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妻(93)
陆垂青睡在了肖展平时睡的那一边,床上的棉被滑到了陆垂青的膝盖周围,而他的身上正穿着自己留在车里的那件外套,肩膀显然撑不起肖展的衣服,手指从略长的袖口里伸出来,将肖展的枕头抱在怀里,跟熟睡的小猫似的蜷在床上,正缓缓地吐着息。
肖展一看就知道,陆垂青正在筑巢呢。
受到沾有Alpha信息素的物品的影响,筑巢时候的Omega即使是睡着了也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信息素的气味。
肖展在床边坐下,看着陆垂青熟睡的模样,一想到陆垂青不知是在家里找了多久没找到、最后不得已才把车里的衣服翻出来,肖展就忍不住笑。
肖展微微俯下身,在陆垂青的嘴唇轻轻一吻,想不到,睡梦中的陆垂青像是迷迷糊糊之间察觉到了肖展的信息素似的,下意识地靠近身边的热源,额头靠在肖展的胸口轻轻蹭了蹭。
肖展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他继而搂住陆垂青的腰身,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肖展身上的气味可比衣服和枕头上的气味浓郁多了,陆垂青止不住地往前凑。
陆垂青其实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但他满以为自己正做着好梦,用小腿不住地蹭着肖展,手搭在肖展的胸膛上轻轻抚摸。
半晌,陆垂青慢慢睁开眼睛,茫然地盯着眼前那个熟悉又宽阔的胸膛,最后,清明的神智这才逐渐恢复,他猛地坐起来,愣愣地盯着肖展。
“你……”陆垂青怔愣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提前结束了,所以就直接回来了,刚到没多久。”
陆垂青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又忽然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着的半垮的肖展的衬衫,和被扔在一边的肖展的枕头,顿时脸色一下涨红,翻身裹进了被子里。
自己偷偷筑巢时偷穿他的衣服居然还被肖展看到了,虽然说他们已经当了快一年的夫妻了,但陆垂青还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陆垂青闷声道:“你干嘛不告诉我你要提前回来啊!”
“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那还真是挺惊喜的!
肖展把陆垂青从被子里拉出来,伸手脱着他身上已经皱巴巴的衣服,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舒服怎么不和我打电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都这么晚了,挨一挨就过去了。”陆垂青回答,他明显地感觉到,自从肖展回来之后,自己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几乎消失殆尽,“而且你不也回来了吗?”
肖展低头亲吻着陆垂青的嘴唇,双手顺着陆垂青宽松的睡衣上滑,陆垂青没有拒绝,筑巢期的Omega虽然不像易感期时那么情热,但自己的Alpha在身边,那种被熟悉的信息素包围的感觉一涌上来,陆垂青也慢慢地开始想做了。
陆垂青主动地翻身胯在了肖展身上,扯下自己身上的睡衣,搂住肖展的脖子,和他吻在一起。
隔着睡裤,肖展轻轻揉捏着陆垂青挺翘柔韧的臀部,手指在臀缝中间缓缓摩挲,陆垂青忍不住敏感地蜷起脚趾,小声嘀咕道:“脱掉啦……”
肖展轻笑一声,伸手脱下陆垂青的睡裤和内裤,手指再伸进去时,臀肉中间已经有些微湿了。
陆垂青紧紧搂住肖展,埋在他脖颈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周身那股浓郁又醉人的酒味,这股气味让他身体都软了下来,想更紧密地和肖展相拥,想身体深处都被他的气味所包裹。
肖展的手指顺着湿滑柔软的肠肉深入,内壁迫不及待地吮吸上去,清液从肉穴周围渗出,一会儿就把大腿内侧的皮肤沾得湿乎乎的。
陆垂青面庞潮红,轻轻地呼出热气,他一边喘着气,贴在肖展胸膛上的手掌缓缓下滑,最终停在了肖展胯部隆起的位置上。西装裤被撑了起来,鼓囊囊又热烘烘地抵着他的手心。
虽然和肖展在一起都好多年了,但这种时候陆垂青还是难免害羞,他靠在肖展的肩头,拆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手指握上去,缓缓地上下摩挲着。
肖展倒是很受用陆垂青少见的主动,他伸手拉开床头抽屉,手伸向里面的安全套,陆垂青见状,按住肖展的手臂,红着脸道:“我不想要那个。”
肖展轻吻着陆垂青的侧颈,低声道:“真的吗?”
