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35)
第22章 礼物
孔如蓝被莫罂这一声惊吓的将手里的手机也扔掉了, 忙不及一把将莫罂抱起安放在了泳池中,随后想想又不太对,慌慌张张的将剪子、白纱、针线全找齐全……
莫罂入水后摸了摸小腹, 小鱼仔毫无动静,她惊慌的心一下又定了。
孔如蓝一回头,就见莫罂瞪圆眼趴在泳池上好奇的瞅自己,鎏金似的金尾正欢快甩动, 泳池中那只一旦遭遇外力挤压发出哇哇叫的小黄鸭被鱼尾抛到半空, 又重重落下,嘎嘎叫得像是要被玩坏掉了。
“你、又……调、调皮。”
“二哥, 生小鱼仔是什么样的?”莫罂问完后才自言自语, “二哥、四姐都不知道, 那大哥和三哥他们知道吗?”
“别、别怕……二二哥……在。”
“小鱼仔暂时好像还不打算出来。”莫罂露出肚皮上一朵半开半闭的花朵,手指小戳了两下也没见有任何的回应,“二哥,上面专家说母鱼一般三个月能产仔, 小鱼仔三个月是不是迫不及待要和我们见面?”
莫罂一连串追问砸在孔如蓝头上,他晕头转向的摸了下衣兜, 发现手机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捡起来,手指飞快戳了几下,看起来像正在和人发信息。
“三个月,已经过去两个月,那岂不是还剩一个月!”莫罂等不到孔如蓝回答,自动自发将百度上的结果往身上套, 套完后兴奋的不行,“还剩下一个月!!!”
“应、应该……不……”
“二哥,我饿,我要回家!”
孔如蓝送莫罂回别墅,不确定的答案在唇齿间流连忘返了一路,最后依旧没能说出口。不过当他目送莫罂蹦跳着回屋后,余光一瞥,才发现隔壁的别墅无论是构造、外型几乎与莫罂家一致。
凭他对设计感的独有敏锐感,这两套别墅从外围看,竟像完整的一套。孔如蓝意外的朝外探头,打量的视线与正站在落地窗前端着红酒杯的楼安然意外对上,他下意识的朝对方微微颔首,后者礼貌的朝他举了举杯。
直到车倒出去许久,孔如蓝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倏的紧急刹车。
楼安然和小五居然是邻居?
他修长的手指尖在方向盘
上敲击好一会,才重新打了方向盘,朝另外一条道驶去。
莫罂惯常在浴缸中泡了一会会,捧水洒花,“小鱼仔乖,要等楼小黑睡着之后才可以。”
这种狩猎行径已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莫罂经验丰富,知道什么时候出击才是最佳时机,什么时候只能可怜兮兮的在门缝中寻求一点小小的安慰。
当一缕紫红色带嚣张的从门缝中溜出来朝她挥舞,莫罂咂摸了下嘴,轻拍了拍小腹,“小鱼仔,我们可以准备啦。”
觅食时长很短,有时三分钟,有时大概也就一分钟,全看提供食物的人情绪波动。
月色撩人,透过落地窗清晰的照亮这间本该漆黑的房间。莫罂悄然推开门,看着屋内飘荡的色带,不急着唆,而是先打量下这间屋的主人,楼安然一头黑亮的长发随意铺洒在白色枕上,光线打在她棱角分明的五官,包裹住她白日里所有展露出的锋芒,她安静的像个孩子。
莫罂不敢太靠近,之前有被对方逮过一次的经验,她蹑手蹑脚的倾下身,站在床沿边,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薄荷味,清清凉。
她的手轻抚着小腹,心想,小鱼仔再坚持一个月就行!!!
被大片黑影笼罩的床上,一双清冷的眼如猛兽似的倏然张开,藏在被窝下的手又快又准的拽住潜入房内的小贼。
妈呀!
楼小黑居然在装睡!
