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155)
他还是对轮椅比赛很感兴趣,只是在李兰听那里没表现出来。
因为那是外人,而且李兰听没有邀请他,所以贺关没在那提。
楼冬藏亲亲他:“嗯,那个晚上才开始。”
“每天都有?”贺关稍微清醒。
因为运动量大,贺关还不能吃味道重的食物,所以做的都是蒸菜,少盐少油,虾仁蒸蛋、南瓜蒸排骨。
楼冬藏一手抱着他,一手端着餐盘,避开可能磕到餐盘的边角,从厨房往餐桌走:“每周二和周五有,今天刚好是周二,晚上去看看?”
“好。”贺关像是想起什么,有点难过,“可他们说你不出门。”
他想让楼冬藏和他一起去。
他困的时候,比平时可爱得多。
虽然平时就很直白,但很有礼貌。困了就不讲礼貌,只讲直觉。
尤其是帅气的大男孩抱着人埋怨自己很困,还不能睡着的时候。
特别、特别可爱。
楼冬藏把菜放到桌子上,动作微顿,把他抱得更紧,没放下来:“他们怎么说的?”
“就说你不出门啊,”贺关直起腰直视他,有点来气,“来这这么久都没出门。”
楼冬藏笑着贴贴他的鼻尖:“那是因为你没来。”
“所以呢?”贺关没反应过来。
“和你一起,怎么出门都行。”
贺关咧嘴一笑,响亮地亲他一下:“好,那我们晚上去看……等等!我要吃饭……你先放我下来……”
“亲完再吃。不着急。”
“唔……烦你——”
“嗯。喜欢你。”
*
晚上七点开始入场,贺关还是坐着轮椅来的,只是这次后面有楼冬藏跟着。
他神采奕奕地转动眼眸,一扫中午的困意,在场地内四处观察,像个进动物园的小孩。
李兰听早就在轮椅赛场门口等着,看他们来了,招招手说:“哟,小孩儿,来了。”
贺关:“嗯,李叔晚上好,吃了没。”
“嗬,”李兰听讶异地说,“我可是你爷爷辈儿的,你怎么喊叔。”
“说什么呢,”贺关笑眯眯地,“我爸和您不是一辈儿吗?您可蒙不着我。”
李兰听转过轮椅,夸张地叹气:“说不过你。手环给我。”
贺关把自己的手环递过去,又指了指身旁一直没说话的楼冬藏,问:“他没手环,怎么办?”
“那你买两张票呗,这有什么难的?”李兰听把手环靠近收费扫描的窗口,看见上面的余额吓了一跳,“好家伙,楼英杰真是太宠你了,怎么着也不能给小孩儿这么多钱啊,败家子一个。”
“要最好的位置。”贺关财大气粗地说。
“知道知道。”
李兰听只在入口处接他们一下,贺关入场之后再回头,发现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
“我们走吗?”
贺关身旁的人拿指甲刮一下他的脸,吸引他的注意力,问。
“嗯,走吧。”
贺关开着轮椅,走在前面找座位。
这里的座位间隔刚好是轮椅加上小腿直径再宽一些的宽度,让贺关一路畅通无阻,直行到他们的位置前。
第一排,最靠近场内的位置,外侧道甚至和运动员差不了半米。
贺关到了座位上,发现座位是打开的,他在座位处摸了摸,果然摸到控制按钮,转动两下就把座椅收起,方便他把轮椅停进去。
楼冬藏在他身边落座,看着他把轮椅放进“停车位”,惋惜地问:“你真的不能坐我腿上吗?”
