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拿稳火葬场剧本(96)
孟皎对他和对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不喜欢, 不管程度或深或浅, 反正都没有办法得到和拥有。
那他再次纠缠上去的举动除了徒增孟皎的烦恼以外毫无意义。
不如就当没有见到, 孟皎再离开以后他也不会那么难受。
挂断了电话却辗转反侧一夜没有睡着, 他揉了下太阳穴, 沉沉舒出一口气。
下了车远远看到了写字楼门口一束悬空的艳丽玫瑰, 把清瘦的人完完全全挡在后头。
路过的人纷纷注视, 然后露出了然祝福的笑。
估计又是谁在高调地追求别人,这样的把戏江越年一年差不多能遇见十几次。
江越年迎面准备错开距离和那人擦肩的。
孟皎突然从玫瑰花后面露出一张饱满的笑脸,红色映照得他的脸颊更加明艳,灿烂地打招呼:“嗨!”
江越年愣了愣,顿住脚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皎把花递给他:“送你的。”
江越年蹙眉,嗓子太干涩,让他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开口回答,怕漏了怯。
他的目光移到花上,玫瑰馥郁的芬芳幽深,舒缓着他疲惫的神经,令他错觉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醒来。
放在孟皎眼里就是江越年不肯回答他也不肯接受。
小说里的惯常套路,男主惜字如金高冷莫测。
其实这也是孟皎对江越年的初始印象,毕竟当初小说里形容过江越年随着年纪越发深沉。之前江越年茶言茶语的时候孟皎都怀疑他基因变异了。
不过这些在孟皎的眼里都不算事,他跟上江越年的脚步。
边走边介绍:“你可能很久没见到我忘了我了,我叫孟皎,今天开始想追求你,希望你能接受。”
江越年低头和人发消息的手顿住,摩挲了两下,乱打出一片字符,他慢慢地又一个一个删掉。
孟皎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脆脆甜甜:“今天是我送出的第一束玫瑰,比较正式,所以想要亲自送出去。你办公室有花瓶吗,可以放进去养几天,这个品种的玫瑰味道很好闻。”
送玫瑰是为什么?
知道着火那天他抱了一束玫瑰去孟皎家想要和好但是得到一场空以后的愧疚补偿吗?
江越年感到一阵心酸和嘲讽。
孟皎开始科普养玫瑰的注意事项,并且更进一步说:“如果你嫌麻烦的话,我可以每天准时报道帮你浇浇水。”
“孟皎。”江越年打断了孟皎,“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不要再说话,不要再动摇他。
孟皎果然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一束花就把电梯逼仄的空间挤占得差不多。
花束很大,花瓣娇艳欲滴,孟皎捧着它站在电梯的角落,乖小孩模样,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眼睛垂下来,没再盯着江越年,而是看着花。
孟皎是个从来都被宠着的人,没受过委屈,也忍不了脾气。
他刚才这么凶,估计孟皎马上就会放弃了。
江越年判断着孟皎的想法,同时感觉到有双手似乎在揉捏他的心脏。
他说安静就安静,为什么不可以多哄哄他呢。
很多情绪在江越年的心里翻滚。
患得患失到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叮。
电梯停留在到达的楼层。
孟皎应该也要安静地离开了。
这次拒绝了以后,他可能真的见不到孟皎了。
江越年的步伐沉重。
另一个很轻的脚步声却没有直接呆在电梯里乘坐离开,而是跟在他身后。
孟皎声音闷闷的,带点不服气:“一会儿是多久,我能不能说话了啊?”
……
电梯门打开,从第一个见到江越年和孟皎的前台开始,消息飞速传递。
[速报!江总带着一个大帅哥过来了,大帅哥还捧着一束玫瑰!]
大家纷纷开机摸鱼!
