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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温曦(3)

作者:浠浠 时间:2018-01-20 17:24 标签:重生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好。”杜氏接过温曦递过来的勺子,勺起一勺汤药吹了吹,浅皱眉头喝了下去。在将汤药用勺子喝到将近一半的时候,把剩下的端起一次性喝完,末了,用手帕轻拭嘴角。“今日去太守府可有什么得趣的事?”杜氏将帕子整理后放回衣兜,抬眼端视对面的温曦。
  “没什么得趣的事,宾客到齐后便开席,申时左右散席我们就回来了。不过太守府的后花园倒是挺别致的,想来历任的太守在整饰的时候都上了心。”温曦回答道。“都里的大人可有见到?”杜氏不喜理会这些事务,只是今日杜鹃在路过西厢房时听到孟氏的闲言回来说与她听。许是温曦外祖身故的事给她造成的影响太大,她从不要求温曦这一辈子要达到什么成就,只盼着他一生平安顺遂。
  “瞧见了,是当朝大皇子殿下。不知因何原因被皇上安排到宜州治理水患,瞧着没多大年岁,只是那通身的气质倒是让人难忘。”温曦不自觉回想起今日与李玄昭在后花园的浅谈,年岁相近的少年,尽管不苟言笑,却似乎没有那么让人难以亲近。“毕竟都城皇室。但是曦儿,莫与这些人太过亲近,娘亲不希望你染上太多的是非,你父亲的要求莫放在心上,他那人一生为仕途所累,娘亲不希望你也成为这样的人。人活一世,不要太过痴迷于身外物。”
  “孩儿知道,母亲不必担心。”温曦点头称是。“娘亲有些乏了,这药易使人身子沉重。你也奔波了一日,回房歇息吧。”说罢,杜氏手撑着椅子把柄起身,温曦将她一路扶着送到床上,掖好被角后转身离去。回到墨庭轩,食了些饭食,洗漱沐浴后借着烛光在床上看了会书便熄灯,一夜安眠。
  这样,便平淡地过了几日。
  这日午后,因夫子休课,温曦独自到临近县城的一片林子去温书。林子旁有一条河流,绕县城而过,清澈见底,水质优异,是县里人主要的水源地,被砀山县先人称作“砀水河”。砀水河旁的这片林地不知是谁所栽,因其清幽雅致的环境而成为温曦最喜爱的读书之地。温暖宜人的春日午后,阳光从林叶间细细地洒下,耳边流转着潺潺的流水声,不知不觉间,一日的时光便悄然而逝。
  温曦这日依旧坐在一颗大圆石上,头上的阳光被圆石旁的大树遮挡,落在书页上斑斑点点。黄昏将至,温曦耳边隐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像从河水上游而来。温曦疑惑地起身,越过遮挡视线的林木,看见李玄昭等人牵着马正从上游而来的。
  这次的李玄昭身边,除了先前在太守府随同的两位侍卫,还另有两位陪同。一位约莫二十有余,俊朗的五官,似笑非笑的慵懒神情,着青竹纹墨蓝外褂,银白织锦长衫,腰间别一把纸墨折扇,近来的他偏爱这名士风流的装扮,倒有些玉树临风的滋味。此人姓安名文江,乃李玄昭的远表亲,昔日宛纯皇后的表姑姐远嫁江宁,又因某些原因移居,最后定居宜州。安文江从小生长在宜州,深刻了解宜州的风土民情。
  另一大约已过而立,身形高大,古铜肤色,硬朗的五官,着素袍麻衣,牵着的马背上挂着个工具箱。此人姓林单名一个“峰”字。父亲林知曾任工部侍郎,专擅土木水利制图之事。曾作为明都远郊高峰村圭河桥的图纸测绘师,不料在桥竣工正式投入使用后不久,一个大雨滂泼河水泛滥的夜晚桥被水冲垮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孝宗帝震怒,正要将林峰一家满门抄斩时,安尚书助力吏部尚书严查,发现设计图纸合理无误,只是工部相关人员进行工程建设时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待事发时又将林知推出来顶事背锅。孝宗帝最后严惩涉事相关人员,赏丝软金银安抚林知。但林知经此一事,发现性子严谨耿直的自己不适合官场,便不顾安尚书的挽留辞官归乡,在乡野之间做一名教书先生。
  为了不让自己祖上的手艺失传,林知还是将水利、土木的技艺传与林峰,并将当年之事一并告知,让林峰牢记安尚书知遇救命之恩。林峰传承了林知的技艺,偶尔应乡人之托从事相关事务。在李玄昭被派至宜州治水患前安尚书曾书信请求林知出山相助,考虑到父亲年事已高,林峰主动要求前往帮忙,待李玄昭到达宜州后与其汇合,近日已随着李玄昭等人顺着宜州主河道做了许多勘探测试的事宜。
  

