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族唯一的幼崽(186)
金勐上仙连忙道:“小仙见过小龙君。”
雪觅:“我来选仙兽蛋的,金勐上仙可别藏私呀,要是挑的不好,那我可要不高兴了,我一不高兴…”
金勐上仙连忙道:“小龙君您尽管放心,小仙这喂养仙兽蛋数万年的经验,岂能让您挑到差的,小龙君快里面请。”
雪觅一边往里走一边对身后的两人道:“等下你们自己挑几个合眼缘的,要是能自己养出一只飞行仙兽,可比骑丹鸟舒服,就是这仙兽蛋跟魔石不一样,里面究竟是什么兽不破壳就不知道,还有可能不是兽,看你们运气了。”
听到运气两个字,花朝和繁缕瞬间紧绷了起来:“这仙兽蛋小龙君就别挑了,不如让这位仙君帮忙选几个,我们直接带走就是了。”
雪觅也的确是不敢随便上手,这仙兽蛋可不比魔石,魔石是你切开里面的东西才会出来,仙兽蛋是如果里面的兽成熟长大了,它会自己破壳的,万一他还没准备好,到他手里却直接破壳了一只不得了的仙兽,那可就难办了。
气运这事,玄玄乎乎的,还是别冒险的好。
雪觅虽然不敢上手,但他也没闲着,远远站在一边指挥:“那个有银纹的,看着像鸟的翅膀,可能是会飞的,那个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大多数都有可能是鸟族。”
花朝举着两枚仙兽蛋,一白一青:“这两个哪个好看?”
不等雪觅发话,一旁的繁缕道:“都要了就是,问什么问。”
花朝朝着雪觅嘿嘿一笑,这不是见小龙君很想参与吗。
最终挑挑拣拣的,选了三十颗最漂亮的仙兽蛋,从头到尾都没让雪觅过手,繁缕直接收了起来后道:“不知这些仙兽蛋该以何物结算?”
金勐上仙连忙道:“这几枚仙兽蛋哪里需要结算,小龙君喜欢就好,若是不够再多挑些?”
雪觅可从未白拿人东西过,想了想,从储物戒里拿出三十株万年以上的灵药:“就当交易的吧。”
一株万年灵药一颗仙兽蛋,价值应当是相差不多。
金勐上仙自然是出声拒绝,三十枚仙兽蛋而已,他御兽宮又不是给不起!
花朝却是将小龙君拿出来的灵药往金勐上仙身边的小仙童怀里一放:“如此才算两清,仙君不必推辞。”
雪觅见繁缕收好了仙兽蛋,道:“去玉林园,带你们摘仙果去。”
等人一走,金勐上仙才大松口气,别说是三十枚仙兽蛋了,就是把他这御兽宮都给搬空喽他也得笑着鼓掌说搬的好!
十万妖兵还在外虎视眈眈呢,当初司禹龙君最多是拆了天宫,这位小龙君倒是性子软和,但他干的却是准备拆整个三重天的事儿,龙族的果然没一个好惹的!
此时还在大殿的众人神色却没有那么轻松了,尤其是天帝:“此事赭煊也得了他该有的教训,为人父者,亦算是我的管教疏漏,稍后定会给小龙君厚礼补偿,这事妖皇还请消消气,天妖两族向来和睦,若是为那逆子伤了两族情分,才是我最不愿见到的。”
妖皇往日向来和气,就天帝为帝多年,与妖皇接触以来,就未曾见过他如此不掩怒意,哪怕当年龙女玄诗为岚川自毁神道,妖皇也只是划下禁令,再不允岚川踏入玄诗族地半步,也没到兵戎相见的程度。
现在别说赭煊之事并未得手,甚至连人都抓错了,雪觅连半丝惊吓都没受到,赭煊为此损了仙骨,也算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是妖皇的怒气显然并未就此平复,竟然要戒严妖界。
妖皇冷哼一声:“不戒严,那由着人在妖界来去自如!万年来本皇族中就得此一龙崽,前有帝翎雀羽,现又意外得了幻龙鞭,更是不足一岁之时便浴了神光开了仙骨,如此强盛的气运,谁知道今后有没有胆大包天的再动歪心思!”
