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渣攻以后(92)
正犹疑不定的想要不要去示好,上空突然飘来一声轻笑:“哪个高人这么厉害,能解开你的诅咒?”
众人立刻警惕拔剑,纷纷抬头去寻那声音的来源,然后在目光落到某处时集体失声。
只见在对面那棵树的枝桠上,懒洋洋的坐着一个人,那人一条腿屈在身侧,另一条腿悠闲的在空中晃来晃去,黑发如瀑,红衣如火,一张脸更是漂亮的几乎生出了几分妖气,唇边漾起的笑勾魂摄魄,好像哪家跑出来专门蛊惑人心的魔修。
众弟子看的目光发直,还是何天睿率先认出了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喉结一动,涩声道:“……阮澜?”
阮澜?
众弟子愕然,仔细看了那红衣人几眼,发现那竟真是阮澜!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因为面前这人,和他们记忆中的小师弟,差别实在太大了。阮师弟总是穿着一身微旧的白色道服,永远低眉顺眼,沉默寡言,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热烈绝艳,仿佛要把他们视线都点燃的人?
自从那日穿着喜服“洞房”后,九渊就说红色其实很适合他,他便试着换上了九渊为他定制的红衣,果然很是臭美了一番,觉得自己好看的不行。
“阮澜?你没死?”青卿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死死瞪着他,语气狠毒的质问,“是不是你这个贱人给我下的诅咒?是不是!?”
唐久扬起的嘴唇微微下落,淡淡看了他一眼:“看来一个月的噩梦,也没教会你怎么做人。”
他这话相当于承认了,青卿面色怨毒,拔剑向他冲过去,随即却觉一股强悍至极的威压当头砸下,压的他毫无反抗之力,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不仅是青卿,在场所有无尘派弟子都感觉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像一座看不见的巍峨高山,迫着他们弯下腰、跪在地上,随即高山变作凛然长剑,闪电般猛然刺入眉心头颅,识海仿佛一瞬间被切割成无数碎片,所有人抱住脑袋疼的发出无意识惨叫!
化神境对筑基境,已经是越了三级的绝对压制,只要唐久愿意,他一根手指不动,也可以让这群人永远都爬不起来。
他收敛起气息,悠闲问:“还来么?”
众人不是傻子,已经分辨出他释放的境界是何等层次,一个个如遭雷击,不敢置信,何天睿脸色苍白,颤着嘴唇问:“化神境……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青卿也完全呆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阮澜的差距已是鸿沟天堑,如果对方愿意,恐怕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他惊恐的后退:“你、你别乱来……我父亲已经去找大乘境高手了,你要是敢动我,他绝对饶不了你!!”
“我不动你。”唐久笑了笑,“有人会替我动你。”
阮澜一生良善,上辈子到最后是迫不得已,绝望悲愤之下才拉着所有人送了葬,如今重来一次,唐久不想让他手上沾上这些脏血。
反正原剧情线,会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的。
青卿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群魔修兴致勃勃的向这边涌来,看等级竟是金丹境。众弟子惊恐万状,想也不想的就要逃散,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空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一方土地。
“当初师兄们对我盛情以待,如今我自然要还上一份大礼。”唐久彬彬有礼的从树枝上站起来,“诸位好好享受,不必客气。”
众人都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个个肝胆俱裂,声音撕心裂肺:
“阮师弟,我们错了,我们以前不该那样对你,求你救命!!”
“阮师弟,师兄给你道歉,师兄给你磕头,求求你——”
何天睿红着眼,哑着嗓子冲着那红衣人影大喊:“阮澜!!”
