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111)
阎仆不为所动,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显然意识到这种情况了,他不能动粗,也无法劝服梁昔回头,他甚至不能离开梁昔回府报信,因为梁昔的安全极其重要,不能留他一人,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发现梁昔之后,跟着他保护他,然后往府里传消息,等着主子追上来,接回梁昔。
可是……他也不想回府,不想面对那人,阎仆一声不吭。
“难道你怕我治不好瘟疫?不敢跟我去了?”梁昔挑眉道。
“我不怕。”生死危机,在被带去暗卫营的那一天,就注定一生与他相伴,他不怕这个。
“那就跟我走吧!我让你之后通知殷韶景行不行,你随意,大不了我跑快些就是。”只要他赶到安煌城见到一例病患,他就能用系统知道治病的方子,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关键是他要跑快些……但是想跑过楚王府追上来的侍卫,只怕还是有些难。
梁昔有些丧气,放下手来,就是不提这些,便是眼前,阎仆都未必会那么轻易跟他走,怎么着,他都跑不了了。
“好。”阎仆道。
“额?”梁昔一愣。
“我陪王妃去。”阎仆道。如果以后主子问,他就说他不能离开梁昔回府报信,只能先跟着他保护他,想来主子应该不会怪罪他。
梁昔皱眉,“感觉有诈啊!”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还以为没法说服阎仆呢。
“王妃不是让我保护你一同去吗?我答应了还不行?”阎仆皱眉,仿佛在说梁昔反复无常。
梁昔一噎,压下心里的疑惑,说起来,今天的阎仆举动十分怪异,先说他一个暗卫首领,负责太子府安危,大晚上的不在府中执勤,却跑出来看月亮,再者,他见到自己不急着给殷韶景通禀消息,不努力下把自己带回去,那么容易就同意跟他去疫区?怎么想都不合理啊!挣扎劝告的过程呢?
阎仆已经大踏步的往城门口方向走,见梁昔久久没有动作,疑惑回头,“王妃不是要出城吗?”
“啊,对。”梁昔点点头,“但这个时辰城门应该还没有……”
“我带了府上的令牌,可以叫开城门。”阎仆道。
阎侍卫你看起来好像很配合啊!梁昔神色更复杂了,但还是跟了上去,“你会给府上传信吗?”
“会。”
“打算什么时候传?”我看你根本没往回传消息的意思。
阎仆看了眼天色,“出城门之后吧!”那时候他带着梁昔跑,一时半刻的,应该不会被府上追上,他也能躲开那人一段时间。
“你觉得不觉得你有点太配合我了?按理说你不是应该想方设法拦住我,然后往府中传信,让殷韶景出来截住我吗?”梁昔追上阎仆询问,见阎仆不吭声,认真的道:“不说清楚不走了!”
梁昔停下脚步,严肃的望着阎仆,阎仆举动匪夷所思,虽然是殷韶景的暗卫,但谁能知道他有没有二心呢?这么配合的要出城,还提供令牌叫开城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心为殷韶景打算的样子,他别是遇到了什么在府中隐匿颇深的奸细,自己送上门给人抓走吧?
梁昔想到此顿时一惊,四下环视,这里是住宅区,只要他大喊一声,就会有不少人听到,就算不敢出来救他,也能给殷韶景寻他的时候提供线索。
阎仆回头,看出了梁昔对他的警惕之意,一时间十分无奈,不知道是该赞许他的警惕性,还是该为自己难受一下,他竟然这么容易就让梁昔看破了心思,他果然什么也不适合说,什么也不适合做,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但阎仆神色依旧淡漠,看不出什么心情变化,“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梁昔抱胸。
阎仆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神色都活泛起来,梁昔看的惊奇,他一直都以为阎仆是个冷面冷情的人,人狠话不多的那种,没想到,还能看到他这么灵动的表情。
“王妃……”
“在外面叫梁公子就行。”梁昔道。
“梁公子。”阎仆垂首,“我在躲一个人,我暂时不想见到他。”
“府中的?”
