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攻送爱心[快穿](59)
宁波蹭了蹭,嘴里发出小猫一样乖巧的声音,柔的江洛心都要化了。
*****
当天晚上,宁兰在李奇峰的房间里就没有出来。
也不知道忽然受了什么刺激,这李奇峰偏要搞出点花样来,一番云雨过后,差点去了她半条命。
“你说什么?给顾林下|药?”李奇峰刚出了力,此刻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喘着气。
宁兰被折腾地胳膊都抬不起来,双眼还是亮晶晶的,就像是黑夜中陡然射|出来的绿光,诡异又惊悚。
李奇峰眼底晃过一丝呆滞,脑子紧绷的弦微微颤动,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下|药做什么?”
宁兰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褶皱潮|湿的床单,面上出现扭曲地表情,声音激动又沙哑:“我要宁波生不如死。”
从小到大她就是看不惯宁波,只要有宁波出现的地方,她都感觉到就像是碰了脏东西一样浑身难受。
明明就只是个小杂种,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屑,就好像天生高高在上一般。宁兰咬牙,你不是高人一等吗,我偏要把你踩到脚底下狠命碾磨。小时候你逃不开,长大后依旧逃不开。
更何况——当初要不是宁波被顾林带走,自己能被那支异能小队赶出来,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吗。
宁兰完全遗忘了宁波才一直都是被她欺负的角色,满脑子都是仓库里和医院里宁波给自己的侮辱。
她恨那种眼神,那种从小就被宁波当成垃圾一样看待的眼神。
想到宁波得知自己最在意的人被玷污之后的表情,宁兰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当场笑出来,衬得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狰狞又扭曲。
就在她高亢地幻想宁波很有可能会崩溃的时候,刚还在跟她对话的李奇峰忽然发出一阵悠长的呼声。
宁兰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李奇峰已经睡着了。
手狠狠地拍了一把被子,牵扯到她自己身上的伤处,宁兰咬着牙想把人叫起来跟他好好说说自己的计划,可最后还是没胆子,之后好怀揣着美梦和憎恶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嗅觉更加灵敏。潮|湿的腥臊味扑鼻而来,熏得宁兰根本睡不着,可她特没有睁开眼睛,这样被玩弄然后睡着的日子她早就习惯了,她已经不是那个被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了,而是一个在末世里不择手段都要活下来的普通人罢了。
宁兰死死咬住嘴唇,其实在见到宁波的瞬间她还是有些窃喜的,毕竟他们两人还存在着血缘关系不是吗。
可她又瞬间想起了以前自己对宁波的态度,刹那间就像是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来,冷的她浑身瑟瑟发抖。
基地里,她跟宁波不可能共存。
不是她先折磨死宁波,就是宁波搞死自己。
宁波金属系异能五级,是基地的小红人,她根本没可能接近宁波或者搞垮宁波,但顾林就不一样了,顾林的异能虽然也不可多得,但他长成那样,一看就是风骚的婊|子。
上面人要是看中顾林了,他宁波敢不从吗。
夜色下,一道银白色的余光正巧落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唇角勾出来的一个诡异的上|翘弧度。
只是——
后来的发生的一切跟宁兰想象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宁兰累着了,第二天醒来的尤其晚。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却不是在李奇峰的房间里醒来,也没有回到自己之前的小房子里,而是在一个门窗紧闭、逼仄的储藏室里蜷缩着。
身上不着寸缕,甚至昨晚睡觉之后还没有洗澡,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床单勉强盖住重要位置。
因为天花板较低且是斜坡状的,宁兰甚至根本站不直,她狗搂着脊背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脚,揉了揉还有些发胀发痛的太阳穴。
昨天晚上睡着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宁兰使劲晃了晃脑袋,一阵心悸。
她该不会是被李奇峰舍弃了吧。
之前商场的事已经让李建对她很不满了,她没办法这才又找上李奇峰的,她空有水系异能,却从来都没练过。
