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号(60)
两人端起酒杯,将酒送入口中,两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眼中炙热的情意似是要将对方融化,景玄帝一把将谢景行扑倒在床上,然后含着他的唇辗转亲吻。
芙蓉暖帐,一室旖旎,殿内的龙凤双烛燃了一夜。
两人大婚一个月后,朝臣见皇上面色红润,显然房事并没有影响他的健康,于是纷纷奏请皇上选秀,为皇室绵延子嗣。
景玄帝直接拿出当初的立后圣旨,指给他们看,“后宫三千,唯此一人!”,然后问道:“君无戏言,尔等竟想让朕做一个出尔反尔的帝王!”
大臣们还敢说什么,皇帝若是出尔反尔 ,朝令夕改,他们才真的要哭:“可子嗣……”
“子嗣的问题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景玄帝道。
这意思就是皇上不会有子嗣,以后皇位的继承,要么从宗室过继一个孩子培养,要么就是传位给皇上的某个弟弟。
殿内的诚王、安王、谦王同时舒了一口气,这就是说他们或者他们的儿子还是有希望坐上那个位子的。
皇上都说到这份上了,众大臣还能如何反对。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民间,百姓纷纷感叹皇上对皇后的专情,这可真的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皇上却还能不要子嗣,就相当于将家里的皇位拱手让给别人,一般富贵人家仅仅只有财富都不太可能拱手让给自家兄弟或侄子,更遑论皇位。
于是民间以帝后为原型的话本再次风靡,并且每一本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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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炮灰纨绔嫡次子(完)
做了君后: 谢景行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 时间转瞬过了三年。
这期间: 谢景行在太医院提出了种牛痘防疫天花的办法: 经过御医们的实验最终被确认可行: 于是朝廷在全国各地推广种痘: 大景朝死于天花的人数这两年大大减少。之后他又改进了农具,使得农民农作更加省力,后又将后世稻田养鱼的方法教给农民: 既可以提高水稻的产量: 又可以收获鱼: 提高农民的收入: 之后还将造纸术弄了出来,纸张价格下降,减轻了寒门读书人的负担。他还大力鼓励商业贸易发展,让商人的地位得到提高。
自此,谢景行在士农工商各阶层人中都有极高的声望。
早上景玄帝如往常一般轻手轻脚的起床穿衣然后去上早朝,他走后: 原本熟睡的谢景行睁开眼睛,眼中没有初醒的懵懂。
前世的今天就是景玄帝病逝的日子,虽然爱人如今身体康健: 但谢景行还是忍不住担忧,昨晚就一直没怎么入睡,但他总不能因为这点莫名的担忧不让爱人去早朝吧,不想将担忧的情绪传染给爱人: 便佯装与平常无异。
谢景行起床后总觉得静不下心来,于是便去了殿内的书房练字静气。爱人要处理政事,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御书房 ,他平时为了陪爱人,看书写字往往都在御书房,这寝宫内的书房他反而很少进来。
练了几篇字后,谢景行稍稍平静下来,他随手从书案右手边的画缸里拿出一卷画展开,看见画里的内容,不由勾起嘴角。
画中一袭红衣的少年站在繁花锦簇的院子里,白玉修长的手指轻抚他面前开得极艳的牡丹,嘴角带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
谢景行认出画中的院子正是他刚穿过来时所在的长公主府的院子,原来那时爱人就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看着他。
他再次从画缸中拿起一卷画展开,这一幅是他抚琴时的模样,他一袭月白色长袍,墨发飞扬,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拨弄着琴弦,他微仰着头,嘴角上翘,眼睛微眯,神情惬意享受。
两人在一起作画时,爱人就喜欢画他,不过这两幅画他都没见过,他有些好奇他私底下还画了他什么模样。
他将画缸里的画一一拿出来展开,直到……
短发清秀的少年慵懒的躺在一处破旧院子的躺椅上,他双颊潮红,眼神迷离湿润,嘴唇微肿,他微张着嘴,像是在喘气,地上还滑落了一本书。
这场景一看就是少年刚被人亲吻后的模样,少年的模样谢景行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穿越的第一个世界的样子,那破旧的院子正是王志远在红旗村的房子。
谢景行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他快速的将所有的画卷全都展开,眼中带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期盼。直到画缸里最后一幅画展开,谢景行心中震惊,恍然,感动,狂喜,太多情绪交织,他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最后一幅画中,温润俊秀的青年靠在墙上,他微仰着头,双颊生晕,桃花眼迷蒙似醉非醉,浓密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欲落不落,嘴唇殷红,他身上的衬衣纽扣被解开的三颗,露出他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面布满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整个人看上去撩人至极。
这是他上个世界作为程诺时的模样,他在其他两个世界的模样竟出现在这个世界景玄帝的笔下,而且那两幅画中他的情态,那是只有亲密至极的人才可以看到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沈战、季桓和景玄帝都是同一个灵魂,他三个世界的爱人是同一人,原来他之前偶尔会有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
这么想来,沈战、季桓和景玄帝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性格中都带着冷漠,明明都是强势又霸道的人,面对他时却笨拙的可爱,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还喜欢装可怜。
这个世界,他对景玄帝一开始就没有防备,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景玄帝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他还为此感叹,没想到他也是个颜控。原来即便他每个世界结束后都被清空了感情,但他的灵魂深处依然记住了他的爱人,所以才会在再次相遇时轻易就动了心。
景玄帝下朝后回到寝宫,却发现爱人竟没有如往常一样睡在床上,问道:“君后呢?”
“回皇上,君后在书房。”殿内的太监回答道。
景玄帝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问道:“君后什么时候起来的,用过早膳了吗?”
“回皇上,皇上走后不过一刻钟,君后就起来了,起来之后君后吩咐不准打扰,然后就一直待在书房 ,所以还没用过早膳。”
景玄帝闻言皱了皱眉,爱人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以前从没有这样过,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心中担忧,他疾步走到书房前,推门而入,就看见爱人坐在书案前,上面横七竖八的摆在一堆画,此时他正看着面前的画,陷入沉思。
景玄帝走上前去,当看到爱人看的是什么画时,心里一跳,担心爱人误会,他连忙走过去将爱人抱进怀里:“宝贝儿,也许你不相信,在遇到你之前,我时常做一个梦,梦中我和一个男子相爱,我时而唤他小远,时而唤他诺诺,最多的是唤他宝贝儿。我在长公主府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梦中的那人,是我前两世的爱人。宝贝儿,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三世的缘分。”说完他忐忑又期待的看着谢景行,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听起来十分荒谬,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却又忍不住期待爱人同他一样,有着相同的梦境。
“我相信。”谢景行转过身回抱他,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温柔的描摹他的眉眼:“沈战是你,季桓也是你,你是我三世的爱人。”这双眼睛无论哪个世界,看着他总是溢满了温柔宠溺。
景玄帝闻言眼中溢满狂喜,原来爱人真的知道,他将谢景行紧紧的扣在怀里,力道大的似是要将他嵌入骨血,激荡的心情就像是胸腔内翻滚着炙热的岩浆,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用嘴唇不停的在爱人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不带□□的吻。
谢景行任由他动作,即使被他勒得腰痛也没有挣扎,他明白他的心情,他之前心情也是这般激动,若不是提醒自己爱人还在早朝,然后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些画平复心情,他恐怕会忍不住跑到大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