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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 下(167)

作者:放鸽子 时间:2020-07-08 08:10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励志人生  历史剧  

  高丽到宋朝的文士,主要是高丽朝所派的留学生。例如,高丽景宗元年(976,宋太宗太平兴国元年),派遣金行成入宋国子监求学。次年(977),行成擢进士第,授以官,在宋累官至殿中丞。高丽成宗曾来表要求放还本国,行成不愿归国。宋太宗淳化初年通判安州,死于任所。行成有二子:宗敏、宗讷。宋廷给其子宗敏补官太庙斋郎。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980),又有高丽人康戬参加宋科举考试,登进士第。康戬是高丽兵部侍郎康允之子,曾与契丹打仗。在宋太祖开宝年间,戬随高丽宾贡入宋肄业国学,即于此年(980)登进士第,在宋做官,至工部郎中。
  4. 关于高丽忌惮辽国而不与北宋来往:
  义天(1055—1101)俗名王煦,字义天,因避宋哲宗赵煦之讳,以字行。他是高丽朝文宗(王徽)第四子。文宗在世时,义天要求入宋学法,文宗不许。宣宗(王运,义天之兄)即位元年(1084),义天又多次诚请入宋。因当时中国北方有强大的辽朝(或称北朝)存在,高丽唯恐得罪于辽,故群臣议论,“极言不可”,始终未能获准访宋。义天遂予宣宗二年四月庚午(宋元丰八年四月初七,公元1085年5月3日)夜,留书上宣宗及仁睿太后,潜与门徒寿介等人微服至贞州,随宋商林宁船离开高丽。其所乘船,到山东密州板桥镇登陆,再由陆入汴京。
  (以上皆出自《两宋文化史》)