宁兰瞬间慌了,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她双手紧抓着床单,蹒跚着挪到门的位置拼命敲打,声嘶力竭地喊道:“救命啊,让我出去,李奇峰,让我出去……”
可宁兰手都肿了,还是没人应声。
甚至她刻意屏住了呼吸,耳朵紧紧贴在门上都没能听见外面有任何动静。她焦躁地喘着粗气,几乎快要晕厥过去,指甲深深嵌在掌心里的疼痛让他头脑保持着清醒。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明白她不仅被李奇峰扔了,还被他隔离了。
宁兰恐慌地瘫软在地上,后背紧贴着墙两条胳膊紧紧环住双膝,做出一个防守的姿势。
双眼无神眨也不眨毫无意义地紧盯着地面,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道在呢喃什么。
小房间没有灯,只有一面墙上留着一张落满灰尘,让透进来的阳光都变得灰蒙蒙的脏兮兮的甚至婴孩都不能通过的小窗子。
宁兰蓦地抬脸看向那张窗子,手指动了动却又认命地瘫软了回去。
出不去的,那地方出不去的。
她紧抱着头无声地掉着眼泪,她以前想过要是床|上人不要她的话她别怎么样,可她觉得自己现在还这么漂亮,一定还能拖个两三年,等时间一长,她倒腾点钱就能找个人嫁了过安稳日子。
完全没想到这一天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来了,别说钱没拿到,就是她自己甚至都被关了起来,关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囚牢里。
宁兰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呀一声门似乎响动了,宁兰挣扎着抬起脸揉了揉红肿不堪,甚至看不清的眼睛,只瞧见面前一道又一道的黑影闪过。
长时间不动身体有点滞涩的宁兰踉跄两下,半跪着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却被一个人按住肩膀扑倒在地。
外面的光线透过门射|进来,直直地照射|到男人们狰狞着的猥琐的脸上。
宁兰眼睛蓦地瞪大,双手紧紧抓着身上仅有的床单,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大巴掌猛地扇下来,宁兰口吐鲜血眼冒金星差点白眼一翻失去意识,她四肢被男人们狠狠压住,正准备咒骂的时候身上的床单被猛地抽走,惊呼一声床单便塞进了她的嘴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别打,打死了以后还怎么用啊。”
“凑合凑合吧,现在基地里女的那么少,一多半还都是有家室的,又动不得。”
“行啦,废话那么多,李队好不容易做一回好事还抱怨。”
“呵,他做好事,他还不是想拉拢咱们几个,我看等上头的批示下来了他还能当几天的负责人。”
“你还别说,不愧是水系异能者,这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宁兰眼睁睁看着那双手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流连,嗯嗯啊啊地只能发出悲戚的哀鸣。
男人们似乎完全不在乎她的反应,只顾着发泄长久积攒的冲动,站在一边的人随手玩弄着她还一边若有若无地聊着天。
“你说李队要是真下去了,那这女的……”
“要不我们弄走吧,省的、呃,省的到时候新官上任被发现了可就糟了。”
“玩、玩一玩就算了吧,等、等到新官上任了还要她干什么啊。”
“不行不行,这可不能放,要是指认出我们怎么办,要是弄死的话…….”
“别弄死了,新官上任也不可能让女的多出来,留着以后继续用吧……”
宁兰听着身上禽兽毫无顾忌地讨论自己的死活,终于接受了她已经被彻底抛弃甚至还被卖了的事实,挣扎的力度渐渐减小,喉头一片腥甜终于翻了个白眼,意识慢慢消散。
******
宁波踉跄着脚步回到房间,彭地一声摔倒了床|上。
江洛揉着迷离的双眼瞪着天花板看了半晌这才完全清醒。
看一眼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宁波,深吸一口气差点没被房间的酒臭味熏得咳出眼泪来。
做了无数的思想工作最后还是掀开被子扶着宁波的肩膀:“宁波,你别乱动,我带你去洗澡。”
宁波还没完全失去意识,转头看着江洛嘿嘿嘿地傻笑,手指点上江洛的脸蛋:“我认识你,你是顾林。”
江洛被他嘴里的酒气熏得直皱眉:“是是是,我是顾林,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呀?”
宁波一把抱住江洛的脖子,两个人双双摔到床|上,他趴在江洛的胸前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有些低落暗哑:“顾林~”
江洛直觉是今天出去有什么事,索性也不动了,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开口问:“怎么了?”