  ☆、第九章

  温曦原地犹疑,不知道是该转身躲入林子自行离去,还是上前打声招呼。正徘徊间,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却发现李玄昭目光正直直落在他身上。好吧,想来是被发现了,温曦提起一口气上前行礼:“草民拜见大皇子殿下。”“不必多礼,起身吧。”李玄昭伸手虚抬了一下温曦,一旁的安文江略显诧异地看着李玄昭的动作,而后好奇地打量身前的少年。
  身前的少年眉目清秀,肤色白皙,言谈举止适宜,让人易生亲近之感,听口音该是宜州本地人,这大皇子殿下什么时候认识的,方才还道他直直看向林子方向是为哪般,现如今这般亲民的做派倒是不同于往日。
  李玄昭看着身前依旧一席月白素色长袍,他似乎偏爱这种颜色,距离当日太守府初识已过了几日,眼前这人温和的眉目倒像是刻在脑海似的,如今再见,竟毫无陌生疏离之感。李玄昭为自己此刻的心绪感到慌张,又有丝丝不易察觉的欣愉,似梨花初语,似雨后新叶。
  温曦站定后抬眼看向李玄昭身旁这两位初次见面的男人,安文江看了一眼李玄昭,朝温曦微笑施礼:“在下宜州安文江。”林峰面无表情地朝温曦点了下头:“林峰。”温曦赶忙回礼,“晚生温曦,”东曦既驾”的”曦”。”“温曦?温公子家父可是砀山县令温阑?”安文江疑问道。“正是家父。”温曦微笑回答。
  “你方才在林子做什么?”李玄昭看着旁边说话的两人,朝温曦问话道。“草民方才在林子看书。”温曦将放置在衣袖的书籍取出来给李玄昭示意,又禁不住问道:“殿下可是在勘探砀水河?”“这河名曰”砀水”?”李玄昭问。“正是。砀水河对岸便是砀山”温曦转头指向河对岸的县城。
  李玄昭这次来治理的主河道名曰“红水河”,音同”洪”,暗示多洪水泛滥的意思。红水河发源于川蜀岷山南麓,穿过山脉至川蜀境内分南北两支,至宜州百里处复合为一,向东流入海。砀水河是红水河南向的一支分流,绕城郭而行,砀山地势较平坦,多林木,是宜州四县八乡受灾影响最小的区域。
  “殿下和我们这几日从距宜州百里处红水河交汇的地点出发探察,今日方行至这砀水河处。温公子既是砀山本地人,是否能带我们看看这砀水河,顺便观赏一下闻名的砀山梨花美景?”安文江笑嘻嘻地建议到,取出折扇自诩倜傥地扇了两扇。若是没差错,该是投对了大皇子的心思,只是这心思是欣赏、赞慕还是别的却不得而知。
  温曦心头一跳,不由回想起母亲的叮嘱,但在看到李玄昭直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似倒映着砀水明净的水面,让温曦不自觉答应了,“若是殿下不嫌弃,草民可陪同稍作介绍。”“好。”李玄昭微微上扬了嘴角,扬袖往前走去。温曦心里诧异了一下,方才李玄昭的笑是真实还是错觉?“温公子,发愣那?走吧!”安文江笑着用折扇点了点温曦的头,这小孩年岁约莫十四、五岁,心思纯净却是个表情藏不住心思的,倒挺有意思。
  安文江笑着回头间却看到李玄昭转头回来,对上李玄昭的目光时安文江不自觉心虚,手上摆扇的动作滞了一下。温曦回神有些羞恼的往前加快脚步跟上李玄昭,安文江看着在前快他们几步的李玄昭和温曦的背影,这莫名感到和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我莫名心虚什么?铁定是今天走路走昏了头!安文江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快步跟上。
  温曦带着李玄昭等人从林子出发顺着砀水河绕着砀山转了一圈,砀山人临水而居,水陆较为便利,常用货船从砀水河驶入红水河,到与红水河相通的各县市进行贸易往来。最后温曦他们来到了砀水码头,码头上零零散散停泊着几艘船,小一点的可做货船用,也有公子哥一掷金银做游船观赏用。
  “这砀水河的船贸业倒是做的不错,看着管理挺完善的。”安文江一开扇子,边摇边道。“我们砀山以梨为主,果园均是成片种植,每至中秋前后,砀水码头船只来来往往,各色人员熙熙攘攘,均是来采摘贩卖砀山梨的。而且除了梨,我们每年的稻米产量也可观,是砀山人主要的经济来源。”温曦笑着道。
  李玄昭看着温曦与有荣焉地介绍砀山的风土人情,点头道:“确实不错。”听到李玄昭的点头赞同,温曦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的欣喜愈发地加深,脸上的笑容不住地扩大。几人正说话间,突然听到后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几人转头过去,发现温阑正带着衙役过来。
  温阑行到李玄昭面前,正要带着衙役向李玄昭行礼,李玄昭身后的侍卫就上前示意,温阑疑惑看向李玄昭,继而醒悟点头,仅立着施了一礼道:“微臣不知大皇子殿下前来,有失远迎。现天色将晚,殿下若是暂无落脚之处,可委身到微臣的府邸歇息。给殿下的洗风宴微臣已准备好了,还望殿下赏光。”
  安文江抬头看了看天,“一时没注意,竟到了酉时。”说罢转头看向拿主意的李玄昭。李玄昭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沉默的温曦,朝温阑点头:“如此,温县令,那便打扰了。”温阑欣喜抬头,赶忙转身在旁侍立,右手坐恭请状,衙役立马分立两旁,待李玄昭一行人过去后紧跟在后护卫,一路护送至温府。
作者有话要说:  小透明突然发现自己回复不了评论,怎么回事?

