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78)
金阳沙哑着嗓子,“你别乱蹭了。”
何释说这句台词的时候,嗓子是真的哑了,我也是真不敢动了。
他的胸前有几道浅浅的疤,为了符合角色,涂了厚厚的遮暇,刀伤?剑伤?我不知道。
掩盖疤痕之后,他的身体完美符合了导演对于“金阳”的要求,肌肉饱满又不狰狞,线条流畅,人鱼线特别明显。
而我们一个多星期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了。
首先,我是一个gay。
其次,我是一个零。
最后,我面前有一幅浴水肌肉帅男图。
我能把持得住吗?不能。
再首先,他严格意义上也是一个gay。
再其次,他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大猛一。
再最后,他身上坐着一个他的湿身固炮。
他能把持得住吗?不能。
于是我们完美地符合了剧本的要求,眼神一接触就烧起了火来,深秋冰凉的溪水里,我们的呼吸把对方熏得滚烫。
我想亲他,嘴、喉结、前胸、最好是腹肌,但剧本里没有这段,我没法借着拍戏占他便宜。
他眼眶烧红,但应该不是想亲我,炮友之间没有亲吻,他应该是想跟我打炮。
我感觉不行了,导演为什么还不喊cut,他信不信我们能在四五台机器和百十名工作人员的见证下,不可描述。
好吧,我就是那么想想,我还要脸。
终于。
“cut!过!”
导演的对讲机电流声明显,但挡不住调笑和揶揄,“你们俩需要帮助吗?”
我瞬间涨红了脸,何释则撑着河底坐起身来,抱住我摸摸我的后背,帮我取暖,顺便也挡住我们需要帮助的原因。
小杨穿着雨靴踏进来,递给我们一人两条厚浴巾,一条围在腰间,一条披在身上。
我低着头不敢看人。
导演安慰我:“为艺术献身了,拍亲密戏嘛,难免的,男女演员的时候比这还尴尬,工作人员都是专业的,别害羞。再说了,你俩一对儿怕什么的。”
我点点头,往监视器那边凑,何释跟在我身后,他体温高,也不避人,撑着浴巾把我一起裹进怀里。
前面插鱼那段还好,我不觉得在看自己,仿佛真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我爷和金阳,后面那段就不能看了。
导演很满意拍摄效果,说尺度拿捏的肥而不腻,刚刚好。
我不理解他的尺度在哪里,因为整个画面看起来,真的很像那种有故事情节的小电影开头。
而且,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我与何释眼神接触上的时候,我出戏了。
那一刻,我当不了孟远州,也看不见金阳,我只看得见没在水里的何释,水在太阳底下泛着点点的光,却没有何释晶亮。
“演得真好,特别自然,行了,你们俩赶紧去换衣服吃饭,别感冒了。”导演拍着何释的肩,“禁令解除,愿意干点什么可以干了,现在…得去趟厕所吧?”
!
如果说刚才我只是脸红,现在没那么简单了,我的头好像被导演当脑花涮在红油火锅里了,又红又烫,熟得不能思考。
但我还能行动,我拉着何释去车里换衣服,把导演爽朗的笑声抛在身后。
钻进保姆车里,小杨一手端着三盒盒饭,另一手开了空调,“你们…需要场地吗?我、我要不出去吃?”
世风日下,连小杨也敢开我的玩笑了,我把上身沾湿的浴巾抻下来,一个印度飞饼甩到小杨头上,他仰着身子歪到椅背上,险些摔了盒饭。
感受到了吧,这就是来自老板的威严。
我正想招呼他拿过来一起吃,何释开口了。
何释:“那便麻烦小杨哥出去吃了。”
我:“?”
小杨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我也当这是个玩笑,于是我们俩同时愣住了,因为这好像并不是个玩笑。
何释…真的需要场地。
刚刚还在游刃有余跟我调笑的小杨,放下两份盒饭头也不回地跑走了,车门闭合的声音暴露了他的震惊。
我也机械地将头转向何释,“你…要在,这儿?!”
他盯着我,一如刚才溪水里的炽热,然后一抬腿掀开了围在腰上的浴巾。
哦,我的天。
我刚上岸的时候的那份燥热,早已经被水乍然风干的凉意冻得彻底消退,为什么他还能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我还没有做好接受车这个刺激场地的准备,试图挣扎,“没有安全措施…不健康。”
他从私服裤袋里掏了掏,方形小盒出现在他的手中,“我曾说过,日后随身携带。”
我傻眼了,按他一夜六次的平均水平,我认为场地和时间都不是很允许,但我无言以对。
只能扯着嘴角,“那你…还蛮言出必行?”
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他也看得懂我的拒意,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垂下头看着自己的一剪寒梅,“我们明明有那样长的时间没有亲密过了,你不想我,也不想它。”
我…该想吗?想我也不能明说啊。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又把浴巾围上,“罢了,孟哥向来是有我没我一个样,只我一个熬不住,巴巴地盼望着,却不知孟哥早就倦了我了。”
我:“…黛玉,现代戏也串场啊?“
他立马抬起头瞪了我一眼,那个小劲儿,还真有点娇嗔的意味,算了,不吃饭了。
“来吧,一次,别耽误下午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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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定时了,结果没发出去!
对不起,以后会仔细一点
第86章 出戏入戏
快入冬的时候,我们才终于拍到了第二部分最后一场戏,正式确认关系,然后为爱鼓掌。
导演把我爷和金阳在一起前的内心挣扎拍得特别仔细,毕竟在那个年代,同性恋见不得人,是怪,是病,是罪。
我跟着我爷的心路历程走,情绪被牵动着,有时候很难出戏。
导演说我这样下去不行,他要我的真实反应,而不是完完全全地变成孟远州,他只要我作为一个看客,有拿到剧本后的那种不知所措,那种临时发挥的灵气,那种建立在剧本上的,即兴表演里的真实,就可以了。
代入太多会让演员陷入奇怪的心理状态,反而产生反效果,他让我出去走走。
那正好,我们打算放了假就去金村找渡缘大师。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玲姐知道我有了假,第一时间给我安排了工作,《寻迹》的收官衍生节目,由当时的副导负责。
导演知道后也觉得很好,说可以顺便宣传一下《悔过》,反正都是他拍的,也没什么竞争和蹭热度之类乱七八糟的忌讳。
十月底的时候,《寻迹》就已经开播了,当时我正陷在剧本里,没怎么关注。
那部分剧本,孟远州和金阳走得正近,他们老带着学生去溪边玩儿,年轻气盛的,闹起来忘我。
学生们小,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村里的大人精明,他们又跟小江走得近,慢慢地风言风语就出来了。
好在不太严重,只不过两人的接触,疏远了很多。
我那会儿入戏正深,跟着孟远州一起忧心顾虑。
孟远州是来自海城市中心的大学生,家里条件好,思想开放,他有一定的资本去不管不顾。
但金阳不一样,他是大山里长起来的人,大山是他的根,这根盘根错节地绑着他的脚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怪,是病,是罪。
他从小刻苦,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去县城上过高中,回来就成了村里的“知识分子”,在村里的小学里教书,偶尔也做木工,帮着年近七十的老母亲种地收割,帮着嫁到远方的姐姐撑着家里。
他生于山,长成山,带着山的担当,也带着山的愚钝、笨重。
那段时间,他最常对孟远州说的,就是“远州,金大哥不能耽误你”。
好在孟远州有死皮赖脸的精神,哄骗着,引诱着,也鼓励着。
他俩的人设放到现在,妥妥的年上沉稳保守老干部攻X年下跳脱活泼小太阳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