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只想谈恋爱 下(226)
“没有。”涉及数据问题,凌聿庚排查了一下,说,“确实如此不错。”
“师尊可还见过别人的?”
“……”他在嘲讽他吗。
“师尊应当知晓,弟子的唔……”
凌聿庚捂住了楚舜的嘴,“别说了。”
“唔唔……”
“我未曾说你这里小。”不对。
“你是想叫旁人都知道,我碰过你的根?”也不太对。
凌聿庚闭嘴了,思虑半晌,手腕被一只手碰了碰。
楚舜鼻子被捂着了,呼吸不过来,脸颊上泛了薄红,半阖着眸子看着凌聿庚,一副情态,凌聿庚烫手似的松开了他,他身体往下滑入,凌聿庚揽着了他腰身,楚舜靠在他肩头。
“弟子知错了。”他喘着气道,“师尊不要罚我。”
凌聿庚:“……”
他虽然是个雏,但也算是心得丰富,怎能听不出楚舜这话里的意思。
“罚你?我若真想罚你,便不是这么简单了。”凌聿庚淡声道,“别随便对人露出这番任由人予取予求的模样。”
很是容易遭变态惦记。
“师尊,快到子时了。”楚舜说,“今夜你会来吗?”
凌聿庚心里“嘭”的炸开了电子花。
子时来临,夜里安静得很。
房中烛火摇曳,凌聿庚坐在桌边,手上拿着一本古籍,过了良久,古籍也未曾翻动一页,他看向了半开的窗户外,一片宁静。
他收回视线,把目光放在了古籍上。
已经连着三日帮他了,他自己应当也学会了。
或许之前便是在捉弄他。
但若那异香自己无解呢。
若是爆体而亡可如何是好。
凌聿庚端着茶杯喝了下去,把杯子放在桌上。
……
还是没来。
楚舜额角一层薄汗浮着,拿着帕子,抵在鼻间轻轻嗅了嗅,拿在了手上,仰头吐出一口浊气,恰在这时,房门口一人身影浮现,敲门声响了起来。
“楚舜。”低沉的男音响起,问,“睡了吗?”
楚舜瞳孔紧缩了一瞬,呼吸一滞。
第233章 不胜酒力
帕子脏了。
房中只余下了发颤的呼吸。
夜色浓稠, 院子上方,明月高高悬挂。当敲门声安静下去后,院中无一点别的声音。
凌聿庚站在门口,迟迟没听到房内传出回答, 他抬起手, 屈指, 还没落到门上,就听到了一阵杂乱的声响,参杂着一道不太明显的闷哼。
要敲门的手一转,转而贴在了门上, 蓦地将门推开了。
房内一片昏暗, 月光从门口倾斜落下, 男人的影子在地上拉长,皎洁月色落在他身上, 衬得他宛若出尘不染的仙人, 愈发虚无缥缈。
而与之相对的, 是房内狼狈的青年。
门内, 凳子倒在了地上,枣红色的桌布被扯下,茶壶滚落在一旁,地上一片狼藉, 而桌子不远处,楚舜背对着门口,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楚舜?”
楚舜喘着气,额角一滴汗水滑落,闷哼一声道:“别……别过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
凌聿庚反手将门关上, 抬脚往那边走了过去。
白袍衣摆在暗淡的光线中闯入楚舜的视线,凌聿庚扶着楚舜的肩膀,让他坐了起来,楚舜身上衣衫凌乱,白皙昳丽的面上有一团红云,微张着嘴唇,失神的靠在凌聿庚身上。
凌聿庚拿过他手腕,想替他把一下灵脉,却不妨将他手抽出来时,带出来一块手帕,落在了地上,浑身泛软的人身体紧绷了一瞬,伸手去捡那手帕,另一只手先一步捡了起来。
手帕材质丝滑,摸着很舒服。
这手帕凌聿庚记得,他白日里还用过,上面有些湿濡的痕迹,凌聿庚指尖摩挲了一下。
“师尊——”看见他的动作,楚舜一时失了声,指尖羞涩般的挛缩在了一块,低下头侧到了另一边,墨发垂落脸侧。
凌聿庚也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动作顿住。
他犹豫的问出口:“你……好了?”
