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搞义务教育（下）(29)

　　倒是宝儿和贝儿特别喜欢听王灵均说话, 两个小娃娃直接趴在王灵均怀中就不肯下来了。
　　陶禧然和陶小妹带着那对冒充宝儿贝儿的双胞胎兄弟在地毯上玩积木，场面看起来其乐融融, 但戚博翰的心已经飞到了陶笉然书房那边去了。
　　还没到午饭时间, 门房突然来报，慕容温瑜登门造访。
　　戚博翰眉头一挑。
　　慕容温瑜啥时候跟媳妇儿关系这么好了？竟然敢没有预约就上门？
　　被冷落了一个多时辰的怨夫冷哼一声，让门房把人带了进来。
　　慕容温瑜原本是打算上门跟陶笉然谈人生的, 结果一来到客厅，差点膝盖一软, 磕倒在门槛上！
　　什么情况？为什么陛下跟谦郡王也在这！还有太子和明德公主怎么也在？地上那两个小娃娃又是谁家的！
　　慕容温瑜虽然蒙圈，但还是十分规矩地给戚博翰和宝儿贝儿行了个礼。
　　宝儿贝儿长那么大,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给自己行礼, 立即对这俊俏的小哥哥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兴趣。宝儿直接抛弃王灵均，往慕容温瑜那边跑去。
　　慕容温瑜被太子殿下这么奔放的举动，吓到差点又腿一软给跪了下来。还好他为官多年，心理素质过硬，在戚博翰的默许下, 淡定自若地把宝儿抱了起来。
　　戚博翰看慕容温瑜连宝儿贝儿都给行了礼, 唯独漏掉王灵均, 不由得眉头一挑。看来慕容家这小子，最近跟他的人走得很近啊！
　　戚博翰给慕容温瑜赐了坐，才对陶禧然和陶小妹介绍道：“禧然，小妹, 这是礼部尚书慕容大人。”
　　两人闻言，连忙按照学校中教的礼仪，给慕容温瑜行了个礼。
　　慕容温瑜还是第一次听见戚博翰这么亲近地叫别人名字，哪里敢受他们两人的礼，连忙站了起来。
　　一番寒暄之后，慕容温瑜才弄明白，自己这是跑人家家庭聚会里来了，顿时尴尬不已。
　　倒是王灵均毫无所觉，见到慕容温瑜过来，又把自己刚才诉的苦又重新讲了一遍。
　　慕容温瑜耐心听完，才慢条斯理道：“你如今快到弱冠之年，确实该成家立业，安定下来了。”
　　“嘿！你都二十三了，怎么不娶妻？”王灵均看向慕容温瑜的表情，就像在谴责一个双标狗一般。
　　戚博翰也插进来道：“对啊，爱卿年少有为又博学多才，为何一直没有成家啊？”
　　“回陛下，臣家中已经开始给臣相看了，相信过完年后便会有结果。”慕容温瑜老实答道。
　　王灵均一听，顿时急了：“怎么这么突然？你家里给你安排什么样的你都娶吗？”
　　“我都二十三了，不突然。”慕容温瑜一一回答道，“婚姻大事，自然是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什么都听从别人的安排，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王灵均不满地嘟囔道。
　　陶笉然刚从书房回来，就听到王灵均的话：“谁的人生没有乐趣？”
　　“表嫂，你可回来了！”王灵均一看到陶笉然，比看到亲表哥还高兴。戚博翰就只会让他用功读书，陶笉然就不同了，每一次都会给他提供新的娱乐点子！
　　陶笉然一进客厅，发现里面突然多了两个人，不由调笑道：“怎么？都封笔了你们还要来我这议事？”
　　王灵均又哭丧着脸，把自己的悲惨遭遇跟陶笉然重复了一遍。陶笉然虽然没规劝王灵均听话，但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忙。
　　因为他跟戚博翰的事情，长公主现在指不定怎么看他呢，又哪里帮得了王灵均说上几句好话。
　　不过好话说不上，陶笉然的鬼点子还是比这群古人要多：“你既然不想成亲，那不如逃婚去。”
　　“啊？逃去哪啊？”王灵均一脸迷茫，他就算再不乐意，也没想过离开京城。毕竟京城好吃好玩的东西比其他地方多太多了，如果没了这些东西，他宁愿不要自由！
　　“戚靖宇在宁安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我让他帮我教几个音乐人才出来，他一直没有动静，你去帮我督促他去。”说到这陶笉然就生气。
　　要不是这次公孙德业回来京城后，跟陶笉然提起戚靖宇在宁安，衣食住行都花了他好多银子，陶笉然都忘记这号人了。
　　陶笉然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竟然被戚靖宇这比王灵均还纨绔的纨绔子弟坑了一把。戚靖宇在宁安不但没有好好去给学生们上课，反而整日饮酒作乐，花了他好多银子！
　　慕容温瑜听到戚靖宇的名字，今日饱受惊吓的小心脏又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先先帝的七皇子戚靖宇不是早在五年前，就在宫中病死了吗！？怎么现在竟然在宁安活得好好好的？！自己这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相对于慕容温瑜的战战兢兢，王灵均则是十分满意了。宁安虽然比不过京城繁华，但作为陶笉然的发家之地，那里的吃喝玩乐的东西可一点也不逊色于京城！