  ☆、第十章

  温阑将李玄昭等人请至温府,送入安排好的厢房,笑着对站在主厢房的李玄昭道:“殿下在房内稍微休息一下,微臣先离去安排宴席。”“好。”李玄昭视线环绕一圈,转身朝温阑点头。温阑笑着躬身离去,离去前用眼神示意温曦跟上。温曦看见温阑的示意,心里叹了口气,亦对李玄昭道:“殿下,草民也先行离去。”李玄昭点头不语。温曦默默转身离去。
  出了院门,温阑便质问起温曦与李玄昭等人相遇的经过,并询问了另外两位陪同人的身份,安文江他自是识得,只是另一位布衣装扮的却是第一次见。温曦一一将自己所知的告知,听完温曦的言词,温阑点头道:“此番相遇倒是运气,只是,你既然应邀陪同殿下探察砀水河,就应该稍人给我带个口信,并且邀请殿下到府里一叙。若不是衙内有人回来跟我通报,我还不知道殿下到了我们砀山。殿下途径县府,当地的县令却不迎接招待,你让殿下怎么想?”
  当温阑得知李玄昭到砀山县时,内心先是惊喜,后来另外得知温曦陪同在侧时,内心惊讶之后便是恼怒,先前的叮嘱他温曦想来都未放在心上,今日这好好的机会险先就错过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温阑迁怒地看着温曦,温曦低下头错过温阑的视线,对温阑的恼怒只当做不知。
  “你!”“老爷!”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温阑的话,温阑语气有些重地转身应答:“怎么?”管家疾步行至温阑面前,斜眼看了看一旁的温曦,低头行礼道:“禀老爷,宴席已经摆好,您可要亲自过去过目一下?”“这就去。”温阑甩袖往前,同时对温曦说:“听到没?回房洗漱一下,然后到厢房请殿下到大堂入席。”“是,父亲。”温曦应答,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温曦换了套衣物稍作洗漱后和侍仆一同来到李玄昭住的厢房,此时的李玄昭也已洗漱完毕,安文江和林峰同在。温曦行了个礼道:“殿下,安公子,林公子,宴席已经准备好,请随草民一同前往大堂入席。”“正好,肚子也饿了。”安文江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李玄昭觉得温曦似乎有意无意在避开他的目光,眉头微微皱起。温曦侧了个身子做“请”势,“请随草民往这边走。”李玄昭一行人在温曦的带引下到了大堂。
  温府的大堂自是不能与太守府相比,但为了迎接李玄昭,温阑还是找人特意给整饬了一番,也看出花了点心思,宴饮亦是温府从未有过的讲究。此时温阑和温翰正坐在大堂,看见李玄昭等人来了,赶忙上前相迎,将李玄昭迎至主座,随后是安文江、林峰,另一侧依次坐着温阑、温翰、温曦。安文江看一眼坐在末尾的温曦,心里疑惑,据他所知温曦该是温家嫡子,尽管比温翰晚出生一个月左右。这温府倒是有趣。
  “有些仓促,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殿下、安公子、林公子见谅。”温阑拿起一壶酒,边给李玄昭斟酒便客套道,温翰在一旁示意身后的侍俾给其他人斟酒。“温大人多虑了,孤还得感谢温大人的款待呢。”李玄昭举起酒杯朝温阑示意,众人也跟着举杯,一饮而尽。这开篇客套话讲完,待侍俾们布完菜后众人就开始举箸。
  宴席期间温阑的各种亲近暗示都被李玄昭沉默应对过去,或者被安文江四两拔千斤地糊弄过去,虽然目的没达到心中有些不满,但温阑到底不敢表现出来,依旧对李玄昭等人赔笑。如此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宴席接近尾声,李玄昭摆手告辞,宴席便散了,临走前安文江将温曦捎上,说是不熟悉温府需人带路。温阑张张嘴,到底还是同意了,尽管方才想着宴席过后再好好训诫一下温曦,让温阑送李玄昭等人回厢房的。
  “温小曦,你的院落在何处?”安文江自认熟稔道。被安文江的称号惊吓到的温曦呆了一下,才有些羞赧开口道:“在花园东面。额,安公子,您怎么这般称呼在下?”“叫我安大哥就好,我年岁本来就长于你,叫你小曦也不为过。”安文江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同时右手大拇指往后翘起指指一旁的林峰道:“你就叫他林大叔吧,他这岁数做你叔也是够格的。”被点名的林峰睨了一眼安文江不语,温曦摸摸鼻子笑笑不语。
  说话间行到李玄昭等人住的院子,温曦在门口跟李玄昭等人道别后自行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洗漱完照旧看会书后才睡下了。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惊醒后竟然一直无法入睡,温曦披衣起身倒了杯茶水润润喉,便走到屋外,不知不觉间走出院门进了花园。还以为是错觉,待定睛仔细一瞧,发现临湖假石旁真站着一个人。待看清那人的侧面,温曦发现竟是李玄昭。
  

