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号(55)
下面的官员不像福全了解实情,只当锦熙侯不小心,此时他们心中都为锦熙侯捏了一把汗,不知皇上会不会怪罪。
谢景行站起身对皇上施了一礼,嘴上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歉意道:“臣不小心将皇上的衣服弄脏了,请皇上恕罪,臣这就陪皇上去更衣。”
唯有福全看到陆公子弯下腰时目光灼灼的看着皇上,眼中暗含挑逗,还伸出舌头在唇上□□的舔了舔,暧昧低喃道:“四哥,去吗?”
景玄帝呼吸有一瞬的粗重,看着爱人大胆又惹火的模样,心里决定待会儿一定要让他哭着求饶,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撩拨他,嘴上却一本正经道:“那就有劳锦熙侯了。”说完就拉着谢景行匆匆离开了大殿。
福全跟在身后,心想他还是太小看陆公子了,真会玩。
大殿后面就有寝宫,景玄帝急切的将爱人拉进房里,嘴里不忘吩咐道:“福全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皇上。”福全看着紧闭的房门,眼观鼻鼻观心,对里面暧昧的声音充耳不闻。
景玄帝一进屋就将谢景行抵在门上,然后略带粗暴的吻住他的唇,舌头迫不及待的撬开他的唇齿,勾着他的舌头共舞。
谢景行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男人的吻,手上也去扯男人的腰带,双腿抬起缠在男人的腰上还用力勾了勾,暗示意味浓重。
男人被他的动作勾得呼吸更加粗重,在他唇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这可是你自找的,待会儿哭也没用!”
半个时辰后,屋里的声音渐渐停歇,过了一会儿,景玄帝沙哑的声音传来:“福全,送两套衣服过来。”
“是,皇上。”
福全很快就带着衣服回来:“皇上,衣服来了。”
“进来。”
福全推开门走进去就闻到屋里浓郁的麝香味,对着散落满地的破碎衣服视而不见,看着合得紧紧的帷帐,躬身立在一旁。
景玄帝一脸餍足的掀开帷帐下床,又小心的将帷帐合上,这才张开双臂,示意福全穿衣。待穿好后,他示意福全出去,自己亲自给事后慵懒的爱人穿衣,福全十分细心,给谢景行带来的依然是一身红衣。
当他要给爱人系上玉佩时,谢景行突然一惊,连忙跑到那一堆散落的衣服中翻找,最后从中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谢景行打开一看,见里面的东西完好,明显松了一口气。
景玄帝上前从身后将爱人抱进怀里,看着他手中的盒子,此时里面放着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他心中一动,明知故问道:“宝贝儿,这是什么?”
谢景行转过身将他腰带上的龙纹玉佩取下,然后拿起一枚玉佩将系到他腰带上,欣赏了一番后满意的点点头道:“情侣玉佩,送你的生辰礼物,喜欢吗?”这个世界没有戒指之说,倒是有以玉定情的习俗,于是谢景行特意定制了这两枚玉佩。
“喜欢。”景玄帝嘴角含笑,珍惜的在玉佩上摸了摸,眼神中带着千般柔情,问道:“这上面好像是一个字?”
