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支配(25)
作者:烈冶
时间:2022-06-29 10:05
标签:穿越
连大哥都坐下了,老四就更不用说,他不具备那个资格。
老爹的离去好像使餐桌上的氛围更为诡异,几个人相对无言地继续用餐,但显而易见,大家已经失去的胃口。
约摸五分钟后,有人开始发话了。
老四向来不是拐弯抹角的类型,老爹这个监视器的离去显然令他胆子打了不少,这次他直接将炮筒对准了大哥:“老爹已经对你失去信任了,他宁愿让一个外姓的家伙跟着,也不愿意要你。”
老三显然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与我对视片刻,像是在用眼神询问我:“跑不跑?还是跑吧……”
老五老六面面相觑,最终溜下的座椅,去到客厅的隔间。
“景盛,有些位置,就算我不是,你也不会是,直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明白老爹的真正想法。”这个时候大哥竟然还愿意叫老四为“景盛”,我不禁有些佩服,并且也想瞅准机会,从这个随时可能变成战火的地域悄悄溜走。
“我绝不会让一个杀人犯接手喻家!”将手中的刀叉深深扎进木质桌内,显然,失去了老爹抑制的喻景盛已经红了眼。
“凡事需要证据。”大哥倒是从容不迫,甚至还将一块小水果放入口中。
“她告诉我了!她告诉我了!就是你!”喻景盛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他眼眶发红,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显然已经令他再也难以保持冷静。
大哥擦了擦手,十指交叉,他语气平稳,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他对喻景盛说:“如果你录了音,你可以拿它当做证据来指控我,可惜你没有,你甚至想不通别人是如何动手的,只能空凭死人的一张嘴,毋宁说,你拿我无可奈何,这就你的无能之处。”大哥甚至是笑着的,虽然那抹笑意并未直达眼底。
那一刻,坐在他身边,我感到手脚冰凉,大哥这算是间接承认了么?理智告诉我如果真做了那种事,在别人的控诉下,他应当不那么从容,不那么冷静,甚至不会……笑。
大哥的这番话显然极大程度上地激怒了喻景盛,缓缓地,他站起身,他的女友显然被他吓到了,她轻轻拉住他的衣摆,试图制止他的动作,而他却挥开她的手,走到桌子另一端,到了大哥的面前。
他怒睁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指住大哥,一字一句,仿佛是从他嘴里生生碾出来,“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捅死你?”
难以想象,曾经的老四甚至还为了大哥跟别人起过冲突,而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地阴狠,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大哥却是异常地冷静,他抬起双臂,一手握住老四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抵达老四的指尖。
“指”的这个动作,类似于“枪”,无疑,这是一个极具威胁性的手势。
大哥用力掰住了老四的手指,老四表情扭曲一瞬,只瞪大眼睛望着他。
“我挺讨厌别人用手指我的,”大哥笑着,微微用力,“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我将它切下来作为纪念品,奖励它的主人的勇气可嘉。”
“你是我的弟弟,我不希望你这么做。”大哥说着,极为强硬地,他令老四撤下了这个动作,“至于兰阿姨……她从不会在你的食物里放玻璃渣子,我对她的心情,你当然无法感受。”
下一秒,老四一脚踢向了大哥的椅子,大哥站起身,并未被伤及分毫。
而我,则在刚刚他俩对峙的时候便已然默不作声地转移了阵地,此刻,看着那明显已然瘸了一条腿的木质椅子,只无比庆幸我撤离得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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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书!”喻景盛嘶吼着,向大哥扑去。
可他怎么可能敌得过一直被作为家主培养的大哥?没过半分钟,他便被大哥打趴在地上,只极为狼狈地试图缓慢站起身。
“你大可以想办法制裁我,”大哥倒还算和善,他将他从地上拎起,“如果你能在这一过程中获得成长,我倒算是做了件好事。”
就在这时,老爹和季枭下了楼。
刚刚发生了什么,看屋内的场景,自然不言而喻。
老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所幸,最终他并未表现出想要追究的姿态。
“吃饭吧。”喻家的孩子们又聚集回饭桌上,一如往常,没有人胆敢忤逆老爹的规矩。
这是一场极度奇怪的饭局,它令人提心吊胆,并且感受不到任何所谓“家”的温暖。
我本是不打算跟季枭一起回去的,但老爹像是跟张管家有事要说,还专门吩咐,我们和他二人可以一起回去。
季枭开车,我坐在后排,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将刚刚他和老爹离去时,饭桌上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
然而一个红绿灯后,他兀地开口:“喻老爷子活不长了。”
烈冶
本来更二休一的,但今天还是更了,我是不是很棒?(害羞)
感谢大家的海星!我会努力的,如果更多我会更努力,么么!
第19章 仆人口出狂言
说这话时的季枭,眼里没什么温度,他只转过头来看着我,像是好奇我会做出何种反应。
而我第一时间的反应是——不可能。
见惯了老爹身为绝对权威的模样,细细一算,或许他还没有那么老,他膝下的子女甚至也还没有一个正式成家立业,他怎么可能,又怎么能“活不长”了?
兴许是我的呆滞极大程度上地取悦了季枭,他轻声一笑,随即摆摆手,不再说话。
什么意思?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凝着脸色,语气中不乏警告。
而季枭却玩味地勾起唇角,说:“是吗?我以为你巴不得他死呢。”
心中又是没由来地一阵恼怒,要是季枭这个人没长嘴就好了,那将使他可爱近乎十倍不止。
不过,我自是没时间跟他计较这些的。
想到大哥既已经回到喻家,在那时的我看来,生活也回归到了我曾经所熟悉的模样,我开始盘算着去做点儿什么,
我是说,我得去找个工作。
我虽是对我的公馆爱得深沉,但终究,要我天天守在公馆内,像守着丈夫归家的妻子那般看着季枭早出晚归,我是做不到的。
季枭这人不愧神通广大,刚尝试到外面去了一下午,晚上他一回来,脱下西装往晾衣架上一撂,便说:“我劝你不要在这个时“m”“'f”“x”“y”%攉木各沃艹次候找工作,”说着,他挑了挑眉,“你找的那些,也挣不到什么钱。”
从不奢望这家伙能够懂我,心里大概知道对于季枭这种见惯了喻家产业那种暴利敛财方式的人,会对我打算投身的行业嗤之以鼻。
“我不需要挣什么大钱,季枭,等你搬出去后,我就将这间公馆出租,加上我平日的工资,将会够我很长时间的生活,到时候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么说当然是骗他的,我不过是想试探他对这间公馆的重视程度,我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是绝对不会搬走的。
实际上在喻家的这些年已经令我攒了一笔数量相当可观的钱,我会拿它们出去投点儿资或者干些别的什么,而我自己则会理财的过程中,过上悠闲舒适的生活,我要的幸福很简单,可能季枭这种人永远也不会理解。
我的这番话显然令季枭信以为真,他只是眯眼盯着我瞧,仿佛我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哪儿也不会去,你也哪儿也不会去,我们就在这里。”他说的话很简单,但神情中却没有往日的悠悠然,我意识到我可能激怒他了,但我就是看不惯他的那副态度。
他哪儿也不去?怎么?他是想永远住我这吗?
“这是我的公馆,我的!”凑近他,我一字一顿地强调。
季枭垂眸盯着我,他的眼眸仿佛夜色中浸透着奇异色泽的弹珠,散发出幽暗的光芒:“我没有说不是你的。”
意识到有些事永远跟他讲不通,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只跑上楼梯,期间还冲楼下凝望着我的季枭扮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