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滞销,帮帮我们!(159)
严肃脸的柏父,哭唧唧的柏母,牵着狗的管家,满目疑惑抱着棉花娃不知道从哪混进来的闻母,戴着小马驹头套的沈潜,因为怕火光露馅被强行掐掉烟一脸沧桑的孔游,角落里到现在还受宠若惊的刘谨,被方圆强烈邀请来的金发摄影师姜同光,以及通风管道里淡定喝茶微笑的柏青松……
大家都穿的或多或少有点喜庆了,就连白胖胖的萨摩耶脑袋上都顶着个蛋糕店送的小皇冠,现在察觉到气氛不对,缓缓地把舌头收了回去,歪头:“嘤?”
方圆也真是摸不着头脑:“柏生是说了今晚不去啊!他下半天都没行程,中午吃完饭就回家了,人跑哪去了?”
这不应该啊!他为了今天的活动,甚至提前两周拉取了一下柏生近期没工作的动向,经过精密计算得出了獭宝一旦没有工作有87.27%的概率会回家在床上呼呼大睡,剩下的概率就是在保姆车上呼呼大睡,总之,再怎么样,他现在也早该到家了。
众人炯炯地对视。
他们早就算好了,柏生今年的农历生日是一月一日,正好是跨年的交界线。
前几年他早出晚归天天不着家,他们家也向来没有给孩子过生日的习惯,从前的记忆模糊生锈,但不知怎么的,柏父柏母有一种强烈的想法,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他们要给柏生过生日,而且要隆重地、认真地过,要邀请所有家人们,朋友们——
柏生看起来对他的生日毫无察觉,所以,柏父柏母就顺水推舟,布置了现场,和大伙一起蹲在这里,准备给他准备一个大惊喜。
结果没想到,众人从十点开始在这里静悄悄地等候柏生睡饱了出来突袭,却活生生等成了一尊尊望獭石,那个安静的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地道战。
他们背后的小水獭山都为之沉默。
终于,柏父咳嗽一声,严肃道:“难道是跟朋友去玩了?”
“……”柏母小声道:“可是,能请的朋友好像都在这里吧。”
说的也是,柏生看起来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都在家里了,他能跟谁出去玩啊。
柏冉见大家都不吭声,突然福至心灵,张口道:“噫!不会是和他的地下对象……”
她话还没说完,瞬间就被七嘴八舌淹没了:
柏父:“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和外面乱七八糟的人到十二点多还不回来!”
柏母:“我们小宝不会做这种事……”
闻母:“不行,这种事情,不要啊!”
沈潜:“他哪来的对象?”
孔游:“想抽烟,我去外面静静。”
姜同光:“啊?不是吧?柏生怎么可能会有……”
刘谨:“我1。”
柏青松:“哎呀,真是好热闹啊。”
柏冉差点没给烦死:“那还能是什么,他那么懒,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去哪里……卤经纪人,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吧。”
方圆也叫苦连天,“我问了,还没有回复。”
其实从今晚开始,他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觉得脑袋突突的,好像有什么非常不幸的事件要发生,于是他甚至还去问了闻鹤。
结果闻鹤也没回。
这一个两个的,这么日理万机!
正当方圆打算拨给小门卫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柏生穿着西装推开门,正好和这一坨正挤在方圆旁边准备听外放的人深情对视。
众人:“…………”
柏生:“…………”
平时日天日地的小水獭在门口谨慎地探了探脑袋,竟然一时半会没敢直接踏进来,回头确定了一下屋子,声音还带着点迟疑,“你们……干什么呢?”
众人:“。”
完蛋。
这可能就是鲁迅曾说的,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吧。
……
三十分钟后。
时间太晚了,朋友们送完礼物就打道回府,柏生被挤着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脸颊肉又悄悄鼓起来了。
但这次不是生闷气的鼓,这次是偷偷开心的鼓。
庭院正中挂着一条刘谨友情赞助的横幅,《祝柏生二十三岁生日快乐》,配色和标语都非常俗,后头的玩偶塔是闻母含辛茹苦搬来的,柏冉剪了好多纸花,四处都是花花绿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因为每个人都想来插一把手,所以最后出来的效果就非常灾难,看起来活像个缝合过的米奇妙妙屋。
也难怪柏生刚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他现在身旁堆满了礼物,柏生随手拆了个,发现大家的气质真是非常泾渭分明,比如这个豪华山泉水版加湿器,就肯定是孔游送的,“……”
大家等了这么久,都没有责怪他,还是很开心地祝他生日快乐。
柏生的耳根忍不住红了。
亏他之前还网抑云那么久……
他发现自己以小水獭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已经将近凌晨,柏生把父母先赶回了楼上休息,免得第二天精神不好,于是现在只剩下方圆、管家,和他。
柏生盯着桌上自己只吃了两口的草莓蛋糕,一时之间被黑卤蛋那居高临下的强悍气魄压得抬不起头!
果然,说来就来,方圆一清嗓子,就开始问:“你干啥去了?”
柏生:“我去宴会了。”
方圆咄咄逼人:“你不是说你不去吗?”
柏生对答如流:“我一个人在家无聊。”
“给你发消息,”方圆更进一步,“怎么不回?”
柏生:“没看见。”
方圆:“真没看见假没看见?”
“真没看见——”柏生忍不住抬眼瞪他,把自己心头那点莫名其妙的心虚压下去,“你查户口呀?”
方圆狐疑地盯着他,不放过他神情中一点蛛丝马迹。
直觉告诉方圆,面前这只獭,有事情瞒着他。
还是天大的事情!
方圆见柏生软硬不吃,狡猾の卤蛋开始一转攻势,“你怎么不吃蛋糕?”
柏生果然神情一动,“在那边吃饱了,吃不下。”
方圆:“一个人吃那么多啊?”
柏生不假思索,“也不是一个人……啊。”
露馅了。
“好哇!!”方圆瞬间往上蹿了一下,觉得自己的青筋就要破体而出,一晚上萦绕在脑后的不祥预感在此刻就快要成真,他好害怕,“你到底是和哪个野男人——不,你先别说,你别说!让我来猜。”
柏生:“。”
方圆:“不会是……名字首字母是W开头的那个吧。”
柏生:“。”
方圆:“不会是……名字里有动物那个吧。”
柏生:“。”
方圆:“不会是……”
“是闻鹤吧。”管家在一旁瘫着脸道:“小少爷。”
柏生还没说话,方圆先开始惨叫了:“不——不要——我现在不想听这个!!”
柏生:“…………”
见柏生沉默不语,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顽强的英雄母亲仍在奋力挣扎,“你说是闻鹤,你有甚么证据?你休要胡说八道,在这胡乱辱了我儿的清白!”
“看,”管家直接无情打破他的幻想,“新的袖扣。”
比起上次硬按在运动服上的骚操作,这次闻鹤显然会了许多,月光色泽的袖扣在柏生西装的袖口下闪着光泽,耀目无比。
这屋还有谁会戴袖扣啊?
方圆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管家又给了他当头一棒,“还只是单边的。”
左手的在,右手的不在,某大鹅那小心思都快溢出来了,甚至再想想,说不定都已经拉上手手了,方圆一想到这里,五脏六腑就宛若火烧,他发出一声惨烈的悲鸣:“西内啊啊啊啊!!”
Fxsh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