥浑碗了,不需要再多来一个。”
阳司已经怀疑他是不是两个S诡异的躯壳了,再来一个冥官帽,当他的身体是三室一厅吗?
“等等,”午怅脸上的笑消失得一干二净,“你是说生死簿也在你哪里?”
“你不知道?”张乾微微挑眉,他还以为午怅就是冲着生死簿来的。
午怅沉吟片刻,又问:“生死簿在哪儿?”
张乾面无表情,“在我的狗身上。”
午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放在一条狗身上?”
“有问题?”以大狗的实力保住一根骨头应该不成问题。
打可能打不过,但跑一定能跑过,除非被人偷袭直接打晕。
刚说完,张乾就收到大狗的一条消息。
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瞬间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