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本命真爱后(86)
“你去了很久。”
“回来的时候下了雨……本来是小雨,陷阱里有一只野猪……天气热,我怕它被水泡坏。”
紧接着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雨点拍打在棚屋上,噼里啪啦,像跳在油锅上。
虞枭心里愈发焦灼,怕谢常殊生气,抹黑抓住谢常殊的脚踝,“那我去把丢在那的树枝捡回来,把缺口堵了就睡觉好不好?”
“呃……”谢常殊:“我跟你一起。”
虞枭:“你的手不能再沾水了。”
黑暗里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谢常殊探手摸到虞枭的脑袋,良久才说:“可是我也怕,怕你……”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虞枭心里,虞枭突然一个探身,挤进谢常殊腿间紧紧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埋了下,才说:“哥,很近的,我保证五分钟就回来。我在西南方那条小路。”
他是在下山的路上听到他哥的声音,急得发颤,吓得他他丢下东西就朝声源地跑去了。
他说完就冲进雨幕里。
谢常殊郁闷地蹲在木棚上,守在门口,还真认真地数起秒来。
好在虞枭言而有信。
不过他还是把那只小野猪拖了回来,一路上都是用冲的。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盏煤油灯,是他们白天在废弃物里淘到的。
他带着一身水汽,三两下堵了缺口,把油灯放好后没靠近谢常殊,道:“睡吧,我守着灯。”
谢常殊隔着昏暗的光,看他湿漉漉坐在一角,说:“过来。”
“过来就弄湿了。”
于是谢常殊拿着之前自己擦水的衬衫,主动过去。
虞枭:“有水。”
“我给你擦。”
身上的水容易干,头发却不容易。
谢常殊跪坐在虞枭身前,细细擦拭,拎了一把又一把的水。
一向心疼谢常殊的虞枭也没伸手帮忙。
“腿麻吗?”
“有点。”
“我腿,可以坐。”
谢常殊没有客气。
煤油灯被玻璃罩着放在一边,两人的影子在草棚上纠缠得浑然一体。
虞枭看着影子渐渐发愣。
额头突然感到一阵温度,是他哥贴上了他的。
虞枭不敢动。
“我好累。”他哥声音轻轻的,大概是真的累了。
虞枭刚要说「那赶紧睡吧」,就感觉肩膀上搭了一只手臂,是他哥为他擦头发的那只。
虞枭愈发不敢动了。
额头相抵,呼吸交缠……他哥主动靠近……虞枭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心脏疯狂跳动,面上却要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咔哒——”
虞枭僵直的手臂微颤,不注意间竟捏断了一截树枝。
天空一道闷雷。
虞枭感觉他哥因为雷声而收紧了手臂,等声音彻底过去,又软了身子,额头滑到他肩膀,整个身体的力道都放到他身上了。
他哥,想必真的很累了。
直到肩胛传来刺痛,身体猛的紧绷又放软,抬手抱住他哥,任他咬着。
他哥的虎牙很尖,这力道大概会流血。
可咬住自己都双齿似乎在颤,力道忽松忽紧,下一刻,湿滑软糯的触感滑过被犬齿咬过的地方。
虞枭身体微颤,他不怕他哥凶恶地咬他,却怕他温柔的舔舐。
“哥……别……”
谢常殊抬起头,掐着虞枭的下巴,威胁道:“下次再敢不拿自己的命当……”
虞枭其实没太听清他哥在说什么,只看见他哥嘴唇一张一合,唇很红,像染了血。
谢常殊语气凶恶:“听见了吗?”
哪有坐在别人腿上威胁教训别人的呢?
也就他哥这种时候还摆得起架子。
可是……
“虞枭,你还敢走神?”