“顾林,我想陪着你。”宁波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有好多好多心里话想跟顾林说,可却完全不知道怎么说。
“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江洛把他往床|上又送了点,还是忍不了他这一身的酒气,“你在这儿躺一会,我去弄点水给你擦擦。”
脚还没离床就被一把拽了回去,猛地撞到宁波的胸前,鼻子差点撞歪,眼泪都要出来了。
江洛还没说话,宁波倒是先抱怨上了,手捂着刚被撞到的地方蜷缩:“顾林,这儿疼。”
江洛眨巴眨巴水雾迷蒙的眼睛,看他一眼:“哪儿疼。”
宁波伸手一指心口:“这里。”
江洛手指覆上他指尖的地方,看着他的眼睛询问:“是这儿吗?”眼看着宁波点头手立刻使劲狠狠掐了一把:“你疼,我还疼呢。”
一把下去饶是宁波能忍也真的蜷缩起来,委屈兮兮地用大眼睛卖萌:“顾林,真的疼。”
江洛也意识到自己手失力了,又趁着人酒还没醒又轻轻揉了两把:“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甚至还拍了两下。
宁波攥|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顾林,你再掐一把,再掐一把好不好。”
发什么神经,江洛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宁波,还没等说话,宁波的手就已经抓着他的手使劲往自己身上招呼。
江洛另一只手赶紧拦住他,力气没有他大,也抽不回来,只能尽量握着手掌:“宁波,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呀。”
宁波一声不吭,就是想让江洛掐他,就算江宁手握成拳头他也拽着江宁的手使劲砸向自己的胸口。
系统刚一冒头就看到这幅“家暴”的场景,愣了愣,艰难地开口:“你们是在……玩新的情趣?”
江洛对他的看图说话也是服气了,没好气:“你觉得呢?”
虽然很像承认,但系统还是立刻缩回脑袋:“好吧,你们继续。”江洛要是回到现实世界,董事长不会觉得是自己把人带坏了吧,可千万别把自己拆了。
江洛:“……你给我回来。”
系统瞬间苦了脸,它比赛就要开始了啊,叫自己回来又是强行喂狗粮吗,再吃下去数据就要堵塞了。
江洛冷笑,系统迅速一个哆嗦,电子音立刻兢兢业业:“请问宿主有何需求。”
江洛叹了口气:“给我检查检查他到底怎么了?”
系统惊讶:“真的不是玩情趣?”
江洛忍不住想要骂人了,最后还是送了他一张呵呵的表情包。
系统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给他做了个全面的检查之后,疑惑地说:“没事啊,他怎么了,不就是普通的喝醉吗?”
江洛手还在宁波手里握着,那厮紧紧闭着眼睛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手上还在一直怼着自己的胸口,跟仇人一样下手不轻,江洛的手都红了。
系统想了想:“要不你问问他?”
江洛无奈,看着睡得死狗一样的宁波:“这都醉成什么样了,还能问出来个什么?”
系统:“试试呗,说不定酒后吐真言呢。”说完它跃跃欲试的也想听听这宁波究竟是咋的了。
按理说,现在异能觉醒了,媳妇那么爱他,小弟还对他挺忠诚,仇人都被关小黑屋了,虽说他们俩应该没人知道最后宁兰究竟遭受了什么,但总归是知道受到惩罚了,这宁波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怎么还这么郁闷!
这得喝了多少酒?!
江洛抿着唇僵持了一下,最后还是趴在他的身上开口:“宁波,我是顾林,你跟我说说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现在又是怎么了好不好?”
宁波闭着眼睛,脸上现出痛苦扭曲的神色,看得江洛心一揪,连忙拉住他的手:“没事没事,我在,宁波,我在,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跟我说!”
宁波脸上表情好了不少,但还是不愿意松开他的手,一个劲地往自己怀里塞。
江洛:“……”
系统:“……”呵呵。
宁波砸了砸嘴,这才张了金口慢慢说。
“喝喝喝,我们喝。”
江洛在一边随口接话:“喝死你算了。”
系统:“这两天都这样?”
江洛无奈:“是啊,连着都快半个多月了。”
系统默了一会,拿到资料之后说:“哦,应该是升官了吧,宁波他现在也算是B 基地说话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明面上换位还不能这么快,毕竟宁波一个新人。但实际上内部早就已经是宁波掌权了,毕竟——谁让他那么强呢,谁敢跟他做对?!更何况宁波还有群众基础,比不得比不得。
江洛点头:“嗯。”他的任务也算是差不多完成了。
可是升官,也不能把人升成神经病啊。
宁波蓦地睁开眼睛,差点吓了江洛一跳。
那眸子犀利无比就像是金针一般猛地插|进江洛的心里,他心尖一颤,捏了捏宁波的手:“宁波,我是顾林,你怎么了?”
