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娶了你前夫(42)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焉薄晚其实是略有所闻的。
小梁子将搜集来的闲言告诉了焉薄晚,原以为以这位主子爷的性情,必然是勃然大怒的。
谁曾想,焉薄晚却只是轻蔑地一笑置之。
“有闲心讲这些闲言,就表示他们没有什么杀伤力。”焉薄晚摆摆手,“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只要不当着我的面说,我都可以‘不知道’。”
小梁子笑笑:“主子爷真是心胸宽广。”
“这些唧唧歪歪的傻子不足为惧。”焉薄晚不大在意,“咬得人疼的都是无声狗。”
说到“无声狗”,焉薄晚又说:“楚楣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小梁子便回答:“楚楣没什么动静,每天披麻戴孝,在皇子府里斋戒茹素。‘保皇党’的人去找他,他也不见。口口声声都是他孝敬太后、尊敬皇后,对您父亲也是十分的爱戴。”
焉薄晚不发一言。
小梁子却说:“这个楚楣虽然是个有心机的,但形势比人强。他无权无势,自己也不经营人脉,想必不足为惧。”
焉薄晚冷笑一声,说:“继续盯着。”
说着,焉薄晚又想起什么,瞥小梁子一眼:“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保皇党’?”
小梁子脸色一白:“这个……这个是那些迂腐文臣的自称……说自己是‘保皇党’。什么保皇……既有皇后在,难道皇帝还需要他们保护吗?”
“说得不错。”焉薄晚道,“我才是最大的‘保皇党’。”
若说叁叁听到焉薄晚这句“我才是最大的保皇党”,一定会泪流得晕过去。
不是高兴,而是惊惧……
焉薄晚,你是最大的反贼啊!
你保个狗屁的皇啊!
人生苦短,赶紧谋逆啊!
你在等什么?
而此刻被许多人“保”着的“皇”正在御花园闲逛。
他想去找宛妃聊聊天,但宛妃最近对他都很冷淡,于是,他便去找安莲蓉了。
安莲蓉原本嫉妒曾繁,现在见曾繁恩宠不多,更生了要把曾繁彻底比下去的心思,便越发殷勤地讨好皇上。
可惜,皇上虽然常常来安莲蓉的彩莲居,但皇上显然没把彩莲居当时“温柔乡”,更多的是把彩莲居当成了甜品店。
皇帝每次一踏进彩莲居,也没什么话说,开口就是点菜:“给我一碗椰奶红豆沙,一杯奶茶,热的(因为皇后不让吃冰),少糖啊……”
安莲蓉也只得去张罗准备。
吃完了,皇帝就给个好评,然后离开。
安莲蓉心里着急,想要博得皇帝恩宠。
宫女便提议:“要不要试试勾引皇上?”
安莲蓉冷道:“你疯了?也不怕‘悍妒丹鸡’啄死!”
焉薄晚“悍妒丹鸡”之名也是远播宫里宫外了。
尽管嫔妃们都很想争宠,但现在每一个妃子都尼姑似的,个个清心寡欲。
上回,陈婕妤在池边走路打滑,宁愿摔进池子里也不愿意让皇帝拉她。
被捞起来的时候,陈婕妤浑身湿透,第一反应却是滚进假山背后,说:“皇上,不要靠近臣妾!臣妾衣冠不整!”
叁叁都惊愕了:“爱妃,朕是在关心你呀?”
陈婕妤吓得摇头说:“皇上请自重!”
叁叁一时觉得自己像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变态色狼。
叁叁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再三追问之下,小安子才低声说:“宫里有流言说,皇后善妒,妃子们便不敢与皇上亲近。”
叁叁不敢相信,说:“这可是天大的误会!皇后怎么会善妒呢?”
小安子说:“是啊,所以才说是流言嘛。”
叁叁自然不觉得皇后是悍妒之人。
再说了,就算皇后悍妒,也妒忌不上妃子呀?
叁叁卧在床上,总想不太通。
却是此时,神识系统发来了通讯请求。
叁叁一惊,只想:是时空又出现了问题吗?
他赶紧便躺在床上,接受了通讯请求。
高级管理员甲:A2333,你的任务出岔子了,赶紧补救。
A2333:不可能啊!我的任务不就是混吃等死吗?怎么会出岔子?
高级管理员甲:我们根据反馈得知,原本历史线里焉薄晚在这个节点已经有改天换日的谋算了。而现在的焉薄晚毫无反心,这就算了,他甚至还有匡扶大楚的志向。
A2333:天啊!那怎么办?
高级管理员甲:你看着办。
于是,高级管理员甲就下线了。
徒留叁叁一人在床上干瞪眼。
焉薄晚不篡位了?
不篡位了?
他要匡扶大楚?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叁叁跳下床去,赶紧跑去虎贲殿书房。
他不敢往里进,便伏在窗边窥探。
但见焉薄晚正和将军王说话。
将军王是焉薄晚的老父亲,算起来也算是叁叁的“老丈人”,时常入宫见皇后。
叁叁趴在窗外,听得将军王说:“现在很多流言,说你‘公鸡司晨’,有改天换日的意向。”
焉薄晚冷道:“无稽之谈。”
将军王却顿了顿,说:“其实,你想要做什么,都不用瞒父亲。只要你喜欢,父亲都支持。”
叁叁闻言,大为感动:真是父爱如山啊!
将军王手握重兵,在朝中颇有人望,绝对有本事、有能力帮焉薄晚篡位的!
焉薄晚却拂袖,冷道:“若你不是我的父亲,说这样的话,早已人头落地了!”
将军王闻言大惊:“晚儿……”
叁叁闻言也大骇:晚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爸爸说话!
将军王似乎十分吃惊:“晚儿,你一直都是志向远大的男儿,难道甘心做一个男妻?我看得出你有治国的志向……”
“不要再说了!”焉薄晚言语中有愠怒,“大丈夫应忠君爱国,事君如事父。”
“可是你前不久才说要砍掉皇帝狗头啊?”将军王说。
叁叁脖子一凉。
焉薄晚讷讷:“那……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不要再提这话了。”
将军王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焉薄晚额头有些痛,只说:“谋逆之言是要抄家灭族的。父亲,你也是个有分寸的人,不要再提了。”
“好。”将军王点头,说,“我明白了。既然晚儿要做忠臣,那我们焉家就是一门忠臣。”
叁叁的眼神失去光芒:焉家不是谋反大本营吗?
现在,焉家要做一门忠臣……………………?
我的历史线………………
崩他妈了……………………
叁叁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力气,扶着墙壁,摇摇欲坠。
虽然从史书上看,焉薄晚篡的是楚楣的位,导火索也是他和楚楣产生了矛盾。
然而,焉薄晚的部署确实在楚宁还活着的时候就开始了的。
但谋逆不是一朝一夕的,焉薄晚从当皇后的时候就开始有所准备,其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派将军王去联络边关大将。
楚楣登基后,施展不开拳脚,也是因为焉薄晚早早就把朝堂把控得死死的。
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叁叁蹲在地上。
头痛欲裂。
过了好一会儿,叁叁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一双皂靴。
叁叁抬头一看,见焉薄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晚、晚哥……”叁叁讷讷。
焉薄晚伸手,扶起了叁叁,说:“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哪儿不舒服?”
叁叁郁闷:我的心不舒服。
“没有……”叁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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