  ☆、第十一章

  “这么晚了,殿下是睡不着吗?”温曦走上前,发现李玄昭大麾下是单薄的里衣。“你怎么也起来了?”李玄昭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少年,今日是十五月圆,天上也没有什么云雾遮挡,月光倒显得比往日明亮许多。此时的温曦被光而立,面容笼罩在一片阴影下,但李玄昭就是能在脑海里描绘出温曦的五官,甚至能想象出此时他作答的表情。回想起方才宴席前后他躲闪自己的样子,还以为他打算从此远离自己呢。
  “草民方才惊醒后一直无法入睡,就出来散散心。”温曦轻声答道。“惊醒?做噩梦了?”李玄昭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担心。“没有,就是突然从睡梦中醒过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温曦手抓了抓披风垂下的带子,李玄昭似乎看到温曦回答这话时脸上憨憨的笑容,心里不自觉软了一下。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一阵,温曦停下把玩带子的动作,抬头正要把心里思索的话题跟李玄昭说,却对上李玄昭的目光,这目光似乎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从未离开,温曦心头一跳,慌忙低下头。李玄昭看着温曦的动作,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你很怕我?”“嗯?”温曦不自觉应了一声,待明白李玄昭话里的意思后赶忙摇摇头轻声道:“没有。”
  “既然不怕,那就不必对着我自称”草民”了。”李玄昭说这话时直直看着温曦的眼睛,那双眼睛如一汪清静的潭水,只是这汪潭水此刻却被他的这番话扰了平静,潭水清且涟漪。仿佛是这月色撩人,亦或者李玄昭那幽深双眸的诱惑,温曦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扬起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微笑。
  许是温曦平常缺乏运动的原因,尽管和李玄昭年岁相仿,但温曦还是比李玄昭矮了一个头。此时的温曦因为要与李玄昭对话,头微微扬起,方才一直隐在月光阴影下的脸露了出来,白净的小脸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脸颊两旁似乎还有两抹淡淡的红晕。李玄昭自上而下看着温曦,右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握拳微侧过脸,看向幽静的湖面。
  “方才殿下还没有回答。。。。。。额,我的问题呢。”不知是这夜色给了他勇气还是李玄昭今晚带给他特别的亲近之感,温曦说话间少了白日的那层顾忌,显得自在亲近些。“我方才。。。。。。”李玄昭微微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我今晚一直未曾入睡。”“殿下是因为思虑宜州水患的事情吗?”温曦看着李玄昭微抿的薄唇。
  “一半是因为思虑水患,一半,是因为回想起我母后。”李玄昭低声道。“宛纯皇后吗?我没有见过,关于宛纯皇后很多的事情都是从坊间听说的。他们都说宛纯皇后是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子。”温曦在心里过了一遍措辞才缓缓道。“我也快记不清她的样子了,若不是宫里还留存着她的画像。她喜欢着妃色宫装,喜欢读《山门小记》,喜欢赏雪间梅色,最喜欢亲手给我做点心,但每次又担心我积食过多,一遍喂食一遍细细叮嘱。”
  此时的李玄昭眼里闪着隐隐的水光,温曦静静看着心里却泛起丝丝酸涩的感觉,手往前悄悄试着触碰李玄昭的手,见他没拒绝,身子就大胆往前倾握上了那只冰凉的手。感受到从手心里传来的温热感,李玄昭心里有些羞恼,今日是母后的生辰,今夜的自己借月伤怀,思及母后的早逝,思及皇帝的薄情寡义,思及自己多舛的命途,竟有些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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