阎仆点头。“我不想回府。”所以,他跟着梁昔出去一段时间,不正能躲开那人吗?而且,日后就算被主子询问,他也能解释说是以保护王妃安全为首,才没能及时往府上传信的。
“府上的,什么人?”梁昔皱眉。旁人虽然阎侍卫阎侍卫的叫,很多人也真的以为阎仆只是个普通侍卫,但是熟知内情的人都知道,阎仆是暗卫营出来的,是暗卫,根本不是什么侍卫,之所以这么称呼他,也只是掩护身份罢了。
虽说暗卫需要隐匿于无人处,像影子一样,但到底也是个大活人,总需要衣食住行的,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所以也需要一个身份。
其实阎仆等暗卫的地位在府上极高,关键时刻甚至能代替殷韶景发号施令,而阎仆又是暗卫中的一个首领,若是什么人要让阎仆退避三舍,甚至愿意跟他去疫区也不想呆在府里的,那么只能是殷韶景,或是比他资历老一些的高泰河了,府中没有人能让他退避的了,便是自己也不行。
阎仆没吭声,一直垂着头。
梁昔道;“高泰河?”殷韶景没可能嘛!哪家暗卫要是对自己主子避如蛇蝎,那还能正常做事吗?殷韶景也早该发现了,那就只有高泰河了。
阎仆一愣,微微眨了下眼。
“为什么?”梁昔问道,听说他们之前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算相处不错的同事啊!殷韶景跟他聊天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顾忌,什么都乐意说一说的,从他遇到的朝廷难题,到府中哪个丫鬟喜欢哪个小子,他都会拿来当话题跟梁昔聊天。
阎仆沉默。
“私事啊?”公事的话,应该不至于如此,也不至于完全不能告诉他,毕竟,暗卫们都知道,殷韶景什么话都敢跟他说,无所顾忌的,阎仆也没有必要隐瞒,那就只能是私事了。
阎仆皱了下眉头,抬头神色里甚至有有些抱怨,仿佛在责怪梁昔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又要猜测的那么准。
梁昔一噎,“真是他?”
“梁公子会读心吗?”阎仆扭过头去,神色委屈。
梁昔平日里只在殷韶景身边见过阎仆,而阎仆在面对殷韶景的时候从来都是冷脸少语的,他还真的从未见过阎仆这么丰富的表情。梁昔赞道:“以前只是认识,从没什么交集,现在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意思了,你好像并不是那种真的不爱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人,平日是在装酷吗?也对,你年纪不大,想跟高泰河一样让下属敬畏,摆出一张冷脸也是个办法。”
为什么收服下属要靠摆冷脸?打一顿不好吗?如果打一个不能让所有人服气,那就让他们一起上,正好也节省时间,多打几顿那些属下就服气了,还不服气的,就调到高泰河那里去,而高泰河那边不服高泰河的,就调到他这里来,一向是如此。阎仆沉默。
梁昔注意到阎仆的神色,问道:“猜错了?”
阎仆第一次见他什么都不说,对方就能猜到他心思的人,仿佛他的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似的,如果他能跟主子也有这样的心灵感应,他是不是就不会做错那么多事情了?
梁昔叹了口气,“你还是自己说吧!靠猜是不行的,你为什么不想见高泰河啊?”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阎仆神色复杂,但是,却也不是不能说,阎仆扭过头去,“主子成亲那日,高首领喝醉了,主子把人交给了我照顾。”
“哦,你们毕竟也是同僚,照顾一下也没什么吧?”梁昔想着。
“那天,他喝醉了!”阎仆强调。
“所以呢?还能酒后乱性不成?”梁昔好笑,然后看着阎仆的神色笑容渐渐收敛,最终逼出一句,“我c!”
阎仆微微皱眉,似乎不满梁昔说脏话,梁昔已经愣住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喝醉了你又没喝醉啊!”而且阎仆的武功又比高泰河不知道高了多少,这也能乱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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