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垂耳兔又跑了(98)
“是吗? ”胡南风自嘲地勾起嘴角。
“还有斯泽哥哥,你是让他嫁给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还是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路辛辰还把斯泽给扯了 进来。
胡南风想起斯泽曾遭受过的流言蜚语,神情忽然顿了顿。
或许这一点路辛辰没说错。
斯泽以后肯定是要继承犬族的家主之位,而他只是个江洋大盗,以后他们的孩子说不定都会被耻笑,有 这样丢人的父亲。
他想不顾世俗,活的自由自在,但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也要为以后的生活考虑。
沉思片刻,胡南风这才沉声道:“我明白了。”
路辛辰听见胡南风近乎肯定地回答,还没来得及开心,又听见他说:“你说完了吗?说完就滚。”
梅花鹿惊了。
胡南风又不是傻的。
第96章 我想做回我自己
胡南风像是看穿了路辛辰的小心思,警告道:“就算是我当了家主,你的死活也跟我没关系,识相的话 就夹着尾巴走人。”
路辛辰睁着无辜可怜的双眸,“南风...你就这么恨我吗?”
胡南风斜眼回道:“知道还问?”
路辛辰脸上一僵。
胡南风不再跟梅花鹿omega废话,潇洒的转身离开,走进车里。
副驾驶的斯泽沉沉地睡了过去,手还摸着已经很明显的小腹,狗耳朵垂在发丝之间,少了平时的桀骛和 暴躁,变得温顺又安静。
狐狸眼望着斯泽,全是浓浓的宠溺和温柔。
他自言自语道:“都要当爸的人了,睡着都不知道盖件衣服...”
将羽绒服脱下来,简单粗暴地放在斯泽的身上,此时两人的距离很近。
胡南风能清晰地看见斯泽小麦色肌肤下硬朗不失英气的五官,浓眉微微蹙起,紧抿着嘴唇像是有些不 安。
“傻狗,又做噩梦了?”
随着产期越来越近,斯泽变得焦虑甚至抑郁,总是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
什么生孩子会不会疼?
什么孩子应该从哪里出来?
什么孩子会不会嫌弃他是个alpha?
他问了心理医生,这是怀孕后很正常的心理反应,如果不好好处理,严重的话孕妇会有厌世消极的想
法。
总而言之,必须要寸步不离地照顾他才行。
胡南风将斯泽的耳发拨到耳朵后面,揉了揉灰色的狗耳朵,试图能安抚斯泽,让他能好受一点。
“胡南风! ”突然,斯泽一声怒吼吓得胡南风一激灵,毛炸成刺猬了。
惊吓过后,胡南风才发现他根本没睁眼,应该是在说梦话。
斯泽继续道:“你敢跟那个死鹿私奔,我就把你的小唧唧割了喂阿黄!”
胡南风下身一凉。
斯泽又说:“然后把你全身骨头都皭碎,做成肉泥每天踩上一脚,再扔进垃圾焚烧厂!”
胡南风全身一凉。
这傻狗想谋杀亲夫吗!
斯泽砸吧砸吧嘴,似乎还觉得不够狠,咬牙切齿地说:“孩子你也别认了,我他妈也找个omega,小熙 那种可爱又漂亮的垂耳兔,不比你这只花心臭狐狸强得多!”
此话一出,胡南风的脸色才阴沉下来,眼神危险地眯成一条缝。
居然还想着找那只兔子?
胆子越来越大了!
将座椅猛的调到平躺的角度,斯泽因为失重,脑袋撞在了头垫上,直接给晃醒了。
他睁幵迷蒙的双眼,就看见胡南风骑在他身上,脸凑在他眼前几公分的位置,脸色黑成一坨翔。
“你回来了? ”斯泽打了个哈欠,“开车回家吧。”
完全不知道他无意间闯了大祸。
胡南风报复似的咬在斯泽的耳垂上,斯泽嘶的倒吸一口气,“你又发疯了?从我身上滚下来。”
“那只兔子比我好,嗯?”胡南风阴测测地问。
斯泽卧槽一声。
胡南风怎么知道刚刚在梦里骂他那些气话?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胡南风冷哼,声音竟有些委屈,闷声道:“就在刚刚。”
果然,说漏嘴了...
斯泽啧啧道:“不就梦话吗,至于这么较真?”
胡南风死理不饶人:“梦话很大程度上代表你心中所想,说,是不是还对那只兔子旧情难忘。”
斯泽气笑了,“不是,你怎么这么幼稚?我都没说你跟你那只梅花鹿旧情复燃了呢...”
“他算个屁地旧情啊?”胡南风反驳,“我都没跟他在一起过!”
斯泽反问,“我和小熙不也没在一起吗?你醋个啥!”
狐狸成功被饶明白了。
他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斯泽翻白眼,“给老子下来!”
胡南风哦哦两声,就又乖乖坐回驾驶座,习惯性地摸摸肚子:“宝宝,刚老爹把你给压着了,以后可别 长扁了,不好看...”
斯泽实在是受不了胡南风的蠢样,怒吼道:“再不开车我敲爆你的头!”
车很快就驶离了地下车库。
路辛辰躲在墙后,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不甘和恶毒。
胡南风为什么要喜欢一只alpha呢?
他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结果,更别提斯泽肚子里那个怪胎,没资格来到这个世界。
“南风,你什么时候才会像从前那样,照顾我,爱护我呢? ”路辛辰幽幽地喃喃,目光从忧郁变得凌 厉。
“那个孩子...死了该多好?”
木
阮熙醒来时,依旧是熟悉的床,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味道,只是现在对他而言,原本温馨的房间也变 得阴森可怖,充满着压抑的气息。
他怔怔地盯着水晶吊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除了呼吸之外,任何动作都格外艰难,是秦琛给他注射 了药剂。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光下颤颤巍巍,惨白无比。
阮熙眸子失去了灵气,黯淡无光。
躺在床上发呆了不知多久,秦琛推门而入,手里多了他爱吃的牛肉汤,香味扑鼻而来,阮熙的胃却痉挛 着抽痛,恶心地想要反胃。
他的身体已经幵始排斥秦琛的任何东西。
“小熙,来吃点东西。”秦琛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阮熙淡淡撇过头,然后问:“言言呢?”
秦琛冷静回道:“送去医院治疗。”
阮熙显然不信秦琛的说辞,漠然提出要求:“我要见他。”
秦琛道:“你身体还没好,等你好了再去。”
阮熙瞪着秦琛,“现在就要!”
两三句话就让气氛僵硬到了极点,垂耳兔再也不会像以往那样撒娇,扑进他的怀里。
秦琛对阮熙来说,从爱人转为仇人,两人产生的隔阂和矛盾,变成无法修复的裂缝,一辈子也无法合 拢。
秦琛心脏猛抽,随即沉声道:“小熙,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还比不过一个半路出现的陌生人。”
阮熙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和悲哀,“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的精神力难道不是你毁的吗?还是你从来没 想过要杀了言言吗?”
秦琛没法回答。
阮熙见秦琛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自嘲反问:“既然你做了,就别怪我不信你。”
秦琛又道:“小熙,只要你不要有逃跑的心思,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吗? ”阮熙抬起头直视着秦琛,隐隐泪光含在眸中,哽咽道:“我想做回我自
己。”
秦琛用温柔的陷阱,让他变得面目全非,还自欺欺人的继续堕落下去。
直到那块看似完好无损的心脏被拨开,才发现里面的东西腐烂到腥臭,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秦琛眸色深沉,沉默半晌后回道:“外面的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就算出去了又能做什么?”
“做什么都比待在这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