　　不就是去督促人干活嘛，他最擅长了！
　　王灵均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美滋滋地离开了。而慕容温瑜也知道今天不是跟陶笉然谈人生的时机，也匆匆告辞。
　　慕容温瑜出了大门，看见自己的马车旁还站着一个正冷得哆嗦的人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个笑容，走过去道：“今天好像要下雪，你快点回去吧。”
　　王灵均捧着暖手炉，摇头道：“我去你家借住几天呗，等过年我再回去。”过年的时候，他娘总是要顾及一些节日气氛，不会对他这么凶。
　　“你住陶大人府上不是更好？我那里怕是保不住你。”慕容温瑜虽是这么说这，但还是让王灵均上了自己的马车。
　　王灵均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满道：“我住那里，不得天天看他俩秀恩爱？不去不去。”
　　而陶府内，两人前脚刚离开，戚博翰便悄悄对陶笉然问道：“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有一段日子了吧。”陶笉然语气平淡地答道。
　　戚博翰还是十分不理解：“慕容温瑜怎么受得了灵均那脾气的？”
　　“大概是互补吧。”陶笉然翻看着系统里的万年历，漫不经心道，“搞不好灵均喜欢的人就是他呢。”
　　“那你还把灵均往外赶？明年慕容温瑜就要成亲了吧。”戚博翰以为陶笉然甚至会主动帮忙撮合两人，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戚博翰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陶笉然了，但这让他更加兴奋。谁都不喜欢一成不变，陶笉然每时每刻都会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新鲜感，这也是戚博翰对陶笉然欲罢不能的原因之一。
　　陶笉然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日子，才抬头看向戚博翰：“你也不想到时候出现什么谦郡王大闹礼部尚书婚礼的新闻吧？”
　　戚博翰闻言，认真思索了一下，才道：“嗯……也不是不可以。”他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立陶笉然为后了，王灵均跟慕容温瑜的段位在他看来，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让他闹呗。只要灵均能坚定地从宁安跑回京城闹，那帮他一次又何妨。”陶笉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田达刚刚跟我提亲了，我想让他跟小妹尽早成亲。”
　　“急什么，不如等我们成亲再说。”戚博翰一把揽住陶笉然的腰，“皇后的小妹出嫁，那不是比左仆射的小妹出嫁要风光许多？”
　　“不了，田达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办那么盛大婚礼。而且，太多人关注对他们俩来说都说不是什么好事情。”反正成亲这种事情，让最亲近的人参与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虚名。又不是越盛大的婚礼，婚后就能够越幸福。
　　而且陶笉然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弟妹过多的暴露在别有用心的人面前。
　　戚博翰对陶笉然的决定自然是没有异议，第二天田达就请来媒婆，正式上门提亲。陶笉然也派人去宁安把田达一家接过来京城，急急忙忙地就给婚礼开始做前期准备。
　　陶小妹没学过女工，嫁衣只能交给三娘她们准备。不过陶小妹显然对这婚礼很期待，还特意在空闲时间，去纺织厂让三娘教自己绣一双鸳鸯帕。
　　这过年的喜庆气氛一天比一天浓厚，陶笉然和戚博翰却有些着急了，因为老袁说好的三天就能研制出来的烟花，失败了！
　　陶笉然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失落，但戚博翰把陶笉然的情绪都看在眼里：“别担心，我还有别的准备。”
　　“我没有担心。”陶笉然嘴硬地说着，把头埋进了戚博翰的胸膛。
　　“钦天监说了，明年三月三，是近十年最好的日子。”戚博翰轻轻地抚摸着陶笉然的发顶，言辞坚定道，“不管如何，三月三日，我们一定会成婚！”


第213章
　　老袁没能按时做出陶笉然想要的烟花, 自己也是急得不行。虽然陶笉然和戚博翰都没怪罪他这么慢, 但他知道, 如果自己不能把这件事情做好，那徒弟犯的那事, 他是没有办法逃脱了！