那道人影像完全没听见般,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足尖在枝头轻点,整个人在半空消失了。
那群魔修已经发现了这群待宰的羔羊,兴奋的围住他们,用恶意的目光来回打量着。领头的魔修是个长相妖艳的女人,她一眼看见了青卿,挑了挑眉,对自己的手下勾了勾指头。
“我最讨厌长的比我好看的人。”她轻飘飘向青卿一点,“你们几个,去把他的脸给我划了。”
——
唐久回去找九渊,路上又遇到一波打架的,和魔修对抗的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个个年轻挺拔,统一穿着天青色镶白边的道袍,修为最低的也有金丹中期,最高的居然是个元婴高手。唐久不由暗暗赞叹,毕竟他这身修为是和九渊双修修出来的,占了很大的便宜,可这些弟子明显训练有素,神情坚毅,面对数倍于己的魔修依然挺身而上,一看就是名门正派培养出来的好苗子。
只是对面魔修数量太多,这些弟子明显有些撑不住了,唐久不再犹豫,拔剑飞身入场,一招“卷山海”横扫而出,无双剑气翻滚狂涌,将上百名魔修齐齐击飞十余丈。
那些弟子以为是哪位路过的前辈出手帮助,正面带感激的要来道谢,却见出手之人看上去竟是个比他们还小的少年,个个震惊瞪大了眼睛,一时连道谢的话都忘了。
不是他们吹嘘,他们玄天门被誉为修真界第一大派,不仅是因为掌门阮松涛是修真界第一人,也是因为门中弟子个个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年纪轻轻就能修炼到金丹境,大师兄宋明月更是元婴巅峰的高手,已是名声远扬的第一天才。可眼前这个少年,方才展露出的境界分明是化神境!
宋明月也很是惊异,不过他行事向来稳妥,咳了一声提醒师弟们不要失了礼节,主动向唐久拱手道谢:“多谢道友出手相助!不知道友师承何处,如何称呼?待大战过后,在下必登门道谢!”
宋明月不是在说客气话,方才若没有这位小友出手,他们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对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宋明月打心底里佩服,很想和对方结交一番。
还有一点,就是不知为何,他看着这位小友,竟然异常面善,从内心深处想和他亲近。
咳,他应该不是见色起意吧。宋明月有点心虚的想。
“道友客气了。”唐久回礼,“无门无派,名字更是不值一提。在下还有事,恕先行一步。”
有许多隐世的修真之人不愿透露自己的师门也是常事,宋明月虽然遗憾,但也不再追问,和师弟们一起目送对方离开了。
“谁的玉牌掉啦?”二师兄贺阳不经意低头,突然扫到地上有个遗落的玉牌,捡起来晃了晃,满脸戏谑,“我看看是哪个粗心鬼,玉牌掉了都不知道,回去看师父怎么教训你。”
玉牌是玄天门弟子身份的象征,没有玉牌不得出入,众弟子连忙查看,发现自己的玉牌在腰上挂着好好的,纷纷松了口气。
有弟子笑他:“二师兄,是不是你自己的掉了?”
贺阳连忙一摸,自己的还在,于是纳闷的看了看手上玉牌的名字。
然后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凝固了,活像魔怔了一般死死盯着那小小的玉牌,久久不发一语。
众弟子面面相觑,宋明月也很是纳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
贺阳嘴唇一动,硬是没能发出声音,只是把手上的玉牌给宋明月看。
宋明月的目光落到那玉牌上,和贺阳一样僵住了,甚至浑身开始轻轻发抖。
玉牌上刻着两个字。
“阮澜”。
——
唐久浑然不知自己不小心掉了某样重要的东西,一路冲着打的最激烈的地方找去,果然找到了九渊。
一看见九渊,他就乐了。
对方和他一样,找了个树杈窝着,一手托着额头,百无聊赖的看着场中魔头和大能打的不可开交。他飞到九渊身边坐着:“怎么,你打算坐收渔翁之利啊?”
九渊见他回来,也没问他去做了什么,只是笑着揽住他,手指往战场中一指:“喏,左边那几个魔头,是当年联合起来打我的;右面那几个人修,是趁我重伤暗算我,把我封印起来的。”
唐久立刻:“嗯,打的好,我最爱看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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