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96)
这才刚答应和他试试,就开始不听话了?
楼冬藏笑着抱紧他:“下次这么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赚翻了。”
他想了想,又说:“贺总,刚才那句话麻烦你当没听见,让我再抱两分钟,求你。”
贺关被他挨挨蹭蹭地抱紧,想了想,还是没说话,默许了。
其实这样的抱还在自己接受范围内,如果不是刚才楼冬藏突袭,再让他抱一会儿也没问题。
只是楼冬藏似乎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那就让他这么觉得吧。
活该。
两分钟,可能不止两分钟,楼冬藏主动松开了手。
贺关在他抽手离开时下意识抬了一下指尖。
……刚被暖热就跑了。
楼冬藏转身去关窗户,贺关就站在他身后,说:“再走两步。”
楼冬藏关上窗户,说:“今天晚上我应该睡不着了。”
贺关这才从刚才的感觉里清醒,伸了个懒腰:“那挺好,和我一起晚睡吧,反正我上午睡得太多,现在也睡不着。”
楼冬藏原地转身:“你这样很难让人把持住。”
贺关并不动弹,和他耍嘴皮:“你再说一遍?和谁耍流氓呢?之前怎么说的?”
楼冬藏嘴里不正经,实则一动不动,只是和贺关闲聊。
说不耍流氓只是追你的时候。
现在追到了。
楼冬藏耍赖,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说:“回去睡觉吗?”
贺关:“嗯。”
晚上睡觉时楼冬藏还是问了:“真的不能亲你?这么不适应?”
贺关那边安静了好几秒。
楼冬藏还在等人答应,被突如其来的劲风直接撞到脸,碰的一下,但又是软的。
贺关抽起自己枕头砸他,一下就停。
贺关:“啧,怎么不躲啊。”
楼冬藏拿着枕头笑了一下:“老婆打我我为什么要躲?又不疼。”
贺关把枕头从他手里抢回来:“……不准得寸进尺,睡觉。”
还以为楼冬藏会借机撒娇。
直到临近快睡着,贺关才突然说:“还有,我是老公。”
楼冬藏笑出了声:“好,你是。老公晚安。”
贺关动作明显地翻了个身。
楼冬藏一定听到了。
毕竟两个人没一个睡着的。
黑夜里,时间流速似乎更加缓慢,贺关睁眼看向墙面,不停眨动眼睛。
他还是睡不太着,昨天睡太多了。
答应楼冬藏这件事不在他的人生规划内,贺关现在突然答应,实际还是有些没底。
真的能喜欢上他?
贺关思绪乱飞,突然手指一痒。
是有人试探着摸到他。
贺关立刻动了一下无名指。
要是放在以前,那人一定就缩回去了。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那个人得到明确的答复,一点点找贺关的手指,和他黏糊糊地扣在一起,没走。
像在大大方方地说:
都已经答应和我试试,能不能不要再跑了?
贺关翘了一下嘴角,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高兴,回握住他。
好啊。
第48章 痒 他会贪心的。
晨起时贺关是被异样感惊醒的。
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 热得他有点发汗,贺关稍微动了动,被人搂住肩膀抱紧,突然睁开了眼。
那是……
贺关一下子清醒了。
闹钟还没响, 窗帘遮光, 屋子里一片昏暗。
还没等贺关再动弹, 他就已经被身后的人粘人地抱紧, 拿鼻尖蹭过他耳后, 问:“醒了?”
贺关哑着嗓子:“……你先放开我。”
楼冬藏:“怎么……”
他话说到一半, 自己也想起来早上怎么回事,再加上两个人睡觉时还紧贴着……
楼冬藏主动松开手。
贺关从床上坐起来,理也没理他,自己先去刷牙。
楼冬藏安静了好几分钟, 等反应下去才跟着摸去浴室, 站在洗手台的台盆前。
主卧的盥洗室设计的是双人用,干湿分离,而且贺关在家这么多天, 还有一个很小的习惯。
比如洗手间的台盆, 他总会挑里面那个。
这样楼冬藏就可以少走两步。
楼冬藏斟酌片刻, 还是问了:“不舒服?”
贺关站在他旁边的台盆前刷牙, 一下被自己的牙膏沫呛到。
薄荷在嘴里呆久了, 会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贺关这两天作息不规律,今早才发现自己有点上火, 被牙膏蛰得像吃了辣根。
他低头吐掉牙膏沫, 喝水漱口, 按着台盆咳了好几声。
楼冬藏靠过来半步, 帮他顺背。
贺关舒服了点, 低头接着洗脸,说:“……为什么这也要问,能不能换个问题?”
楼冬藏没辙地笑:“我也不想,可我总得知道你恶不恶心吧,不然以后怎么抱着睡?”
贺关拿过毛巾擦脸:“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抱着睡了?”
楼冬藏故作惊讶:“连抱着睡也不行?”
贺关把毛巾砸进他怀里:“就你精。”
就你精。
跳过抱着睡的问题,直接到早上贺关被顶到的问题。
一起睡觉可不等于抱着睡觉。
贺关看似已经答应他,其实戒备一点没少。
毕竟只是尝试,贺关也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走到哪一步,谨慎点总是好的。
发展太快了容易积累矛盾,那时候再突然发现……就是爆炸了。
贺关心底里很珍惜和楼冬藏的这段关系。
楼冬藏握住手里的毛巾,可怜巴巴地问:“真不行?”
贺关:“……”
他含着不行两个字在唇边来回好几次,最终说:“睡觉可以。”
楼冬藏立刻笑起来:“好。”
贺关看了他一会儿,因为今天起得早,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在家里待着,倒是难得打量楼冬藏。
贺关还没有这种……
自己说两句话就能牵动别人情绪的经历,所以有点新奇。
贺关:“你不刷牙吗?”
楼冬藏:“嗯,回答了再刷。”
贺关被他气笑了:“我是止停阀?我说话你才开?”
他答应了楼冬藏才回去刷牙?
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楼冬藏:“虽然我没这个意思……我可能有这个意思,总之很贴切。”
他回答了这句,不再说话。
他还在等贺关的回应。
贺关艰难地说:“早上起床突然被顶到谁会觉得高兴啊?”
楼冬藏:“只是不高兴,没有恶心我?”
贺关:“我不想回想了,不过恶心倒不至于……”
楼冬藏:“那太好了。”
语气接近劫后余生。
贺关被他的语气逗乐,故意为难他:“我要是说恶心呢?”
楼冬藏站在原地,像是被问住了。
贺关只是突发奇想,没想为难他,转移话题:“你刷牙吧,我下去帮岳叔的忙……”
他一边说话一边向门口走,看楼冬藏站在原地不动,自己主动反思。
以后是不是不要反问了……好像挺尴尬的,一股和他不熟的感觉。
他只顾着想到底好不好,完全没在意脚下,旁边那个人伸脚绊他都没发现。
贺关重心骤然不稳,被他伸手一揽,低头挨到脖颈。
贺关又气又笑地被他抱住,说:“在这等着我呢?”
楼冬藏:“我第二次用了,你没注意。”
贺关:“还怪我了?”
楼冬藏笑着把他抱紧,低声叹息:“说恶心我也没办法啊……那就只能离你远点了……像之前一样睡。”
贺关拍了拍他,缓声说:“只是假设。”
楼冬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