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支配(114)
作者:烈冶
时间:2022-06-29 10:05
标签:穿越
这时脑海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意识”,它告诉我任何阻碍剧情发展的行为都会被强制矫正。
我无语非常,浑身不适地靠着手边的柱子,看着前方争奇斗艳的“同行”,感到一阵疲惫。
他们都对今晚来的这名客人抱有极为浓厚的兴趣,因为传说中这位世子非但家室显赫年轻帅气,那相貌据说英俊也是无匹,被他买下,天天看那张脸,也是只赚不亏的。
而我只佩服书中小倌的忍耐能力,就此刻这焦灼的状态,还能忍着跳完一支舞,也真是个奇人了。
不过想来也是,照书中所写,被买到南风馆后,这老鸨发现他竟不是女儿身,便对他非打即骂,别人干一倍的活儿,他得干两倍,做错动作,别人挨十棍的打,他得挨二十棍,所以此后每项训练他都加倍努力,长此以往,必然就练出了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忍耐力以及近乎病态的,讨好他人的本能。
这么说,也无怪乎这小倌会爱上世子,世子就好像是能确认他美好童年时期的唯一例证,是他少年时的妄想,更是他沦落为小倌后,唯一愿给他往上攀爬途径的人。
而此刻,世子暂驻的房间外,一个个小倌如同等待面试的求职者那般心急如焚,而我眼睁睁看着涂脂抹粉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娇艳如花地进入、无精打采地出来。
马上就要到我了。
第一次同书中主要人物见面,我的心中升腾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因为知道注定不会被选上,所以此刻我的打扮并不如同行那般认真,在这个梦中,我的身体本能地会跳几支漂亮的舞,于是我便决定忍住后方的“奇痒无比”,勉强跳几个最简单的动作。
然而当我终于进入那个房间,望见那个坐在窗边手持一杯小酒的人时,我的身躯骤然间如石化般动弹不得。
而那人目光淡淡地望着我,只蹙了蹙眉,那眼神像是在说“从未见过如此痴傻的小倌”。
所以说,我觉得梦是荒诞不经的。
否则又怎么能解释,这剧情中的世子竟长了一张同季枭全然一样的脸,就连那动作、那眯眼时的神态,都同我记忆中别无二致。
“到这房里来就是为了发愣么?”终于,他发话了,声音也同我记忆中的季枭无甚分别,不得不说他身着古装、竖起高马尾的模样的确英俊逼人,而我对他的印象却一直停留在跳车前的最后一刻——
他无措中带着绝望的神色。
舞曲由驻在他房门外的乐手拨动,此刻我虽无心舞动,却本能般忍着后方的“奇痒无比”开始了舞蹈。
这世子既然长了季枭的脸,那么他会有季枭的意识么?这一问题在我脑海中浮现,我便如书中所写的那般,随着舞曲向他缓缓靠近,照书中所写,世子本应面无表情地冷眼瞧着小倌的贴近,而小倌则是见他不推拒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只可惜这世子长了一张同季枭全然相似的脸,这存心往他身上凑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也干不出来,寻思着反正今晚他也不会收了我,于是我便只是绕到他的身边,轻轻凑在他的耳边问——
“喻家现在怎么样了?”
不大的声音,伴随着自门外传来的舞曲,我却确信季枭定然是听见了,他微微侧过脸,只抬起手臂,顺势将我揽过,令我坐到他的怀中。
“喻?好大的胆子,妄议皇族可是杀头的重罪。”季枭的声音贴在我的耳侧,他的气息钻入我的耳孔,带着阵阵的湿热。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了强制修正剧情所以换了个方式让小倌倒入世子的怀中?
季枭的力气极大,他箍着我的腰,我被他手臂的力道弄得生疼,而他却轻轻仰头,在我颈间嗅着,“舞跳得这么烂还敢出来卖?觉得客人都很好糊弄?”
他真的不是季枭吗?一时间我不敢肯定,我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眸子中似是含有水汽,我看见桌上的酒杯,书里写的分明是茶,是因为喝醉了吗?
