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攻送爱心[快穿](78)
黑衣人半垂着脑袋:“可老爷——”
江洛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怎么,还想找我回去成亲?我都说了那个姓杨的根本不是喜欢我,他只是想借助安家的势力罢了。”
黑衣人只能一字一句地将老爷的话重复给小公子:“小公子,老爷说了,不管他是不是想利用安家,只要他愿意对小公子好,安家心甘情愿给他利用。”
江洛白了他一眼:“既然心甘情愿被利用,那怎么就不能接受邱河了,你回去告诉他们,我这辈子非邱河不嫁。”
黑衣人略显为难,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说话:“小公子,杨家到底知根知底,但——邱家就不一样了,他们人口简单,邱河只有一个老母亲,即便以后——以后——”
江洛严厉了神色,厉声呵斥:“说!”
黑衣人面色一凛,虽说小公子平日里看上去娇娇|软软,包子一样地好欺负,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身边待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就在他面前低头了。
黑衣人:“若是以后邱家真的欺负小公子了,也就只有两条命,都不够给小公子还债的。”
“噗嗤——”江洛忽然笑出声音,黑衣人不知道他忽然怎么了,诺诺的也不敢说话。
给我还债,怕不是害怕我跟邱河两人跑了吧。
江洛手里捻着一块粉色的干硬花瓣放置在鼻尖:“爹爹到底是聪明还是傻,重情义的即便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他也会极其重视,那些看上去人模狗样,内里狼心狗肺的即便关系千丝万缕,但他只在乎自己个儿,你就是把他一大家子的性命全部捏在手里,又能如何?”
“再说——”他落寞地把|玩着手里的干花瓣,轻声说道,“他真的是在意我嫁给谁吗,他要是真想宠我的话,不是应该让我嫁给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一直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手里的干花瓣倏地掉到了筛子里,他抿了抿唇,像是询问又像是确定似的冷哼一声道:“或者说他只想把我留在安家跟前?”
黑衣人只是个传话的,小公子任性起来老爷都害怕,也不敢亲自来找,就只能这样每天可怜巴巴地浪费着千里马当做信鸽一般地使用着。
呼出一口气,方才的寂寥哀怨尽数退散,仿佛刚才释放低沉黑气压的不是他。
江洛抬脸斜睨黑衣人一眼,手里的花瓣散落,他很随意地站起来,摇着手里的筛子:“行啦,你回去吧,就告诉他,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但你让他好好调查姓杨的,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黑衣人犹豫,被江洛一瞪眼,立刻实话实说:“老爷说了,你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抹黑杨家少爷,但据他所知,杨少爷一表人才,才华横溢,为人又谦逊,老爷说他看着很好。”
杨家,商贾世家,家里有两个钱但着实没权,在这个轻商的年代,甚至连种地老百姓的地位都比不上。杨少爷,安宁的未婚夫,是杨家唯一一个读书人,前两年还考中了秀才,也算是杨家在转型路上的一个里程碑。
外人只道杨少爷学识渊博,风度翩翩,可江洛通过系统可知道这人可真是一个衣冠禽|兽。
从小因为杨家对他寄予的希望太重,非打即骂就是想让他寒窗十年一朝得中,暗黑的童年让杨少爷的心里极度扭曲,他表面温润公子形象,整日捏一把扇子吟诗作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孩子和双儿钦慕的眼神,可这人心肝早就已经黑了。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杨公子偏偏有个上不了席面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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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爷去年就已经弱冠了,可除了身上背着跟安宁的婚约,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众人都以为是杨少爷对安小公子痴心一片,恪守立法。
没人知道的是——杨少爷虽然明面上没有侍候的,但背地里早不知道玩死了多少个送上门的丫头了,甚至到最后府里的丫鬟仆从们听了个风言风语也没人敢接近他。
长辈们为了隐藏他这个癖好不被安家知道,不得已一直搜罗那些黑市上被卖的姑娘给他玩,这些姑娘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知道,也就因为这样,杨少爷还维持着表面的光鲜亮丽。
因着固有印象实在太重了,还真没人怀疑过他,更不曾有人细细调查他,再加上这几年杨家对付这类事也算是熟能生巧。
丫头买回来直接就被关进了地下室里,玩死了之后趁着夜间就被扔上了乱葬岗,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被捅出来。