妖皇说着,周身强大的龙气伴随着上神之威不断往外溢出:“真当我妖族沉寂数万年就能任人欺凌了,连族中幼崽都护不住,那本皇岂不是成三界的笑话!”
宿白上神劝解道:“妖皇的心情我等自是理解,但无论是妖皇还是陛下,稍微一动便是三界震颤,若是妖族因此事戒严,怕是很快就会传出天妖两族不合,伤了两族的情面事小,若是因此引得三界动荡,也是徒惹战祸,岚川之乱本就导致三界涂炭,如今才过万年,刚修养过来,自是再经不起波折了。”
妖皇冷笑道:“一民不护,何以护万民!”
宿白看向时渊:“时渊上神莫非也赞成妖界戒严?”
时渊轻笑了一声:“妖族向来同气连枝,妖皇如何决策,我等只需听从。”
宿白恨不能当场冷笑一声,这话有生之年竟然能从时渊口中听出,简直匪夷所思。
一直没出声的乌诀轻叹了一声:“雪觅还年幼,本该是快乐无忧的年纪,妖皇又何必让他成为三界之乱的起始。”
乌诀说着一挥手,一道水幕浮现在半空中,水幕中的投影出的景象正是雪觅带着花朝和繁缕在爬玉树,摘碧灵果。
乌诀道:“此事雪觅已然放下,如今正玩的自得其乐,一旦两族不合的传闻传出,必然会引起诸多摩擦纷争,但这件事终究是赭煊引出,我亦知妖皇忧虑,天帝,你教子无方之过,总要做出些牺牲,才能抚平妖皇心内的怒火。”
乌诀成神数十万年有余,成神的资历比天帝为帝的时间还要久远,他的话,那分量便是不轻。
天帝似乎也一心求和,并没有半点为难不愉,反而诚心讨教道:“不知乌诀上神可有解法。”
乌诀看了天帝一眼:“妖皇想要的,只是震慑三界,让那些心存异心的宵小再不敢随意妄动,让世人皆知小龙君于妖族的尊贵,若是天帝开放昭刑台,让三界众人围观抽骨之刑,想来妖皇也再无理由坚持戒严,以此来震慑天下了。”
乌诀说完,看向妖皇,一副你见好就收的眼神警告:“妖皇以为如何?”
妖皇轻咳了一声,收敛了周身的神威,面容严肃道:“可。”
开放昭刑台可不是指让人来昭刑台围观,而是以神力将昭刑台受刑的场景借以天象展现在三界众人面前,要说震慑,除了动兵之外,的确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但赭煊身为三皇子,这样让天下四族观刑,丢的是天帝的脸。
不过在众神眼中,这也算是达到了妖皇的目的,他们觉得妖皇这般兴师动众,本就是为了敲打警告世人,莫将低调的妖族不当回事,若是找死的将心思动到了龙崽身上,那是合全族之力也要弄死对方,哪怕那人是天帝之子。
狠话放出千遍万遍,始终不如真正来一场武力镇压的干脆直接。
很明显妖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么想要将动荡降低到最小的解决此事,只能让天帝丢脸,谁让他儿子想不开,动谁不好去动龙族看的比眼珠子还要紧的龙崽。
天帝自然不想就此与妖族敌对,这件事对他自己来说,也算是有利有弊,心中的思绪一瞬划过,天帝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甚至借此番态度来展现出自己最大的诚意:“乌诀上神此言有理,子不教父之过,此事我也的确该承担一些责任,只希望妖皇能就此放下芥蒂,三界的太平,今后还需诸位一同守护才是。”
妖皇又是一声冷哼,但到底没出声反驳,一直旁坐淡定饮茶的时渊道:“如此那便即刻执行吧,天宫外十万妖兵还候着呢,总该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天帝深吸一口气,朝着近身属官道:“你去安排,将那逆子带去昭刑台。”
属官脸色发白的应了,弓着身一路小跑离开了大殿。
乌诀道:“开放昭刑台还需灌以神力,此议既是我提出,我也该出一份力才是。”
坐在时渊下方的古溪道:“那便麻烦乌诀上神与我合力了。”
至于天帝,还是算了吧,本就处刑的是他儿子,再让他出力开放昭刑台,这在外人眼中着实有些过分了。
众神挪步往昭刑台去的时候,宿白状似感叹道:“如今时渊上神与妖族倒是融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