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快穿](73)
陆琮的气息渐渐加重,过了很久,楚夏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了,陆琮终于满足,他靠着身后的枕头舒服地叹气,楚夏停下手,望着自己的双手,欲哭无泪,谁能帮帮自己呢?
房间中,陆琮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些,将楚夏抱住,脑袋抵在楚夏的肩膀上。
浓烈的麝香的味道在房间中缓缓散开,有人在轻轻的叹息,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们的周围,陆琮闭上眼,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均匀下来,好似睡着了一般。
楚夏将他在床上放平,给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坐在床边,无聊地翻着房间柜子里的春.宫图册。
直到傍晚的时候,陆琮才醒过来,与楚夏告别,从南风馆中离开,楚夏坐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而老板从外面进来,问楚夏:“楚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楚夏捂着额头,回了一句:“让我想一想。”
陆琮为什么一眼看中自己?一见钟情那至少也得看个脸,难道他已经认出自己,但看他的反应也不像是认出自己。
楚夏原本的计划是想借助金手指将自己这个身份给彻底抹杀,事到如今又有些犹豫,他的任务是来安抚反派的,这么一搞好像是在火上浇油。
就算他不把任务当回事,也不好骑在陆琮的脑袋上跳舞。
那要不他皇帝不当了,专门来南风馆中当小倌?
楚夏呵呵冷笑了一声,那他脑子是被驴给踢了。
转念一想,倒也不是不行,皇帝当得没一点皇帝的样子,处处受辖制,还要时时担心自己遭人暗算,不如当个小倌轻松自在。
可要是被陆琮知道他的身份,最后的结果那多半要是他皇帝当不了,人也没了。
怎么能这么惨呢?
楚夏换了身衣服,偷偷摸摸地回到皇宫,回宫后他先跑去御膳房,找了些糕点垫了垫肚子,顺便跟御厨说了几样新菜式,让御厨试着做一下。
从御膳房出来后,楚夏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陛下。”
他转过头去,看到盛装打扮的贵妃向自己快步从来,楚夏吓了一跳,差点没拔腿就跑。
想到自己的身份,他牢牢地站在原地,还嘱咐贵妃说:“慢点走,小心孩子。”
贵妃笑了一下,漫天的霞光落在她身上的绸缎上,流光溢彩,皇上明明还是关心自己的,为什么这段时间又要冷落她?她有点看不懂他了。
“臣妾参见陛下。”
楚夏态度寻常地让贵妃平身,问:“贵妃啊。”
他刚叫了一声,贵妃冲他嗔怒道:“陛下从前都是叫臣妾月儿的。”
“啊这……”楚夏沉默良久,这声月儿他实在叫不出口,干脆转移话题问,“贵妃来找朕是有什么事吗?”
贵妃对楚夏说:“臣妾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陛下了,想您了。”
楚夏是真不太习惯与妹子打交道,尤其这妹子与原主的情分匪浅,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略微将自己与林梦月间的距离拉开一些,对她解释说:“朕这段时间国事繁忙,有些冷落了你,是朕不对,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臣妾会的,”贵妃并不信这昏君有一日也会为国事操劳,但他有心瞒她,她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最后只能关切地对楚夏说,“陛下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楚夏敷衍地应了一声,带着一群宫人赶紧回了寝宫中。
贵妃看着楚夏远去的身影,陷入深思,皇上肯定有事瞒着她。
楚夏试着做个好点的皇帝,但是百官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要他一开口,不管是说黑的白的,下面都是一片奉承之声,然而做实事的,一个都没有。
若是给他一段时间来把这朝堂进行一次大换血,或许还有几分力挽狂澜的机会,可他哪里还有时间。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不如去南风馆中当小倌。
楚夏抱着这样的心态,这么一直拖下来,早朝过后就往那宫外的南风馆跑,陆琮每日必来,来了必喝酒,三杯必倒,楚夏有时都要怀疑他是来自己这里骗手冲的。
陆琮再也没有听楚夏提起那位周公子,他好像与那个人完全断了联系,陆琮今日多喝了两杯,喝完之后又跟楚夏看了两页春.宫,楚夏向来在这事上没个正行,直接在陆琮的面前点评起来,听起来就像是某种邀请。
于是在楚夏扶他上床的时候,陆琮一个翻身将楚夏压在身下,手指落在他的腰带上。
楚夏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口中拒绝道:“不,不可以。”
他一边拒绝,心中一边默默叹气,多好的反派啊,可惜自己不行。
如果他身上的这玩意儿是陆琮给他戴上的,今日被陆琮给看到,岂不是全都露馅了,就算不是陆琮戴的,那被人看见也怪不好意思的。
陆琮眉头皱起,他第一次见到楚夏的时候,他口中念叨着周公子钱员外赵大人,他的手落在楚夏细长的脖颈上,他问他:“既然谁都可以睡你,为什么我不可以?”
楚夏心里骂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反应出那一串人都是谁,他小声说:“不一样,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陆琮掐着他的下巴问道。
可能因为那些个周公子钱员外赵大人都是他杜撰出来的,而陆琮是真的想睡自己。楚夏动了动唇:“……就是不一样。”
陆琮不知怎的心中一软,他的手指落在面具上,问他:“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楚夏抬手,落在自己的面具上,直直地看着陆琮,问他:“你不是答应我不看我的样貌吗?”
楚夏前段时间在陆琮的面前说自己相貌被毁,不愿示人,所以才戴了面具,希望陆琮也不要逼迫他,而陆琮刚刚得知他与那周公子再也不会联系,自然一口应了下来。
正是如此,楚夏才敢这么一日日地从皇宫胸跑出来,今日这东西想要反悔,楚夏想咬他一口。
陆琮见他的盯着自己,手指沿着那面具的轮廓,一点点上移到他的鬓角。
生气了?
陆琮有些想发笑,抱住楚夏,“不看了,我不看了。”
反正只凭这一双眼睛,他同样可以认出他来。
或许总有一天,他相信自己不会因为他的容貌而厌弃他,到那时候,他才会在自己的面前坦诚。
“你陪着我睡一会儿。 ”
陆琮搂着楚夏躺下,好像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得到一点他从来不曾得到过的安宁。
楚夏不放心,叮嘱陆琮说:“不可以动手动脚。”
楚夏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
破锁害我!破锁害我!
陆琮嗯了一声,睡得的确老实,楚夏却有些睡不着,他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描摹陆琮的眉眼。
楚夏与陆琮间的事,他没能早做决断,便一日日地拖到现在。
陆琮还想要将他从南风馆中给赎出去,楚夏回到皇宫里思索了许久,要是真跟陆琮回了他那将军府,他就相当于是彻底放弃自己皇帝的身份,这个皇帝当的是没什么意思,但就这么从皇宫中消失,恐怕也要生出许多乱子来。
楚夏觉得这件事需要好好地琢磨一番,他没拒绝陆琮,只对陆琮说要考虑考虑。
皇宫中,贵妃听说今日皇帝出了宫去,便将自己的那位姘头给招进宫来,两人卿卿我我了好一阵子,终于说起正事来。
他们给狗皇帝下了药,什么时候让他死,他就得死,只是怕狗皇帝死了后,陆琮会起事,原希望借皇帝的手来除掉陆琮,可皇帝这段时间不知怎的,连贵妃都不愿见了,更遑论听贵妃的拱火,去除掉陆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