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53)
闻言,左越思索了片刻,然后重重点头,“嗯嗯!这么一想,是杨世子配不上向将军。”
徐原青一把推开他脑袋,“喜欢哪有配不配一说,你一个小屁孩,能不能想点幼稚的东西。”
两人说着闲话,没一会就到了向府。
徐原青理了理衣袍,深吸了一口气下车,车下已经有人在等了,向长远眉眼带笑的抬眼看他,伸着胳膊要扶他下车。
他心里一颤,拂开他的手,自己跳下车去。
向长远今日着的是碧城宽袖衣袍,领边是银竹叶压边,绣纹暗藏金线,玉冠束发,兴许是过年了的缘故,打扮都比往常随意的装扮周正了许多。
徐原青瞧着他,才几日没见,分明是同一张脸,今日却觉得格外惹眼,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左越叫向府的人搬东西,向长远领着徐原青先进府。
徐原青抬头看了向府,和所有高门大户一样,门口都有两头石狮,巍峨的大门硬是因为朴质的匾额变得质朴,这府门看上看下,最引人注目的得是那檐下晃晃悠悠的红灯笼。
别家灯笼红红圆圆,一看就喜庆招财,向府挂的灯笼,红倒是红色,就是奇形怪状,看着像是辟邪用的。
向长远看他在看灯笼,往他边上凑了凑,小声的说,“是不是挺好看。”
说话间,一股寒气袭来,徐原青侧目看他,与他离得很近,所以他身上的寒气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略微吃惊,“你很冷?”
“不冷啊。”向长远往旁边退了些,以免自己身上的寒气过给他,然后高兴的给他引路,“世子,先进府吧。”
向府是先帝御赐的府邸,外面朴素,里面倒是恢宏大气,小山雕镂,阁楼矗立,与徐府时喜时悲伤的气氛不同,向府处处都是祥静宁和的气氛。
进了正堂,徐原青落座,发现向府虽大,但人不多。
宅子大了人不多,难免就有几分清冷。
向家常年只有罗氏独居,下人就遣散了许多,向长宁他们也是今年才回的家,且一家人性子都洒脱,不是注重繁琐礼节的人。
下人奉茶来,向长远也不坐下,就站在他面前,莫名有些扭捏。
徐原青这是第一次来人家做客,此前他从未去过谁家,邀约全都拒了,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皇宫,虽然在另一个世界有做客的经验,但时移世易,他也很不自在。
他后知后觉想起做客要先拜访长辈,忙放下茶问,“老将军和夫人呢?”
“我爹不见客,世子莫怪,我母亲听说你来了,现下去厨房看菜呢。”
真真是热情的紧,看来这顿饭不吃是不行了。
徐原青点头端茶抿了一口,向长远见之眼睛亮了几分,嘴角漾着笑意吗,干坐了片刻,他便说带他在府里转转。
其实也没什么看的,冬日花草都枯萎了,零星几抹绿固然扎眼,但也不耐看,徐原青没什么兴趣,向长远似也看出来了,径直就带他去了后院。
隔了老远就听到有人在说话,细听似是争吵,向长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给他解释,“这是我的院子。”说着就带着他进去。
徐原青凝眸一看,屋子里有两人在争吵,有一人身形一看就知是向长宁,另一人想必就是向长泊了。
向长宁扬着一张宣纸出来,见他们后脚下一顿,朝徐原青打招呼,“来了啊?”
徐原青点头,见她招手示意进去,他拎着衣摆,随着向长远进屋。
屋里很不似外间冷,盖因烧了两个火炉,碳火通红,堂中央摆了一张大桌,上面堆满了笔墨纸张,向长泊正挥斥方遒,可那字实在是配不上他器宇轩昂的架势,只称得上略可。
“啧啧啧。”向长宁唏嘘,摇着头说,“兄长,你这写的还不如阿远呢。”
徐原青扭头看向长远,“你会写对联?”