　　在这么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 老袁开始迅速消瘦，短短几天，原本浓密的胡子和头发都变得跟秋天的野草一样稀疏。
　　而十名学生在放寒假之后, 就一起搬进了老袁的实验室。看到老师日渐消瘦，几人的压力也与日俱增。
　　三日前老袁做出了新的烟花, 虽然最后试放的时候，终于做出了凤凰的图案,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五彩斑斓的模样, 而是一捧白烟了事。如果不仔细看，在黑夜之中这白烟真的一点也不显眼。
　　老袁尝试加入各种颜料，但都无济于事。
　　一名学生看到老袁像是钻了死胡同一样，继续往配方里加入各色颜料，忍不住道：“老师, 我看书上说, 不同的东西燃烧时发出的亮光颜色也不同, 为什么我们不去寻找那些燃烧时能发出亮光的材料呢？”
　　老袁闻言，动作一顿。原本清瘦的脸就显得眼睛特别大，而他现在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对那学生道：“你说什么？”
　　学生被老袁的表情吓了一跳, 断断续续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快，去找大人，我们要更多的材料！”老袁仿佛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囚徒看到了一丝曙光，声嘶力竭地喊道。
　　陶笉然得知老袁有了新想法，顿时也坐不住了。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两天时间内，老袁能把烟花做出来么？
　　陶笉然内心着急，却没有跑去给老袁压力，只是跟小孩们玩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了。
　　宝儿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陶笉然回应，立即嘟着嘴委屈地喊道：“爸爸，爸爸！”
　　“哎，宝儿怎么了？”陶笉然回过神来，轻轻捏了捏宝儿软软的小脸蛋。
　　宝儿不满地哼唧几声：“宝儿，要花花！”
　　“花花？”陶笉然顺着宝儿胖胖的小短手，看到了贝儿头顶上一朵小红花样式的头绳，不由得噗嗤一声笑道，“好，爸爸给宝儿戴花花。”
　　等陶笉然给宝儿也绑上了小红花，另外两个兄弟也凑了过来：“花花！要花花！”
　　陶笉然在房间内陪小娃娃们玩，戚博翰在书房内处理公务。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戚博翰眼前：“主子，宁安已经准备妥当。”
　　“好，传令下去，元宵节行动。”戚博翰将手中的的信函放到一边，转头对管家打扮的范忠问道，“婚礼准备得如何了？”
　　“回陛下，织造司已经将喜被那些儿赶制出来了，还画了好几个礼服的款式，特意让老奴带过来给您过目呢。”范忠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厚厚的一叠画纸。
　　戚博翰接过，仅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头道：“不许把皇后的款式做成女款的。皇后所有制式与朕相同，衣服纹路换成凤便好。”
　　范忠闻言，连忙应下，脸上没有半分不赞同的意思。
　　范忠跟翁元基等人不同，他是一直伺候戚博翰一家的老人，他只在乎戚博翰的想法，至于什么法理人伦？他管不着。
　　范忠离开后，慕容温瑜被秘密召了过来。不过在外人眼中，这次又是慕容温瑜主动上门，找陶笉然谈人生的。
　　帝后大婚，理应是要由礼部操持。现在还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但是前期准备工作还是能在私下准备的，如今自然是要先跟慕容温瑜知会一声。
　　戚博翰可不想因为时间不充足，让他跟陶笉然的婚礼留下遗憾。于是乎，慕容温瑜在陶府待了一整天，最后一脸梦幻地离开了。
　　今年京城的冬天比往常还要冷几分，但空气中热闹的气氛却一直没有散去，而且越接近过年，城里就越热闹。
　　由于军事学院和隔壁淮阳府行知小学的建立，如今京城内已经见不到流浪的小乞丐。就连年老的乞丐，也都被招进学校里当杂工了。
　　没有那些令人伤感的风景，加上今年又是风调雨顺的一年，老百姓们都是打心眼里高兴。
　　特别是民生日报的出现，让老百姓们的精神生活也丰富了几分。底层的老百姓们，终于没了以往为了混口饭吃而活着的麻木，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转眼到了年三十，千里香饭店自开张以来，第一次在晚饭前就关了门。因为齐大娘他们要来陶府，跟御厨们一起为陶笉然和戚博翰准备家宴！
　　跟前院热闹的气氛相比，后院工匠园里却是寂静一片。
　　工匠们平时虽然在工匠园工作，但家属都被安排到了平民住宅区，如今过年，工匠们自然是要回去跟家人一起过的。