莫罂整条鱼吓得蹦了下,自是没能成功蹦回自己的屋,手腕上的力道大到似乎要捏碎她,“楼小黑,你又要当骗子了。”
楼安然被对方倒打一耙的指责气得浑身发抖,她啪嗒将房间内的灯全打开,用力一拽,将人拖到自己的床上,气急败坏,“你三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撩拨我,是什么意思,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莫罂对上楼小黑满是红血丝的眼吓得一脸懵,随后她小心翼翼看着屋子内乱窜的色带,除了最常见的紫红色,许久不见的灰色,以及代表了恶意的灰黑色,黑色带也不少,张牙舞爪的像要吃了她,“不是我,是小鱼仔非要来找你。”
楼安然看她紧紧捂住小腹的模样,哼笑,想掐死莫罂的心更甚了,什么小鱼仔……
她颓然的倒在床上,
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你走,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踏进我寝室,也别再让我在看见你。”
莫罂趁她不留意,飞快嗦食,不过听见楼小黑的话后,惨兮兮的继续和对方商量,“啊,能不能再多一个月,小鱼仔一出生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楼安然气的拽起她的手咬了口,又凶又狠。她本以为莫罂会哭,只要小孩哭……不料她手臂反倒传来一阵剧痛,抬头一看,小孩凶狠的逮住她腕侧的软肉咬出血痕,她甚至有种这口肉要被小孩叼走的错觉。
莫罂尝到浓浓的血腥,下意识轻舔了下,对上楼安然震惊甚至不敢置信的眼神,她心虚的别开眼,“是你先咬我的,哼。”
“……”
不愉快的小插曲一过,莫罂将自己所做的事情抛之脑后。不过好心情维持到和倪心语通完电话之后。
倪心语在医院打点滴,还不忘用电话和她交流,通知她的第一件事,要参加初选的选手们在未来的几个月内必须住宿。
这事其他人而言没什么问题,可对于莫罂这条孕鱼来讲,集体住宿的风险很大,一来,万一被人发现她是一条鱼……她不敢想这种结果。二来,住宿的环境简陋,根本不会有家里游泳池这么好的环境让她畅快游泳。
倪心语压根不知道莫罂是一条鱼,她最是头痛的是——怀孕问题。
莫罂不是很想丢弃掉唾手可得的屯粮机会,但倪心语抛来的问题她一时没想到解决办法……于是趴在沙发上蔫蔫了一下午,直到腹部再次传来饥饿感。
她照常准备等楼小黑睡熟后,再去觅食,显然她已忘记昨日两人互咬的不愉快,耐心等啊等,等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刻。
诱人的紫色带从门缝中递来了小钩子,勾得莫罂贴着门缝等了好一会后,终于迫不及待的推门。
推——
莫罂第一下没推动,呆愣了会后。再次拿出她身为小人鱼举起五六米长鲸鱼的臂力,用力推啊,依旧没推动。
那扇密门像被什么东西镶嵌住,任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推动分毫,逼得她不得不拍门,“楼小黑,楼小黑开门啦。”
楼安然静静的坐在落地玻璃窗旁,听着莫罂独特的嗓音从门缝中飘来,冷哼了
声。
她手边倒了一杯红酒,她端起来刚要品时,手腕的两圈纱布□□提醒小孩对她做的事。
——你这伤口也太深,被什么咬的?先替你消毒,最近戒酒戒辛辣,海鲜最好也别吃。
——这齿印,看着怪怪的,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一条会咬人的鱼。
——还有这么凶的鱼?
楼安然一口将红酒饮尽,喝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静静听着隔壁传来挠门、撞门、敲门、喊门……
隔天储舒来找人时,发现房间里一堆酒瓶,窗帘也拉着,屋内漆黑一片,“老板,医生不是叮嘱你最近一段时间别喝酒?”
楼安然两只眼熬出红血丝,身上一股酒气刺鼻,她指了指那道暗门的位置,“你怎么做事的,封个门都封不好,昨晚上吵了我一夜,你让人把声音也给我封了。”
储舒,“真的要封严封死,往后小美人——”
楼安然一脚踹飞一酒瓶,酒瓶撞在墙面上碎了个彻底,“别和我提她,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名字,懂?”
储舒两指在嘴边做了个拉链举动,一边收拾一边感慨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倪心语当年被未婚妻戴一顶绿帽,也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家,把酒当水喝,一醉……醉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