第三百一十八章
  高丽使节金悌等人的表现,自是与陆辞那颇为久远的记忆中的包公电视剧里的嚣张跋扈、颐指气使、动堪要不可一世地同宋臣进行‘比试’的作态,半点沾不上干系。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方恭恭敬敬,一方客客气气,宴席上全无剑拔弩张,而是一派和乐融融。
  陆辞自认对早年学的那点历史早忘得七七八八,在经过白皮包拯一事后,对这点出入,已不再会‘大惊小怪’,而能寻常接受了。
  毕竟高丽与实力强横,疆土辽阔的契丹比邻而居,至今还能安然无恙,既是因它较为偏远的位置,难惹来觊觎的国本,也是因它极识时务的态度。
  高丽国主显然并不满足于仅仅图存,更图求发展,才会派人频频出使,努力汲取两国文化,以为己用。
  既是将自己摆在虚心求教的‘学生’态度上,金悌待这年岁尚幼的宋主自不可能有半分轻视,一举一动皆极为恭谨。
  见他们果然如小夫子昨晚所说的那般,并不因年纪而小觑自己,而是拿出了当初面对爹爹时一般无二的态度后,一直表现得自在从容的赵祯,不禁暗暗地松了口气。
  酒过三巡,金悌见席间气氛正热,顺理成章地提出了要让使团随行的那十二名伶官,在宴中献艺的请求。
  听得这话,一直跟身边的王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仅小酌了两杯、神态却已不自知地流露出几分慵懒的陆辞,不禁感兴趣地眨了下眼。
  莫不是要斗艺了?
  面对金悌的请求,赵祯当即欣然允诺,令场中的教坊乐师伶工先退去一边,好任高丽伶官们上场了。
  令陆辞‘失望’的是,金悌让随行伶官献艺的意图,绝不含半分挑衅之意,倒是谦逊到了极点——除却开头两曲为被称作‘俗乐’的高丽民乐外,接下来连现的五场歌舞,具是宋乐,想必是由前些年先帝选派去高丽传授乐艺的教访之人所授。
  随高丽使团远道、又是由高丽国主精心挑选的随行乐官,所奏竟大多为宋曲这点,多少令在座的宋臣感到几分与有荣焉,一直板着的面孔上,也渐渐地添了些许温和的笑意。
  对这些装束与宋人颇为不同的伶官表演,赵祯还是感到颇为新鲜的。
  只是看着看着,他忽然感觉到几分不对劲的地方了:也不知是他多心还是真有其事,场中的高丽伶官,怎瞧着似有些分心别处?
  赵祯察觉出这点异常,沉住气继续留意。
  就如他隐约所感觉出的那般,伶人们表演时无比卖力,但一双双画了艳丽妆容的眼,总会有意无意地往同一个方向瞟。
  刚一瞟过去,应是恐被发现,便迅速移开视线。
  只是没过一会儿,又没忍住,重新看了过去……如此周而复始。
  他们在看什么?
  小皇帝不可避免地被勾起了好奇心,待他们再行此举时,所需顺着他们投注眼神的方向,一道看了去。
  当看清勾走这些高丽人心神的元凶为谁时,赵祯瞬间就由好奇转为了然了。
  ……原来是在看他的小夫子啊。
  赵祯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嘴角微微上扬。
  对陆辞会引来使臣们关注这点,他当然毫不意外:不论是出众的气质和样貌,还是十分靠前的座次所代表的高官阶,都令陆辞就如‘鹤立鸡群’一般显眼。
  了然归了然,赵祯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许是大殿中座客甚多,又灯火通明,加上冬日衣裳本就穿得厚重,再加上杯中物一下腹,酒量向来算不上好的陆辞,不知从何时起已是微醺。
  冠玉般无暇的侧颊浮现出醉人的薄红,修长而白皙的脖颈亦染上淡淡的粉,眼眸被烛光耀得很是水润,一缕乌发顺滑地垂至耳前,乌黑与雪白的对比,强烈得惊心动魄。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他为散去身上不适的热度、而把原本工工整整的官服自领口随意扯松了一些,露出两截干净漂亮的深深锁骨,和几乎白到晃眼的些许肌理……
  似是高高在上、清心寡欲的谪仙君,漫不经心地步入红尘俗世,袍袂上无意间沾了几分人间烟火,却让清冷的气质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美丽。
  作为当事人的陆辞,却完全没注意到不少人正屏息偷看他。
  虽不清楚自己酒量究竟如何,但在察觉到思路变得有些迟钝后,自制力一向颇强的他当即停下了续饮。
  将还剩一半的酒盏推开,发了一会儿怔后,他才后知后觉脸上有些发烫。
  他慢慢地想了一阵子,回过身来,温和客气地向侍立一旁的小内侍要了一张沾了冷水的帕子,轻轻扑在面上。
  当温度稍微降下来后,他微眯着眼坐了会儿,才下意识地整理了一番仪容。
  那之前微敞的衣襟,也就被重新合拢了。
  一直有意无意将目光留在他身上的一些人,这会儿才如梦初醒一般,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开,继续同邻座人推杯换盏。
  而或多或少对此有所察觉,更知自己被身边人衬托得黯淡无光的王曾,不由感慨万千地看了毫无所知的对方一眼,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青年才俊难得,模样生得赏心悦目的青年才俊,更是得天独厚。
  同样一早发现了伶官们的频频走神侧顾,为此着急不已的金悌,在着恼地看向令他们心神不属的‘罪魁祸首’时,也被惊艳到了。
  若只将平日的陆辞单拉出来让他见上一见,他还不至于如此,偏偏是人似醉非醉、却最是醉人时,在一干或是年迈、或是相貌寻常的高官大员里生生脱颖而出,自是尤为引人注目。
  待筵席一毕,满载宋主慷慨赏赐而归的高丽使节团,还忍不住坐在同文馆里发呆。
  金悌手里捧着之前看到一半的柳鸳鸳的话本,愣是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干脆下令道:“快去打探打探,方才坐在上席的那位郎君,究竟是什么人?”
  同样也揣满好奇的那名高丽使节领命而去。
  因陆辞名头太响,他甚至还没走出同文馆,就已问出了结果,满脸佩服地汇报道:“那位郎君姓陆名词,表字摅羽,家境虽颇为贫寒,仅得寡母一人,却是天资卓绝。十年前便因连中三元,在京中名震一时,如今更是官至御使大夫,节度使,似他这般奇快擢升的,朝中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十年前!”金悌大吃一惊:“他年岁究竟多大了?”
  瞧那面相,他只以为是刚着弱冠的郎君。
  对方莫不只是模样瞧着年轻,其实不过是保养有方,实际上已至不惑之年了?
  “二十有五。”使节一脸复杂地回道:“且,尚未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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