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拿稳火葬场剧本(40)
“没事的,艺术时常遇到理念不合。”
孟振华在一旁,直接呛了回去:“阿皎,美是共通的,继续努力。”
见孟初脸上的失落还未消散,孟运杰压低了声音:“小初,没关系的,只是一次小挫折,你的老师告诉我,他也会出现在威尼斯大赛上。”
孟初抬头,眼中闪过惊喜:“你是说卡尔老师?”
孟运杰笑着点头。
老爷子年纪大了耳背,听不清他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但是孟皎从只言片语里结合看过的情节大致能推断出他们在聊些什么。
所谓团宠,除了爱情、亲情、友情还有各种各样别的感情,比如师生情。
威尼斯大赛复赛的评委之一是孟初在国外的恩师卡尔。卡尔非常宠爱这位弟子,在决赛关头支持了孟初,还游说其他评委把手中的票给到孟初,并且在最后投出关键性的一票。
孟初的获奖有他极大的功劳。
孟初为恩师的即将出现感到欢欣不已,一下子快活起来。
“哥哥怎么没来?”他收拾好心情,东张西望。
“说有事要忙。”提到孟津言,孟运杰声调显然没有之前温和,养子毕竟比不过亲子,在他眼中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孟初。
孟初赶紧替孟津言遮掩:“没事的,哥哥也是想帮爸爸,他提前跟我道过歉了,爸爸别生气。”
“你就向着他。”孟运杰嗔怪。
父子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场面格外温馨。
而孟皎拖着行李箱半点不舍得都没有,也不撒娇,孟振华不禁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孟皎围观身边互相嘱托彼此的殷切期盼的场面,若有所思,也提出自己的愿望,将“没良心”贯彻到底:“下回我想坐专机,我生日送我个私人飞机吧。”
孟振华想踹孟皎。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即将出发,孟皎俯身抱了下孟振华,干干净净的少年气:
“老头子,等我拿奖回来送你玩。”
孟振华哼了一声,嫌弃地挥挥手。
等孟皎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摸出手机火速开始搜索直升飞机。
*
工作人员可能考虑到两个人同为参赛人员,座位微妙地安排到了一起,孟皎和孟初又不可能有什么共同话题,上了飞机以后孟皎就摸出眼罩准备睡觉。
“阿皎。”孟初却没打算放过他,像做足心理准备一样开口唤了他的名字。
失策了,只要提前一秒闭眼就能装睡,现在装不成了!
“这段日子心情不好,一直没有恭喜你得了第一名,祝贺你啊。”孟初委曲求全的声音幽幽飘进耳朵里。
“哦。”孟皎应了声当做回复。
“但是接下来我会为了复赛拼尽全力的!”孟初说。
“加油。”孟皎把眼罩卡在眼前,小脸快被罩没了,随意地敷衍一句,翻身作出要休息的姿态。
孟初保持原来面对孟皎的姿势,放空片刻。
孟皎总是那么轻飘飘的不在乎,又能轻而易举掠夺走别人的视线。
“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东西呢?”不知不觉他就把心里的东西说出来。
孟皎一把扯下眼罩,没完没了不闭嘴是吧?
“抢走什么?比赛第一名?”他皱眉问。
看孟初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还不止这些,孟皎试探性又报了几个人名:“外公?江越年?孟津言?”
孟初的脸色说明他猜的没错,孟皎耸肩:“我可没胆子做犯法的事情。”
他友情提醒:“孟初,有心情伤春悲秋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实力,天赋不够努力来凑,但你也没那么勤奋。”
孟初娇生惯养惯了,再加上孟运杰担心他的身体,从来不让他为一件事耗费太多心神,他在绘画上花的时间比起某些取得成就的人根本不算多,只不过刚好赶上了流量时代,被捧了出来。
孟初被说得唇色发白。
他怎么会没有天赋呢?