罢了,无论怎样还不都是走剧情,我索性按照书里的台词直接道:“奴愚钝,因家中失势被迫流落至此,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是您儿时的同窗,名为灯儿。”
似是愣住了,眼前的“季枭”望着我,像是捡着了什么令人惊奇的大宝贝似的,半笑不笑的,一个极为怪异的神情。
忍着心中升腾的不适,将手臂环在他的颈间,“灯儿自认对世子还有一些用处,可否请求世子将灯儿赎回家去?”
其实中间应当还有一些暧昧的桥段作为缓冲,并且那小倌所说的原话也并无我这么直接,但我想反正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摒除这世子内心对小倌的鄙薄,倒不如尽快达成阶段性的结果。
像是被我这话逗笑了,眼前的季枭手竟毫不避讳地向下,握持在我腰臀之间,“扭什么?屁股痒了?”
的确是有些痒的……就指着你赶快拒绝我。
不对,这世子不应当是个看不起小倌的柳下惠吗?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以及,我屁股痒的事,他怎么知道的??
第88章 仆人成为了世子
所以说梦就是梦,往往有迹可循,却荒诞不经。
被季枭(反正这世子长得跟季枭一样,我就姑且叫他季枭吧)一说,我就那么僵在了他的大腿上,动也不敢动了。
“那……既然世子对我无意,我就……不奉陪了。”说着,我便缓缓挪动身躯试图将让自己离开季枭的大腿,然而他却抬了抬腿将我往里颠了颠,双臂像是牢牢缠住我似的,将我锢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我什么时候对你无意了?怎么还开始自说自话了?”这语气,这腔调,不是季枭还能是谁?我愤愤,盯住他含有笑意的眼眸,不禁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在梦里都不放过我?”
“放过你?不是你说你想让我带你回家么?”自动忽略了前半句,季枭顺手拍了拍我的屁股,“摇着屁股还对本世子这幅态度,真是欠干。”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该死的梦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为什么这破世子还满脸兴味盎然的模样啊,他不应该瞧不起小倌然后跟柳下惠没有区别吗?难道其实他偏好这种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小倌吗?
不行,真是痒死了,刚开始还好,怎么越到后面愈发地痒了起来?
克制不住地在一切能磨蹭地地方暗戳戳止着痒,我凝视着世子的眼睛,索性装都不装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既然你喜欢我,不妨速速向老鸨请示,将我赎出去。”近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不知是不是那破膏药的缘故,彼时季枭呼出的热气也令我浑身酥麻。
“看来真是痒得厉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与狠劲儿,季枭撕扯着我身上的纱制衣料,咬住我的耳垂,半笑不笑地说:“连亵裤都不穿?看来是准备好了。”
季枭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手臂的力量也是我早已领教过的发狠用劲。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双腿挣动着,试图制住他的动作,身体却因为痒麻而逐渐失去理性,我一只手下意识地推拒,另一只手却只是堪堪握住他的手腕,“……世子,若是决定要了灯儿,记得告诉灯儿的妈妈,灯儿的一切权力都掌握在妈妈手中……”妈妈是指调教我的老鸨,虽然不知道眼下这世子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我记得这小倌的价格还蛮贵的,若真是瞧不上我,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将我买下来。
季枭低低地在我耳边笑着,“这么肯定我会买下你么?为了让我帮你止痒?”
接下来他说什么,我都有些听不清了,他手指修长,技巧也确实厉害得紧,于是我便毫无心理负担地扶着他的肩膀忘乎所以了。
毕竟这痒是真的钻心蚀骨,而我……都他妈成小倌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若是季枭真人这样对我我定是不会这样迅速地接受,可我知道现在是在梦中,我猜想如今的局面大概是因为潜意识中世子和季枭的形象重叠到了一起,我不知道这样的梦境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反正这次季枭将我按着弄了许久,他或许真的是柳下惠,虽然明显并不冷静,但却从头到尾只认真用手帮我“止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