[什么帅哥啊?不知道有没有一年前江总带来的那个男生帅]
[好像就是之前那个帅哥诶]
[卧槽,还真是!]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有后续,我以为没可能了]
[是啊,公司老人,感慨万分]
隋清都在群里回了一句:
[唉,感慨万分]
嘴上说着感慨万分,实际上心里骂骂咧咧。
就在刚刚,江越年紧急让他把挂在办公室的那幅孟皎画的招财猫的画撤下来。
狗情侣。
诡计多端的吵架方式。
他都要服了这两位了。
要复合还是彻底掰了能不能给个准话,不要伤害无辜群众。
昨天在写字楼下见到了孟皎,虽然转瞬即逝,风平浪静。但隋清的心里疯狂拉响了警报声。
他生怕江越年从自闭黑化模式,解锁到了疯批偏执模式。
好在江越年神色如常地签完文件后回到办公室不再见人,看样子暂时没有突破自闭模式。
同样是该死的昨天,涂歌无意间发现他一直以来都在给江越年通风报信以后还跟他吵了架。
昨晚涂歌就报复性的去夜店看男模,被他揪到之后也没有给他好脸色,他又气又难受,好不容易才把涂歌给哄顺服了。
现在这两人可别再作妖了吧!
心里飞过一大串吐槽,但表面上隋清维持着专业素养,帮他们打开了办公室门后紧紧关上。
锁死了,没有解决问题麻烦不要出来,谢谢!
孟皎听见身后门“咚”的一声,莫名感到了隋特助的怨言也很大啊。
他环视了一圈,刚好找到一个空置的花瓶,熟门熟路地给花瓶装满水,把花剪掉末端的根茎,把花给塞了进去。
“修剪以后还能多活几天,明天我再带一个花瓶来,放别的花,当然,你如果不喜欢,可以送给公司的其他人。”孟皎回头跟默默注视着他的江越年说。
江越年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文件上随便画了几笔。
“哦,你没有挂那幅画啊?”孟皎打量了下空荡荡的墙面,有些伤心地说,“好吧。”
江越年手上的动作顿住,冷冷回答:“没有。”
“我也没说是哪幅?”孟皎回。
江越年张了张嘴,然后紧闭成一条线。
知道再逗下去对方可能会真的生气,孟皎正色,做了个拉上嘴巴的拉链的动作,但介于他的眉目过于顾盼生辉,天生就有一种潇洒的渣男感觉。明明在认真追人,但是很有可能被误认为追到手了就会甩掉别人。
担心江越年更气闷,孟皎见好就收:“我先走了啊。”
不指望江越年有什么回应,他推开门,跟身边的隋清说:“你送送我吧。”
隋清不情不愿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怎么不多聊一会儿?
隋清心里嘀咕。
“我想请教一下。”孟皎站在电梯前等待楼层的数字跳转到他们这一层,闲聊一般问起隋清,“他办公室里墙上的那个钉子是挂画留下来的吧,之前挂的是什么画啊?”
隋清浑身一凛。
孟皎那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注意到那幅被搬走的画。
隋清胡诌道:“我不懂艺术,只知道是一幅窗边往外眺的风景画,但是他前段时间不太喜欢了,所以先撤下来了。”
孟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吗?凭他的财力消费,作品还是窗边往外眺,还是意大利的摩西大师的作品吧。”
隋清知道个头啊。
反正多说多错,他紧闭着嘴,只说:“不好意思,我不懂艺术。”
“没关系,他的作品太明亮了,放在办公室确实有些跳脱,不符合公司的气质。”孟皎似乎没有什么怀疑,诚恳地给出了建议,“要是有拍卖会可以看看别的风景画,一个钉子光秃秃地杵在那里也不太好看。”
“嗯。”隋清深沉地点头。
“谢谢你,明天再见。”孟皎走出电梯踏上大理石地板,笑着和隋清道别,笑得明艳动人、叫隋清全身发毛。
隋清目送孟皎上了一辆嚣张的红色跑车离开,转身以后突然猛得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