陆垂青撑着肖展的肩膀,双腿尽量夹紧肖展的侧腰,腰身颤抖地往下坐,臀间滑腻腻的,性器硕大粗壮的头部好几次都从穴肉周围滑开了,陆垂青最后才勉强稳住身体,臀部这才慢慢地把肖展吞了进去。
受到筑巢期的影响,光是让肖展进入自己的身体,陆垂青就感觉浑身暖烘烘的,像是泡在一汪暖流里。
陆垂青身体深处丝丝缕缕的泛起一阵痒意,他颈窝都凝满了汗水,他双眼雾气朦胧地望着肖展,被抱着翻身躺在了床上也丝毫不觉。
他微喘着气道:“肖展,我们……可以要个孩子了吧?”
夜里三点钟,别墅三层卧室的灯光还微微地亮着。
今天的陆垂青比平时似乎都要敏感,他跪趴在床上,汗水洇湿了手臂下的枕头,双腿抖得有些撑不住,床单上狼藉地洒着些乱七八糟的体液。
陆垂青做得头昏眼花,下身又胀又酸,喉咙也干得冒烟了,可他却还是觉得十分满足,敏感的肉穴一刻不停地吮吸着肖展臌胀的性器,快感逼得他太紧,要不是靠着肖展扶在他腰上 双手,他早就坚持不住倒下去了。
肖展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抽出时总会带出一小股透明的粘液来,陆垂青抱着枕头,胸口的乳尖之前也被肖展爱抚过,被撞着不停地摩擦着床单,又麻又疼。
陆垂青失声地唤着肖展的名字,肖展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杯水,那是上一回结束之后他准备好的——这种时候Omega难免口渴难受。
肖展轻轻地拖起陆垂青的下巴,将杯子递到他的唇边:“小青,喝点水。”
陆垂青仰起头,肖展往前微微倾倒杯子,喂了他一点水,陆垂青咳了两声,嘴唇被水一泡,变得红通通的。
肖展放下杯子,将他翻了过来,吻住了他的嘴唇,汲取着陆垂青急促的呼吸。他圈住陆垂青的腰肢,深埋在他身体里,用性器的头部摩擦着陆垂青体内的那个宛如蚌肉般微微露出一条缝隙的小口。
陆垂青的身体一颤,身体抖得厉害,他半个小时前就被进去过生殖腔一次,生殖腔里是敏感得碰也不能碰,神智都变得不知东西了。
现在陆垂青还休息了不到半小时,腔口就又被顶开了。陆垂青搂紧肖展,双腿环住肖展的腰,哽咽的声音断续又高昂,汹涌的快感让他不知所措,只能拥抱自己在这样的浪潮中唯一的浮木。
不知过去多久,肖展才在他的腔口成结,精液射进他的腔里,被腔口的结堵在里面,浸泡着他的腔壁,一阵潮湿的热意。
肖展亲吻着陆垂青汗湿地额头,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还颤抖的脊背,最后与他的手指扣在一起。
第二天是休息日,家里的保姆阿姨也休假了,陆垂青穿着居家服,打着哈欠走下楼。肖展正在做早餐,鲜榨加奶牛油果汁和烤过的岩烧乳酪三明治,陆垂青一走进餐厅,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扑鼻的香气。
陆垂青还有些困,走上前趴在肖展的背上,肖展切下一小块培根喂到陆垂青嘴边,陆垂青张嘴咬下,满足地眯着眼睛哼道:“好吃……”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陆垂青道:“对了,我十月份要去林总那边一下,最后一轮商谈了,确定下来之后就可以上报审批了。”
大概是出于对去年那件事的担心,肖展问:“我陪你?”
“没关系啦,我自己去就行,还有整个项目小组的人一起呢。”
陆垂青现在已经彻底放下那些事了,心里倒是没什么负担,以后总有到B市出差的时候,总不能每次都让肖展陪着他去吧?
三个月后,陆垂青启程前往B市,那天谈完之后已经很晚了,林总将他们送回酒店,陆垂青见酒店那条街上有家装修很精致的咖啡甜品店,便说请大家吃点宵夜,一会儿让店员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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