江洛先前就提过一嗓子,但安老爷也只觉得是自家小公子不愿意嫁过去,胡言乱语给人家泼脏水闹着玩,一直没当过真,到现在也没相信。
江洛知道安家是怎么想的,安宁身子骨弱,是绝对不可能受|孕的,这样的双儿是很难嫁人的,即便嫁人富家也少不得要三妻四妾地想要后代延续香火。
但杨家子嗣众多,还真不想要杨少爷有后,所以安宁一旦嫁过去就是独一个。再说杨家本就没有安家权势大,安宁只要嫁过去,但凡受一点欺负,安家分分钟捏死两个杨家不带喘气。
再者说来,杨少爷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需要为家族考虑,安宁嫁过去还真是吃不了亏。
想要嫁的体面,以后还不出事,杨家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江洛强行要跟邱河同|居,在安家看来也只算是个小事一桩,反正不会怀|孕,只要在成亲之前收收心就是了。
安家的算盘打得好,可他也不想想杨家为什么能容忍这一切看似不平等的事情。
江洛嗤笑,这也就只是明面上的原因罢了,外人看来安家确实溺爱安宁,这小公子简直就是要被捧到天上去了。
至于安宁怎样想,他也就只是想。
那安宁之前是见过一次杨少爷的,杨少爷终归会装,那一面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装扮成了安宁喜欢的模样,紧紧抓|住了原著中安宁的眼神和心脏,让安宁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傻|子立刻对人家倾心不已,恨不得为自己喜欢的人掏心掏肺。
杨少爷这是知道自己吃准了这位小少爷绝对会忍耐他,甚至还会帮着他瞒住安家瞒住众人,也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当初要不是江洛穿过来,恐怕二人成亲之后,没过多久等来的就会是安小公子常病不起吧,毕竟杨少爷的手段可不是安小公子那瘦弱的小身板经受得住的。
江洛淡淡地回头,不走心地说道:“既然爹爹也说了,这段时间让我好好玩玩,那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查查杨家少爷吧,否则这件事情败露之后也终究会有损安家的颜面,就算不可怜我,也该想想安家的门楣吧。”
这话说得重了,但黑衣人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只能主人家说什么,他就传什么话,答应一声便也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洛:我是你的命根子还是花是你的命根子?
真正的瑟瑟发抖!唯恐炮火殃及到自己。
第88章 种花家的小媳妇
晚间, 邱河刚躺下来, 江洛把着他的肩膀, 两只大眼睛使劲瞪着他。
邱河被他吓一跳,差点一咕噜翻身滚到床下去:“怎、怎么了?”他悄悄地缩回自己原本以为小公子睡着了将要放在他腰上的手,情绪复杂。
难不成是被发现了,那以后是不是都不能随便摸|摸了。
江洛眯着眼睛看他动来动去不规矩的手, 看的邱河冷汗都下来了。
他着急跟邱河说话,没成想却被对方的手拉去了注意力, 伸手直接拉住。
这忽然的举动吓得邱河一个激灵,还以为他要下|毒手捏断自己的手腕, 惶恐出声:“安宁,你、你怎么了?”
江洛拉着拉着他的手熟稔地搭在自己的腰上, 抬起一张写满了莫名其妙表情的脸:“看你没地方放,给你找个地方搁着, 你别乱动, 我有话跟你说。”
邱河:“!”
邱河愣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虽然被提醒了最好不要乱动, 但莫名地就是想要弯曲手指或者捏一捏。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这种焦躁的情绪:“什么话。”
江洛小虫子一般向前凑了凑:“还是上次那个问题,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这是一桩大事, 邱河的表情也迅速严肃:“这两天我的店铺已经起来了,也已经慢慢盈利了,我想过段时间我们就……就……”
这是一件神圣的事情,邱河总觉得说之前都需要焚香沐浴斋戒三日, 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让成亲两个字很自然地从自己的嘴边流出来,只是虔诚又巴巴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三生有幸,才能娶到他这样神仙似的人物。
江洛微蹙眉心,吓得邱河一激灵,慌张地收回手就想去抱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太赶了,那要不我再推迟一点,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
成亲是人生大事,尤其是这个时代,邱河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定定地看着他未来的媳妇。
成亲一生只有一次,他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最好的全部捧在手心里献给面前这个千里迢迢专程来寻找自己、在自己一无所有时还愿意嫁给自己,甚至还出手帮助自己的人。
可他现在还在成长期,但成亲不能等,他只想尽快将这人娶回来。
只有真正意义上的拜堂成亲,他才能真的安心。
江洛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是问,能不能再提前点。”
邱河:“?”