　　而整个园子，只有老袁的院子还灯火通明。
　　老袁带着十个学生，正在往一个竹筒里一点一点地放入最后的材料。
　　这些材料投放的比例和摆放的位置他们都精心计算过，但如今已经没有时间试放了。今夜子时就是最后的期限，这一炮，不成功，便只能……继续干！
　　陶府今年的年夜饭格外热闹，不仅有陶家三兄妹、田达和戚博翰，还多了四个奶娃娃，闹起来而已把屋顶都给掀翻了。
　　陶笉然几人带着四个奶娃娃吃过年夜饭，辛辛苦苦哄他们入睡之后，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到了亥时，很快就到子夜了。
　　陶笉然对弟妹和田达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回房睡觉去吧。”
　　“大哥，今年我们不守岁了吗？”陶禧然眼神有些失落道。
　　“明年吧。”陶笉然拍了拍陶禧然的肩膀，“今年有点事儿，你们早点睡。”
　　等会儿烟花放出来动静肯定很大，陶笉然不喜欢欺骗家人，但是又怕这仨人在外面说漏嘴，只能打发他们睡觉去了。
　　陶禧然有些不情愿。以前在宁安守岁的时候，陶笉然都会让厨房准备一大堆新奇好吃的零食。去年他没来京城，没得吃。今年好不容易来了，竟然还是没得吃！
　　陶小妹看出陶笉然有正事要做，把傻弟弟给拽回了屋里。
　　瑞朝的年三十到元宵节这半个月是没有宵禁的。有的人喜欢约上亲朋好友到外面去守岁，有的喜欢一大家子待在家里。所以此时京城内十分热闹，但又不会像元宵节那样拥挤。
　　陶笉然给府里的人都放了假，如今府内就剩陶笉然这一大家子，还有悄悄守在黑暗中的影卫暗卫们。
　　陶笉然和戚博翰来到了老袁的院子，此时烟花已经准备了，就等子时的更声敲响。
　　“紧张吗？”戚博翰从背后轻轻抱着陶笉然，握住了他有些冰冷的双手。
　　“有什么好紧张的？”陶笉然嘴硬道，但实则手心的冷汗已经开始飚了出来。
　　戚博翰轻笑一声，将陶笉然紧紧地抱住，在他耳边低声道：“对，没什么好紧张的。就算今晚不成功，三个月后，你仍旧会成为我的皇后！”
　　戚博翰铿锵有力的声音，奇异地抚平了陶笉然内心的忐忑不安。就跟以往无数次的那样，不管发生什么事，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只要有戚博翰在身边，陶笉然的心总能迅速安定下来。
　　陶笉然感受着戚博翰胸膛温暖的体温，在等待的时候又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那等你有了皇后，是不是还该配置点贵妃妃嫔什么的啊？”
　　“那可不敢，到时候万一然然生气，直接把我赶下台怎么办？”戚博翰亲吻了一下陶笉然好不容易养回了一点肉的脸颊，“再说了，世上还能有谁能比朕的皇后美？”
　　“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陶笉然冷哼一声，“我明明就是帅气！”
　　“对，这世上除了我，没有能比你帅了。”戚博翰又亲了一口陶笉然的脸颊。
　　但是陶笉然不买账了，一把推开他的脸，嫌弃道：“这油嘴滑舌是跟谁学的。”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戚博翰只淡淡解释了一句，也不跟陶笉然争辩，反正在他眼里，全世界没有比陶笉然更好的人了。
　　这两人完全不顾及观众的感受就开始打情骂俏，可怜的老袁和学生们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数着时辰。
　　终于，第一声子夜的更声敲响，京城内陆陆续续传来了爆竹声，老袁和学生们为之一振。
　　陶笉然和戚博翰也回过神来，两人对视一眼，陶笉然才对老袁道：“点火吧。”
　　老袁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烟花的引线。
　　不过短短数十秒，正在自己家门口放爆竹的百姓们，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抬眼望去，只见一束五彩斑斓的亮光，从某处升起，然后瞬间炸了开来！
　　“老天……那，那是……”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有些不可置信地长大了眼睛。
　　他的同伴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被照亮的夜空：“那是凤……凤凰？！”
　　“凤凰降世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围观者们顿时醒悟，连忙朝着凤凰的方向跪拜起来。


第214章
　　昭元三年正月初一子时, 时任左仆射的陶笉然府中突现凤凰。虽然凤凰现世时间不过短短十几秒, 但京城中亲眼见证此等奇景的百姓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