“嗯,是一个“景”字。”大景朝的文字与他原来所在世界的繁体字有些差异,所以景玄帝才不认识。
男人只当这个景字是景玄帝的景,却不知它也是谢景行的景,他也没有问为什么这种字他不认识,拿起另一枚玉佩系到爱人的腰带上。
谢景行准备将手中的龙纹玉佩还给男人时,却被男人按住,道:“这块玉佩可以调遣我的暗卫,你留着以防万一。”
谢景行自然不会拒绝,为防玉佩丢失,他直接将玉佩戴在脖子上。
等两人出去时,福全眼尖的发现皇上和陆公子腰上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猜测这肯定是陆公子送给皇上的生辰礼物,暗叹陆公子果然用心,连送个玉佩也想到一对。
“启禀皇上,奴才发现安王妃之前在前面转悠了好一会儿,大概有两刻钟左右,才回到席上。”之前两人在屋里……皇上特意吩咐了不能打扰,所以现在才将此报告给皇上。
景玄帝闻言皱了皱眉,他们刚出来,江玉菀就跟着出来,还在外面转悠了两刻钟,这未免太过巧合,想到她曾经算计过爱人,心中不免阴谋论了,这人莫不是又想算计爱人。
谢景行倒是能够猜到江玉菀的用意,被封为锦熙侯时他就想到江玉菀会怀疑他是否是重生的,毕竟他前世今生变化太大,如今的举动恐怕是想跟他来个偶遇,然后试探。
他倒不怕江玉菀怀疑他是穿越的,毕竟江玉菀即使重生,也不过是个困于内宅见识短浅的妇人,恐怕根本想不到世界上还有穿越一事,能够想到他是重生的,也不过是因为她自己有同样的经历而已。
无论江玉菀怀疑与否,谢景行都没有打算好心为她解答,就让她继续怀疑下去,至于她之后对他是怨恨抑或是后悔,他都不在意。她自己就是重生的,谢景行完全不担心她会将她的怀疑告诉别人。
谢景行看了看男人紧皱的眉头:“不用担心,我岂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
第51章 炮灰纨绔嫡次子(十)
两人回到殿上: 此时正好是一蒙着面纱的舞姬在大殿中央起舞: 只见她舞姿轻灵: 素手婉转: 柔若无骨: 身体软如云絮: 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舞毕: 舞姬脸上的面纱滑落: 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 让殿上不少男人都看迷了眼。
景玄帝看着舞姬眼中一闪而逝的野心: 又看了看同样看迷了眼的安王,道:“安王觉得,此女跳的如何?”
安王没想到突然被点名,连忙站起来,嘴里下意识的答道:“甚好。”
那舞姬听了安王的话,脸上升起两抹红晕: 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显得她楚楚动人。
景玄帝似是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罕见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大手一挥:“既然你喜欢,那朕就将此女赏给你了。”
舞姬闻言眼中划过一丝惊喜,她从没想过勾引皇上,毕竟皇上的身体情况大景朝所有人都知道: 她本来以为能够被某个大臣看中就不错了,却没想到皇上竟然将她赐给安王,安王年轻俊美,又是皇上的弟弟,极有继位的可能,届时她就是皇妃,她如何不惊喜。
皇上赏赐,安王岂能拒绝,连忙谢恩:“臣弟多谢皇兄。”
景玄帝看了一眼安王身边脸色僵硬的江玉菀和江玉瑶,满意了,既然还有心思算计他的爱人,那就说明她们还斗得不够。
自景玄帝生辰后,谢景行就时常留宿宫中,偏朝臣们对皇上不行这件事都深信不疑,丝毫没有怀疑两人的关系,十分单纯的认为皇上此举是对锦熙侯的看重。
谢景行自然是睡在景玄帝寝宫的龙床上,景玄帝每日卯时就要起来早朝,这时候谢景行正睡得香甜,景玄帝轻手轻脚的穿衣洗漱,生怕惊扰了爱人的睡眠。伺候的奴才们也训练有素,偌大的寝宫只听得到细微的声响。
景玄帝上完早朝回来,谢景行依旧睡得香甜,这时候景玄帝会将奏折搬到床边,一边抱着熟睡的爱人,一边看奏折,是不是看看爱人乖巧的睡颜,心中异常满足。
辰时三刻,景玄帝放下手中的凑在,专注的注视这怀中的爱人,很快爱人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缓缓的睁开,初醒时爱人,眼神尚带睡意,懵懵懂懂,有别于清醒时的傲然从容,聪慧狡黠,十分呆萌可爱。景玄帝忍不住吻住爱人的唇,直到爱人彻底清醒过来将他推开,他才不舍的放开爱人,然后亲手给爱人穿衣。
福全躬身立在一旁,看着景玄帝蹲着身子给陆公子穿鞋,虽然这幅场景自陆公子住进来后每天都能看到,但他还是很难想象堂堂帝王到底得多喜欢一个人,才能这样丝毫不顾家帝王威仪蹲在另一个人脚边为他穿鞋。若是别人被帝王这般伺候,怕是早就受宠若惊,偏陆公子接受得理所当然,仿佛两人从来都是如此,该说这两人不愧是天生一对吗?
早膳过后,谢景行像以前一样去太医院看看书,和御医们讨论讨论问题,观摩观摩他们制药,自己偶尔也练练手。他虽然被封了侯爵,却没有领差事,十分自由,不像他爹手握兵权,整天要忙着练兵,而景玄帝就会趁着这段时间高效的处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