邱河忽然问道:“安宁,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还是说你们家那边……”
安家确实是个大问题,邱河紧拧着眉头思索着解决办法,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避,但他现在不可避免地害怕,害怕安家强行分开他们。
他有耐心慢慢成长,可他却不愿意在成长的阶段和安宁分开。
邱河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紧紧地抓着小公子的肩膀,急切地想要将他拥在怀里,用体温去感受他的存在。
江洛脸面埋在他的胸|前,对他忽然翻滚的强大气势有些不解,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江洛揪了揪他的衣服:“没有,我只是过段时间,想回去一趟。”
邱河瞳孔微微收缩,低头唇|瓣正好擦过他光洁的额头:“你要回去?”
他紧紧将江洛抱在怀里,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人嵌进他的骨肉里,不想这个人离开。
江洛轻|咬着下嘴唇:“你……你弄疼我了。”
看着他眼眶中泛起的莹莹水色,邱河瞬间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松开手:“对、对不起,疼不疼。”
江洛哀怨地瞄他一眼,当即劈手直接拉下了自己的中衣,露出光洁圆滑又白|皙的肩头,使劲地偏过脑袋去看,嘟着小|嘴|巴:“都红了是不是,呀,你看,还有你那指头印,你大力金刚掌拿我当练手的啊。”
怎么可能,他只是当时太过着急了。
邱河连忙去查看他的伤势,有点红。
当下也着急了,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你等会,我下去拿药。”
江洛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这点淤血要什么药。”
邱河头都没回一个:“不是,是我自己催生的植物,抹上去明早上醒来痕迹就消退下去了。”
江洛动作没他快,没拉住他,等邱河回来的时候手上确实多了一个小瓷瓶。
邱河急的手都在抖,拉开塞子的同时白色的粉末在空中纷纷扬扬,嘴里焦躁地说道:“等、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怎么不是药膏啊,这玩意弄上去很容易就掉了。”江洛就保持着这样衣衫不整的姿势坐起来,抓|住邱河的手腕,白色的粉末几乎要洒在他的头发上,乌黑的长发上点点白斑,“你看,你弄我头发上了,明早上还得洗头发。”
“我还没制出来膏状物,这个是纯植物的,不用洗。”邱河赶忙伸手去帮他拍。
颤抖的手还没动作就被江洛拽住手腕,一低头正好对上江洛黝|黑深邃的眼神,心虚瞬间向后退了两步。
江洛抿着唇:“你在怕什么?”
邱河偏过脸不说话。
江洛直起了腰,脸对脸跟他距离更近:“害怕跟我成亲,还是害怕我回家?”