向长远不好意思的解释,“翻着书写的。”
那厢,向长泊落笔,搁下笔,抬头看徐原青。
向长宁和向长远都生的漂亮,向长泊自然也不例外,乍看粗野,细看浓眉大眼,亦是好看,不苟言笑的样子略显得严肃,他毫不避讳的打量徐原青,目光却不带一点他味,看完后不紧不慢的作揖,“徐世子好。”
徐原青见状,忙抬手回礼,“向将军好。”
“你们玩吧,我去挂灯笼。”向长泊绕过桌子走出,顺手抽走了才写的对联,也不管他们就真走了,随意且潇洒。
向长宁也笑着说,“阿远,你陪着吧,我去找姨娘要点吃的。”
不过一会,人就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徐原青有些不自在起来,四处看了看他的屋子,陈设简单,桌椅都是黑色,无甚色彩,和他这么一个阳光的性格显得有些割裂。
堂中因为这张大桌子,桌椅都移开了,向长远忙给他搬椅子坐下,去院子里叫人沏茶。
徐原青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竹子上,地上还有奇形怪状竹架子,地上红纸皱皱巴巴,他又惊又疑,“你送我的灯笼是自己做的?”
向长远一边整理桌上的东西,一边回他话,“做的不好,本来都不好意思送你,又想着灯笼只是讨个彩头,挂不挂无妨。”
徐原青想着院子里飘飘忽忽的两个丑灯笼,洒扫的丫鬟小厮都在嘲笑,还问左越,他是不是病更严重了。
思及此,他深深懊悔,就不该挂。
徐原青站起身到桌边,屋里碳火热,他抽了大氅,向长远几步上前去将门掩上再回来。
两人闲着也无事可做,徐原青看目光落在大桌上,上面还余下许多没用的红纸,“灯笼送来,对联也一并送了吧。”
“啊?”
向长远懵了一瞬,愣愣的往桌前去,有些犹豫的看着他。
徐原青折着袖子,亲自给他取笔蘸墨,还顺手铺了红纸,将笔递到他手边,服务周到,只差握着他手写了。
向长远垂头闷声道:“我字不好看。”
徐原青狗嘴吐不出象牙,揶揄他,“灯笼也不好看,不也送了。”
向长远:“……”
闷了一会,向长远接过笔,在砚台上重新染豪,神思静默片刻才移笔到红纸上,缓缓下笔。
长指握修笔,濡沫挥笔,红纸染墨,劲笔陈字,运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字字如其人,潇洒自得,撇捺暗藏几分意气,如他一般,轩然霞举,少年意志。
向长远写完静了一刻才搁笔,小心的抬眸看徐原青,眼中藏着期待和紧张。
墨迹未干,如少年心里藏的心思一样,被湿濡的气氛撩动,久久不净。
徐原青侧着身看他的字,知他是江湖剑客,挥剑潇洒,倒不想他握笔也如此厉害。
向炮灰给他惊喜真是颇多,之前藏宝阁,现在灯笼对联信手拈来,哪里是个高门之中的蠢公子,分明是江湖中多才多艺的风流小公子才更为妥当。
“你跟谁学的?”
见他眸中是赞许之色,向长远松了口气,嘴角上扬同他解释,“我母亲还在世时带我练过,后来游历江湖想她时就会练练。”
闻言,徐原青心一颤,不着痕迹的别开话题,“挺好的,你写完,我带回去贴上。”
“好。”向长远高兴的重新执笔,把对联写完。
“世子。”左越气喘吁吁的跑来,进屋看到向长远正写对联,“咦”了一声,“你们写对联呀?”
向长远恰巧写完落笔,抬眸看他,眸光清澈,“嗯,一会你带回去,叫比你高的哥哥贴上。”
“我家世子不……”
左越话音未落,徐原青就咳了几声打断,见状,左越住了嘴,乖巧的应声。
向长远去洗了手回来,请徐原青坐下,亲自给他倒茶,也给左越倒了一杯,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是左越亲自来下的拜贴,虽是以徐原青的名下,但帖子交给向长宁时也说明了,是他自己有事要着三公子帮忙。
“我想请三公子给我介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