楚舜:“……”
他像是有些受不住打击的默不作声。
沉默的氛围在蔓延,凌聿庚发觉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恰恰赶上中间时间段。
凌聿庚有些不知该拿这帕子怎么办,“……早些歇息吧。”
与此同时,楚舜的声音与他重叠,“没有。”
楚舜握着他的手腕,隔着手帕,不再遮遮掩掩的覆盖上去,偏头看到了男人颈间的那颗小黑痣,他垂眸,“师尊既然来了,便帮帮我吧。”
凌聿庚:“……”
他抿了下唇,“你拿帕子……”
楚舜:“师尊?”
“罢了。”
房内响起一道浅浅的叹息。
这帕子,凌聿庚只当是楚舜怕弄脏别的地儿,才随手拿了一物。
楚舜的呼吸落在了凌聿庚的耳垂上,炽热的,湿润的,他抓住了凌聿庚的手腕,也不知是要阻止他,还是促进他去做些什么,只是无力的把手搭在他腕上。
楚舜曲着腿,半躺的靠在凌聿庚怀中,衣袍松散的挂在身上,凌聿庚垂眸,见他衣襟开了,墨发落在了骨感的锁骨上,好一会儿,他抬手替他拢了拢衣襟。
楚舜又要扯,被凌聿庚抓住了手。
他哼唧着道:“热……”
凌聿庚低声说:“出了汗,会着凉。”
男人哪怕是在做这种事,也未曾越过那条界限,楚舜半阖着眸子,吐纳着气息,看到了凌聿庚手背上的青筋鼓动着,他指尖抵在了上面,覆盖在了他手背上。
“师尊……”
“嗯。”
“以后弟子……弟子会不会,一直如此……”他似难以启齿的说不下去。
凌聿庚明白了他想说的话,“不会的。”
“可这几日,每日夜里,弟子身上便烧得慌……”楚舜喘了口气,“师尊,弟子一直这般,该怎么办?”
凌聿庚默了默,说:“等回去,若还没好,便去孟长老那儿瞧瞧。”
“弟子……不想叫别人知晓这种事……”楚舜偏头靠在了凌聿庚肩头。
凌聿庚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麝香。
昏暗幽静密闭的环境,耳边的喘息,怀里的人,让他心口似运行过度,发烫了起来。
“好,不说。”
半个时辰后,楚舜房门打开,凌聿庚从里面出来,关上门,这次回房没碰着别人。
铜盆盛了清澈的井水,放在了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浸在了水中,水面倒影隐隐绰绰。
凌聿庚将手指一根根搓过,指腹泛红,他拿着一旁的干帕子擦拭干手指。
当真是心思坏的很,在那种时候,还想着捉弄他。
楚舜既然上辈子受过这么一遭,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异香后遗症持续的时间是七日,今夜偏生还和他说那些话来装乖卖可怜。
心间被搅乱的一池春水静不下来,四处都很安静,今夜凌聿庚没有打坐,坐在桌边,寻了些“父爱如山”的话本来静心。
翌日,宗门比试仍在进行中,昨天楚舜赢了一场,便要继续抽选对手,他比了两场,赢了两场,再看另外几名弟子那边,褚洄碰上了一名体修,在第二日分析自己打不过后,便认输了,边渺擅长媚术,对这些比试没多大兴趣,比了两场也下了场,只剩楚舜和江朝允还在场上。
轮到了江朝允比试,楚舜抱着剑站在凌聿庚身后,今日不少目光往他们这边来,但却鲜少有人上来交谈。
楚舜看着凌聿庚和一旁的女修说着话,两人说的无非是那些无趣的事儿,楚舜面无表情的看向擂台。
“楚舜。”凌聿庚叫了他一声。
楚舜收回视线,“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