夏日凉夜,再加上赛场露天,夜风直入,贺关穿了外套。
他把外套兜里的小番茄拿出来,没什么表情,堵住了楼冬藏的嘴。
第89章 争吵 楼冬藏,他不是为你而活的。
比赛入场时, 贺关观察过选手的轮胎,和自己的、李兰听的都不一样,和李兰听工作室里的很像,看花纹也和市面上的轮胎不太相同, 但能感觉到抓地力很强。
贺关看向手里的票, 上面写着:兰听轮椅赛场, 周二全年龄场表演赛。
后面跟着日期、场馆、座位、票价等寻常比赛都写的东西。
他和身旁的楼冬藏耳语:“什么叫全年龄场, 难道周五是成人场?”
“嗯, ”楼冬藏说, “全年龄场不能有车辆碰撞,成人场可以。”
贺关捏着票根,后知后觉地说:“真是……受众众多。”
怪不得场边那么多小孩。
楼冬藏不看比赛,心不在焉地把玩贺关发尾。
赛制有些类似赛车, 大部分的规则也沿袭于此。选手们的轮椅——贺关感觉有的甚至都不在轮椅范畴内了, 更像一台炫酷的骑行装甲——五花八门,让贺关大饱眼福。
他们个性十足,用贴纸或者涂装彰显自己的个性, 把自己的轮椅也装饰得漂漂亮亮, 像展览会的展品。
虽然只是表演赛, 但选手们也非常认真地对待, 一队轮椅在开赛后迅速靠近内道, 错开挤入,满满都是技巧和经验。
中间有两辆轮椅碰撞, 好在车手都有防护措施, 只是简单擦伤。
他们及时叫了医疗暂停, 被分别送往岛上的医院。
一场比赛结束, 贺关看得很高兴。
贺关一转头, 发现楼冬藏在座位上睡得不知所以。
月色浓黑着,等观众席走得差不多,他才把睡着的楼冬藏推起来,说:“醒醒,我们该走了。”
楼冬藏睁开眼,完全没有刚睡醒的人的怔忪,就像只是闭目养了会儿神。
他定定看了贺关三秒,才说:“好。”
如果不是贺关特别了解他、知道他肯定是睡着,贺关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贺关:“不感兴趣?”
“嗯,”楼冬藏小幅度地摸他的指甲,“不如和你待在家里。”
“你这个……”贺关把他凑近的脸推开,“死宅。”
他说完,脱开他的手,驱使轮椅行出座位。
楼冬藏站起来,跟在他身边问:“关关,喜欢这里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贺关抬头,有些不解。
楼冬藏故作思考:“看你很感兴趣,要不以后在藏冬园建个跑道玩玩?”
“不不不,”贺关连连拒绝,“我对它的喜欢仅止于买票来看个现场。楼冬藏,你要是在古代,肯定是个劳民伤财昏庸无度的太子。”
“为什么是太子,不是皇上。”
“你玩得过爸吗,算了吧,他才是皇帝。”
“那你呢?”
“状元。”
“?”
“不然怎么和你结婚?”
“错了,是来和亲的公主。”
“你再说一遍?”
“要不质子?”
“……”
他们聊着笑着,顺路从夜市买点东西吃。
也是看到熟悉的脸,贺关才知道,上次沙滩上以物易物的摊主,很多都在这里卖东西。
贺关在卖章鱼小丸子的摊位前停下,指着摊位上放的牌子,示意自己要最大份的。
听障摊主笑着点头,转动焦香的丸子,熟练地挨个叉起、装盒、递给他。
楼冬藏便站在他身边,注视着他所有的表情。
他平时这样看贺关,贺关也习惯了,没有在意。
*
两天后。
贺关在家里地毯上坐着,等楼冬藏做饭,自己拿着本书在看。
之前眼睛没好的时候说好和他一起看书,现在楼冬藏眼睛好了,承诺自然不能不作数。
楼冬藏做饭速度很快,贺关没翻过几页,就听见脚步声走近,接着是瓷盘和茶几一碰,是楼冬藏把吃的放下。
贺关自觉地起身去拿筷子和米饭碗,吃过饭又自觉地把碗放进洗碗机,接着往沙发上一趴,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