从小大家就夸他绘画有悟性。
孟皎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翻身背过他:“也就小时候夸夸你,等你长大点还有夸过你什么专业性的东西吗?”
孟初一下子灰暗下来,心乱如麻,拼了命往回翻记忆但发现孟皎似乎说得很对,
K.O.
把人说自闭的孟皎解决了后顾之忧断绝孟初再找他说话的可能以后满意睡去。
到了威尼斯时他精神奕奕,反观孟初,憔悴得如同一只蔫掉的草。
“Adonis!”遥遥一声呼唤,孟初抬头。
金发碧眼,约莫五十岁的外国男人朝他打招呼。
“老师!”孟初飞奔过去。
“好久不见。”卡尔对这位东方学生十分亲切。
孟皎没功夫和他们耗,已经打车回酒店住下。
卡尔只短短出现一面,孟初却有了支撑力,不再是刚下飞机那副怀疑人生的样子,有精力打起精神去社交。
赛方贴心地为选手准备几天休息时间方便他们倒时差,住的酒店更是大手一挥的五星级,陆续几天选手们相互在下午茶时已经认识得七七八八。
孟初重新感觉到了在国内受追捧的感觉,他只要稍微透露他是卡尔老师学生的名头,大家都很乐意听他说话。而且意大利深目高鼻的帅哥极擅长甜言蜜语,睁着湛蓝眼睛冲他说话时,哪怕他心有所属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最重要的是,他很少碰见孟皎。
“Meng Jiao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聚在一起下午茶的一位男生问。
第一名还是很受关注的。
但在场的几乎没有碰到过他。
“你们说的MengJiao是不是东方面孔,很漂亮,我见过他,他总是拎着各种购物袋。”其中一位女生说。
孟小皎独来独往,每天坚持不懈地往返在酒店和各大商场和免税店之间,确实很少有人能和他遇上。
“Adonis,你是不是认识他?”他们询问从一处来同为东方面孔的孟初。
孟初不想和孟皎再扯上什么关系,但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藏不住,他只能斟酌着言辞说:“我和他是亲戚,但是他一向很傲,也不喜欢和我一起交流,我劝不住他。”
“狂妄,这样的人注定失败。”那位跟孟初打得火热的男生皱眉。
孟初也希望如此。
初赛失利还有挽回的机会,复赛如果再不是他,他觉得自己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你们这么一说,我就有印象了。上回我出门晨跑,看见他拎着个鱼竿出门钓鱼。”其他人也纷纷想了起来,“我不觉得他孤僻,他见到他还跟我笑着打了声招呼,像阿波罗一样灿烂。”
“钓鱼?他疯了?”
有人小声嘀咕:“威尼斯是水城,钓鱼也挺正常的啊。”
其他人:……确实。
有点离谱也有点合理。
一番讨论后,他们将孟皎定义为了一位特立独行、行踪成迷的奇怪帅哥。
到了某天黄昏,孟初才远远地在酒店前望见到孟皎。
孟皎穿了一身运动服,和一位头发花白微胖的外国老人在谈笑,气氛轻松愉悦,眼睛都弯弯的。
孟初走进一点,能够听见老人对孟皎不住的夸奖,类似于外国人常见的彩虹屁“你的钓鱼技术了得,每次都是大鱼”“你真是太美了,这么年轻钓鱼实力还这么好,你就是钓鱼男神吧”。
孟皎有点无奈的嗯嗯啊啊敷衍着。
不务正业。
孟初心中闪过轻蔑,走上前打招呼:“阿皎,怎么好久没见你?”
“你应该也没那么想看见我。”孟皎有礼貌地回复。
他们说的是中文,外国老人在一边面带微笑地安静听着。
孟初转换成英语和老人自我介绍完,落落大方地说:“我是他的表弟,你和阿皎聊得怎么样,他没出过国,英语可能不是很好,需要我帮忙翻译吗?”
老外叫做诺曼,英文带有较重的口音:“啊没事的,我们不说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