宁波反手握住他的手将人勾到怀里,刚才的凌厉全然消失不见,一切都仿佛是江洛的错觉一般。
这双眸子泛着水汽带着委屈,宁波可怜兮兮地说:“他们给我塞人,有男人有女人。”
江洛的眼睛眯了眯。
系统:“……”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快跑!可它忍不住自己内心觉醒的八卦之魂,暗搓搓地偷听着。
宁波声音都拖了哭腔,难得的以软弱示人:“我讨厌他们,不让他们近身,我就得喝酒,顾林,我不想喝酒的,我知道你讨厌酒味,我不想喝的,顾林,你会不会讨厌我?”
江洛搂着他的脖子轻轻拍他的脊背,哄小孩一样地哄着他:“没事没事,我不讨厌,宁波就算喝酒,我也最喜欢宁波了。”
系统:“……”我有一句XXX不知当讲不当讲,感觉心脏牢牢中了一箭。
宁波还在委屈地眨眼睛:“可是,顾林,我想陪着你,我就想陪在你的身边。”
江洛歪着脑袋:“我在啊,有没去哪儿。”
宁波自顾自继续说:“顾林,陆琪去研究院了。”
江洛:“嗯,不是早就去了吗?”
宁波明显在自说自话,江洛却不谈其烦地答应着。
宁波:“顾林,我要变得强大。”
江洛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了他的胳膊:“你现在已经很强大了。”
宁波拼命摇头:“没有,还没有,我要变得更强大。”
江洛失笑,喝醉的宁波就像是要玩具的小孩子,他不忍心反驳只好一切顺着他来,手指抚上他的额头,感受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轻声说:“好好好,强大强大,再强大一些,那你说……”
指尖移到他的眼睛处,指腹接触到短硬的眼睫毛,扎的还有点疼。
江洛忍不住抱怨:“真的是哪儿的毛都硬。”
系统:“……”
宁波昂首挺说自己的伟大志向:“等我变强了,我就不用看他们的脸色了,也不用跟他们出去喝酒了,更不用——”
他拉着江洛的手使劲贴在自己的脸蛋上,声音忽然从高亢落到了故谷底:“也就不用让顾林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了。”
江洛眸子闪了闪,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跟自己对视:“宁波。”
宁波黯然地答应一声,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愧疚中无法自拔。
江洛倾身覆上去:“宁波,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宁波顺杆爬上来,紧紧抱住他,脸面深深埋在他的肩窝处:“顾林,我也不想的,我想带你出去,但我真的不想让他们看见你,他们都不是好人,我不想让你被他们觊觎,顾林,你不会怪我吧,你那么好,却被我关在房间里。”
也不管他脑子是不是清醒,江洛笑着回答:“你也没关我啊,我是自己不喜欢出去的,我这个人怕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儿江洛动了动胳膊,惹得宁波重重地吸了两口气,弄得他那处皮肤痒痒的,转了转脖子又继续说:“你这两天一直在烦这个?”
这段时间宁波大多都是醉着回来的,但程度或轻或重,回来也不怎么说话,洗完澡钻被窝抱着他就睡觉。
要不是江洛完全信任他,还真以为他出轨了。
宁波闷闷地嗯了一声,紧紧攥|住江洛的手:“顾林,我太自私了。”
江洛趴下去,亲|亲他的脸蛋安抚他:“没事,我喜欢你这种自私,我恨不得你把我关起来,白天的时候我就睡觉,晚上你干活回来之后就干|我,我们俩永远都不分开。”
系统:“……”系统迅速升温,ICU热的简直能煎鸡蛋。
妈个鸡,我要报警了。它迅速缩回去打开游戏,企图把刚才那段露骨的,现在还在循环播放的话从自己系统里剔除出去,结果系统升温更快了,吓得它赶紧关闭游戏。
宁波身子一僵,一翻身使劲压住他,毫无章地在他脖子处啃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