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61)
没换上衣服再跟他说话,是我此生最错误的决定,我只不过是想证明我的坦荡,没想到却方便了他对我不坦荡。
“不是,不至于不至于!不用这么快就坐实!”
他根本不搭理我。
平时我不经意说句话,他都能扣出两个字眼来跟我闹腾,现在我在这儿男高音,他竟然听不见?城府深重!品性恶劣!
我合着腿把自己缩起来,“我明天有试镜安排,你别闹。”
他不置可否,专注地盯着我,“孟哥这样很好看,但无法挡住任何。”
!
我从脑后抽出一个枕头,夹在膝间挡好,我只有文字理论知识,还是美化过的文字,好歹让我看看视频资料再实战吧。
但我一个跳舞的怎么比得过练武的,他不仅轻松抽走我膝间的枕头,还动作流畅地拎起我的脚踝,把枕头垫在我腰下面。
他为什么这么专业?我为什么能判断出他的专业?网络文学害人不浅呐!
“何释,何释,你冷静…”
没了枕头,我狼狈地用手遮挡,直到这会儿才知道,男人除了要在斗争中注意自己别被捣了蛋,还要注意别被捅了菊!
“我们什么工具都没有,是不能——“
“我有。”他的音色是一如既往的低沉,还有欲望烧起的沙哑。
我眼睁睁看着他起身,拉开他自己的行李箱,一个非常熟悉的塑料袋被他拎在手上,老孟送的那个。
我早就忘了这回事,他竟然从进村带了过来,还真是…勤俭节约啊。
我愿称老孟为最会坑儿子的爹。
他揪着塑料袋底部倒转,里头的瓶瓶罐罐全都散落在我的脚边,冷硬的触感让我的脚尖蜷缩。
没有需要热硬触感的意思。
“何释,求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再了解一点之后…”
“不必。”他拿起芦荟胶,直接按着顶端挤出至少四分之一,两掌合十互相搓磨,“我了解足矣。”
啊这,也是,我好像只需要躺平。
“但是,你不觉得太突然了吗?我发烧才刚退下去呀!”我试图唤起这是小兔崽子的同情心。
很可惜他这狗玩意儿没有同情心,良心都没有。
他:“刚才,明明是孟哥自己说,你已经没事了。”
我哽住,是我自己说的没错。
他:“而且昨晚孟哥运动以后,出了很多汗,很快退了烧,可见非但无害,还有益处。”
高,实在是高啊,既有事实论据,又有道理论据,我捂着遮挡的手开始松动。
我确实理亏,也没有他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唉,果然A与B之间的恋情只能是强制爱。
最终,我松开了遮挡,闭眼偏头,却发现他只是盯着手上的芦荟胶,半点没有开始动作的意思。
他没注意到我的动作变化,嘟嘟囔囔地开口,“原来孟哥只是唬我,以为暂且假意答应我,就可以打发了我。”
冤枉,我可是做了很久的心里斗争才决定答应他的,也做好了未来一步到胃的准备,甚至已经把未来挪到了现在。
我没办法,只能把动作幅度开大一点,让他察觉我的态度,因为我说不出类似you can you up的话。
我臂弯勾着膝弯,双腿抱在胸前,清了清嗓子,迎上他骤然火热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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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支愣起来五更,你们记得来看啊!
第67章 王导新戏
我瘫软在床上,身下的床单都是潮乎乎的,身上也汗湿,却半点抬不起身子去洗澡。
我看了下时间,快下午一点了。
期间手机响了一次,根本没顾上接,我没想管拱在胸前熟睡的脑袋,摸过手机看消息,另一只手却习惯性地捋着他后背的长发。
玲姐的电话虽迟但到,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给她拨了回去。
“玲姐,是热搜的事吗?”
“先不说这个,君君呐,姐跟你说个事,刚才没打通,现在方便吗?”
什么情况?突然这么亲切和蔼又可亲,响尾蛇给耗子拜年,瑟瑟发抖。
“您说。”我稳住态度。
“小杨说,你打算明天上午去江导的剧试镜,是你自发去的,有这回事儿吗?”
“是有,现在《寻迹》拍完了,我也歇了挺久了,不能总闲着,就想着去试试。”我如实回答。
我很多戏都是自己试镜得来的,要不然,靠公司对我的关注程度,三百六十五天里,大概一百八十二天半都是空窗期。
“是这样,王导说和你在《寻迹》合作得很开心,新电影想要找你演个男二,那你还管什么江导不江导的,先顾着王导啊!”玲姐的声音里透露着兴奋。
王导就是《寻迹》的导演,前两天还在心里想,要是能拍上王导的戏就好了,没想到他那句期待后续合作是来真的。
对不住了江导,反正本来也和你不认识,我要投向王导的怀抱了。
王导拍过很多获奖作品,有讲犯罪的,有讲同性纠葛的,还有一个讲反社会心理的,仅就题材都能直接给演员带来很大的吸引力。
“是是是,那太好了,王导说什么时候见面了吗?”我连声答应,将近十年终于否极泰来,可千万要抓住机会。
“王导说你们有微信,后续直接微信跟你联系,不错啊见君,搭上了王导,冲奖都有机会!”玲姐高声道,听得出来是真的很高兴。
我把手机按在心口,玲姐女高音造成的振动给我真实感,和我的心脏一起热烈着。
十年了,出道十年了,口水歌唱过,无脑剧拍过,男一到男N也全都经历过,如今终于有一部能拿得出手的大荧幕作品了!
我把手机放回耳边,还没开心完,她的态度遍急转直下。
玲姐:“行了,好事儿说完了,现在坏事儿也处理一下。”
呃…,她要说什么事我也能推测一二,今天能被称作坏事 且玲姐会知道的,也就只有热搜了。
早一刀晚一刀,反正还是得被刀。
玲姐:“你的性向差不多半公开了,当初为什么对公司隐瞒事实?你早说你是gay,公司对舆论的处理会更有准备,现在这么猝不及防的,你事后虚脱的视频都传遍全网了。”
???
误会,我现在才算是事后虚脱,那天是真不舒服,而且我签公司的时候,确实是个直男,这事我没法说。
我选择性回答,“小杨没跟您解释吗?我是真的发烧了玲姐。”
她在那边冷哼一声,“车震不发烧才怪呢。”
我:“……。”
她又开始对我进行男德教育,时长水平很稳定,二十分钟打底,我不小心瞌睡又醒来,她终于趋近结束。
玲姐:“知道了吗?”
我胡乱应声,“知道知道。”
“嗯?”她在那边发出疑惑的声音,“你的嗓子怎么突然哑了。”
啊这,我要是告诉她,是因为听她说话睡着了,刚醒,她会不会连夜坐飞机来打我。
其实我有前科,还被她发现过,越犹豫越可疑,为了让她不翻旧账,我随便捡了句嘴边的话脱出去。
我:“哦,刚做完爱。”
说完我就愣住了。
我刚刚说了什么,还要不要脸了孟见君!
一定是因为何释,他把我搞到短暂昏厥还不停,以至于大脑现在还是短路状态。
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自己丢脸也就算了,重点是,玲姐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还是罕见的下级对上级。
不过还好,玲姐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又骂了我一句妈的死gay,就挂了电话。
我舒了一口气,发现何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侧头枕在我胸口,直直地看着我。
但我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思跟他暧昧温存,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我后面有些不对劲。
我伸手拍拍他的脸,没用多大劲,他却夸张地皱着眉,蒙着水雾的眼睛看着我,真疼似的来蹭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