温热的呼吸直接喷在邱河的鼻翼两端,还带着丝丝清香,让人不由得想要闭上眼睛去感受。
怎么会害怕成亲,邱河视线缱眷地在他身上打着转,直直地问出口:“你、还回来吗。”
江洛忽然笑出声音,甚至笑完了腰,他拽着邱河手腕地手笑的都在发颤:“你是觉得我不会回来啦?那我跟你成亲做什么,举行个分手仪式吗。”
邱河偏过脸,显然不甘心但是却不想小公子违背自己的意愿:“你若是后悔了,也不需要补偿我的。”他不需要一个假的仪式,他只想要人。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江洛松开他的手,顺势搂住他的腰,“你以后不种花了都可以去卖话本,怎么那么能想呢。”
邱河委屈:“不是我乱想,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要走。”
江洛仰起头,看他大狗求抚|摸一般巴巴的表情,心内一颤:“你怎么还委屈上了,你看你。”
他衣服还没拉下去,细腻地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起了星星点点的小疙瘩,扁着嘴使劲晃着自己的肩膀拉他的注意力““把我都抓疼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看着他的伤痕,邱河忽然想到手上的药,动作尤其快,但表情煞是不情不愿,明显还在生气但还是毫不犹疑地动手帮他撒药粉。
江洛看着他紧蹙的眉心和担忧地神色,歪着脑袋对着他虎口处吹气:“没事的,不是很疼,我皮肤就是敏|感型的,稍微碰一碰都会有伤。”
邱河不说话,但明显可以看出手背皮肤紧紧绷起,青色的血管几乎要破皮而出,粗糙的掌心滚烫炙热,重重地揉搓在肩头,带起一片又一片细小的疙瘩。
江洛瞧着他隐忍的模样还挺有趣,戳着他的手腕黏糊糊地说道:“其实我回去是有正事的。”
邱河还是不说话,在心里愤恨地想能有什么正事,他自己都说了自己之前一天到晚在家里除了睡觉就是看话本,可闲了,可不就是找理由想回去嘛。
江洛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行啦,闹什么别扭的,不想听我说那就算了,那我也不说了。”说罢他就转身,准备睡觉。
邱河迅速抓|住他,甚至还小心翼翼避开了他肩膀上的淤青,着急开口:“我没说不听你说呀,你倒是说呀。”
江洛定定看他,邱河被他看的面皮都红了,转开脸收拾着东西低声嘟嘟囔囔:“我们都是一张床|上睡着的人了,村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你是我媳妇了,不仅有夫妻之名,还有夫妻之实,你不能走。”
江洛眯着眼睛:“谁跟你有夫妻之实了。”他晃着自己的肩膀,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你是说这个?这算是夫妻之实吗?”
邱河:“!”还没来得及感受他柔软的嘴唇,白|花|花亮闪闪的肉就在邱河的眼前晃呀晃的。
他赶忙抓|住江洛的胳膊:“你别摇呀,待会药粉都要摇下来了。”
“……”江洛软着嗓音,故意把肩膀凑上去:“那你再揉一揉,帮我把药粉揉进去,我喜欢你摸|我。”
邱河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
江洛:“我怎么了?”
邱河生气,撇过脸不看他:“你怎么能这么、这么……?”
江洛一瞪眼:“我怎么了,那我不喜欢你摸|我,还喜欢别人摸|我了。”
邱河:“!”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张嘴只顾喝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洛反问他:“怎么,你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入手就像是上好的丝绸锦缎,别说摸一摸肩膀了,他只想——抱在怀里好好爱不释手。
“哼。”江洛冷笑一声,不屑地瞄他一眼,“喜欢不就得了。”
他扭着自己的肩膀,命令式地说道,“揉。”
邱河:“……”认命又欢喜地大手覆盖在那处娇|嫩的泛着些微粉红的皮肤上,药物的淡淡颗粒在手心和肩膀处来回滚动,邱河觉得即便快要入秋了,夜里还是一如既往地闷热。
江洛闭着眼睛显然很是享受的哼哼唧唧:“我跟你说,我早就把你摸清楚了。你就偏偏是那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类型。”
邱河抿唇不语。
江洛半靠在床头享受着五星级的按摩服务,伸出手拍怕床边,示意邱河坐上来。
邱河自然听话,将人揽在怀里,手心按|揉的部位范围越来越大,小心翼翼观察着江洛的脸色,没发现对方反对,便继续往下。
江洛:“你还记得我当时说逃婚的事情吗。”
邱河:“!”瞬间忘了手里的动作,“怎么、怎么了,你家里要你回去成亲了吗?”
江洛眼睛都没睁开,显然不当一回事:“倒也不是,他们一般是不会管我的,只是……”我现在离家太远,时间太长,有人快坐不住了。
江洛伸出手,摸|摸他的脸。
邱河连忙凑上去,下巴给他摸|摸。
江洛胡乱捏了捏,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亲:“我就是觉得身上顶着一门亲事挺不舒服的,所以就想先回去取消了。”
邱河有点慌:“那他们会为难你吗?”还会让你回来吗。
江洛睁眼睛瞧他吓得惨白的脸上额,忽然笑出声音,拉过他已经放在自己腰侧的手,亲了亲:“放心吧,你看我在你这里睡了这么长时间,你当他们不知道吗。”
邱河知道安家是按照纨绔子弟的模样养着小公子的,只是纨绔子弟也是需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