虞枭不敢走神,于是迎头而上,鼻尖若即若离地点了点他哥的,他哥没退开。
虞枭看着谢常殊的眼睛,脸微微一偏,鼻尖让开位置,唇尖感受到一丝温热的皮肤。
近得洒在对方脸上的呼吸还是灼热的。
谢常殊睫毛狠狠颤了颤。
他依旧没退开,如虞枭看他那般看着虞枭。
气氛逐渐胶着,时间空间像是同时凝滞了。
谢常殊有些受不住,似乎想张嘴说话,只是刚露出一条缝,便被堵住。
虞枭把若即若离的唇距缩到零,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原来唇上是真的血。
好甜。
他哥刚刚把他的血咽下去了吗?
他好开心。
于是吻愈深,察觉到腿上人在向后躲,虞枭一手拦腰,一手轻轻按头,力道很温柔,带着人俯首配合亲吻。
好甜。
要是能一辈子住在岛上多好,要是他哥永远都记不起来多好,他和他哥就这样生活……多好。
他若是个普通人,若没那些前尘往事,多好。
他哥没有抵触亲吻,甚至在最初都怔愣过后,竟给了他回应。
他哥在回应他?
虞枭讷讷停下,想看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却见他哥红唇湿亮,耳朵绯红,明明羞赧,眼中却尽是不耐,见他停下了,蹙眉看他。
沉默片刻虞枭还是没动,他起身就要离开。
虞枭却一把禁锢住谢常殊的腰,看着谢常殊的眼睛,说:“哥,你明白的吧。”
谢常殊嗓音喑哑,看他一眼就移开视线,不耐道:“你废话真多。”
第62章 什么鬼姿势
话音未落,后半段被吞进喉咙里。
这会虞枭可以确认,他哥的确在回应他,逐渐地他觉查出,他哥或许是哥哥当惯了,连吻都想要压他弟弟一筹。
奈何他吻技生疏,与弟弟较劲没一分钟就被压下,连换气都困难,最后只剩下求饶闪躲的份。
鉴于哥哥因呼吸不畅而落了下风,恼羞成怒下拒绝接吻,虞枭便放过双唇,含住他最爱的哥哥的喉结。
每次他一咬住这里,哥就会身体紧绷,继而浑身发颤。
“唔……别咬……”
虞枭吻了吻谢常殊唇角,从他耳畔流连往下,埋首,细细品尝。
闷雷滚动,谢常殊抱着虞枭的脑袋,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虞枭扶着谢常殊,高下异位。
虞枭一边细细啄吻谢常殊的嘴唇,一边软声:“哥,我想要你……”
谢常殊喉结鼓动,眼睛不自然地避开。
“哥……”虞枭舔了口谢常殊喉结,声音越发软了,“哥……给我好吗?”
谢常殊手还放在虞枭脖颈上,闻言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他,声音又气又恼:“这里怎么做?你又什么都不懂……”
“哥连接吻都不会,比我懂吗?”
谢常殊闻言,黑脸,突然掐住他后脖子:“你跟谁学的接吻,这么娴熟?”
虞枭说:“我在梦里每天和哥接吻,哥都不知道。”
谢常殊捏住人后脖颈,骂他:“屁话!”
虞枭飞快起身,翻下棚子,在下面一连摘下好几片肥厚的芦荟叶子,匕首削皮去刺后再翻上去,一猛子扑住正起身准备去找他的谢常殊。
“你……”
棚屋外落雨如珠撒玉盘,海潮汹涌如云翻寝被。
寒冷侵袭,小屋内热气攀升。
每过一道雷,他哥便被吓得紧紧抱住他,紧得他呼吸发颤。
翌日雨停,万里晴空,朝阳如瀑。
虞枭很早就起来生火了。
椰汁被他敲开,烧热了才喊谢常殊。
谢常殊表情一直有些不自然,走路也是在强装镇定,漱完口后本准备挪到另一边吃东西,却被虞枭拉着扯着,一点点拽到自己身边,哄着人坐到了他腿上。
谢常殊见虞枭一幅志得意满的狗样,在他身上这里摸摸那里嗅嗅的,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又是蹭又是舔。
谢常殊更不自在了,把他脑袋推一边,捧着椰汁喝着,咕哝:“别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